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七章
1月25日，我正在吃早饭，野狼团大院门卫打电话向我报告:“报告龙连，门口来了辆采访车，开车的说是你的朋友杨宝华和他的女友李雪华。” 我说:“放行！指给他们礼堂的位置。告诉他们，我马上到礼堂门口！” “是！”门卫答到，挂电话。 我又爬拉一口饭，嘱咐尉迟明艳和何文仪两句，（因为她们不能参加联欢会，还要跑公司的事儿。）然后出食堂，跑向礼堂。 我跑到杨宝华和李雪华面前笑着说:“杨哥、嫂子你们来得真早！” 李雪华忙说:“龙长官，千万别这么叫，还没领证呢！” 我笑着说:“什么长官！杨哥是我朋友，叫我小龙就行！” 杨宝华说:“雪华，还是听兄弟的。兄弟，你嫂子可是来采访的，你们这儿没什么军事机密吧？” 我说:“联欢会有什么军事机密？时间宝贵，九点联欢会就要开始，一会儿，士兵进礼堂，人多。哥，嫂子，你们先进，抢占有利地形！” 李雪华说:“宝华，咱这兄弟是认着了，真热情！” 杨宝华高兴地说:“那是！雪华，咱们还是赶紧进场吧！别给兄弟填麻烦。” 我不好意思地说:“哥，嫂子，这是你们的桌号，一号，地方偏点儿。中间的的给军区领导留着。” 杨宝华说:“这就不错了！忙去吧，兄弟！” 说着杨宝华等六人进礼堂。 七点四十分开始，士兵整队按建制进礼堂。军区和各旅、团的领导等嘉宾从侧门进礼堂，方便。节目演员也开始更衣上妆。 联欢会最忙的还是我和文工团的几个领导干部。工作的重中之重就是舞台的温度，礼堂虽有暖气，但室内温度也只是零上十多度，观众们可以穿毛衣、毛衫。但演员不行，一律夏装。舞台温度一律得二十二度以上，这必须有专人掌控。 上午九点，全体观众就位。舞台大幕拉开，灯光亮起，十对男女舞蹈演员摆好队形和舞蹈造型。交响乐《春节圆舞曲》奏响，舞蹈演员随着音乐的旋律跳起了华尔兹。 男舞者身着解放军05式常服，女舞者全是粉色篷裙礼服，舞起来只能用两个字形容:高雅。再加上柔美的交响乐的烘托和柔和的舞台灯光的映衬，那就是美伦美幻。 杨宝华看着有点儿傻，小声说:“就这节目，我花三百块钱也看不到哇！” 李雪华说:“你就帽吧！这高雅的艺术，你用钱来衡量，真是糟蹋了，好好看着吧！” 范永刚一边看一边高兴地说:“小龙这帮子真是能人，回回都能整出新花样。‘五·一’和‘十·一’那交响乐叫一个刚劲雄浑，而这春节的交响乐又是这样柔美和谐，而且更增添了灯光和舞蹈，真叫赏心悦目！” 郝文军说:“看人家年轻人，思想新，脑子活，搞出的东西就是不一样，再看看军区那些参评的节目，真没法和人家比。” 肖仲华看着台上的舞蹈，听着音乐，嘴巴张得老大。他妻子沈爱华看着他的样子说:“老肖，你也该服气了吧？就这一个节目，那就叫一个经典！” 肖映雪也有节目，但还没到上台的时间，陪着父母。肖映雪说:“爸！你都不知道，就小龙的交响乐团在北京国家大戏剧院连演了三场，院方还要加场呢！都是因为那案子，才放弃了。” 肖仲年回过神儿来说:“别提那案子，差点儿让我闺女送了命，我还没找他（我）算账呢！” 肖映雪说:“爸！——想人点儿好行不行？怎说你闺女我现在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我都不纠了你还纠什么？” “你就护着他吧！”肖仲年说。 沈爱华说:“我看闺女说地对，你个老顽固！” 红色大幕在雷鸣般的掌声中徐徐拉上。付雪松、廖美静、焦明亮、卢佳四人走上台来。冗繁的串词过后卢佳才说:“下面请欣赏合唱《野狼战歌》。 大幕拉开，一声高亢的狼鸣过后，音乐响起，百名身穿陆军常服的男女士兵唱起雄壮激昂的《野狼战歌》。 铁宝山凑到女儿铁心兰耳边说:“兰兰，爸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是不是想要铁拳团的团哥呀？”铁心兰问。 “真聪明！”铁宝山笑着说。 铁心兰不情愿地说:“想要歌，自己又张不开嘴，只能让你闺女我跟人家说小话儿”铁心兰不情愿地说。 铁宝山说:“兰兰，这可是老爸头回求你呀！” “行！”铁心兰还是不情愿地说:“可是龙哥写歌是要有回报的！” 铁宝山一看有门儿，忙说:“好闺女，要多钱？爸给！” “市侩！”铁心兰说:“龙哥可不爱财。” “那他想要什么？不会是……”铁宝山没往下说，等着眼睛看着女儿。 铁心兰看父亲的眼神儿说:“爸！你想哪儿去了？龙哥可不是那样的！龙哥什么都不缺，他只有怕。看来只有你老闺女我出卖色相缠他几天。他怕了，也就答应了。” 铁宝山是听明白女儿的意思了，忙说:“闺女，咱小模样也不错，咱犯不着这样吧？！” 铁心兰看着父亲，爱搭不理地说:“那你找别人写去！保你写不出来像这么好的！” 铁宝山无奈地摇摇头，看着女儿的模样，那是上赶子，而且还心甘情愿，铁宝山只能认命。 接着说军绿奇葩乐团的歌舞《军绿奇葩》。郝俊婷、徐苗苗、盛晓英、胡爱娟、周淼、姚玉娇六人穿着改良的舞台迷彩露脐装在欢快的电声音乐的伴奏下是又唱又跳，尽显现代青年军人的潇洒和灵动。舞台组合灯光交相闪烁辉映，台下看节目的男女士兵看得都是情绪激动，热血沸腾，眼光热切。 李雪华看着杨宝华的呆样儿说:“看傻了吧？谁说军队的节目保守太正没看点儿，这就是你思想out了！” 杨宝华愕然地说:“这反差也忒大了吧？” 李雪华说:“‘十·一’时的军区文艺汇演我也看了，演员演的跟这差不多但效果却比这差多了！” “就是，就是！”杨宝华唯唯说。 范永刚问郝文军:“老郝，这是你老闺女吗？” “那还有假？亲的，错了管换。”郝文军说。 “穿这身儿不合适吧？”范永刚疑惑地问。 郝文军却泰然处之的说:“老伙计，你这么说可就太世俗啦！这叫年轻人的朝气，青春的活力。看来你的思想还停留在上个世纪呢！太落伍啦！” 范永刚说:“嗯！有道理！是该换换脑啦！军队也得跟上时代从浅意识入手，有想法，我喜欢！” 郝文军说:“喜欢也白费，就算你再有个儿子也白费，人家有主了！” “你闺女？算了吧，我说的是小龙！”范永刚说。 郝文军一听就不乐意了说:“我闺女咋了？小的先不说，大的想当年比我老闺女还俊，给你儿子都亏了！” 范永刚不在意地说:“亏赚的，人家俩人乐意！想找后账？晚了！” 郝文军无奈。可他又想起昨天的事儿，问范永刚:“我可答应小龙把他们从北京调回来给小龙他们当几个月的军事教员。老伙计，有意见吗？” 范永刚说:“好事儿！也该把他们从书堆里挖出来干点儿实事儿了，否则当上将军也是赵括、马谡之流，难堪大用！” 郝文军感慨地说:“六年没见面儿了，长啥模样都不知道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