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罂粟花
傅嘉善带来的人,此时匆忙的扑着宋亭瑜身上的火。中文≤好在火燃起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只烧了宋亭瑜胸|前和腹部的一些地方,外面露着的地方并没有被烧伤。 只是宋亭瑜此时似乎并不是毫无知觉,他的双眉紧皱,似乎疼痛极了,却不能动弹。 傅嘉善的手下一边扑火,一边想着,小姑娘家家的,这手也太狠了,这分明是要人活生生的受着罪。 寒香看着傅嘉善的手下在屋中救火,当即就急了,此时被傅嘉善揽着腰,便用力的挣扎着说着:“你放开我,谁要你多管闲事!” 傅傅嘉善听着寒香的话,松开了揽着寒香的手,之后说着:“留着宋亭瑜,我有用。” 宋家虽说如今被降了爵位,但是有一点却没动。 禁|卫军统领的位置是宋家的人,包括宋亭瑜自己,也身居金吾卫要职。 就是周肃恼了他们,也没有夺了他们家手中的权,只是降了爵位以示警戒。 傅嘉善知道周肃不夺权的原因,只是没有找到更好的人接替,若果他夺了宋家的权,接管的只会是云家。 这样是周肃最不愿意看到的场景了。 也是傅嘉善最不愿看到的场景,所以,他要留着宋亭瑜。 寒香听着傅嘉善说有用,要留着他的时候,寒香只是冷呵一声。 傅嘉善看着寒香垂在身侧的手一动,瞬间掩住了口鼻,往前一步,捉住了寒香的手,只见她手中拿着一个瓶子,瓶子的口已经被打开,傅嘉善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 宋亭瑜就是吃亏在这上面,傅嘉善就留了个心眼,见着寒香的手一动便知道她又要使坏了。 寒香被傅嘉善抓了个正着,正是恼羞成怒的时候,便被傅嘉善夺了瓶子,塞住后,带着寒香急急的出了院子。 “禽|兽人渣!!!我要杀了他,放开我!”寒香怒斥着。 也不知道此时是在骂傅嘉善还是在骂宋亭瑜。 出了院子后,傅嘉善才松开了寒香,方才若不是他心志坚毅,只怕这会已经要疼死了,挨近她一点,脑中仿佛要炸开了一般,此时将她带出院子便松开她,站在离她一步远的地方。 瓶子被傅嘉善拿走,寒香此时的目光仿佛要杀人一般,看着傅嘉善的时候,语气恨恨的说着:“你究竟要如何?” 牵涉太多,傅嘉善不能与她细说,便粗略的解释道:“宋亭瑜还不能死,宋家此时也还有用,朝堂现在需要平衡,若是宋家出事,会大乱这种平衡。” 傅嘉善之后看着寒香愤怒的眼神,知道她只为报仇,是不管什么平衡的,之后开口说着:“你的仇家不止是宋家,若是没有云家,只怕再多的宋家也不能将三皇子扶上太子之位,萧家也不会倾覆。所以,云家才是幕后最大的黑手。” 傅嘉善说的这些寒香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不管是宋家还是云家,她一个也没有打算放过。 看着她眼中愤恨之色难消,傅嘉善只得又开口说着:“等着日后,不管是云家还是宋家,我保证,最多不过一年都由着你报仇出气,你想烧哪个,我都给你亲手绑了来,由着你是打是杀,好吗?” 傅嘉善说完,两个人俱是一愣。 寒香没想到傅嘉善能这样商量的口吻,就是傅嘉善自己也没有想到,他开口会是这样的语气,之后不自在的干咳了一声说着:“你就是今天把宋亭瑜烧死了,也不能把宋家如何,倒不如留着他,我自有用处。我保证,他加诸在萧家的一切,都由着你亲手讨回来。” 寒香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说话也没有用,这里已经被傅嘉善带来的人围住了,她什么也做不了。 寒香没有再说话,转身便要走。 傅嘉善一把拉住她,随后忍着疼快的跟身边的人说着:“将宋亭瑜送走,将这里的踪迹指向云家。” 说完之后,就拉着寒香进了一辆马车,随着马车的开动,寒香皱眉问着:“你带我去哪儿?” “离开这里。”傅嘉善简单的说了四个字。 寒香不知他所说的这里是指现在这个地方,还是指离开周肃身边,当即说着:“我要回驿馆。” 傅嘉善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嘴角仿佛还有一抹嘲笑一般。 寒香见傅嘉善丝毫不理会自己所说的话,之后开口说着:“我要回驿馆!” 傅嘉善听着寒香隐怒的话,之后挑眉说着:“你就这么愿意在周肃身边呆着?就是爷能帮你报仇,你也要回他身边?”
“傅嘉善,我最后说一遍,你是你,我是我,你跟云家有仇,你爱做什么做什么,咱们互不妨碍,我有我的事情要做,你如果偏就喜欢这样胁迫人,就是玉石俱焚,我也不会随了你的心愿。” 寒香说的郑重,让人丝毫不会怀疑她的话。 就这样彼此凝视了许久,之后才听傅嘉善沉沉的说着:“去驿馆!” 每一个字都仿佛是牙缝里出的一般。 寒香之后收回了目光,不再看他,狭小的空间,避无可避,寒香干脆闭上了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快到驿馆的时候,彼此一句话也没有说,等着快到驿馆的时候,寒香下了马车,因为此时周肃已经现了寒香的始终,整个驿馆周围都围满了,马车没办法靠近。 傅嘉善跟着跳了下来,站到寒香跟前的时候,声音中满是压抑的怒火,只听他低声说着:“你等着,总有一天,你会乖乖的待在爷的身边。” 说着就快的低头,隔着面纱在她唇上一吻,并且咬了她一下,之后松开。 “疯子!”寒香皱着眉瞪着他,嫌恶心的擦了又擦。 看着寒香这样的神色,傅嘉善原本的怒气一扫而光,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看着寒香离开,傅嘉善回到马车上还在想着,怎么就一步步的越皱越深了呢? 原本只是想要出一口气,才准备将她留在身边,可是在知道她金蝉脱壳从卫家逃走,暗中跟卫衡好上的时候,那时候是愤怒的,恨不得当场就要了她。 可是后来忍住了,说不清楚是为什么,只觉得那样的迫了她似乎并不能让他高兴。 因此才想着或许她对卫衡死心了,才会安心踏实的跟着自己。 也正是这样的想法,使得她从他的手心溜走。 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是自己奈何不了的身份了,却偏偏是这样,更让他抓心挠肺的想得到她,跟罂粟花一般,让人止不住靠近靠近再靠近。 傅嘉善枕着胳膊靠着车壁上,心中想着,大概等着哪天真正得了她,了了自己的一桩心事,才会真正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