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考试考试
教室里，不时响起韩涛得意的笑声，还有他们那一帮人的起哄声，仿佛他们已经赢定了。 梁秀看了看我崭新的课本，还是有些不放心：“小芒，你的成绩真的可以提升吗？” 我摸了摸内裤中的纸条，胸有成竹的说道：“就算提升不了十名，也绝对不是倒数第一了。” 梁秀忽然嘿嘿一笑：“要不要我帮你一下，我来当倒数第一，咱们联手搞搞韩涛。” 我看了梁秀一眼：“算了吧，你等着好戏就可以，不用帮我，我自己有办法。” 这时，许薇来了，韩涛等人收敛了不少，教室里逐渐安静了下来。 考化学的时候，化学老师站在讲台上，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主要的意思就是这次考试很重要，希望我们都认真考，绝对不能作弊，如果抓到作弊者，就要通知家长，还要一个月站着听课。 说实话，化学老师也不错，也很负责，就是对我态度不大好，总是找我的麻烦？这是为我好吗？我也不知道，反正这让我很不爽。 考试的时候，我想把找条从内裤里拿出来，颇废了一番周折。 化学老师的眼睛，总是围着我的周围打转，好像知道我要作弊一样，不时走到我的身边，看看我的试卷，然后扭动着硕大的臀部走开，留下一团淡淡的香气，经久不散。 我坐在那里如坐针毡，头上冷汗直冒，偏偏无法可施。 幸亏天助我也，有人给化学老师打了个电话。趁着她接电话的功夫，我把纸条从内裤里拿了出来，把答案全都抄好之后，直接把纸条丢进嘴里吃掉了，前前后后，用了不到十分钟就搞定了。 抄完之后，我松了口气，玩着手里的笔，就等着交卷了。 化学老师走过我的身边，见我闲着，就拿起我的试卷看了看，看完之后，轻轻哼了一声：“刘小芒同学，做完了还是检查一下比较好。” 我心道：“还用检查什么，你等着大吃一惊就行了。” 下课之后，很多同学都来问我题目难不难，这些家伙都是下了注的，我心情很好，笑道：“等着赚钱就是了，这次的题目很容易。” 当下就有人脸色很难看，也有些高兴的跳起来，小胖子恨不得亲我一口，被我赶紧推开了。 下午放学之后，梁秀有事先走了，我又来到二胡老头那里，给他放下两枚硬币。 这次和以前不一样，二胡老头把二胡放在了地上，看着我微微一笑：“小老弟，这几天你一直给我送钱，我很感激，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我在这个小城，也没有认识的人，你就算是我的朋友了。” 我受宠若惊，这还是老头第一次和我说话，还这么客气，拿我当朋友，我也不能失了礼数，急忙说道：“老人家说的对，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也是我最喜欢的一句话，我也一直在实践这句话。” 其实我一直在家也没出去过，只能靠父母，还没靠过朋友。 二胡老头给我一个座位，让我坐下，扶了扶墨镜，笑道：“就靠你给我的钱，我这几天没有饿肚子，感觉不错。我闯荡社会多年，什么人都遇上过，却从没遇到过像小老弟一般懂我心的人。” 懂他的心？我想笑，却不敢笑，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老头的话，只能说道：“这是晚辈该做的，老人家不必客气，两块钱也不多，我还可以拿得出。” “你是不是看我像是叫花子一般？”二胡老头看着我，正色问道，由于带着墨镜，看不到他的眼神，却能隐隐感觉到老头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 我略一思索，点了点头，回答了一个字：“是。” 这是实话，我就是觉得这老头和叫花子差不多，没有说谎。 老头森然一笑，抓过二胡，轻轻的拂动了一下琴弦，发出悦耳的声音：“好，坦诚，我就喜欢坦诚的人，谄媚奉承之流，我见过太多，年纪越大，越不喜欢那些人了，看到那些人让人作呕。不怕告诉你，我这一生，也算轰轰烈烈。” 我暗暗点头：”我早就知道你很牛叉，不然，我何必浪费时间每天来给你送钱啊。” 二胡老头仰天笑道：“我曾经游遍三山五岳，也曾经见过无数权贵豪门，他们动辄送给我千百万，我不稀罕，金钱对我来说，粪土而已。我发过誓愿，每日一餐，两枚硬币足矣，多则无益。谁能够达成此誓，便是我友，但是我遇到的人，却无一能圆我此梦，这次在这里碰到你，梦圆了，好啊，哈哈哈，好极。” 我这才明白龙哥为什么让我每天给他两枚硬币，不能多不能少，原来是这个老头曾经有过这样的誓言。 此老性格真真古怪莫测，果然非一般人。 也难为龙哥，竟然知道他的习惯。 相比而言，龙哥更强一些。 四周有人被老头的狂笑吸引过来，围在那里看着，同时也看着我。 我脸上火辣辣的，有些不好意思，老头却毫不在乎，他的脸皮比我厚多了。 老头笑够了，对我说道：“小老弟，既然我们现在是朋友了，我也不白拿你的钱，我给你点东西吧。” 我心动猛地一跳，二胡老头竟然现在就送我东西了，太好了，我就要他的二胡，不知道他给不给我呢？我的眼睛不由看了看他手里的二胡，在夕阳的照射下，二胡上发出梦幻的颜色。 老头的眼睛在我脸上扫了扫，说道：“我送你两句话吧。” 我立刻xiele气，这老头也太抠门了吧，我给他这么多钱，他就给我两句话，真会做生意。 要不是龙哥早有交代，我真的怀疑他是不是江湖老骗子了。 老头看了我许久，脸色凝重起来：“小老弟，你最近有破财之兆，虽然数目不大，却也要当心。” “破财，我应该是发财才对吧？”我有些莫名其妙，和二胡老头相比，我更相信龙哥。 二胡老头笑道：“知道你不信，但不出三日，就见结果，去吧。” 我又和二胡老头客气了两句，这才回家去了。 虽然不信，但是听了老头的话，我心里还是心存芥蒂。 晚上，我又把龙哥找了出来，问龙哥二胡老头到底是谁，他有什么来历？ 龙哥淡淡一笑：“你日后自然知道他是谁，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说完，他就上一步一摇的走开了，身影逐渐消失，镜面好像波纹一样抖动着。 晚上，我一直在想二胡老头的事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慢慢进入了梦乡。 周六和周日，我在家好好睡了两天，除了按时给二胡老头送两枚硬币之外，什么都没有做。 周一的时候，化学成绩就公布了，化学老师看试卷的效率还真高，估计是挑灯夜战了。 从这一点来说，还是值得我尊敬的，这么勤劳的老师，也不多见。 考试成绩一公布，我就傻了眼，我依旧是倒数第一，名次没有丝毫的变化，成绩则比原来差了很多，甚至还不如原来成绩的一半。以前，我的成绩虽然不好，但抓阄，还是可以蒙上几道题的。 现在，按照龙哥给我的答案，我几乎全军覆没，得了一个破天荒的八分。 八分是什么概念，估计这又是一个年度笑话吧。 成绩公布完之后，全班哗然，都被我震惊了。 韩涛笑的直拍大腿，那些买我依旧原地踏步，全都笑开了花，被我坑了的，则个个垂头丧气，全都闭了嘴。 不小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举手问道：“老师，你是不是看错了，怎么可能八分呢，八十分还差不多。” 化学老师把我的试卷猛地一摔，说道：“我的眼睛什么时候看错过？李小明，这里面有你什么事？你是不是觉得你的七十九分已经很高了？我可以告诉你，很低很低，几乎可以称之为烂。你这个成绩，想考大学，很难，还是少管别人的是，检讨一下爱自己比较好。” 小胖子不敢说话了，灰溜溜的坐下，一脸的丧气，心里为他阵亡的一百元默哀。 梁秀看了我一眼，见我的脸色很不好，安慰我道：“没事，五十元而已，里面算我二十五块。” 我牙齿咬了咬嘴唇：“不用。” 我的眼睛有些发红，头嗡嗡直响，这次丢人可丢大了，我回家一定问恩龙哥，到底怎么回事。没有这么玩人的，这是让我当场出丑啊。 这次，化学老师算是抓住我的把柄了，让我站起来，感觉还不过瘾，又让我走上讲台，她在一边指着我说道：“大家看，这就是我们这次考试的大英雄刘小芒同学。请问刘小芒，你考了八分，有什么感想？” 化学老师确实够狠，这不是摆明了往我伤口上撒盐吗？ 此时，我已经无话可说，偷偷看了一下讲台下面的同学们，他们表情各异。关心者有之，幸灾乐祸者有之，漠不关心者也有之，好一副芸芸众生相。 许薇并没有抬头看我，只是低头看书，好似班里发生的一切，她都漠不关心。 小文小脸通红，好像站在讲台上受罪的不是我们，而是她。 刘雅一脸懵逼的样子，大概还没从八分的震惊中恢复过来。 我站在讲台上，经受了化学老师十分钟的语言轰炸之后，才让我回去站着听课。 然后是讲解试卷，讲解的过程我是听不懂的，最后，化学老师说了一句我能听明白的话：“许薇，你是班长，又是化学课代表，放学之后，到刘小芒家里家访一下，和他父母谈谈他最近的表现。” 许薇站起来说道：“知道了老师，放了学我就过去。” 许薇要到我家去家访，我没听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