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稳定下来了
对于我们刚毕业的学生来说，租房是必不可少的经历。而昂贵的中介费往往是我们放弃一套满意的租房的直接原因。 邓紫佳在房主走之前找到并跟房主签订了租房合同。这套房子我们两个都很满意。我们花了整整一天整理房舍。 夕阳西下，一片片火烧云将西边天空映成童话的颜色。邓紫佳把两杯橙汁轻轻放在落地窗边的擦桌上。我对她笑笑，她也冲我笑笑。 经历了这么多事儿，终于安定了。 我们没有多言。此时此刻，我们眺望着西边火红的流云，咕噜咕噜喝着橙汁。 除了有浪漫的感觉，我还多了一份说不出的安全感。 邓紫佳说，接下来再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就成了。 我说对。 因为我们投递的简历并没有那么快又答复，所以我决定先问问老二、老四，毕竟他们两个在石家庄混了一段时间，比我多些门道。 老四说，老大，跟我一起跑业务吧。利滚利，牛打滚儿，我老舅不会亏待你的。 我知道老四的老舅想成立一个私人银行，我也知道私人银行是靠放高利贷盈利的。这行业虽然暴利，我对老四说，恐怕我收不回你们放出的高利贷，因为我又不是黑社会。 老四在电话那头说，NO，No，No，都什么年代了，你以为还跟九十年代电视上演的那样打打杀杀收账啊？现在的贷款，正规程序是要有担保或是实物抵押的。要是在合同期还不上贷，我们收了他们的抵押财产就行了。再不行去法院起诉。 听了老四的解释，我好奇地问了句，那你说的业务是干嘛？ 老四说，我老舅办私人银行，往外放贷，需要很多很多钱做流水。我老舅虽然有钱，但也不可能有那么多钱。所以我们需要帮他去筹钱。 筹钱？我对老四说，我可是刚付了房租，现在一分没有。 老四说，切，才看不上你那几个子儿。我告诉你，现在谁最有钱：市里的老头、老太太。农村定居的孩子还没上大学的中年。 我问老四什么意思。他们有钱跟我有什么关系。 老四嘿嘿笑了两声，你不去办这个业务当然跟你没关系。但是你让他们把钱存我们这里，然后根据你招揽的存款计算你的提成，不就跟你有关系了吗？ 我又想了想问，我认识的人毕竟有限，陌生人会相信我而把钱存你们那里吗？ 老四很有自信的跟我分析说，钱多了大家肯定会存银行吧？我们这里利息是银行的N倍，这么高的利息足以吸引他们把钱存我们这里来。 老四还说，市里的老头老太太多数有房住，除了年轻时候积累下来的存款还有养老保险、退休金，所以他们这些人最有钱。而定居在村里的人，下一代多数会往市里发展，他们需要一大笔资金来为下一代买房，已经上大学或是大学毕业的人就不用考虑了，现在孩子小的，有一定劳动能力的中年人，他们手里的财富不但有了几年的积累，并且每年还在递增。他们之所以积累财富，是为了下一代。而当他们听说我们的利息要比普通银行利息高那么多的时候，自然也会考虑把钱当做一种投资。 老四边分析边算了一笔账。按照老四的说法，选择把钱存银行而不存高利息的他们银行，那简直是脑子被驴踢了。 老四说的虽然很诱人，但我还是觉得有点不靠谱。因为上几回的经历，我不信天上会馅饼。 当我跟老二打电话的时候，老二说别听老四吹。私人银行贷款确实暴利，但赚钱的是老四老舅。你拉一百万块钱业务才给你多少钱提成？告诉你，我们搞房地产的，卖一套房子提成可能上万。 老二说的更加玄乎。我觉得老二的馅饼更不靠谱。但后来分析了分析，业绩好的销售确实能过万。在跟邓紫佳商量过以后，我们决定暂时去老二的公司做房屋销售的工作。 老二很热情的表示欢迎。他说石家庄正在整顿房地产市场，证件不全、cao作违规的建筑工地勒令停工。这直接刺激了石家庄房价的上涨。 他们公司刚刚交完罚款，虽然五个证件刚刚才补了三个，仍处于停工状态，但看着房价蹭蹭往上涨，来‘订房’的顾客虽然知道缺两个证，但为了能便宜价格‘抢’一套房也是挤破了头。 老二跟他们经理打了招呼，因为公司确实人手不够，所以他们经理很痛快的答应了。 老二通知我明天带着邓紫佳一起去他们公司人事部面试。 放下电话，我长舒了一口气。我说邓紫佳，你看了吧，我两个兄弟并不是不仁义。 邓紫佳吐了吐舌头，说，要是真的那么仁义，当初不会装醉，把我们两个丢酒庄。 我知道邓紫佳对于那顿饭的事儿还耿耿于怀。我也没再替老二、老四多说什么，毕竟当时他们确实装醉逃跑了。 房子租下来了，工作也算找到一半了。我跟邓紫佳的心都踏实下来了。 邓紫佳撅着红红的嘴巴提议要庆祝。我举起双手表示支持。 我的样子逗乐了邓紫佳。她坐在沙发上笑得合不拢嘴。她说我的样子像鬼子投降。 我装作很深沉的样子，回了一句八嘎。邓紫佳直接把背后的抱枕丢了过来。 那天晚上我们的庆祝晚餐没有吃饭店。因为我们都认为饭店的饭菜太贵，卫生也不能保障。于是我跟邓紫佳一起去菜市场亲自挑选了蔬菜、鱼、rou。 回来的路上，邓紫佳很专业的跟我讲着要炒的各种菜。我以为邓紫佳是个上的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理想贤妻。 等回到厨房，邓紫佳油都没烧好就往锅里扔菜的时候，我还以为这个大厨要做什么特色。可等她炒到一半，向我报菜名的时候，我不可思议得问邓紫你以前就是这么做这道菜的？方法好独特哟。 我是第一次做呀！哦，之所以很熟的样子，是因为我是下午才在网上查的方法啦。 听邓紫佳这话，我差点跌倒。我看着锅里那一锅被炒成大杂烩的菜，一捂脑袋，我说怎么回来的路上，听着你一套一套的，好像是神厨一样。 我试着尝了一口，不禁流泪仰天长啸：天哪，怎么会是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