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人丢了
自己不能人事，将来她厌倦了，出轨了，自己又能如何？ 既然分开是必然的。 那为何还要开始？ 让她寻找到那个爱她的，真心对待她的，才是对她最终的归宿，也是最好的补偿。 这种问题光是想，心头就无比沉重。 自己的爱情观跟价值观几乎和所有的人都不一样，见惯了形形**的女人，厌倦了逢迎跟作伪，在阳光下的阴暗里边呆久了，便不想去追求粉饰的光明了。 如果最终还是要回归黑暗，王彦宁愿不去沐浴阳光，直接沉沦在黑暗中。 上辈子起就没想过要拥有什么，占有什么。 只要自己的付出能换来对方的微笑，能让人过得幸福就足够了。 自己永远不是一个能赋予人幸福的人，上辈子如此，这辈子依旧如此。 心情沉闷，就连做出来的菜都带着股阴沉劲。 不炒了，虽然味道差不离，但是王彦不想在这种状态下传授厨艺。 赵川看出师傅心情不好，打发了上前求教的厨子，给他找了一个靠近窗户的地方，自己则是回去给师傅做下酒菜。 半柱香的功夫，赵川拎着一坛子酒，端出一碟子酱牛rou出来了。 赵川没有留下作陪，他能感觉得师傅此时最需要的是安静。 王彦一掌拍开封泥，一口牛rou，一口酒，自饮起来，发酵酒在心情抑郁之时味道变得更加浓醇。 酒不醉人，却醉心... 西街距离原阳县衙不远，王彦在三楼能清楚的看到里面走动的办公人员，虽看不清相貌，但是凭着身形也能猜出个七八。 内院里唯一一个穿白衣服的就是吴大林的师爷，看他在内院里蹿来蹿去，不知在做什么。 阿吉，二，三儿，四儿听闻少爷心情不好，从后厨里面钻了出来，人人手里都端着个菜。 阿吉拿了一碟子盐水豆，没技术含量的东西，但是用来下酒最适合不过了。 捏起一个盐水豆含进嘴里，豆子就被吸进了口中，嚼两下再抿上一口酒，当真是舒爽。 还是阿吉了解自己，知道自家少爷此时最需要什么，二，三儿，四儿端出来的都是下饭的菜，三人此时正在那埋头吃饭。 一醉解千愁，古今都一样。 阿吉在一旁陪着，酒量不行还陪着王彦一口一口干。 赵川又端出来一盘八珍豆腐，上辈子生在海边，所以这豆腐都是用海鲜搭配的，其实这道菜最初是用八种素菜配出来的，现在算是回归本源了，王彦把这道菜定为镇店菜，赵川是个有天赋的，才学了一天，形色上已经初显神韵了，王彦夹了一口，品了品，味道是不错。 剩下就是熟练工了，假以时日，赵川定能把这道菜炒出他的味道来。 二，三儿，四儿的目光很快就被这道菜吸引了。 王彦将八珍豆腐推了过去。 王彦觉得自己的口味还是叼，自己觉得欠奉的菜二，三儿，四儿却吃的狼吞虎咽。 三人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除了四儿外，二，三儿都是能吃的，包括阿吉也是，他们四个都是自己将来的左膀右臂，看着他们慢慢成长也是件愉快的事。 哎！ 刘燕儿那张脸又阴魂不散的浮现在自己的脑袋里。 把王彦难得的好心情又扰乱了。 就在这时，三儿突然抬起头指着窗外道。 “咦，少爷，那个蒙着面的女子好像夫人啊？” 王彦此时已经三斤酒下肚，视线已然不灵敏了，扶着栏杆朝外面张望了一圈，寻了半天也没看到三儿说的那个像刘燕儿的女人。 一屁股坐会椅子上。 王彦挥了挥手道“肯定是看错了，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三儿含着筷子又朝外面张望了会，那个长的像刘燕儿的蒙面女子走进了县衙。 “少爷，那身影，真的挺像夫人的...” 王彦听完一笑了之，阿吉已经醉倒了，难为他了，不会喝酒每次还要陪着自己喝。 一坛五斤酒，都喝干了，阿吉喝了还不到一斤，剩下的都是自己喝的，不继续喝了，再喝就要跟上次那样了。 二，三儿，四儿也都把饭菜吃净了。 酒足饭饱，开路回家！ 二，三儿驾着阿吉，四儿非得搀着自己，也就随他去了。 脑袋虽然不疼，但是却跟敲钟一般嗡嗡的响个不停，非常吵人。 回到王府，进了院子。 王彦脚踩棉花走进了卧房。 刘燕儿竟然没在屋里，真是稀奇。 自己终于可以独占一张大床了。 .... 一觉醒来已是皓月当空了。 王彦揉了揉脑袋。 感觉有些奇怪！像是少点什么？低下头瞅瞅。 身上的衣服还在。 王彦松了口气，测过身子，突然间一股寒流游走全身。 刘燕儿呢！ 心慌了！ 王彦冲出了卧房。 院子里也没有，她去哪了？她一个女孩家家的夜不归宿！难道出了什么事？ 冷静！ 王彦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回忆！ 回忆刘燕儿的举动，回忆有关于她的一切！ 三儿！三儿在念欣楼说过他看到一个像极了刘燕儿的女子。 王彦刚忙跑到前院，敲响了院门。 “三儿！” 门开了，不光三，所有人都醒了。 “少爷？找我啥事啊？”三儿揉着眼睛道。 “三儿！还记得你在酒楼上说的话么？” 三儿想了想问道。 “少爷，您指哪句啊？” “就是你说看到一个像极了夫人的女子！” “像极了夫人的女子...少爷！我想起来了，是有一个身影很像夫人的女子。” “你知道她去哪了么？” “进县衙了！”三儿说完又仔细回想了一下，最终肯定的说道“少爷，我确定！那女子进了县衙！” 如果那个女子真的是她，她去县衙做什么？ 阿吉刚才还迷糊，三句话过来也清醒了。 作为一个机灵的跟班，阿吉迅速意识到了问题背后的原意。 “少爷？夫人没在院子里？” 王彦点了点头。 阿吉顿时张大了嘴巴，半晌没说出话来。 那个女子真的是刘燕儿么？如果真的是她？她去县衙做什么？告自己强抢民女？不可能，她不会不知道王府跟县衙的关系！难道！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在脑海中，难道她... 当真是通体冰凉， 但愿自己猜的不对！如果真是那样，事情就难办了！ 距离天亮还早，王彦打发众人去睡觉。 自己则从密道出了王府。 县衙距离王府不算远。 不到半个时辰就摸到了县衙。 在没确定事情之前不能打草惊蛇。 找了一家客栈，爬到了楼顶，从高处搭了一眼县衙的布局。 前衙没光，后衙灯火通明，王彦能看到巡逻的卫兵。 一身金甲定是天子亲军！ 忘记带纸笔了，只能凭着记忆去记！ 直到天色微亮，王彦才折返回王府。 等到王彦换了夜行衣从后宅出来时天已经大亮了。 阿吉竟然已经备好了马车！ 进了马车，上面放着两个包裹。 一路狂奔到县衙。 王彦虽然名声不好，但也仅仅是在百姓间。 守门的衙役看到王彦，脸都笑开花了。 老规矩，每人一钱赏银。 王彦在县衙里也算是个特殊的人物，不用通报，衙役就领着去了后堂。 原阳县县令吴大林正在后堂批阅公文，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瞧。 “王贤侄！”亲切的语气，慈爱的微笑，让人如沐春风。 这个吴县令跟王老爷子同岁，已经当了五年原阳县令，跟王老爷子交情莫逆，为人有些小贪，但是不失良知，判案也不失公允，在百姓间的口碑毁誉参半，因为王老爷子跟他的关系，王彦平时见面都会亲切的喊他一声世叔。 “贤侄咋有空来看叔了？前些天听你父亲说你正在置办自己的生意，置办的怎么样了，有没有需要叔帮忙的地方？”吴大林语气亲切的询问道。 “谢谢世叔关心了。” “小侄最近也是忙昏了脑袋，这不刚清闲下来就来看您了么？”这话说的倒不算违心，因为王彦跟吴大林的私交关系确实不错，对王彦来说吴大林不失为一个好长辈。 “世叔！小侄昨日闲逛时看到了一本印制特别精美的论语，知道世叔喜欢收藏典籍就给世叔买了下来，正好给世叔送来。” “你啊！又乱花钱！” 吴大林的脸上现出耀眼的笑容。 阿吉麻利的从包裹中摸出一本论语来，动作非常恭敬，小心。 早有衙役端着盘子过来。 对待圣贤书籍就应该如此尊敬。 书放到盘子上，衙役小跑着送到吴大林的桌子上。 随便翻开看了一眼，笑意更加浓重了。 “贤侄有心了，这书花了多少钱呢？” “不到一个大子。”王彦接话道。 吴大林点了点头，竟然摸出荷包掏出了一个大子来。 “叔虽然好书，但是不能总让贤侄花钱啊。” 说完让衙役将这个大子送到阿吉手中。 “世叔，您这么做就太见外了？一本书而已，您还要把钱给我？阿吉，把钱退回去。” 这种戏码已经演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阿吉拉住衙役，将大子放到他手里才放他离去。 吴大林笑着让衙役给王彦搬来椅子。 前戏演完了，吴大林开门见山的问道“贤侄今日前来莫非有什么难处，说出来给叔听听，若是不难办，叔便帮你解决了。” 王彦目光在一旁的衙役身上打量了一番。 “你们先去忙吧。” 吴大林出言打发走了衙役。 王彦起身走到吴大林跟前，小声说道。 “叔，我想见被选上的采女。” 吴大林的笑容瞬间就僵在了脸上，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