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长毛的头
“快游出去！刘局长你们抓住我！”屠龙一声大喊，紧接朝着前方一块突出的岩石打出了飞簧爪。 “小董抓住我！”刘局对董玉婷喊了一声，紧接单手抓住屠龙的背包，另一只手奋力划动。 “启光，快，你们也抓住我！”我效仿着屠龙打出飞簧爪，只不过我cao作水平没他高，所以只能选择一个稍近些，但更好cao作的岩石。 很快，十个人分成三队，由三把飞簧爪牵动着朝前方快速游去。在游动的过程中，我不时埋入水中朝裂缝下方看去，可惜看不清楚，安全帽上的手电筒因为水流的原因，出现了漫反射，反而影响了我的视线。 “快！我好像看到头了！”屠龙一声大叫，这一声瞬间挽回了全队的士气。 因为几人离得并不远，我也看到了，但……似乎是死路！不过，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收回飞簧爪，选中一个地方后再次打出去，只是这一次刚一扣动扳机，便听那边传来“哗啦”一声轻响。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飞簧爪的抓头便带着一个圆圆的黑物飞了过来，我本能伸手将其接住。 入手的一瞬间，我只感到毛茸茸的，表面有些凹凸不平。本能的反应，我第一时间丢了出去，只不过这里太过狭窄，我能选择的方向只能是顺手丢向前方。 “啊！什么东西！”就在出手没多久，前面便传来了刘局的叫声。 “完了，你回去等着受处分吧。”黄启光拍了拍我的肩膀打趣道。 “你这心态真让人佩服。”我一边说着，再次将飞簧爪打出，直接钉在了尽头的岩壁上，这一下完全是纯蒙的。 很快，我们这队的四人，追随着第一队到了尽头处，他们已经在第一时间爬上了岩壁。我们也不敢含糊，水下极度危险，只能先爬上去再说。 就在众人全都爬到岩壁上时，突然屠龙一声大叫，紧接便见一个黑物在我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不偏不斜，正好落在我怀里！我本能的低头看去，只看了一眼，我吓得差点从岩壁上掉下去！ 掉下来的东西正是刚才我扯下来的毛球，只是……这次由于距离太近，我低头的刹那，透过上面覆盖的长毛，惊恐的看到一双如同死鱼眼般的双目！ 只是这一瞬间，我吓的一声大叫，单手在胸前胡乱拍打，一拳将那黑物打了出去：“人……人头！那是个人头！长满毛的人头！” 不过，还没等我说完，刘相邻已经极其精准的用飞簧爪将掉落的人头又拘了回来。只是在人头飞临的刹那，刘相邻单手擎着飞簧爪，将其推到了一米开外。这小子确实胆大，到现在也没打算将那东西丢掉，只是牢牢的吸在飞簧爪上。 “小刘，你还不把那东西扔掉！”韩亚玲吓出了一身冷汗。 “应该能给咱们带来一点线索，先别扔了。”刘局爬在我上方三四米的地方说道。 众人此刻爬在一面宽不过四米的岩壁上，有点像玩攀岩的架势，只是我们可没有攀岩那种愉悦的心情。一想到下方还有一颗长满毛的变异人头，那种感觉如坐针毡，恨不能一溜烟冲天而起，远远的躲在高空。 通过安全帽的灯光往上看了看，没有看到顶，如果这块岩壁直通裂缝顶部的话，那足有六七十米的高度。在这狭小漆黑的缝隙中还感觉不出什么，如果放在外面，那可相当于二十几层的高楼！ “咕噜……” 就在众人小心翼翼攀爬的时候，突然下方的水面发出一声冒泡的声响。几乎同一时间，十道光束从不同角度射向裂缝底部，那里果然有了异常，两道涟漪还在扩散！ “那东西上来了？！”陆川仍有些惊魂未定道。 “看不到白色啊。”屠龙在上面回应道。 “应该是鱼，裂缝下方的水体很庞大，很可能有鱼。”苗中枢喘着粗气说道。 就在大伙也默认苗叔这个说法的时候，让众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发生了，十把手电照射的狭窄水面上突然出现了两条五彩斑斓，艳丽的让人瘆得慌的蛇状物，有婴儿手臂粗细！两条蛇状物快速移动，很快消失在了裂缝右侧，目测来看，长竟有四五米的样子！ “这，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这次连董玉婷都有些惊慌了：“蛇吗？” “不像，蛇的身体还要柔软的多，这个有些僵硬。”我紧紧抓着冲锋枪，心跳剧烈跳动，仿佛整个身体都在跟着颤抖。 “我看，这……很有可能是一种超大型水生生物的须。”苗中枢是动物学家，在这种事情上，他的话最有分量。但即便如此，仍旧让人难以置信。 刘局都是一种惊愕的口气问道：“这么长只是一根须？老苗，你没判断错吧？” 出乎我意料的是，苗中枢这次并没有和刘局斗嘴，反而语气异常严肃的说道：“老刘，咱们这次恐怕会碰到些大麻烦，危险程度远远超出我们的预判，是不是继续前进还是尊重一下大家的意见吧。” 苗中枢很少这样严肃的发表看法，这让众人更加心中没了底。如果这真的仅仅是两根须，那水下这个生物的巨大程度恐怕都能将我们活活吓死。刘局似乎早就意识到了这点，听苗中枢如此一说，有些为难的点点头道：“就算商量也不能在这儿，先找到个落脚地再说。” 众人不敢停留，小心翼翼在岩壁上寻找着可以下脚的地方。虽然心中清楚上方应该会有出路，但还是在不由自主的琢磨退路，我发誓就算到了绝地需要返回，那我宁肯在岩壁上慢慢攀爬，也绝不会再回到水中。 好在岩壁上的爬行，并未像那条裂缝一般，让众人一直坚持到绝望。大概往上爬了二十多米，上方出现了一个直径将近两米多的洞口，洞口的内壁比较光滑，至少没有了尖锐的岩石棱角，即便不是搞地质的，一眼也可以看出这是长年累月水流冲击形成的效果。 “我的妈呀，总算又碰到平地了！”屠龙一声哀嚎，直接躺在了洞内，不停晃动着双脚和手掌。 众人纷纷找了个比较宽敞的地或坐或躺的休息起来，过了将近五分钟，最后一队人才陆陆续续爬到洞内。刘相邻是最后一个进来的，双脚刚一着地便直接靠着背包躺在地上。我根本来不及提醒他，便眼见着刘相邻一只手按在了那颗长毛的头颅上。 “啊！我cao！”刘相邻诈尸般跳了起来，随手将飞簧爪甩了出去，幸好他丢的方向是对的，不然怕是要白白损失一把飞簧爪了。 “我日！差点砸到老子脸上！”原本躺在地上休息的屠龙，同样惊的一声狼嚎，那颗头颅几乎贴着他的脸飞了过去。我还没记得他爆过粗口，想来也是吓的不轻。 头颅的再次出现，瞬间将大伙拉回现实。眼下虽然有了立足之地，但依旧在地下四五十米的地方，而且，这条古老的水道最后通到哪儿没人知道，或许它的尽头处比这里还要恐怖。 刘局和苗中枢当先起身朝头颅那走去，大伙虽然已经累的够呛，但一想到身旁还有颗让人脊背发凉的头颅，屁股哪还坐的住。说实话，我心中还是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不知为什么，总感觉那颗头颅好像就是我爷爷的。 “这是红毛后期发作的症状吗？”刘局把飞簧爪拿下来丢给了刘相邻，随即用军刀将头颅扳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