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玄幻小说 - 邳睢铜英雄谱在线阅读 - 第八章

第八章

    第八章

    讨饭郎咒骂刘凤森魏振亚巧扮送粮人

    诗曰:

    刀枪滚滚起战尘,沙场无情草无春。

    日月皆昏鸟也怨,战士志必杀敌人。

    瑶湾大街,是多么古老,脚下光滑石板的街道,街两旁多是古老的店铺房舍,青砖青瓦,古风古味。

    今天正是一个逢集日,各种各样的农产品,家禽家畜都在街面上展售,赶集的携筐提篮,熙熙攘攘……

    突然人们一片慌乱,纷纷躲闪,让出一条道来。一匹栆骝色的马驰来,如入无人之境,它那雄壮的骨架,端正大大的四蹄,炯炯有神的大眼,高高地昂着头,张着血盆大口,就像一头吃人的野兽。背上驮来一个体壮如熊的伪军头目,他生着一張狮子面,又宽又大,凸岀眼眶的闪着乌溜鸟溜发红的眼珠子,长长的鼻子,又高又圆,如打磨过一般发亮的红鼻头,他的嘴唇噘的很高,厚厚的,露出发光闪亮的四枚磁牙,脸色铁青铁青的,可见出他是满脸的杀气,肩上斜挂着盒子枪,那枪是装在黄牛皮套里,枪把上还系着一块红绸子。

    他就是瑶湾镇维持会长刘凤森,是日本侵略者的一条忠实走狗,狐假虎威,飞扬跋扈,无恶不作,双手沾满瑶湾人民和我党抗战人士的鮮血,血债累累,不杀不解民愤。

    尽是尘土的乡间小路,弯弯曲曲,魏振亚和他的战友们行走在这条小路上,他们信心十足,精神饱满,斗志昂扬。

    魏振亚接到上级的命令再任瑶湾区委书记,率其部下,赶往瑶湾镇。先于瑶湾党组织取得联系,寻找歼敌良机,准备一举消灭这支汉jian队。

    过了白露之后,天气渐寒,秋风也紧了,它是秋的信使,放肆地吹着尖锐的哨子,从天边掠来,扑向这片土地上,花残了,树叶子也黄了,纷纷落下,显得甚是潇条冷落。原野里,风寒露冷,一片荒烟。独有行行雁阵,阵阵鸣声回荡在渺远的寒云里,真是哀鸿遍野,如哭如泣……

    这时一队伪军如狼似虎从瑶湾镇走出,后面还有几个日本兵督队。老百姓无处躲藏,稍有怠慢,便踩在他们的马蹄之下。

    老百姓见他们走远了纷纷骂道:“他们就是一帮祸国害民的强盗,走到哪里,哪里的人民遭秧,走到哪里,哪里的人民受难,是瘟神,是祸星。”

    一农妇骂道:“他们哪里是人,猪狗不如的一群牲口,最可怜的还是他们的爹,他们的娘,因为生了这样的儿子,遭到天下人叱骂。”

    一位教书先生骂道:“炎皇的子孙,华夏人的人种,为什么生出这类四不像来,正是一群吃里扒外的变族的孽种。瑶湾的老百姓无口不骂刘凤森,说起这条汉jian,个个是咬牙切齿,剝其皮食其rou仍不解恨。”

    不久前的一天,瑶湾街又是一个逢集日,街上来了一个唱花巷的汉子。不足三十岁,破衣襤褛,显得甚是腌缵。

    这是一种讨饭要钱的方式,类似过去的丐帮,有师有祖有组织。

    那汉子手拿竹板,走街过巷,有板有眼地唱了起来;

    “日本人,占中原,不是人种当汉jian,

    刘凤森,泼皮烂,维持会里做了官。

    他娘是个烟花女,他爹是个打漁汉。

    积攒银钱把妻买,买妻才去烟花院。

    三吊钱,买他娘。买到家中传香烟。

    不足百天生孽种,刘凤森,降人间。

    贱种吃长二十岁,寻根问蒂找祖先。

    一时难坏他的娘,道不淸,说不全,

    他爹也有六百六,仔细想来一千三。

    黑白高矮全都有,三教九流样样全。

    张王李赵弄不淸,河边来了东洋船,

    下来鬼子一窝蜂,争先恐后去妓院。

    狗撕羊腸无正精,做下杂种当汉jian……”

    哪里知道,这个唱花巷讨饭要钱的汉子这么一唱,竟被一个伪军听到了,这个伪军站在一旁听了一会儿,便撒腿跑去。

    维持会所里,刘凤森正在院向几名小头目训话,正在这时,这个伪军慌慌张张,气急败坏地跑来,气喘吁吁地(原本就口痴):“报……报吿会长。”

    刘凤森闻声转过脸来骂道:“报你娘的熊,瞧你这个德性,你爹死了?”

    小伪军结结巴巴地说:“我……我爹早就……死了几十年了。”

    刘凤森裂嘴笑道:“说来你是个苦孩子,爹死了多年才有你,所以你才是个结巴子……。”

    小伪军道:“所以……所以我才……才来当伪军,村子里的人骂我是结巴子……认贼作父。”

    刘凤森板起面孔斥道:“差心眼,以后不许这么说,这是骂你的。”

    小伪军道:“大会长,骂我也骂你了,骂的太……太凶了。”

    刘凤森大怒道:“何人吃了豹子胆,敢骂我大会长,他是不想活啦。”

    这个小伪军煽风点火道:“他不敢骂你,还……还骂的不堪入耳,还……还编成歌,唱着骂你,一套一套,可好听了。”

    刘凤森自言自语道:“骂人还编成歌?我不信。”

    一旁的伪军小头目道:“结巴子,唱给我听听,也许是夸我们会长的。”

    小伪军道:“我不知道他是骂还是夸,我……我就唱几句给你们听听。”

    又一个伪军小头目添起油加起醋来:“我们大会长在瑶湾镇有千丈的威风,哪个敢不给我们大会长让路?”

    小伪军:“那……那我就骂,……不,我就唱了?”

    刘凤森眨着一双铜铃眼道:“唱吧。”

    小伪军真的手舞足蹈地唱了起来。

    这个小伪军别看他平常说起话来结结巴巴,唱起歌来却是流利。

    小伪军一板三眼地唱道;

    “日本人,占中原,不是人种当汉jian。

    刘凤森,泼皮烂,维持会里做了官。

    他娘是个烟花女,他爹是个打魚汉…….

    “不要再唱了!”刘凤森勃然大怒飞起一脚将这个小伪军踢翻在地,直气得他抓耳挠腮,哇哇怪叫着:“气死我了,起死我了,骂我的人身在何处?”

    这个小伪军将大街上讨饭郎辱骂刘凤森报于刘凤森,杀人成性的刘凤森咆哮如雷,当即亲自带着一帮恶贼扑向大街。

    刘凤森带着数名伪军扑向大街,远远看见那里围着一群人,唱花巷的花朗还在绘声绘色地说唱着:

    “张王李赵分不淸,河边来了东洋船.

    下来鬼子一窝蜂,争先恐后去妓院。

    狗撕羊肠无正精,生下杂种当汉jian……”

    正在这时,刘凤森带着几名伪军如狼似虎扑了过来,听骂的老百姓一哄而散。

    刘凤森咆哮着:“给我拿下!”

    几名伪军扑向那花郎,不由分说将他捆个结结实实押向维持会所。

    刘凤森和伪军们将唱花巷的花郎押至维持会所的大院子,院子里有几株大树。

    刘凤森怒发冲冠,一声吼道:“给我吊起来,朝死里打。”

    众恶徒将花郎剝去衣服,赤身裸体,吊在会所院中的一棵树上,打得个皮开rou迸,花郎先是哀求,后是怒骂,被打得死去活来。刘凤森还不解恨,泼上半桶煤油,给活活地烧死,最后抛尸荒郊野外,让野狗吃得个只剩骨头。

    那汉子虽然死了,骂他的这段顺口溜却在瑶湾镇给传开了,不懂事的孩子当做童谣和儿歌唱了起来。

    街头巷尾,成群不懂事的孩子纷纷唱起:

    “日本人,占中原,不是人种当汉jian……”

    天边的颜色是曚昽的,地上的尘灰在弥漫着,天上地下连成一体,那就是暗无天日。狼虎当道,一大队鬼子汉jian出离了瑶湾镇。

    这群汉jian维持会出了瑶湾镇,原来是搶粮来了,老百姓收了秋粮,日本人岂能放过。鬼子汉jian下了乡,老百姓可就遭了秧,毎到一村先召集保甲长,纠集保丁,直弄得鸡飞狗跳,打家砸舍,老百姓叫苦连天,哭声怨声一片。

    一个村庄,一家民房里,我党组织也立即集会,商讨对策,制定破坏敌人这次抢粮运动的计划,作为瑶湾镇我党区委书的魏振亚主持了这个会议。

    魏振亚先向同志们分析了敌情,他道:“敌人这次抢粮,我们一定要给以狠狠的打击,但是,我不赞同曹克勇,苏光亚,吴登岸等同志硬打硬拼的意见。我的道理是敌强我弱,硬碰硬会损失我们的有生力量,还会给群众造成流血牺牲。敌人抢集而来的粮食分别由各保甲长管理,然后多庄于一天各自出伕出车集中一同送往瑶湾镇,有便于敌人所谓安全押送。这样也给我们袭击敌人提供了便利。”

    佟冠英发言,他道:“瑶湾镇地处运河畔,从军事角度来言,十分重要。宿迁、淮阴的鬼子给养全靠大运河的水上运输,此地乃咽喉重地,拿下它就等于掐断了敌人的水上运输线。”

    苏光亚道:“此地乃新沂(新安镇)、宿迁、邳雎交壤结合区,这是它的薄弱点。就因为如此,这里驻防着一个鬼子的中队,还有一个维持大队,总兵力不下五百人,武器装备也十分精良,有十数挺轻重机枪,还有十数门小炮,河里另有三艘小汽艇。”

    魏振东吼道:“苏光亚,苏光亚,别竞长敌人的威风,灭了我们武工队的志气,汽艇我们不是也打过吗,能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一把火就给烧了。”

    曹克勇道:“魏老三你说的也不错,鬼子的汽艇我们是打过,可情况不一样,具体情况要具体对待。现在的情况不一样。”

    魏振东还是固执地嚷道:“老曹,老曹,你的胆子大如天,怎么今天也学起他苏光亚了?小起来了,俺兄弟们可是打硬仗的几把手。”

    坐在一旁的纪从海却笑了笑,还是一个劲的抽他的老烟袋.魏振东站起来伸手将纪从海嘴里的烟袋夺送来,含在自已的嘴里抽了起来。

    纪从海仍是微笑着说:“魏老三,你该去打敌人的汽艇了,却来缴我的枪。”

    魏振东道:“你老纪打起仗来我佩服,就是开会发言不积极。”

    张守英道:“魏老三开会发言你积极,那是乱开炮,我们的大老纪可是我们的军师,卧龙先生,乃一言九鼎。”

    魏振亚这才又开了腔:“是啊,老纪就是足智多谋,说你是卧龙先生,不足为过,不足为过。”

    魏振东不服气地说:“让我说他?”

    纪从海问:“老三,我又怎么了?”

    魏振东道:“你在政委的面前如魚得水。”

    魏振亚念念有词道:

    “一天风雪访贤良,不遇空回意感伤。

    冻合溪桥山石滑,寒侵鞍马路途长。

    当头片片梨花落,扑面纷纷柳絮狂。

    回首停鞭遥望处,烂银堆满卧龙冈。”

    纪从海站了起道:“谢谢魏书记,谢谢魏政委,谢谢同志们的信任,我就说一说我对打瑶湾,重点是如何杀死刘凤森这条大汉jian一点看法。除了刘凤森就好比剜去瑶湾鬼子的两只眼睛,剁去鬼子的两只手……”

    魏振亚带头鼓起掌来,会场上一片喝釆。

    当天下午。

    魏振亚,纪从海拿着割草的工具,打扮的土里土气顺扑着去往瑶湾镇的土路边走边仔细地观察着,走过荒废的河边,长满荒草的河洼,那路弯弯曲曲,没足的沙土,风起弥人面,风去满身土,路旁无数的新坟旧冢,散落在裸露的大地上,给人间又增添了几度的凄凉。尤其是那条运河大堤,像一条久困浅滩的苍龙,它半死不活地躺在中华大地上,失去当年蜿蜒千里,气势磅礴的英风。兵荒马乱的岁月里,它亦然也是如此狼狈,脊梁上还留下许多的弹坑,千疮百孔,这是留给历史的见证。黄沙漫漫,秋凤萧萧,没有繁华喧闹的车马人流,只有这亘古不变的风和日,所能剩下的还是在无限的凄凉与悲哀,大堤的内处便是古运河,河里是如血般变了色的浊水,堤外是这无边无际的草和沙。

    最后他二人来到离瑶湾镇不足一公里的大河洼,那里长满了芦苇,路从芦苇丛中穿过。

    这日清晨。

    村里响起了锣声,咣,咣,咣,锣声传来。

    这位两面保长也在村内吆喊开了:“各家各户听真了,有人的出人,有车的出车,为皇军送粮了……”

    咣咣的锣声阵阵……

    村中的送粮男人,有老有少,有牲口,有車子涌出村头,又汇集在一处,送粮队开始出发了.

    路,许多岔路,就像螃蟹的腿,伸向四面八方,就是从这四面八方涌来送粮队,有马车,牛车,还有人力车,汇集到一条主路上来。这是条古道,很宽也很直。

    秋天萧瑟,秋风苍凉,秋日淡淡无光,那秋云一片接着一片从四面八方圧来……

    送粮的队伍中就数魏振东年轻会捣蛋,他找来一身千补百纳的老年人的破衣服,脸上抹得油黑油黑的,可能是山羊胡子剪来了一大把,粘在下巴上,躬着腰、探着头、驼着背活像个七老八十的老汉,推着一辆土车,车上装着几大袋子的粮食,纪从海在车头用绳索拉着,这支长长的送粮车队就出发了。

    鬼子和汉jian走前跑后做着押运保卫工作,这时刘凤森骑着一匹大靑骡子,鬼子的小队长石富志雄,老百姓背后骂他叫十个爹揍成的,他骑着匹大洋马走过魏振东的面前,魏振东故意地连声咳嗽着,刘凤森勒住了大靑骡子,用打骡鞭子指着魏振东问:“老东西,今年多大了?”

    魏振东还有意地佯做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说:“七十三岁了,人常说七十三,八十四,闫王不请自已去。”

    刘凤森哼了一声:“老的拉不岀来屎,还来出伕子,你有儿吗?”

    魏振东一声长叹道:“远水不解近渴,儿子在徐州跟贺鹏举司令当差去了。”

    刘凤森听到这里自言自语道:“说来你儿子还是我的同行弟兄。”

    纪从海插言道:“两个庙的和尚都是僧,看的是一本书,念的是一家的经。”

    刘凤森听到这里,勃然大怒跳下骡子直奔纪从海走来,厉声问:“你可是年轻力壮,为什么不来推车?”

    纪从海还没有来得及回话,刘凤森却挥起手中的鞭子没头没脸地向他打去,魏振东急忙放下车前来遮拦,并哀求道:“老总,老总,高抬贵手,鞭下留人,我这小兄弟身子骨也不太好。”

    刘凤森吼道:“牛高马大的能有什么病?”

    魏振东嘿嘿笑道:“酒色财气,件件伤身,我这小兄弟正度新婚蜜月,弄得他神魂颠倒,哪还有气力来推车。”

    刘凤森听到这里裂嘴大笑道:“好,我喜欢听,自然能爱这一口,那以后就跟我干。贪花之人宁愿花下死,死在花下也风流。”

    魏振东一声冷笑道:“这才是英雄爱英雄,猩猩惜猩猩。”

    刘凤森跳上骡背同石富志雄去了,纪从海却气不打一处来,啧啧骂道:“狗汉jian,我记着这两鞭子。”

    魏振东却幸灾乐祸地说:“老纪,老纪,这两鞭子你要忘了,我替你记着,生死战友吗。”

    纪从海向魏振东板着脸道:“我不说你日鬼弄棒,却不该说我贪花好色,到今天我还不知道我那老丈人是哪个庄的。”

    魏振东嬉嘻笑道:“我魏振东愿做你的红娘。”

    纪从海接过车子继续向前推去,问:“说是何氏之女?”

    魏掁东神密兮兮地说:“听说刘凤森还有一个十七大八的meimei,貌如天仙……”

    纪从海斥道:“魏老三,魏老三,你是门缝子瞧人,把我老纪看匾了,堂堂的gongchan党一员虎将,岂能去娶犬妹为妻。”

    二人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天落起小雨来,轻纱薄绫般的雨雾,飘飘悠悠地茏笼罩着大地,风儿搅着雨丝和淡雾弥合在一起,如雾似烟,虚幻缥渺。雨雾之中,青山、绿水还有村庄,时隐时现,这支长长的送粮车队行走的更慢了。

    “快走,快走……”

    刘凤森和他这支伪军们在督赶着车队,稍有怠慢便捱上几鞭子。

    魏振亚他长鞭在手,驭驾着一辆老牛车,来到了一个大河湾里,这条如曲蛇的路延伸到河湾的长满芦苇的洼地。这里离瑶湾镇也不远了,绰绰可见镇头敌炮楼,那面风雨飘摇中的日本太阳旗少气无力地插在炮楼上。因此,押送车队的鬼子和汉jian也放下心来,自以为到了家门口,便吊以轻心放松了警愓。他们连做梦也没料到,除jian夺粮的伏击战在这里开了火。

    突然一声枪响,魏振亚以从粮袋中取出枪来,那石富志雄正骑着大洋马来到近前,两发夺命的子弹射进他的胸膛,小鬼子翻身落下马来,再也回不去他昼思夜想的老家,日本岛国,成了孤魂野鬼,其实他并不孤还带走一条走狗。

    纪从海自从挨了刘凤森两鞭子,早就憋不住了,魏振亚开了笫一枪,打死了日军小队长,他立即取出枪来,砰一声,刘凤森栽下骡背,他赶到近前,刘凤森还没有死,妄图垂死掙扎。

    纪从海怒道:“刘凤森,刘凤森,我老纪从来不欠帐,吃你两鞭还你两枪,鸡蛋兑盐两不找。”

    纪从海向刘凤森的头部又补射一枪,结果了这条大汉jian的性命.

    有诗为赞:

    瑶湾河洼变灰烟,暮虢朝虞只眼前.

    神兵岀没敌难防,落花流水魂魄寒。

    魏振亚开枪打死了日军小队长,纪从海两枪也击毙了刘凤森,车队中的武工队员取出武器一齐动手.曹克勇、苏光亚、佟冠英等十余同志事先按计划埋伏在芦苇荡中,一齐冲杀向敌人,一声喊杀声,一阵枪响,各个击破,我同志末付出任何代价,这群日伪军全部干凈地被消灭掉.

    芦苇荡中的枪声惊动了镇里的敌人,便集兵冲出镇来救应。

    瑶湾镇的敌人,倾巢而出,日军,伪军气势汹汹地杀出瑶湾镇。

    一名武工队员向魏振亚报告:“报告魏书记,敌人杀出了瑶湾镇。”

    魏振亚立即作出战斗佈暑,他高声道:“曹克勇,纪从海,魏振东等人同我前去抯击从瑶湾镇杀出来的敌人。掩护送粮的群众和这批粮食进行转移,由王习之同志你负责组织群众将运粮車队的转移。”

    “是!”

    “是!”

    队伍立即兵分两路,魏振亚率领着纪从海,曹克勇等人去迎战从瑶湾杀出来的敌人。

    王习之立即将运粮车队转过车头向另外方问进行分散转移.

    魏振亚所率领的武工队便埋伏在路两旁,远远的看见日军和汉jian向这里杀来,慢慢的进入了我们的有效杀伤区。

    魏振亚一声令下:“打!”

    子弹,手榴弹扑向敌群,硝烟滚滚,枪声如炸豆一般,敌人一片片倒下,同志们越战越勇,敌人节节败退。趁敌人溃败之机,曹克勇和几名武工队员捡拾敌人遗下的武器弹药,补充自已的战斗力。

    敌人不了解我方的兵力,还误认为遭遇到我们的主力部队,因此也不敢贸然挺进,我阻击敌人火力甚猛,战斗一直持到天黑,敌人又抛下多具尸体退回瑶湾镇.魏振亚和他们的战友们胜利地撤出了芦苇荡.

    魏振亚诵道;

    “除jian护粮双成功,还是我军会用兵.

    凯歌唱响瑶湾镇,能使四方敌心惊。”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