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势头有点不对呀
川化职工篮球场，鱼龙混杂之地，在这里，两三岁的幼儿有，七老八十的老人也有，篮球高手有，篮球败类也有。 这不，六个在篮球场旁边喝啤酒吃卤花生的人正在讨论着什么。 “老鬼，我说你也是，这么早早的把我们叫过来，结果还要等。”一个身高一米七八左右的憨厚胖子嘴里塞着花生含糊的说道。 老鬼是一个留着大便头的矮个男子，三十岁出头，面目猥琐，他喝了一口啤酒，道：“等等等等，急什么急，啤酒花生鸡爪子，什么都给你们买来了，还想怎么样！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怎么还沉不住气。” “哈哈，丁胖子年级也不大，也就三十多岁，年轻着呢。”一个六十岁左右的大爷吃着花生笑呵呵的说道。 “可不是，胖子我年轻着呢！还是德叔的话中听。”丁胖子得意洋洋的道。 “就是长的着急，显老。”德叔慢悠悠的道。 “噗！”丁胖子一口啤酒喷了出来咳嗽着说不出话。 “哈哈，死胖子，德叔说话能停一半么！”一个身高不到一米七的汉子拍着胖子的肩膀笑道。 丁胖子一把甩开胖子的手，揉着肩膀道：“马大哈！跟你说不要拍我！不要拍我！你狗曰的一天到晚拧钢筋，手劲大的吓死人，你想拍死我是不是！” 马大哈讪讪地收回手，道：“这不不是没死么，诶，竹竿，鸡爪子给我留着。” 然后，被称为竹竿的青年根本不理，靠着超长的臂展一把抢下最后一个鸡爪子，恶心的舌头把鸡爪子上上下下都舔了一遍吃，然后递给马大哈，笑嘻嘻的看着他。 马大哈被恶心的快吐，道：“滚滚滚！回去就跟你妈说不尊老！” 竹竿笑嘻嘻的，也不说话，啃的香甜。 竹竿的旁边坐着一个十四五岁的金发高个少年，什么都不说，只顾着一口一口的往嘴里倒酒，落寞低沉。 老鬼一巴掌扇在那个少年的头上，呵斥道：“初中生喝什么酒！装什么深沉！待会儿老牧来了，看他怎么收拾你！” “让他打死我好了！”少年却跟炸开锅一样大叫，而后眼泪吧差的道：“人家好不容易把楚楚约了出来，结果...结果...呜呜呜...你们赔我的初恋！”想到自己兴冲冲的出校门准备约会，就被这几个奇形怪状的东西抓住塞进了面包车，冯野觉得天都塌下来了。 “楚楚！”竹竿拍了他一巴掌。 “初恋！”丁胖子拍了他一巴掌。 “约会！”德叔拍了他一巴掌。 “不学好！”马达一巴掌好悬没把少年的头拍进地里。 “你们够了！”少年揉着头站起来大吼道，“谁还没个初恋！你们这些老东西，就是嫉妒我约会！哼！” 几人讪讪的笑了笑，他们才不会承认！ “哟，来了！”老鬼眼睛一瞟，正好看到牧齐带着香橙高中的几个球员到了球场，“老牧，这边，赶紧过来。怎么这么慢啊！” 牧齐也看到了老鬼，跟几个好奇的高中生招呼了一声，快步走过去。 “德叔，马达，哥几个都来在呢，谢啦。”牧齐先是招呼了一下几人。 几人摆摆手，也不起身，随口道：“没事没事，哥几个，不说这些。在学校干活怎么样？” 牧齐笑笑，道：“也就那样！臭小子，一副臭脸摆给谁看呢！信不信抽你！”最后的话是对金发青年说的。 金发青年嘴角一撇，梗着脖子不说话，一副小爷不爽不跟你说话，有种就打死我的样子。 牧齐咬着牙对金发青年狞笑了一下，也不多说，指着后面穿着高中校服的几个球员道：“来，介绍一下，这些就是香橙高中篮球队的球员，这个是球队的队长，空木...” 接着，牧齐一一介绍。 “这是我们球队的经理，花小仙...” “花小仙学姐！你好，我叫冯野，身体健壮，一米八三，今年初二，已经可以谈恋爱了！”没等牧齐介绍完，冯野一把扑了上来，死死的握住花小仙的手，双眼放光的说道。 花小仙不在意的笑了笑，另一只手拍了拍冯野的头，用跟小孩说话的语气道：“冯野学弟你好，很高兴认识你。你还小，不能谈恋爱哦，必须在等两年才行。” “靠！变成狗了！”南天惊呼。眼前的冯野一副忠犬被主人抚摸狗头后舒爽的样子，让人目瞪口呆，实在没法想象，前一秒他还臭着个脸谁都不理。 “滚开！”牧齐直接上脚，一脚将冯野踢到地上，这才道：“今天叫哥几个来的目的都知道了吧？” “知道知道，不就打场球吗，经常都在打，没什么大不了的。”德叔拍屁股站起来道。 丁胖子笑道：“教育孩子，是我们当家长的责任，嘿嘿...” 一众高中生当即黑了脸，什么叫当家长的教育孩子，跟你有毛的关系？ “教练，你不会是让我们跟这帮大叔打球吧？还是算了吧，到时候伤筋动骨了我们可担待不起。”空木淡淡说道，他一本正经，像是在一心一意关怀老年人的身体，实际上却是在骂他们一把年纪，骨质疏松。 空木这个人，最是护短，自己人他可以打可以骂，但是决不允许外人攻击。 老鬼等人却是不恼，笑呵呵对牧齐说：“果然是第一高中出来的人，智商就是高，骂人都不带脏字，听都听不懂，不过，这脾气，对胃口。” 空木等人翻了个白眼，听不懂你说个ball啊！ “小子们，待会儿拿出你们的真本事来，让胖爷好好称称你们的斤两。”丁胖子在地上抹了抹自己的油手，笑呵呵的说道。 “那就拜托各位大叔指点了。”花莲扶了扶自己的眼镜，笑意盈盈的道。 “好了，别废话了，空木，你带他们热下身，准备一下，比赛十分钟后开始。”牧齐打断了几人。 空木点点头，带人热身去了。当然，南天和被冯野缠住的花小仙的留在了这里。 “能劳动牧齐执教，相比这些孩子都有几把刷子吧。”德叔看着就不远处蹦跶的高中生，说道。 牧齐摇了摇头，道：“还人情罢了。他们的刷子有几把我不知道，他们的数据根本就是垃圾，什么都看不出来。安排一场比赛给他们打，就是为了看看他们的实力到底怎么样。冯野，滚过来，待会儿你跟着那个人...” 这边，牧齐简单的做了下对位的安排。 十分钟后，比赛正式开始，老鬼和牧齐担任裁判，南天担任记分员，花小仙负责数据记录。 “超级学霸，我该做些什么？”花小仙颇有些紧张的问道。 南天想了想，道：“平时看球吗？” 花小仙点点头，道：“恩，偶尔会看，知道的不多。” “这样啊...那你把本子给我，我来负责记录数据，你把这场比赛用手机完整的拍下来，这个没问题吧？”南天想了想问道。 花小仙点点头，道：“这个可以。” 开始抛球，天霸对位冯野。 “嘿嘿，傻大个，听说你以前是什么神之少年的一员？我觉得，你们那就是个p，要是小爷我早生两年，分分钟就能碾爆你们。”冯野低声对天霸说道。 天霸瞥了冯野一眼，没说话，只是暗暗的下定决心，要让这个金发小子好看。 “嘀！”哨声响起，牧齐将球高高的抛向空中。 天霸神色一凝，眼里只有翻滚的篮球。对面的冯野看着一脸严肃的天霸，不屑的笑了笑。 “来了！”天霸心里一震，双腿一蹬，用力的跳了起来。 篮球逐渐下落，已经到了可以争抢的高度。 “今天就让你看看，神之少年的实力。”天霸心里大喝！ 刷的一下，一道闪电腾空！ 天霸瞳孔蓦然放大，倒映着高高跃起的冯野。 “天了噜！好强的爆发力！”南天惊叹道。天霸先起跳，冯野后起跳，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但是冯野的爆发力高出天霸不止一筹，瞬间超过了天霸。 啪的一声，篮球被冯野拍给了丁山，也就是丁胖子。 冯野落地后对着满脸寒霜的天霸笑了笑，而后慢慢的跑向篮下。 天霸阴沉着脸追上去，心里还有点吃惊，没想到自己跳球居然被一个初中生比了下去！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失去的面子，待会儿找回来就好了。 跟丁胖子对位的，是庞秋原，就是球队里唯一的一个胖球员。 庞秋原，身高一米八，体重一百八十五斤，位置前锋，擅长背打。 “哟，小胖子，谁派你来防我的，跟你有仇吧？就你这体型，要身高没身高，要体重没体重，也想防我？”丁胖子缓缓的拍着球，嘴里道。 庞秋原楞在原地，不可置信道：“你没我高吧...” 还没说完，就见丁胖子身子一矮，钻地鼠一样撞开了庞秋原，运球到了弧顶。他顿了顿，脑袋扫描了一下场上的情况，而后身子一矮，肥胖的身躯居然灵活无比，连续两个低段交叉运球杀入禁区，无人可档，单手上篮得分。而庞秋原，还愣在原地没动。 整个过程轻而易举，让一帮高中生有点发愣。 不过，比赛才刚开始，互相都不熟悉，空木等人也没在意，准备下一轮进攻。 “嘿嘿，小胖子，防守的时候也敢高高的站着，敬礼呢？”丁胖子低声的对着庞秋原说道。 庞秋原眉头紧皱，不搭理丁胖子，四处游走着寻找空位。 控球的是花莲。花莲运球很稳，眼睛不动，但每个人位置和跑动都清晰的浮现在他眼底。 防守他的是德叔，德叔防守也是漫不经心，因为他看的出，花莲不善突破，所以，他只需要防住投球就行。 突然，花莲看到了甩开防守的空木，头不转，眼不动，甚至都没将球抓起，右手直接一拨，篮球便旋转着飞向了空木。 空木街球，转身跳投。 哐！篮球打铁，高高的飞了出来。 “天霸，篮板！”空木叫道。 “没问题！”天霸大声回应道，此时，他正跟冯野两个人争着最佳的篮板位置，两人互相推挤，毫不相让。 终于，天霸凭借自己更加强壮的身体，将冯野死死的卡在了身后。 “篮板我要了！”天霸大吼着跳了起来，双手径直抓向飞翔他的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