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烫伤
柔柔的清风吹拂着大地,黑色的夜空遍布星辰,玉盘似的圆月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夜的潮气在空气中慢慢的浸润,万籁俱寂。 隐隐胀痛的小腹让陷入沉睡的初七从甜美的梦乡中醒来,将手搁在肚子上轻轻揉了揉,希望能缓解一下疼痛。随着初七按揉的动作,疼痛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加重了些。 初七坐起身子,借着微弱的月光伸手想去将床头柜上的保温杯拿来,手才刚伸出去,便感觉到一股热流从双腿间涌出。初七的表情立马僵住了,苦着脸从床上跳下来,急匆匆的往卫生间跑去。 看着小内内上的一团眼红,初七撇撇嘴,欲哭无泪的将已经染红的裤子扔进垃圾桶,用热水清洗了一遍身子,裹着浴袍回了房间。 从衣柜里拿出干净的睡衣换上,初七将被子掀开,见上面还是干净的,哀叹一声躺回床上,她过来都好几个月了,这还是第一次来例假,本以为基因优化后一月一次的例假就没有了,哪知道不是没有,而是推迟了。 可是为什么会生理痛啊,明明以前都没有生理痛的,不但没有而且每个月的时间都是固定的,生理痛这种东西她还真是第一次体验,也是醉了。 本以为忍忍就过去了,也不会痛很久,可半个小时后,初七不得不惨白着脸色从床上爬起来去楼下煮乳果蜂蜜喝。 宽敞明亮的厨房里,初七把乳果里的奶液倒进奶锅里,放在控制台上盖上盖子开火。 此时一辆霸气的悬浮车似一道光束消失在夜空中,停在一栋豪华古堡前,车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一个身穿银白色军装的男人从车里踏了下来,修长的手指在光脑上点了点,悬浮车嗖的一下消失在庭院中。 抬手按在控制仪上,一道红芒扫过,紧闭的大门自动打开,穆宜修摘下军帽,黑曜石般深邃的眸子望了眼楼梯方向,漂亮的唇形翘着完美的弧度,终于回家了,也不知道小家伙这几天有没有想他! 抬脚往楼梯口走去,眼角的余光瞥到厨房门口传来的光亮,穆宜修眉间微蹙,这么晚厨房里怎么会有人? 看着在厨房里转来转去的小人儿,穆宜修双手抱臂,斜倚在门框上,眼神宠溺的盯着那一抹走来走去晃动的洁白,眼里渐渐蒙上一层薄雾。 小家伙瘦了好多,看起来更加单薄纤弱了,爷爷不是订了特级营养液吗?小家伙到底有没有乖乖喝下去,怎么一点rou都没长呢! 穆宜修眼都不眨的随着她转,思绪却跑开了。 初七纤细的指尖戳了下控制台,看着控制台上的火焰熄灭,端起奶锅把煮好的牛奶蜂蜜倒入杯里,抬手端起杯子打算回到房间再喝。 哪知她刚一转身便瞥见光洁的地板上倒映的身影,初七吓了一跳,“啊”的一声惊叫脱口而出,端着的杯子“砰”的一声摔在地上,guntang的奶液溅满她白皙柔嫩的脚背和小腿,灼热的刺痛感瞬间传来,初七眼里迅速蒙上一层水汽,瘪瘪嘴痛呼道:“疼!” 少女软糯甜美带着颤音的呼痛声让穆宜修回神,瞥见洁白细腻的脚背上那一抹刺眼的红,穆宜修浓黑的剑眉微蹙,黑曜石般深邃漂亮的眸子闪过自责,疾步走到初七身前将她一把抱起,打开水流,冰凉的水流淌过被烫伤的脚背和小腿,灼热的痛感立即被缓解。 初七双手搂住穆宜修的脖颈,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他浓密纤长的眼睫,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青草气息,紧张的情绪顿时缓解下来。 “穆大哥,我疼。”初七嘟着嘴,清澈的大眼盈满委屈,好疼,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腿本来就短,留下伤疤更难看了。 听见她娇软的嘟囔声,穆宜修握着她脚腕的手微微一顿,偏头对上她委屈的大眼,心里刹时涌上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又酸又涩还带着钝钝的疼。 “对不起,穆大哥吓到你了!原谅穆大哥这一次好不好?穆大哥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穆宜修轻柔的吻落在初七眉眼间,声音又轻又柔,带着nongnong的怜惜和祈求,让初七的心霎时软了下来。 初七抬眸望着穆宜修,对上他盈满内疚与自责的眼眸,笑着吻上他额头,柔声道:“是我自己不小心,不怪穆大哥的!”如果不是她胆子太小,看见影子就把自己吓到,她手里端着的奶杯也就不会摔到地面,所以她真的不怪穆大哥,只是刚刚真的有点疼,她不自觉的就撒娇了。
他的小家伙啊! 穆宜修喟叹一声,关掉水流,抱着初七转身出了厨房往二楼走去:“先忍忍,上药就好了。” “好。”初七把脸贴在他脖颈处,乖巧的应了声。 把初七放到床上,穆宜修打了个响指,柔和的暖光亮起,脚背小腿上的红在暖色系的灯光下看起来是那么的刺眼,让穆宜修心里钝钝的疼。 从空间扭里拿出细胞修复液,穆宜修握着她纤细的脚腕把细胞修复液喷洒上去,柔声问道:“这么晚了还不睡,跑去厨房去做什么?” “穆大哥,别生气。”初七花瓣般粉嫩的红唇凑到穆宜修脸颊上亲了一下:“我肚子疼,到厨房煮点果奶喝。” 穆宜修叹了口气,坐到床上把娇小的人儿抱进怀里,薄唇吻上她眼睑,柔声道:“穆大哥没生气,为什么不叫小八帮你煮?为什么会肚子疼?是哪里不舒服吗?” 初七漂亮的眸子弯成月牙:“小八睡觉了啊,再说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为什么要麻烦小八呢?”她只是生理痛而已,又不是手脚残废了,不用叫小八的啦! 穆宜修捏了捏她的脸颊,漂亮的眸子盈满担忧:“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肚子疼。” 初七闻言脸蹭的一下红了,眼神左躲右闪,嘟囔道:“那个来了。” 此时的初七娇柔的粉脸上如涂了薄薄一层胭脂般泛着淡淡的红晕,垂眸间纤长卷翘的眼睫如羽翼般颤了颤,看起来又娇又柔,让穆宜修的心又酥又软。 “那个是哪个?”小家伙还是没告诉他为什么会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