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妹乔栀
“这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总归有些蹊跷在里面。”沈墨侧身用右手支着头,懒洋洋的开口,“这些还是要等带回了安家生才能知道,一时也急不得,目前,我们还是关心关心你的事情吧!” “我的事情?”乔木深有些讶异看向了沈墨,那人回了他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摸了摸鼻子,只不过这一瞬他就想起了是什么事了,果真是自己被人四处打听得事。 心里不由得涌上了一股厌烦,这样被人暗处打探真的让他很不喜,自己不过是个贪恋安稳日子的平凡书生,如今却被这些牵连,这厌烦来的突然,也淡淡的让人有些把握不住,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似乎是习惯了自己一个人,所以不愿意将不好的情绪外露,那样隐忍。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马车继续行驶着,不曾停留半分,很快就到了沈府。 沈府乔木深也是来过的,不过也有些时日了,如今又在沈府门前停下来,看着那朱红色的大门和门前威武的两座石狮子,他有些愣了愣神。 身后的沈墨走了上来,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进去吧!栀儿见了你定要高兴坏了。” 乔木深点点头,跟着迈上了台阶,进入了宅子内竹冬不知从何处跑了出来,笑呵呵的站立在两人身旁,“公子,乔公子你们可算回来了,夫人已经等了许久了。” 听到这话沈墨立时就笑弯了眼睛,“怎么又等着?我们这就回去了。” 绕过了一条条别致的长廊,穿过美丽雅致的小花园,两个才到了说话的地方,后院的堂内。 这原本不是待客的地方,只不过乔木深不是外人,自然用不着疏离又守礼的将人在正堂见面,这地方是沈墨和乔栀宿着的写墨院。 乔木深跟在沈墨身后进了屋内,就听见一轻柔的声音响起,“这还不到晚间,你今日回来的挺早。” 沈墨立刻就笑开了,声音里都带了笑意,“还不到晚间你就已经在等着了,我哪里还能回来的晚呢?”他走上前站在乔栀身旁。 乔木深没有上前,嘴角噙着笑看着两人,“哎,原本还以为你是在等我呢?这下才知道是在等自己的相公,哎,白白高兴了。” 还未等乔木深皱着眉头做伤心装,那高兴的惊呼就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深哥。” 乔木深笑着抬起了眼眸,看向了一脸惊喜的乔栀。如今已为人妇的她梳着朝云近香髻,发间带了一只精致好看的白玉步摇,穗儿随着她抬头的动作左右摇晃着,这步摇成色很好且戴上没有雍容华贵反而是一股清贵之气。 她穿了一件样式新颖的立领对襟儒裙,上面纹的花样栩栩如生,她本就生的秀致美丽,柳眉微弯,眸若秋波,鼻梁小巧挺立,樱桃小嘴上是自然的红色,巴掌大的小脸精致不已,黑发柔亮的垂在身侧,有几抹还调皮的饶到了胸前,这月蓝色的衣裳更是衬的她身材姣好,亭亭玉立。 原本,乔木深以为长途跋涉,即使沈墨护的再周到,也难免会乏力疲惫,乔栀一定会满面倦色,需要休息几日才能缓过劲来,谁知道如今看来却是他想岔了。 面前的乔栀没有丝毫倦色,双目精神奕奕闪着激动的光波,脸色自然的泛着健康的微红,笑意盈盈的立在那儿,看来沈墨的确费心将她照顾的那样好。 乔栀上前来拉过了乔木深的一抹衣袖让他一起在桌旁坐了下来,神情依然难免激动,“深哥,这好些时日不见,我总是在心里惦记,你可还好?” 乔木深看了一眼被留在原地孤零零的沈墨,见到实在没人搭理他后有些吃味的自己寻了乔栀身边的位置坐下的沈墨,才笑着开了口,“如今我不就在你面前吗?好不好一目了然,自然是好的了,不过几个月不见而已,你竟然忧心至此了,我这般大的人了,会照顾好自己的。”
乔栀摇了摇头,有些埋怨的看了他一眼,“现在面前的你自然是好的了,可是,让我忧心的是躲在暗处的不好,他们日夜惦记着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让你也不好了起来,怎么能不让我担忧,反倒是你,二姐明明那日都和你说了,你却不放在心上,我看不是我提起来,你早就抛到脑后了。” 见到乔栀皱着眉头是真的担心了,乔木深这才收回了嘻笑的模样,正色道:“梨儿说的话我自然是记在心上了,不过忧虑也没有多大用处,他们不动手我们连防范都不知道从何处下手,更何况,”乔木深摊开手一脸无奈,“我你是知道了,日子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每日也只有读书那些事情,从小到大都不与旁人牵连,说不上让别人记得我的好,但也没有什么坏事让别人记得,若真的说哪里让旁人心里不爽快,那些只有我这些年被冠上的‘不世出的天才’这个盛名了,不过,单单因为这个也不至于出动人手打探我,所以。” 他轻轻的敲了敲桌子,“定然也不是这个原因,那么,就又没有头绪了。” 沈墨看向他,“现如今那人突然收回了人手,打探消息的那些人都没了踪影,你可想到是为何?” 乔木深叹了口气,修长干净的手指揉了揉额角,“花了那么大精力来打探我,不可能突然就收手了,所以,应该是把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都打听了透彻,现在没了动作,不知道是因为我没什么威胁对我没了兴趣收手不再搭理,还是,我的命脉都被抓了清楚,如今正养精蓄锐准备更大的阴谋对付我,誓要让我不能翻身。” 他说的十分淡定坦然,中间连一个停顿都没有,仿佛再说着与之毫不相关的事情一样。 一旁的乔栀却急得抿紧了嘴,“既然是如此,可要怎么应对?怎么……”她愣了愣,没有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