第一七一章
次日，大年初一，我用电脑和家里联系，我、尉迟明艳、何文仪给我父母和何大、大妈拜年。 接着我又到六家客人家里拜年聊天。我没带尉迟明艳和何文仪去，主要是想给郝家、肖家、铁家、林家营造出一种氛围，基本形式是俩老带俩小，你们的明白。也只能如此了，毕竟龙霄瀚就我一个，我想让所有人心里都舒服。 王湛江一家的住处，王湛江和妻子、儿子坐在沙发上，王晓露抱着我的胳膊，和家人聊了一个小时。 送走我后，王湛江看看自己的女儿，摇了摇头。 我是心知肚明:又粘上一个。我无奈。 李世宽和王文生家我也去了，而且聊得十分投契，气氛相当好。二人皆留我吃晚饭，我以家人在等我婉拒了。 范家、郝家、肖家、王家、铁家、林家夫妻下午就走了，他们春节期间都有应酬。 我的交响乐团乘车去了酒泉“兰石”机场，因为接到国家大戏剧院的邀请，演出三场，挣钱去喽。我没去，是文工团的副团长付雪松带的队。我初三、初四有两个个唱。姚金莹要带民乐团到兰州去演出。有个地产商邀卢佳、何晴、赵艳艳的特战Queen乐团演出，可去了一看是地产商的别墅，三人是愤然回来。 吃过晚饭，我上‘文明’影音公司的工作间溜一圈儿，看见里边有灯光，我进屋看见徐瑞在电脑前，一边吃着方便面，一边干着活儿。 我走到她身后，先咳嗽一声，然后才说话:“瑞姐，干嘛这么卖力，我又不给你加薪。再说你这过年吃方便面，你也太虐待自己了吧？” 她没回头，吃了口面说:“就是觉得没事儿干，才干这个打发时间的。” “食堂有饭，吃这个干嘛？”我问。 徐瑞说:“方便。再说，食堂里谁都不认识，去了多尴尬。” “瑞姐，你这自闭倾向可是挺严重的，要不要去看心理医生？” “不要！”她拒绝说。 “你可以去找丁洁呀！” “去了，可人不在宿舍。” 我说:“我今天是没在家，可明艳和文仪都在，你可以找她们聊天呀！” “不去！”她说。 我气恼地说:“瑞姐，你这可就是跟自己过不去了！人是需要交流的，主动和人交往不吃亏！朋友是靠交流才成为朋友的！” 徐瑞说:“我不是怕给你龙大连长丢人嘛！” “丢人？何从谈起呀？”我费解地问。 她说:“别忘了，我进野狼团几乎是光着身子进来的，是你带进来的，而且听说你还因此要挨处分。” “扯淡！你听谁说的？”我问她。 “王副参（王文生）。”她回答。 “什么？你怎么和他联系上了？”我奇怪地问。 徐瑞说:“今天上午，我去女兵宿舍找丁洁，可她不在。我回来的路上遇到他，他叫住我，说有事儿找我谈，是关于你的，很重要！” “我和他的事儿找你谈什么？”我不解地饿。 徐瑞说:“当时我也不知道。他要带我坐出租车去市里，我没同意；他要带我去酒店吃饭，我也不同意。最后，我们去了咖啡厅。他说我光着身子进野狼团的事儿他知道。这事儿只要捅到上面去，肯定查你，而且你的职位肯定不保，你肯定完蛋。我怕了，求他放过你。他开出条件，说让我陪他睡，立刻。我是你救的，我怎会让你因为我而受处分撤职呢？于是我就答应了。我和他刚出咖啡厅要去酒店，一个女人气势汹汹地过来，打了我一巴掌，把王副参揪走了。我回来后，不敢再出门儿，所以……” “人渣！”我恨恨地骂到:“这上午办了这事儿，下午还跟我假亲假厚地聊了半天，这人真不是东西！瑞姐，放心吧，那事儿过去了。我是被人告了，估计就是他，可范大和郝大没勒他，反倒说我是伸彰正义，鼓励我继续。” “继续什么？”徐瑞问。 我戳戳头说:“继续带光着身子的小姑娘回野狼团。” “你……”徐瑞生气地回头看我。 我忙解释说:“姐，别生气！郝大的原词儿是什么来着？忘了，反正大概意思是让我继续做保卫人民，伸彰正义的事儿。王文生不是个东西我早知道，即使他今天得逞了，我也不能动他，因为时机还没到。” 徐瑞站起身面对我说:“什么？小龙，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说:“我就是那么一说，姐，你可别多心哪！” 徐瑞真的生气了，她关了电脑，方便面也不吃了，拿着方便面的盒子对我说:“跟我走！” 她气哼哼地前面走，我在她身后跟着问:“姐，别生气嘛！这是要去哪呀？” “别问，到地儿就知道了。”她说。 扔掉盒子，她带我去了招待所502室，她的住处。她从2月1号来野狼团就一直住这儿，而且长包一年，我办的。 “带我来这儿干嘛？”我不解地问。 徐瑞说:“我要向你证明一件事！” “什么事儿？”我问。 徐瑞郑重地说:“我的身体是干净的！” “瑞姐，不用！我相信！”我说。 徐瑞说:“不！你不信！我是从那种地方出来的，而且是那样跑出来的，你能信吗？可我是第一次接客，从二楼跳下来的。别说是二楼，就是二十楼我也敢跳！今天王文生他是没得逞，他要是得逞了，这个世界也就没有徐瑞了。我今天就是要证明给你看，看我洁白无暇，不染半点污垢的身体！”她说着开始脱衣服。 我想阻止她，可我要是一碰她，她肯定反抗，那要是让人听到了还以为我那啥呢！我只有劝:“瑞姐，别这样，你真的用不着这样做！你要再这样，我可走了，噢！” 徐瑞也不拦我，继续脱衣服，嘴里说:“随便。门就在你身后，你想走就走。我脱完，如果你走了，我就光着身子从这五楼跳下去。” “啊？！姐，你这不是难为我吗？”我苦着脸说。 徐瑞却说:“可是你首先难为我的！你这什么破军队呀？居然还有王文生这样的人渣存在！而且你还说你现在动不了他。那你这跟‘银鹏’证券，跟‘蒙娜丽莎’会所还有什么区别？” 我着急地说:“姐，先别脱了！听我说，它这肯定是有区别的，至少……至少还有我保护你嘛！” 徐瑞说:“那你得为你的话负责！” “负责！当然负责！”我点头说。 徐瑞说:“那好！那你今天就保护我，贴身保护！” “啊！——啊？姐，咱不带这样儿的吧？”我还不明白她什么意思吗。还有（贴身保护）这专业军事术语她哪儿学来的？ 可她却说:“做不做？不做，门就在你身后！”她那意思是我走了，她就跳楼。 我说:“姐，你也忒看得起我啦！我也不是什么好鸟！尉迟明艳和何文仪那是明的，暗地里还一帮呢！我都照顾不过来！”我想诋毁我自己，让她收手。 这时，她脱得差不多了，我把脸别向一边。她从我身边走过，锁上门，然后回来站在我身前，用手别过我的脸，和她面对面，鼻尖儿距离一西唉姆，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从你就我的那一刻起，我就认定你是好人，好男人，别的我都不管，我只要你帮我完成当上女人的过程！” 我只好说:“那好吧，我答应。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许再虐待自己，按时吃饭，按时下班。” “知道啦！”她说着帮我脱去衣服，我抱起她…… 一个多小时后，她落了“红”。 “瑞瑞，我得回家去报到，你看……” 徐瑞说:“小龙，我不难为你，去吧！” 我又亲了她一口脸蛋儿说:“记住！不要轻信陌生男人的鬼话，一切都有我呢！” “知道了！”徐瑞的脸上是满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