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职责

    在场的人都不敢看这副场景，鞭打还在继续，卫蕴之也还是那句话，气得皇后更是加了力道。

    地上满是鲜血，卫蕴之的长袍早已经被鲜血染红，失去了原本的颜色。

    他额头上的刘海也已经被汗水浸湿，唇瓣也变得苍白起来，毫无血色。

    秋慧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再这样下去，四皇子非被打死不可。

    她赶紧制止，“娘娘，切不可再打了，否则四皇子真的会死啊！”

    闻言，皇后收了手，看着卫蕴之浑身是血的模样，神情一愣，眼中满是心疼，将手中长鞭一扔，似乎想过去，但是却生生的忍住脚步，背过身，“将四皇子关进大牢。”

    秋慧瞥了一眼卫蕴之，移开视线问道，“属下去给四皇子请大夫过来。”

    皇后没有吭声，直接进了大殿，关上了门板。

    秋慧赶紧吩咐侍卫带四皇子下去，自己则去请御医过来。

    牢中有一股难闻的气味，每间牢房都是不堪入耳，也只有卫蕴之住的这间尚还干净一点儿，卫蕴之躺在木板床上，连床上都沾满了他的鲜血，气若游丝，眼睛微睁着，听闻声音，微微看了过去。

    秋慧带着一名御医过来，心疼地看着卫蕴之，“四皇子，您撑着点儿，御医来了。”

    他声音极轻的嗯了一声。

    御医看到他湖浑身血淋淋的伤口，一脸震惊，但是也不敢多问，默默的帮他处理伤口。

    卫蕴之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眼睛一直看着天花板，好像一点儿都不知道疼一般。

    好一会儿，卫蕴之开口，声音虚弱又轻，“秋慧，她怎么样了？”

    这个她，秋慧自然明白这个她指的是谁。微微犹豫了一会儿，昧著良心道，“她很好，四皇子不用担心。您知道，皇后娘娘从小就宠爱她的。”

    他是知道，可是，那不过是一个假象，别人看不明白，他难道还不看明白么！

    转头看着秋慧，“你在骗我，母后的心思我明白，你这样说，就已经说明，十一过得很不好！”

    话落，他就要挣扎起来，刚包扎好的伤口又溢出鲜血，将纱布染红。

    秋慧赶紧过来稳住他，焦急道，“四皇子，属下说的都是实话，四皇子，你这样下去。看不成想让她看到您的一具尸体吗？”

    他忽然笑了起来，“只要能救她，死又如何。”

    秋慧眼中有泪打滚，她不过是一个下人，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她很明白，这也是她能一直在皇后身边办事的原因。

    她按着卫蕴之的肩头，忍着眼中正要落下来的泪水，缓声道，“四皇子，您放心，她一定不会出任何的事情，还请您好好养伤才是啊！”

    “当真？”

    “.......当真！”

    安抚了一顿卫延之，秋慧见他老实了，也松了一口气，看着御医给他包扎伤口完之后，才离开的牢房。

    皇后一直站在牢房外，看到秋慧与御医出来了，问道，“四皇子怎么样？”

    御医毕恭毕敬回答，“伤势有些严重，得躺个一段时间，牢中容易感染伤口，对四皇子的伤口只有害处。”

    皇后看了一眼秋慧，便离开了。

    而秋慧自然明白皇后要她做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