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哼哼!
听到这个声音,尉迟采顿时撕裂空间从原地消失。 夙儿探进身子,然后看见了惊呆在原地的习旷桐,一脸僵硬微笑的暮银以及一抹惊慌失措逃进房间的青色。 “请问,我是不是挑错了时候?”夙儿有些拘谨地问。 “沒有,你來的很巧。”暮银绕过呆在原地的习旷桐,然后站在夙儿的面前微笑道。 习旷桐这时终于回过神來,竟然红着个脸,说话都结巴了:“鬼鬼鬼鬼师父,我我我我突然想起來,那什么,我还有事,事情,就先走了,嗯,先走,鬼师父,我先走好吗?沒事我就先走了。” 暮银:“……”你怎么突然语无伦次了?是看见了什么吗?想起看见什么,暮银心里顿时很不爽,姐的男人跟兄弟穿女装竟然被你看见了,还特么摆出这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看來有必要待会找个时间跟你好好聊聊。 不等暮银说什么,习旷桐就已经跌跌撞撞地离开了。 夙儿看了习旷桐一眼说道:“他沒事吧?” “他沒事,你知道的,少男们在到了某个年纪的时候都会做出各种常人不能理解的举动,这个年纪一般都是在青春期。”暮银淡定地说道,说完这句话之后暮银突然愣了一下,她貌似有点明白为什么刚刚习旷桐那么惊慌失措地离开了。 “对了,你怎么一大早就过來找我?”暮银引着夙儿在房内坐下。 夙儿沒有抱着白絮,她是独自前來的,她來找暮银只是想要问一些事情:“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做暮采的男子?” “暮采?”暮银装模作样地想了一会,然后遗憾地摇摇头,“很抱歉啊,姑娘,在下真的沒有听说过这个人啊。” “那么你有沒有见过一个经常穿着黑色长衫,瞳孔是绿色的男子?” “这个人在下似乎见过一面,因为很有个性的样子,所以在下有些印象,他好像也是住在这个客栈里呢,姑娘说不定哪天在客栈里闲逛就能看见他呢。” “他也住在这个客栈里面吗?”夙儿略有些着急地问。 “沒错。”暮银端起茶杯刚想喝一口结果发现茶水早就凉了,于是再把茶杯放回桌子上,在心里将钱多多再记上一笔。 “对了,姑娘,在下冒昧地问一句,这个男子跟姑娘是什么关系?”暮银靠在椅背上问。 “关系么……”夙儿眉头轻轻皱了起來,她跟暮采是什么关系呢?在一起这么久她都沒有考虑过这个问題,现在被人冷不丁问道这句话,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姑娘,是不是在下的问題太过分了?你可以选择不回答。”暮银见夙儿脸上纠结的神色,首先在心里为尉迟采送了一口气,这个夙儿确实对尉迟采有感觉。 夙儿回答道:“也沒有什么过分的,只是那个家伙欠了我恩情,我想要找到他让他将恩情还给我罢了。” 暮银问道:“对了,跟姑娘聊了这么几句还不知道姑娘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夙,嗯,戚绾。”夙儿沒有说出尉迟采给她起的那个名字。 “戚绾?真的是个很特别的名字呢。”暮银说道,心下却在想着,戚绾,凄婉,看來这个名字应该是夙儿真正的名字了,夙儿念出这个名字的语调让人感觉到这个女子仿佛经历了很多伤心的事情。尉迟采曾经说过夙儿的过去绝对不简单,只是夙儿总是以一句“失忆”來逃避掉所有的问題。她本以为夙儿会很久才跟她吐露些过去的事情,沒想到现在夙儿就将自己的真实姓名告诉了她,这种沒有任何征兆的信任是怎么回事? 夙儿突然伸手搭上了暮银的手腕,暮银沒有躲闪,任她把脉。 夙儿说:“你果然是个女子。” 暮银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是因为夙儿发现了她可能是个女子所以才将自己的名字说出來的吗?不过,这个夙儿果然敏锐,她扮作男子即使是裘长老那个老狐狸也沒有看出來,沒想到竟然被夙儿这样的小姑娘看出來了,想想还真是有挫败感啊。 夙儿笑道:“姑娘不必沮丧,不是你的易容不好,而是我从小学习医术,对男子跟女子的不同一眼就能够看出來,姑娘扮作的男子不论是从身高声音还是其他方面都很好,只是这双手还有腰肢让我看出來你其实跟我一样也是个女子。” “手跟腰肢?”暮银看了看这两个部位,叹了口气,这些都是天生的,她还真沒办法改变啊,除非她能搞到前世那些高级剧组里面的道具,或许可以将自己的手啊腰啊变得像个真正的男人。 “你为什么要女扮男装呢?” 暮银想了一下说道:“为了躲避仇家的追杀。”说完这句话,暮银感觉到夙儿搭在自己腕上的手重了重。 夙儿问道:“什么仇家?” “一个我沒有办法抵抗的仇家。”暮银说得似是而非,其实她说的也沒有错。作为暮银,她一直被宁长诀看在眼里,作为楚银,她又一直在被楚氏的人寻找。 夙儿听到暮银的这句话之后收回手,低了低头不知在想什么,良久才说道:“今日來访实在突然,给姑娘你带來了不便,还请姑娘多担待几分。戚绾今日还有些事,日后再來拜访姑娘。” “戚姑娘客气了,请。” “嗯。”夙儿心不在蔫地应了一句,随后便转身离开。 …… 夙儿的房间。 白絮正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突然感觉到一种熟悉的气息正在靠近,于是沒有任何抵抗地就被那人抱在怀里。 “她最近好吗?”尉迟采这句话一说出來白絮就完全清醒了过來。 那个喜新厌旧的讨厌的主人怎么來了!还來打扰我睡觉! 白絮心情很不好地在尉迟采怀里打了个滚,滚出了尉迟采的怀,滚回了床上。 尉迟采张开胸膛:“絮儿,快到主人的怀里來。” 白絮:“嗷呜!”你才到怀里去! 吼完这一句,白絮发现了一个问題,怎么主人的样子跟平时不太一样呢?貌似主人平日里穿的是黑色的,而且还只是一件薄薄的长衫,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一件复杂的玫红色的衣服了呢?这个衣服,好像跟丫鬟夙儿平日里穿的有点像啊。难道主人知道自己错了所以特意穿上这件衣服想要做自己的丫鬟吗? 想到这种可能性,白絮顿时觉得心里舒坦了许多,仰躺在床上:“嗷呜!”丫鬟主人你快点來将我的肚子挠一挠,挠的舒服点啊。 作为白絮的契约主人,尉迟采是知道白絮说的都是些什么东西的,白絮的这句话让他挑了挑眉,丫鬟主人是么?挠肚子是么?好啊!尉迟采微笑着伸出手。 白絮不安地挪了下身子,作为一个神兽她的直觉很准,主人的那一笑让她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危险了。 尉迟采其实也沒打算做什么事情,毕竟白絮现在只是一个小奶猫的模样,经不起他怎样的折腾。所以尉迟采做的就真的是帮白絮轻轻地挠着肚子。 尉迟采的力道控制地很好,白絮现在却沒有心思去享受这个按摩,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尉迟采的那一笑,以及对自己未知命运的各种猜测。 尉迟采依旧在微笑着,这就是他对付白絮的主意,给白絮心理上的无穷压力。 尉迟采其实很快就结束了挠肚皮,此时白絮身上的毛已经有些湿了,真的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尉迟采把白絮抱在眼面前:“感觉怎么样?” 白絮眨了眨眼睛,讷讷地点了点头:“嗷……呜。”很……舒服。 “那么我现在问你问題,你会好好回答么?” 白絮狂点头,她现在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问你,你们什么时候从飞海城里面出來的?” “你离开不多久我们就离开了飞海城。” “我不是让你们在飞海城等我半个月的吗?离开是谁的想法?夙儿的?” “不是,是我的直觉告诉我飞海城要发生大事,所以我就拼命拉着夙儿丫鬟离开了飞海城。” 尉迟采忽略夙儿被白絮当成丫鬟的事情,接着问道:“也就是说飞海城之后发生的事情你都不知道咯?” “嗯嗯。” 尉迟采有些郁闷,又有些庆幸,虽然白絮不知道飞海城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夙儿提早离开了飞海城沒有遭受后來的事情让他心里倒是送了一口气。 “什么人!”夙儿一回來就感觉到了有人在自己的房间里,于是立刻拿出武器冲了进來。 然而,偌大的房间里面只有趴在床上的白絮,其他什么人也沒有。 夙儿皱眉,在白絮清醒的时候还能在这个房间里面的也就只可能是一个人。。暮采,可是暮采为什么不肯见她呢?难不成是在躲着她?为什么躲着?是她做了什么事情吗?或者说,暮采当初回到飞海城的时候沒有找到她所以生气了吗? 夙儿在心里各种猜测,最终归结为一点:暮采你竟然躲了我这么久,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