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除掉杀手
第六十二章除掉杀手 我不知怎么安慰刘宏斌他们,只能说抱歉。 “对不起啊,我来晚了,没有能保护你们,我向你们道歉了。” “高校长,这不怪你,你已经尽力了,我自己会处理的。” 刘宏斌瓮声瓮气地说。 我感到不对劲。 “你可别胡来啊,这个家伙不好惹,我们对付他要从长计议。” “你们俩是老乡吧?我听你们口音都是一样的。”我问道。 “是的,她是我一个村的,我们是今年初才订的婚。我真没用,我真不知道怎么面对她和她的父母。” 刘宏斌指着女朋友,实话实说,沉痛至极。 是啊,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容忍这样的事情。除非这个男人是个变态或者废物。 原来,这个女子以前被那个寸头玩弄,后来,她断了这个关系,和老家的刘宏斌谈起恋爱并订了婚。她也是个有心计的女人,想着自己的保护神应该强大,就鼓动男朋友去保安学校,学习武功,以便保护自己。谁知,他却保护不了。无疑,这个女子是伤心透顶了。 我最后好言相劝,他们才离去。 可是,过了几天,刘宏斌先是从学校请了假,说是陪女朋友回老家,其实他却是暗自行动了。 他买了一把匕首,尾随了上次侮辱其女朋友的寸头,跟了几天之后,终于在他吃饭时寻着一个机会,他带着墨镜,一个箭步窜了过去,一把匕首就插进了寸头的左胸,寸头哎哟一声倒下,随从们大惊失色,抬着主子急送医院。 另外的随从拳打脚踢,很快就把刘宏斌打得快死了。 我赶去时,他已遍体鳞伤,气息奄奄。 好在他带着学校的学员证,上面有电话,店老板通知了我。 “高校长,对不起,我给你惹祸了。不过,我把他捅了,算是对得起我女朋友了。” 他就要死了,但是说起这个还是面露笑容。 “我要死了,就麻烦您把我送回老家吧,我想见我爹娘。” “不,你不会死,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晚了,也不知道我女朋友知道这件事,会不会很难过?” “会的,会的,她一定会非常难过,你是为她出事的。” “那就好,我希望她能在我的坟前烧点纸,送送我。” 他勉强说道。 “好的,没问题。” 我的眼泪流了下来。 把他拽起时,他就永远闭上了眼睛。 后来,他被送回去安葬时,他的女朋友,可是说是未婚妻,并没有在他的灵前出现。 我经历过多次人生的生离死别,但是这一次,我却是罕见地在悲痛中骂娘了,我骂那个薄情的女子,我骂她无情无义,白白舍了我兄弟一条性命。 可是,我不知道的是,在安葬时,这个女子却在山的另一边哭天抢地地哭喊,她只是不敢面对,不敢面对这个巨大的变故,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她也是受害者。所以,看待一个问题,得要看两面。 寸头也是伤得不轻,险些丧命,这也是他罪有应得,他作恶在先。 打人者警方也没有追究,这一定又是张厅长从中作梗。对打人者以正当防卫定性。 我想起张厅长参与的幕幕场景,他每次总是那么准时地出现,准时地让人生疑。 那个神秘的枪手,莫非与他有关? 我为自己这个设想大吃一惊,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 我突然做了一个决定,我要跟踪张厅长,也许还能引来那个杀手,我正好抓住他或是干掉他。 我需要一支枪。 我找到于总队长,他在百忙中接待了我,关上办公室的门,他知道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于总队长,我需要一支枪。” “你要枪干什么?我没有这个权力给你。” 他拒绝我,不拒绝才怪呢?借枪可不是个小事情,不像以往在和匪徒突然交火时,动用他们的枪支,以后还要速速归还,这都是要犯错误和冒风险的事情。 “于总队长,我有个设想,要向您汇报一下。” 我把自己的这个计划向他说了一遍。 他眉头紧锁,思考了好长时间。 “高远,这会有很大的风险,我支持了你,也许我要被牵连,你知道吗?虽然我并不在意这一官半职,但是,我在这里,也会在某种程度 上保护你,帮助你,所以,你只能成功,不许失败。明白了?” 于总队长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只有精心准备,务必万无一失。 他私下给了我一支枪,一支崭新的阻击步枪。虽然我在部队经常使用,可是毕竟已经好久没有碰到了。见到它,就像见到多年不见的老朋友,我的那个激动啊,简直是溢于言表。阻击步枪,可以说是枪中精品,射程远,杀伤力大,过去无数毒匪闻风丧胆,死在我的这种枪下。现在我又拿起了它,我一把抓起枪来,举枪瞄准,极其标准极其娴熟,我看见那个准星,就像看见罪犯就在我的眼前,我要扣动扳机,我要杀他个片甲不留。我好像又回到了战场,回到了那段金戈铁马,激情燃烧的岁月。 “高远,不到万一,你千万不能开枪,只能是对付那个杀手。” “是!” 我敬起军礼,意气风发。 他也向我回了一个军礼,大气磅礴。 我知道我任重而道远。 我出发了,如同当年领命在部队出发一样,心情既紧张又兴奋。 我戴了一副特殊的眼镜,这种眼镜弯处比较贴近脸旁,没有多余的金属部分,就是轻。适合伏下身子低头瞄准,不容易往下掉,也防偏光的,就是偏光太阳镜,正常阳光下不会刺眼,在瞄准目标的时候不容易受到外来光源的影响而偏了射击目标。 我把自己收拾得严严实实。 弄了一辆外地牌照的汽车,我全天候跟踪他,他早上上班,我就在外面等候。只要他一开车出去,我就在后面尾随。我远远地看见他在咖啡厅见了客人。他在高尔夫球场潇洒挥杆。 他在高档酒店宴请客人并留宿。总之,他是一个生活很复杂的人,安逸享乐。但靠这,我扳不倒他。 张厅长是个搞刑侦的,很快他就察觉有人跟踪他。 但他不动声色,这是一个老谋深算的家伙,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一个周末,我跟踪他开了好长时间的车,进了一座大山里。 在一个小山峰下,突然,“嘭!”他的汽车被打了一个洞。 不好,有杀手,难道是要杀他的? 在我稍一迟疑。 “嘭!”
我的汽车前胎被打破,汽车立即就动不了了。 不好! 我立即跳下车去。 此时我的镜子里看到了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有人正在对我瞄准。 看那身影,正是那个杀手。 我屏住呼吸,迅速拿起我的枪,跳下车去,今天,我要让他有来无回! “嘭!” 又是一颗子弹射来,在我的眉宇间穿过,好险!这个神枪手,真是不一般。 我一个跳跃,就到了丛林深处,我从背面向他那个方向悄悄匍匐前进。 四围静悄悄的。 我在寻找目标,我相信他也在找我。在这个时刻,比的是技巧,更是耐心和毅力。 好半天不见动静。 他该不是跑了吧? 我脱下上衣,轻轻地举起。 “嘭!” 一颗子弹打穿了衣服,他终于出手了,我要的就是这个,这个稍纵即逝的战机。 说时迟那时快。 我一个转身,急速举起枪,向他瞄准,他已经快要离开这个地方。 “嘭!” 我一枪过去,他的腿部中弹,血流如注。 可是,与此同时,我暴露了。 他的枪口又对准了我。 我赶快趴下,但是已来不及,我的左臂中弹,剧痛,鲜血汩汩而出。 狙击手最忌讳首先暴露,我们彼此各败一个回合。 他也没有恋战,匆匆向山下窜去。 我紧紧追赶。 一个绝佳的机会出现了,我击中的他的腿部大出血,迫使他在一棵树旁停了下来,我再次瞄准了他,我的胳膊也是抬不起来,疼痛难忍。 “嘭!” 我射向了他的另一条腿,我要让他逃不了,我要抓活的。这个杀手这次中弹后,鲜血从伤口直往外冒,元气大伤,但还是拼命挣扎,往前爬动,他的体质也真是够强的,如长蛇扭动,就要窜向茂林之中。 我已经给于总队长发了信息,估计他很快就要到了。 就在我要靠近那个杀手的时候。 “嘭!嘭!” 两声枪响,响彻山谷,余音袅袅。 杀手立刻就*迸裂了,一个健硕的身躯直直地倒了下去,跌到乱石堆里,血rou模糊了。 是张厅长开的枪。 他一副冷峻的面孔,在杀死这个杀手之后,打起电话,“唐厅长,我在峡屿口地带击毙一个歹徒,可能就是上次行凶的我们正在缉拿的那个杀手。” 呵呵,他还表起功来,一副居功自傲的神情,但更多的是如释重负,是庆幸和一丝隐隐的不安。 我第一感觉就是张厅长在杀人灭口!他本来是要杀手把我除掉的,除掉我这个心腹大患。但是没有想到,杀手已经被我给收拾了。他可能是怕事情败露,才下此狠手的。那个杀手打他的车,很可能就是故意的,是在干扰视线,转移目标。这个老谋深算的家伙,他的身上到底有什么惊天的秘密,惊天的算计和阴谋呢?还有那个林雨,和他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之间到底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