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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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是天宵阁?” 坐在床上,天降挠了挠脑袋,目露茫然,他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此刻脑子如浆糊一般,迷迷糊糊。 “时间应该不短。” 查看一番伤势,在看到身体外的伤口结痂,且正在脱落死皮后,天降得出了这个结论,蓦然,他猛地抬起头。 “糟糕,晋级内宗的比赛!” 逐渐恢复清醒的天降,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他记得自己与葛山交手之日,距离晋升内宗比赛不足半月。 “淡定,淡定,晋升内宗与我何干,我天降志在四方,岂能拘泥于一个小小的万兽宗!” 天降自言自语,如此安慰自己,他自然不会傻到说不去参加内宗比赛的真正原因,是害怕内宗里的侯赛雷与海长天等人。 “大丈夫能伸能缩,你们都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天降会揍得你们连你妈都不认识,哼!” 坐在床上,天降挥舞着拳头,想到侯、海二人的可恶,他一脸不忿,帅不过三秒,只见他刚立下雄心壮志,就听惨叫一声。 却是天降动作幅度太大,扯动背部伤口,剧烈的痛楚,几欲让他痛昏过去,在他背后,一块巴掌大小的皮肤,焦黑一片,不时有雷光流溢。 “那只小鬼的雷电攻击,还真是难缠,哧……” 剧痛席卷,天降猛吸口凉气,他当初即时躲开那道雷霆的正面攻击,可仅仅是余波,就让他休养半月的伤口还未痊愈,不敢想象,若是正面承受那道雷霆,又该如何。 “对了,我记得最后似乎将其封印,炼成厉鬼了吧?” 狠狠甩了甩脑袋,当日的事,尤其是昏迷前的事,此刻的天降记不太清楚,只有零星几个片段在脑海闪烁,他不确定到底有没有将血刹封印,按照本意,自然是将血刹封印,炼成厉鬼。 “枯木逢春之法,原本我是不会修炼的,都怪那该死的小鬼,害得我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天降伸手一挥,顿时在他面前出现一面由玄气化作的镜子,看着镜子里那个满头白,面容干枯如老树皮的家伙,他欲哭无泪。 “我当时怎么就冲动了呢,明明可以逃走的!” 捶胸顿足的天降,无比的后悔,他知道自己怕死,也知道有人会因为这个而看不起他,可他不在乎,一个人倘若连死都不怕,那和行尸走rou有什么分别。 唯一令天降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自己当时哪里来的勇气,冒着寿命枯绝,身死道消的危险,去封印血刹。 那时候,自己明明有机会扬长而去,为什么会留下? 思忖半晌,天降始终想不通,好在一阵惊呼,将他从苦恼中唤醒。 “啊!天降大人,你……你醒了!” 房门被人推开,冲天鼠走了进来,和往常一样来照看天降,不意抬起头时,蓦然看到坐在床上,陷入迷惑的天降。 天降看向冲天鼠,眉头微皱,他以为自己身负重伤,照料自己的应该是侍女一类的人,不曾想竟是个男的。 “你来做甚么?” 天降语气不善,冲天鼠一愣,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天降,不过半个月前的那一战,让他对天降的崇拜,已然深入骨髓,倒也不在乎此刻天降的态度。 其实,不止是冲天鼠,在场的数万人,都对天降印象很深,天宵阁的弟子,更是对天降推崇至极。 甚至,从某种程度来说,此时的天降,在天宵阁众弟子心中,其声望比之阁主方鸿更甚。 “对了,你们阁主怎么样?” 天降看向冲天鼠,当日他与葛山约定生死战的主要原因,便是因为方鸿。 方鸿于天降有知遇之恩,虽说前者曾经利用过他,可天降恩怨分明,是以,他答应与葛山生死战,只要赢了葛山,就能得到一枚救治方鸿的大还丹。 从冲天鼠口中,得知方鸿没事后,天降松了口气,他已打算过几日就偷溜出万兽宗,如今了却这桩心事,他与方鸿之间便再无瓜葛。 想到即将逃离侯赛雷的魔爪,以及隐藏在暗处的毒蛇海长天,天降开心得眉飞色舞,觉得整片天空都亮了。 可冲天鼠接下来说的消息,却让天降瞠目结舌,好半晌,才缓缓恢复过来。 “你刚才说什么,你说这里就是内宗?”
噩耗来得太快,天降选择性失忆,他死死盯着冲天鼠,希望后者只是见他伤势初愈,给他开了个不太好笑的玩笑。 然而,天降失望了,冲天鼠摇了摇头,仿佛是在告诉他,叫他面对残酷的现实。 “我&*%#a……” 天降嘴唇蠕动,虽然没有声音出,可旁边的冲天鼠辨识嘴型,从而知道天降大概是在礼貌性地问候某个人的祖宗十八代。 “天降大人,你没事吧?” 冲天鼠小心翼翼地看向天降,他不明白外宗无数人打破脑袋想要进入内宗,怎么到了天降这里,似乎对进入内宗很抵触的样子。 “外宗有数十万弟子,若是他们知道天降大人的反应,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冲天鼠自顾自想到。 房间中,天降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整个人无精打采,蔫头巴脑,没有去理会冲天鼠,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很悲催,一路走来,做的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 与葛山生死战,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当日之战,险象环生,此刻回想起来,当真是彻骨三分寒。 侥幸活下来,正当自己打算逃离虎口时,却忽闻噩耗。 天降觉得老天很喜欢拿自己开玩笑,自己明明很单纯,却糊里糊涂的未经过比赛,就直接进入充满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内宗。 天降自心底里不喜欢打打杀杀,他想逃离这些是是非非,逃得越远越好,可他现自己越是想逃避,就越逃避不开,甚至,麻烦自己主动找上门来…… 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一次又一次,将自己推进纷乱的漩涡。 “我只想单纯的活着,与世无争,无忧无虑,有错么?” 天降抬头望着外面的天空,仿佛是在问天,又仿佛是在问自己,他觉得自己的理想并不过分,可每当自己距离理想越来越近时,总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将自己拨开。 天降一直很乐观,总能从平淡的事物中找到乐趣,可是,此时此刻,天降真的觉得自己很委屈,且无从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