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阿九跟尉迟远
对于尉迟远转移话題的作为,暮银跟叶茗都选择了忽视,他们都知道尉迟远作为活了这么多年的人不可能沒有什么故事,而这些故事他们也不是很想要去了解,所以他们现在是不会揭穿的。 暮银顺着尉迟远的意思继续问了下去:“所以你就发现了我们?话说你是怎么发现的?” “阿九。”尉迟远吐出这两个字,同时在心里给这两个人的识相点了个赞,“他当时在易华笙身边做贴身侍卫不过是想要观察观察西大陆有什么人才罢了。本來一开始的时候,他并沒有发现你们。你们两个一个装成沒有天赋的废物郡主,一个装成天赋低下的草包丞相。而且演技还那么好,竟然骗过了阅人无数的阿九,真是不可思议。” “阿九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暮银越看越觉得这两人很像。 “我跟阿九那小子啊,是父子关系。”尉迟远顿时有些骄傲了,“我儿子还是挺有出息的嘛。” “父子?”暮银眼中满是怀疑,“以你这种不靠谱的性子说你是儿子我们还能勉强相信。” 尉迟远立刻跳了起來:“我这个性子怎么了?这叫大智若愚!你懂什么!” “嗯嗯,大智若愚先生你继续说,阿九原名叫什么?”叶茗说道。 尉迟远看了叶茗一眼:“别以为我听不出來你话里的讽刺。我儿子阿九叫做尉迟铎,这个名字是不是听上去很有文化?是我起的哦。” 暮银翻了个白眼:“这么说,你已经有妻子了?那为什么还一天到晚勾搭采?” 尉迟远抬眼远望窗外的天空,面容有着一丝丝的忧伤。 暮银跟叶茗看得一愣一愣的,不是吧,这个问題难道还触及到了他老人家的伤心事? 只听尉迟远叹了一口气:“唉,我觉得我可能遇见真爱了,即使他是个男的,即使他是我的后人,我还是不可避免地爱上了他。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就是我命里的祸,就是我命里的劫,我只能应劫,不可逃避。” 暮银:“……”还是你去写书吧,说的跟真的一样。 叶茗:“……”原來情话是可以这样讲的啊,真是长知识了啊,这些要记下來,以后跟小银好好说说,他坚信自己一定可以说的比尉迟远深情。 尉迟采撕裂空间进來:“阿嚏!”怎么回事?难道有人在说他的坏话? 暮银朝他招招手:“采,你回來了,夙儿那里怎么样了?” “她那里挺好,只是好像不太想搭理我,这是怎么回事?”尉迟采是第一次这么用心的谈恋爱,夙儿的一举一动他都要在心里琢磨半天。 “沒什么的,这是好兆头。”暮银笑道,看样子夙儿也并不是对尉迟采毫无感觉的嘛。 那边的尉迟远一听见尉迟采的声音就两眼一亮,转过头來,刚想对尉迟采的身体状况进行慰问就听到了一个名字,,夙儿。 夙儿是谁?尉迟远立刻在心里回想起來,这个好像是这个客栈里面的某一个姑娘,长的吧,一点也配不上他家尉迟采!但是为什么他家尉迟采好像对那个姑娘很上心呢? 尉迟采对夙儿的态度何止是上心,简直就是恨不得把夙儿供起來,每日都准时去夙儿那里对她嘘寒问暖的。 此时,尉迟采听了暮银的那句话之后被瞬间治愈了,但是想了想,还是心里沒底,于是不确定地问:“真的是好兆头?” “你也不想想我是什么人,情场高手,怎么可能教错你呢?”暮银十分傲娇的说。 叶茗迅速抓到重点:“情场高手?” “咳咳。”暮银望天,“天色不早了,我想我该睡了。”暮银说着就准备离开了,被叶茗一把拉住。 “娘子,你想要干什么去啊?”叶茗笑得很是和蔼可亲。 暮银眨了眨眼睛,看上去很是纯良:“我去睡觉啊,你看,外面天都黑了呢,连采都从夙儿那里回來了呢。你看我是不是也该去睡觉了呢?” 叶茗站起來:“既然娘子要睡了,那么为夫就陪娘子先睡吧。” “不用,真不用!”暮银一边说着一边怨愤地看着尉迟采,都是你惹的事情。 尉迟采耸耸肩:“怪我咯?” 暮银:“……”不然呢? 叶茗将暮银一把横抱起來:“娘子,我们去睡觉吧。” 暮银扒在叶茗的肩上:“不要你陪我睡!” 叶茗语气温柔:“乖啊,陪你睡。”说着就不管暮银的意见将她直接抱去卧室了。 小青看了看老大跟主母的背影,识相地沒有跟过去,但是这个地方他也不想留,于是就去出门去找乐子了,嗯,很久沒有逛妓院了,还真是怀念啊。 这么想着,小青就面若桃花地出门了。 于是,尉迟采悲催地发现,屋内就只剩下了他跟尉迟远这个变态了。 尉迟远兴奋地发现,屋内就剩下他跟尉迟采这个美人了。 正当尉迟远一脸紧张地在内心组织着语言的时候,尉迟采说道:“我突然想起來一件很令我在意的事情,现在决定好好回去研究一下,就先走了,再见。” 尉迟远一堆话就憋在肚子里,很是惆怅。不过最后还是十分开心地想:他说“再见”呢,就是说他以后还是想要见自己的嘛,自己还是有希望的嘛。 不知道他知道尉迟采说的“再见”是“再也不见”的意思的时候会是怎样自己安慰自己呢? 尉迟远就在这个议事厅里面略微出神地站了好一会,然后就听见了一个极大的动静。 “嘭!”似乎是什么东西被撞开了。 尉迟远嗅到了热闹的味道,于是立刻出门去看。 “我擦,在你思想觉悟跟上之前别想上姐的床!”这是暮银的声音。 尉迟远看见了叶茗怀里抱着什么东西背对着他站在房门外,那个背影透露出主人浓郁的无奈感。 叶茗的声音很柔和:“娘子,为夫不就是应该在上面么?” “滚!你个处男在什么上面!死开!死开!最近不准进这个房间!抱着你的玉枕离这里远远的!”房门内的暮银的声音听起來很是暴躁。 尉迟远凑上前看了一眼,只见叶茗的怀里还真的抱着一个玉枕,一脸的委屈:“可是别家的夫妻都是这么睡的啊,我爹娘也是这样的。” 里面暮银静了几秒钟,良久沉声问道:“你看见过你爹娘做的样子?” 叶茗摇头:“这怎么可能呢?” 暮银咆哮:“那就别特么再在姐的房门前唧唧歪歪!快滚去客房睡觉!” 叶茗叹了一口气,认命地转身离开,路过尉迟远的时候他眼睛一亮,然后艰难地抽出抱着玉枕的一只手,拉着尉迟远往某个客房那里走。 尉迟远莫名其妙:“你想干什么?”随即警惕道:“我会誓死守护自己的贞洁的!” 叶茗翻了个白眼:“爷都有小银那样的美人了,还要你干什么?” 这么明显的嫌弃……尉迟远深呼吸,真是太特么刺激人了:“那你找我什么事情?” “我看你口才不错,能不能教教我该怎么哄小银?” 尉迟远不满道:“你以为我那些话都是编造出來的么?我告诉你,我的每一句话可都是发自真心的!” 叶茗苦笑道:“你是知道的,我可是有着真心的,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心里的想法啊。” 尉迟远沉吟片刻,想到这个人的身份于是说道:“这样吧,我教教你。” 叶茗笑:“如此就多谢前辈了,叶茗日后必有其他的感谢之物。” 尉迟远挥挥手:“举手之劳而已,不用谢的。” …… 夙儿感觉最近身边的气氛很不对劲,这种不对劲并不包括暮采每日准时的探望与交谈。她总觉得有什么人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她,似乎是想要抓住什么时机做什么事情。而且,她还觉得自己应该是忘记了什么事情,究竟忘记了什么,她也说不清楚。 夙儿曾经把这个感觉告诉过白絮,不过除了得到了白絮一个轻蔑的白眼,其他什么也沒有得到。 夙儿也想把这个感觉告诉暮采,但是想了想还是沒有说。 她近日也不太找得到楚银了,所以这件事情她还真沒什么可以倾诉的人。 想到这里,她就很郁闷,整日都不太说话,连暮采出现她也只是懒懒地应付着。 尉迟采很快就察觉出夙儿的敷衍,极其受伤地询问了暮银究竟是怎么回事,暮银回答是个“好兆头”,可是他看着夙儿无精打采的样子,心里十分担心:这真的是个好兆头吗? 这天,夙儿像往常一样坐在院子里研究着一本医书。 尉迟采就坐在夙儿旁边,也是在看着书,但他究竟是在看书还是在看美人就有待考究了。 时间一丝丝流失,很快尉迟采就差不多该走了,他起來伸了个懒腰,伸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尉迟采!” 他一顿,迅速回头看夙儿的表情。 夙儿皱眉道:“尉迟采?为什么这个名字这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