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为期六天的考核结束了。评委会上四为评委和军区政委郝文军磋商着。 林大中说:“看了猛虎团的节目,再看其他单位的节目那就是索然无味。主要在于人家的作品大部分是原创作品,‘好美新’,这是最精辟的概括。而且就歌曲而言也是风格各异,各有千秋。” 杨艺说“就舞蹈而言,一个美字难以全括其辞,专业才是正说。尤其是双人舞,男舞者的热情和女舞者的冷艳,那真叫混然天成。略加点拨,再加一段时间的磨合,上世界舞台都不为过。” 朴仲华说:“我主要是搞小品创作的。老实说:“小品创作不是龙霄瀚的长项,他的小品包袱少,但写的应该是部队里发生的实时事儿。情感真切,接地气。没说的两个小品都该上汇演。” 林大中说:“所以我们四位评委一致同意,猛虎团的十八个节目全上。” 郝文军说:“这个我也同意。那其他单位的作品呢?” 林大中说:“其他单位的作品,歌舞类作品没有原创,而且表演的也不专业,且缺乏时代感。” 杨艺说:“单说舞蹈类作品太程式化,军队化,缺乏美感。可品鉴的少之又少。” 朴仲华说:“也就是小品语言类节目还说得过去。不过一部分也是粗制滥造,脱离生活,除了猛虎团的,我只选中六个。” 苗仪轩说:“这十二个节目是我们看上的,其他还有三十三个是勉勉强强拔上来的,郝政委,您看着办吧!” 郝文军边看边说:“那也只有按照汇演需要做决定了。” 4月27日早饭前,西北军区“五·一”文艺汇演节目单下来了。我和郭艳红一一数着我们的节目,生怕漏掉一个。 虽然知道我们的节目会有上,但并不知道是几个,六天,我们同样也经受着心里的煎熬。 十八个!真真的十八个全都选上了!郭艳红哭了,在场的猛虎文工团的士兵不少也都哭了。那是高兴的眼泪! 我一皱眉说:“各位大姐(哭意也有男士兵),别哭了,这是好事儿!可这才哪儿到哪个呀?节目全上这只是第一步。咱们要再接再励把大奖拿回去,那才是真格的。赶快吃饭,然后该排练节目的排练节目,该军训的搞军训。再哭,我这个团长可就要罚你们啦!我就罚你们吃完睡,睡完吃,当朱八戒使唤!” 卢佳一边擦眼泪一边说:“小龙龙,你真坏,你才是朱八戒呢!” 众人破涕为笑,饭后各行其事。 西北军区“五·一”文艺汇演节目单,我猛虎特战团文工团节目序号如下: 一,《凯歌》 三,《射日》 五,《我是共和国的特种兵》A、B版 六,《女兵的爱》 八,《一只烤鸭》 九,《草原走来的女兵》 十一,《爱情滑铁卢》 十三,《较量》 十四,《特战Queen》 十六,《结婚难》 十七,《绿韵》 十八,《天山天山》 十九,《这就是红军》 二十二,《军中雪莲》 二十三,《靓丽女兵班》 二十五,《擢一杯美酒敬军哥》 二十七,《回竹楼》 二十九,拉丁舞,斗牛舞 牵肠挂肚汇演考核结果的人不只是我和我的团员,家(猛虎团)里还有呢!中午排练节目完毕,我坐上卡车,发动卡车,然后打电话给汪瑞年。 “喂!是汪大吗?” “啊!是我。小龙吗?”汪瑞年问。 “是我!汪大忙什么呢?”我问。 “吃饭。你中午不吃饭干嘛呢?” 我说:“再有三里地我们就到家了。到家再吃!” “都回来啦?”汪瑞年问。 我说:“啊!可不都回来了,节目一个没选上,人家说咱们的节目华而不实,脱离生活,脱离军队。那姓郝的首长把我好顿批!” “真的吗?”他问。 我说:“那还有假!汪大,没听到车动静吗?” 汪瑞年说:“你小子,还跟我耍鬼。赶快把车火给我灭喽,小心回来我不给你报销油钱。我闺女早上就给我打电话了,告诉我咋的十八个节目全上了汇演。看把你美的,还骗你汪大,看回来我怎么收拾你!” “这个小间谍(汪虹)!”我给车熄了火说:“汪大,您舍得吗?嘿嘿!” 汪瑞年说:“好孩子!真给你汪大我长脸,咱猛虎团今年的文艺汇演是打了个彻底的翻身仗啊!别跟你汪大我逗闷子啦,赶快吃饭去,再好好练练节目,争取拿个好名次!” 我问:“汪大,练练?练什么?练节目吗?下午那是郭姐带B队的事儿!我带A队还得军训呢!” “怎么?你那儿分家啦?”汪瑞年问。 “算是吧!”我说,“这‘五·一’是迫在眉睫,文艺汇演三十号就要举行,可再忙也把你忘了咱是干嘛的!从二十一号下午起咱的团员就被我分成A、B两个队,我和郭姐一人带一个队半天文训,半天军训,晚上合练节目,我管这个叫‘全胜’计划。” “好女(婿)……好你个小龙!好个‘全胜’计划!可你们在哪儿搞军训哪?” 我说:“都是姓郝的那个政委特批的,,还给咱们批子弹和弹夹呢!连排练节目的场地也是咱们团专用的。” “真的?!”汪瑞年惊愕地说:“这可是头回,几天前还损我呢!你们去军区,连住的地方都不给全,我真担心你们。” 我说:“啊!这事儿我知道,您和他打电话时,我和郭姐就在他办公室门口。等我们进门后他对我们也是大为贬损,我也是实在气不过了,就顶了他两句,又话赶话给他下了保证,说咱的节目至少有一半儿能上汇演。那老头儿听了立刻变了态度,优先解决咱们团员的食宿问题,优先使用排练场,优先考核咱猛虎团的节目。等咱们的节目考核完毕,又单独给咱团划了排练场地。我要搞军事训练,他也是立马就批。” 我满不在乎地说:“那又怎么?反正我当兵没几天,大不了退伍,回家念书去,有啥的?” 汪瑞年说:“这可真是叫光脚不怕穿鞋的!行!好好干!我和你罗大明天也到你那去。我得看着你点儿,小心你小子个我捅娄子!” 我说:“那好!既然汪大您明天来,我也就不多说了,吃饭去。” 我去了食堂,洗了手、脸,爬口饭又带B队军训去了。 4月28日上午十点钟,汪瑞年和罗文谦的越野车停在西北兰州军区大院的停车场上,军区政委郝文军和一名士兵在此恭候。 士兵开车门,汪瑞年和罗文谦下车,郝文军笑着过来和二人握手。 汪瑞年说:“首长,您咋还亲自接出来了我和文谦来了,就直接上您那儿报到去了。” 郝文军说:“拉倒吧!我要不来,到晚上也不定见着你们人影!边走边说。瑞年,现在你可牛气啦,手下有这两员大将,你也不再是‘吴下阿蒙’了!” 汪瑞年嘿然道:“首长,看您说的,我们一个‘病猫团’哪有什么大将啊?首长您这是拿我找乐子吧?” 郝文军一怔脸说:“欸!瑞年,记仇了不是!我知道人都是要脸面的,我那么说是从反面激励你们上进,你还真当真记仇哇?” “我要是记仇,我今天都不会来!”毕竟人家是首长,得给人家台阶下,何况人家还亲自接出来了,够给面子了。 进了办公室,郝文军给二人让座,三人坐下。汪瑞年坐下后说:“首长,我们‘病猫团’……” “怎么又来了?”郝文军不满地说。 汪瑞年说:“都叫两年多了,习惯了。算了,我们团今年搞的节目还凑合吧?没糊弄吧?” 郝文军笑着说:“何止!评委对你们的节目那是大加褒扬,我看了也是十分满意。‘好美新’,而且风格各异,个个堪称精品佳作。真没看出来,你们猛虎团不但有龙霄瀚,有郭艳红,而且还有一大批有天赋,有能力的艺术人才,那可真叫藏龙卧虎哇!” 汪瑞年说:“虾兵蟹将而已。首长,仨月前春节汇演我是咋找也找不出一个,最后只能应付差事;这仨月后,人几乎还是那些人,也不知咋鼓捣的,呼呼啦啦出来一帮。按我的意思准备三个、两个应应差也就是了,可文谦不让我管,说他找人。而且是又向我要军职,又向我要军衔,又向我要乐器,又向我要补助的。我是真不爱给,那可都是国家的。可架不住他总磨,我也没办法了,也只有向你要了。” 郝文军岂不知汪瑞年的话中之意,有点儿抖擞了呗!但还是说:“要得好!你给了这些东西,咱们文艺汇演节目的质量提升了一大截,不比他什么卫视的搞的差多少。唉!瑞年,我打算‘五·一’后在军区总部也组建个文工团,向你要俩人,你给不?” 汪瑞年说:“除了龙霄瀚和郭艳红,别人您随便挑!” 郝文军说:“商量商量,给个龙霄瀚行不?” 汪瑞年说:“首长,别的事儿都好说,就这事儿没商量,我们六个一天搞军训忙不过来,文艺这块就靠小龙和小郭他们支撑着,我是真不能放人。首长,他们要是走了,‘十·一’汇演我们团还得剃光头!” “那……好吧!”郝文军无奈地说。 汪瑞年说:“首长,您忙着,我和文谦去看看我那一帮虾兵蟹将去。” 郝文军说:“去看他们干嘛?人家可不用你cao心。再说了那是一帮吗?人家那是两伙。一伙搞文训,一伙搞军训晚上合练节目,整得有模有样儿的你和文谦就擎好吧!” 二人一想也是,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又坐下和郝文军聊着其它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