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二章 不屈之志
少时,典韦与许褚一同回到后阵来见曹cao。☆→頂☆→点☆→小☆→说,x.许褚连忙下马跪下,满脸愧忿,拱手道:“末将无能,坏了主公的计划,愿意受罚!” 曹cao听了,却是搙须叹道:“所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看来却是我太小觑那马家小儿了。仲康先下去疗伤歇息,尽快回复,不久我还需你为我作战!” 曹cao此言一出,许褚不由满心感动,连忙震色,扯声应道:“愿为主公效死!!” 于是,许褚旋即策马下坡,先回营地疗伤去了。曹cao遂又望向典韦,沉色道:“恶来你…” 曹cao意下询问,典韦心里领会,立刻答道:“主公不必多虑。恶来无碍,愿留在主公左右听令!” “好!”曹cao闻言,也不废话,遂下令命诸将发起攻势。 另一边,却说在马纵横号令之下,马家军各部人马重新回到了营地内把守。张既在前指挥诸部人马。不久后,曹军加紧攻势,诸将为提防马纵横突击奇袭,依曹cao号令,全都在后指挥作战。于是阵前皆以兵士冲击,张既命弓弩手射住两翼,曹军左右难以进攻,大部分人马遂往正中突击。只不过张既在阵前却早已布下长枪兵把守,冲来的曹兵面对一根根长枪布成的森然枪阵,迎接不及,纷纷都被杀退。两军如此纠缠,大约两个时辰,仿佛好像过了两个春秋之久,可眼下不过只是到了晌午时分。烈日之下,血汗挥淋,两军厮杀已倦。在曹cao的号令之下,前部人马纷纷撤去数十丈,却未退走,屯地歇息。于是曹、马两军互相张望,互相戒备。 此时,在马家军营地中,马纵横盘腿在一处歇息,诸将围拥过来,张既满头大汗,脸上又是血迹又是汗迹,整个脸都变得模糊起来,不过其一双眼睛却尤为明亮。 “主公,曹贼就在三十丈外屯据,我看我军不如倾兵而出,杀他个措手不及!!”一个将士疾声喊道。马纵横听了,却是眼睛一眯,若是在数日之前,或者他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但眼下他必须要尽量地保留体力。 眼看马纵横似乎有些迟疑,不少将士都暗暗色变。其中一将,急喊道:“适才我见曹军防备空虚,此下不战更待何时!?主公连日鏖战,体力难继,但却可把重任交给我等,我等愿为主公效以死命!!” 此将话音一落,众人也纷纷拱手附和。张既闻言,却是面色顿变,怒声喝道:“放肆!!主公神勇无敌,但若出手,须臾便可击溃彼军。只不过曹贼jian诈,且此人素来善于用兵,又岂会不知防备!?但若轻出,必中敌人jian计也!!” 张既此言一出,众人似乎才纷纷反应过来,遂不敢多言。 马纵横看在眼里,不由暗暗一笑,在心中暗暗腹诽道:“这张德容不但意志坚韧,智勇兼备,而且心思细密,善于审时度势,乃是一员不可多得的将才,难怪在史中被称为‘治绩为三辅第一’!此番幸好有他在身边协助我左右,否则我能不能熬至如今,还是未知之数!” 就在马纵横念头一转,蓦然对面猝是响起了擂鼓声响。旋即有人来禀,说典韦前来搦战。马纵横听话,鬼神般的眼眸顿射jing光。张既急道:“主公,此乃敌人与耗损主公之诈也!不可轻出!!” 张既此言一出,众将本是兴奋起来的神情,刹地如似遭到了莫大的打击。马纵横暗暗看在眼里,猝是强作精神,振声喝道:“我马纵横自征战至今,从未怯场,那典恶来竟敢来犯我尊威,我岂能容之!!?” 马纵横此言一出,众将不由精神振奋,纷纷怒喝。张既脸色连变,急要再劝时,马纵横忽然起身站了起来,伸手按住了张既肩膀,会以眼色。张既不由微微一怔,然后又看众人士气奋起,遂是明白过来,忙道:“那主公务必小心行事!” “你放心!”马纵横振声应下,一将旋即把赤乌拉了过来,马纵横翻身坐上赤乌后,遂拍马飞去。 少时,正见马家军营地前,诸将以及一干兵众都是面露惊悚之色,被典韦身上发出的恶煞气势所怯。忽然间,满营呼声大作,旋即鼓声乍动,前营一干将士、兵众似乎知道马纵横要出战,纷纷各举兵器,振臂高呼。 “果如主公所料,为保军中士气,这马家小儿不得不出战!”典韦见状,反而暗暗一笑,骇人的恶目猝地射出两道精光。 就在典韦念头一转,须臾正见马纵横飞马冲出,一举手中龙刃,大声喝道:“废话少说,快来厮杀罢!” 典韦咧嘴一笑,露出满足的笑容,立刻纵马迎上,举戟奔飞而去。正见两人快速地交战一起,各舞兵器,赫然厮杀起来。对于两人的厮杀,两方兵士在这些日子里虽也看过不少回,但每每见到两人杀在一起,都还是不禁心惊胆战,惊骇连连。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交战快有五、六十回合,激战之下,两人各有损伤。激战至今,两人依旧攻势猛烈凌厉,你来我往,双方人马更是觉得心脏提到了嗓子眼里,毕竟眼下两人但若有一方露出破绽,恐怕就会一命呜呼! 就在此时,正见典韦连戟猛劈,马纵横一下子急闪不及,铠甲处猝爆出一声轰鸣,人也不禁痛呼一声。典韦刹地恶目生光,急欲冲上击毙马纵横。孰不知马纵横急起一刀,赫然砍向典韦。典韦忙是闪开,哪知马纵横竟是虚晃一刀,旋即拨马就逃。 “嗷嗷嗷嗷~~!!休想逃去!!!”典韦见是时机,这下又是杀得眼红,哪肯舍弃,立马纵马追去。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马纵横拖刀在后,速度陡地放缓。典韦还以为马纵横人疲马乏,精神大震时,蓦然鸣金号角声响了起来。典韦面色陡变,下意识地急是勒住爪黄飞电。与此同时,马纵横暗暗恼忿,原来他适才是故意露出破绽,然后示弱逃撤,为的就是让典韦放松戒备,以拖刀计一举斩杀。孰不知就在最为关键的时候,自己的好事竟又被人坏了! “他娘的!!典恶来,接我一招!!”蓦然,正见马纵横忽地转回了马,坐下赤乌陡是骤飞而起,宛若飞虹一般冲了起来,赤乌施出的正是自己的特技‘凤乌跃’! 典韦眼看马纵横驰马猝是骤飞杀来,气势磅礴,更如成为那血色鬼神的化身,不由心头一揪,急是转马撤走。说时迟那时快,赤乌这下速度更快,眼看就要追上典韦。典韦急是就腰上插住双戟,然后又在旁侧取两柄小戟,忽地回身连是甩出。马纵横快刀乱砍,劈落小戟后,正快要接近典韦时。蓦然,赤乌发出一声低鸣,马纵横面色一紧,连忙把马一拨,转马而去。眼看马纵横冲回其营,典韦好一阵脸色才恢复一些,这时几员曹将急是赶来迎接。典韦猝与之一同入阵。不久,正见曹cao身在前阵,典韦来到后,忙劝道:“主公乃万金之躯,岂可在阵前冒险?”
“呵呵,人生苦短,又有几何能观望得到如恶来与那鬼神这般旷世之战?曹某自不想错过。还有,战至如今,每一个人都快到崩溃边缘,难免会有所急躁,也正因如此,两方人马斗地正是意志,更不可松懈!!”曹cao此言一出,典韦心神领会,连忙答应。 此时,曹cao又见诸军多露疲惫之色,念头一转,遂令在撤后五十丈,开始歇息。诸将闻言,无不变色。一员将士急问曹cao:“主公莫非想要今夜就在敌营外歇息?” 曹cao听话,肃色沉声道:“眼下正是关键时刻,彼军仅存不过一口气也,我军当以强压,未能将之击破前,绝不容其**!!” 曹cao一对枭目赫地射出精光。诸将听命,连忙纷纷领命。其中一人忙道:“竟是如此,还请主公先回坡下营地,以免敌人偷袭。” “不必了。我今夜就与诸君在此守候!!”曹cao话音一落,众人无不变色。就连典韦也不由急道:“不可!!主公乃天下百姓之望也,岂可置身险地!?” “哼!!不必多言,诸军将士为国征战,不惜抛头颅洒热血,曹某身为众人统率,更当与众人同甘共苦,共同进退!!”曹cao此言一出,众将士无不钦佩。曹cao遂命人到坡下传令,命营地内的火头兵先是造饭,待黄昏时候便是运来,提供给诸军饮食。 于是,随着曹cao的号令,曹军又后撤五十丈,然后快速地屯据起来。 马纵横见状,一时不知曹军的用意,为防备曹军奇袭,一直不敢松懈,在阵前守候。不知不觉中,到了黄昏时候,诸军皆是饥饿,马纵横先下令命火头兵煮饭。渐渐地炊烟升起,两军相望,天地死寂中,却又一股诡异的肃杀之气,两军各派斥候,来回报告,两军将士的精神都高度紧绷一起。 不一阵后,马家军斥候传来快报,说曹军从坡下营地送来伙食,后军的一干曹军将士此时已经开始进食了。 马家麾下将士听了,不少人认为这下应该是好时机,连忙劝马纵横出战。马纵横领诸将在阵前看了一阵道:“诸位可看,曹军阵前布下地都是盾兵、长枪兵,两翼多是弓弩手。就算我军奇袭,彼军早有防备,恐怕也难占便宜。反之,我军奇袭不成,待曹军后军人马饱食完毕,便来厮杀。我军反而失去进食补充的时机,曹军趁此纠缠,但若我军饥渴力乏,如何是好?” 马纵横此言一出,众将士纷纷色变。马纵横震色道:“眼下补充体力才是我等重中之重,快令火头兵加快速度,诸军尽快进食!!” 马纵横令声一落,左右速去传令。 不久后,夜幕渐渐降临,曹、马两军先后饱食完毕,都开始歇息。张既本想请马纵横先去歇息,但却反被马纵横严令他立刻入帐睡寝。原来,马纵横心知张既cao心的事务繁多,身心甚至比起自己更是疲倦。在马纵横严令之下,张既不得不从命,果然很快左右来报,说张既回到帐内,铠甲不得卸,倒在床榻上便睡死了,铠甲还是两人替他卸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