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一章 心有灵犀龙凤通(一)
第三十二章龙凤心有灵犀(一) 一觉醒来,吴骏看到烈日偏头,已是午后未时左右了,匆匆简略地吃了一些早点以后,吴骏命人召来陈到、陈登与龙一三人了解一下昨夜一战的己军伤亡情况与自他撤出战斗之后的一些战况。在昨夜一战中,卫侯吴骏带领陈到、陈登等将率领三百亲卫,于下坯城大破夏侯渊大军;曹彰与陈到斗个旗鼓相当,后来夏侯渊赶到,陈到不敌,只能任由曹彰与夏侯渊一起败逃。由于吴骏采取“擒贼先擒王”的策略与灵活的游击战术,并不与曹兵进行过多的纠缠,通过汇合统计后,麾下的那三百亲卫伤亡三十余人,其中战死十余人,重伤七八人,轻伤十余人。不过吴骏觉得却也是当真凶险万分,如若事先没有俘虏曹闪的情报与夜色的掩护,自己的“无中生有”、“打草惊蛇”与“铁树开花”等连环之计是决计不会成功的。不过最终还是取得了预期的胜果,陈到与陈登等人对吴骏更加折服,就连亲卫都显得喜气洋洋,都以身为卫侯吴骏的一名亲卫为荣,自豪得连走路都不知先迈哪条腿为好。 “此次我军能以巧取胜,以奇制敌,实在也是惊险得很,若非形势危急,我也不会忘记从洛阳出发前的承诺,孤身犯险。龙一,不知如今下坯城内外情况如何?”吴骏面对众将的夸奖淡淡一笑地问道。“禀老板,可能你还不知道吧?经过昨夜一战,曹军尽败,夏侯渊带领残兵余将赶回徐州欲与曹cao会合,怎知遇上于途中从徐州赶来援助下坯的臧霸、糜竺大军,夏侯渊等人不敢应战,仓惶逃窜。如今下坯城由臧霸及其四名副将率领九千兵马镇守,已无大碍。城中糜府与陈府有我们的弟兄日夜秘密把守,加上糜府有糜氏兄弟守卫,糜主母自昨天收到老板让兄弟们秘密投入糜府的书信后,心情一直都很畅快,老板不必担心!”龙一知道吴骏此行的目的与问话的关键所在,就把糜贞的情况告知吴骏得知。 “很好!怎么臧霸、糜竺率军前来援助下坯?但不知小沛、徐州战事如何?”吴骏得知糜贞无事后宽心不少,但听到臧霸、糜竺率军前来之事,不由有些意外。“据今天上午收到兄弟们发回的情报得知,其一,两日之前,夏侯惇采用谋士蒋济之计,同样是夜袭小沛赚开城门,大败张飞、简雍的小沛守军,小沛沦陷;其二,张飞率领残军退守徐州城之后与刘备、关羽兵合一处,共同抵御曹cao。在得知夏侯渊奇袭下坯之事,刘备唯恐下坯重蹈小沛覆辙,密令臧霸、糜竺率领五千兵马前来增援陈群。其三,在昨日的徐州之战中,双方打得天昏地暗,曹cao带领曹真镇守中军之后派出多员大将分四路大军,分别率领五千兵马攻打徐州四门。刘备派出张飞、简雍率军镇守北门,迎战夏侯惇大军;派出关羽率军镇守西门,迎战曹洪、许褚大军;派出孙乾、曹豹率军镇守东门,迎战杨奉、韩暹大军;而刘备带领许耽亲率大军镇守南门,迎战乐进、于禁大军。西、北两门的张飞与夏侯惇、关羽与许褚两人打得难分难解,不分上下;东门孙乾、曹豹踞城而战,杨奉、韩暹也无可奈何;唯有南门的刘备对阵曹cao两员大将乐进、于禁的轮番攻击之时,偏将许耽战死,东门险些被攻破。后城中闪出一员名叫魏延的年轻小将冒死出城迎战乐进,才使南门得以保全!”身为“秘营”首领,龙一深知主子吴骏的脾气,每日的头等大事便是汇报从各地发回的最新情报,以供吴骏参详。 “魏延?他怎么会出现在徐州城内呢?他应该是在豫州或是荆州才对的呀?”吴骏不禁纳闷:这魏延按理说现在也仅有二十出头,义阳新野人。在历史上,魏延在赤壁之战(公元二〇八年)后才开始露头的,早期为刘表部将,虽勇猛过人,却得不到重用;追随刘备后才开始建功立业的,曾为汉中镇远将军,镇北将军,后位至都亭侯。此时才是公元一九五年,怎么他这么早就在刘备帐下效力了,看来,历史还真是有所变动了。“老板,您认识魏延?据说此人出现于徐州城,纯属偶然,并非为刘备部属,只是在徐州之战前到徐州探亲的。但昨日之战,因力敌乐进,保住南门之功被刘备升为偏将。”龙一虽有疑问,还是据实回答。“谈不上认识,只是听闻此人罢了。据说此人勇猛过人,武力不在叔至等人之下,且兼有谋略,如此之人跟随了刘备,真是可惜了。不说他了,洛阳方面可曾传来什么消息?”吴骏虽对魏延投入刘备帐下略有遗憾,但还是转移了话题,关注洛阳一带的消息。 “禀老板,自我们离开之后,洛阳在奋威将军黄忠与安国将军荀彧的守卫治理之下一直井井有条。而潼关战事方面,十日之前郭汜、张济率领五万兵马来犯潼关,振武将军、潼关太守徐晃率军迎战。徐将军在首战便斩掉张济的两名副将雷叙、张先,首破贼军;第二日,奋武将军、函谷关太守太史慈随后率军赶到,第三日,徐将军与太史将军联袂出战,分别斩掉郭汜副将崔勇、李别,再次歼灭敌军一万余人。五日后,二将军与郭军师援军抵达潼关;随后,郭军师与徐将军守关,而二将军、典将军与太史将军率军出关再战西凉军,二将军力斩郭汜于阵前,而敌军副帅张济为乱箭射中而死,二将军率军乘势掩杀,敌军大败,退走二十余里。七日后,敌军残部在张济侄子张绣与副将胡车儿的带领之下逃回长安。八日后,二将军与郭军师率部攻打长安。奈何长安城高河深,李傕、张绣惧战,一连几日避而不出。军师无奈,命太史将军率领本部军马西占咸阳;随后,二将军带领典将军返回潼关镇守,而命徐将军率领本部军马北渡渭河。十二日后,徐晃将军率军渡河后大败流窜于当地的原白波帅李乐、胡才三处军马,占领冯翊、高陵、泾阳等郡。同时,郭军师与田军师密令武关守将李通率军西进,驻扎于青泥隘口。这便是这段时间以来潼关战事的全部情报!”龙一有条不紊地向吴骏等人汇报着。 吴骏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听着龙一的汇报,不住地点头称赞着:“呵呵,奉孝真不愧为用兵高手,命子义西占咸阳,切断李傕、张绣西退之路;公明占领冯翊、高陵、泾阳等郡,切断李傕、张绣北窜之路,同时提前阻止了并州吕布南下联合李傕之路;二弟与子健镇守潼关,切断李傕、张绣东窜之路;正达镇守青泥隘口,切断李傕、张绣南窜之路。如此一来,李傕与张绣陷入我军的重重包围,已是瓮中之鳖,长安指日可下!”吴骏笑着向陈到、陈登、龙一三人指点着郭嘉于雍州的兵力部署的妙用后接着说道:“虽然西部战事不必太担心,但我们也不能久滞徐州,稍后我们便入城办事!” 下午未时左右,吴骏带着陈登、陈到、龙一及其十名亲卫经过一番乔装打扮,带足一些贵重礼品之后纵马前往下坯城而来,余下之人除了留下照顾伤员之外,就在城外打探消息与静候吴骏指示。此时身为徐州别驾从事的糜竺已回到下坯,加上曹军早已退去,所以城门戒备不似昨日森严,在递上“糜家令牌”之后,吴骏一行十四人畅通无阻顺利进入城内,片刻之后便抵达糜府。吴骏以“别驾从事糜竺故人”的身份前往糜府,在得到允许之后,吴骏只带上陈登、陈到、龙一三人在糜府管家的带领之下前去拜见糜竺,当然四人的身份还是老板、师爷、家将与伙计。刚进入糜府大院,吴骏就看到糜竺已在大厅门口迎接,但从糜竺略显疑惑的神情来看,他似乎不认识经过易容之后的吴骏四人。 “糜大人,别来无恙?请替我问候令尊令慈及其糜府上下!今日冒昧打扰,还望大人恕罪!”吴骏上前给糜竺见礼道。“贵客远来不必客气!恕家父家母年迈体衰不能前来迎接,几位既有我‘糜家令牌’,便与我糜家渊源极深,恕我眼拙,还不知几位贵客来自何方?”糜竺真不愧为糜家家主,对陌生之人的待客之道亦是彬彬有礼,但正值非常时期,糜竺还得小心翼翼,众人来到大厅坐定之后只能开门见山地向吴骏问道。“大人放心,我们是友非敌!”吴骏对糜竺的谨慎非常赞赏,但为了大小他的顾虑,吴骏从怀中递上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一封书信与一块剔透明亮的琥珀令牌,“我等是洛阳卫侯吴骏派来的亲卫,这是主公的书信,还有我们身份凭证的令牌,请大人过目!”去年离开徐州之时,吴骏曾把亲卫令牌让糜竺看过,说是如若今后有人持此令牌前见必为自己心腹。果然,糜竺在仔细看完书信与令牌之后不再有疑,“呵呵!原来是卫侯身边的壮士,久仰久仰!方才多多得罪,还望壮士见谅!不知壮士高姓大名,为何作这身打扮?不知卫侯有何吩咐?” “大人言重了,小的名叫‘龙一’,只是主公身旁的一名亲卫。此时乃非常时期,大人身为徐州别家兼任糜家家主,小心谨慎实为人之常情,‘小心驶得万年船’,我等也可理解。至于主公派我等前来之事……”吴骏拱手对糜竺还礼后,望了望糜府大厅内外之人,略顿了片刻。糜竺心领神会,对着大厅之上的下人施以眼神后,四周仆人马上退下。吴骏身后的龙一也退出大厅,估计是去视察周围环境了,只有陈到与陈登守卫在吴骏左右。“此次曹cao率军秘密攻打徐州,小沛失陷,徐州城危,下坯遭袭,主公特令我等前来把糜主母及其糜家大小接往洛阳,一来是为了保全糜家大小周全,二来是为了便于使糜主母与主公在六七月份于洛阳完婚。不知大人有何安排?”吴骏静下之后对着糜竺轻声说道。按照吴糜两家去年在徐州所作的决定,计划于今年六月份左右挑个良辰吉日举行吴骏与糜贞的婚礼,所以吴骏才有上述之言。
“多谢卫侯及龙兄弟挂念!既然是两家婚约,卫侯亲派龙兄前来,我定当把贞儿送往洛阳与卫侯完婚。不知龙兄此番前来带了多少人手?并非我对龙兄不放心,只因此时正值徐州之战,兵荒马乱的,若是有个闪失,你我双方都不好交待啊。”糜竺不知吴骏此次派来多少名亲卫,若是太少,只护送糜贞一人他尚可放心,但是要把糜家数十人安全送至洛阳,路途遥远中间要穿过豫州或兖州不说,单说徐州城内就有数万曹军,加上途中盗匪丛生,糜竺双亲年迈,若是一不小心,重新上演曹cao老爹曹嵩一家被杀那一幕悲剧,那就后果就不堪设想了,所以糜竺不免有些担心。“大人请放心,此次主公派出我们三百名亲卫,皆为我军千里挑一的勇士,虽不敢说能敌得住曹军的数万兵马,但是要对付他千余小股兵马或是沿途匪类,我等自信还是绰绰有余的,再加上糜府家将与主公派出沿途接应的兵马,将糜主母安全送抵洛阳应该可以办到。不知大人何时或安排启程,好让我等及时回复主公?”吴骏向糜竺信誓旦旦地保证后又问着糜竺道。 “此事我还得与贞儿及其父母商讨一番!还请龙兄稍候片刻,我去去就来;同时我马上命人先给诸位拿些吃喝的东西,晚上再为诸位洗尘接风!”“大人不必客气,尽管忙去,我等在此多呆几天也无妨,关键是如何安排保护主母等人安全抵达洛阳。”吴骏与糜竺商议了一段时间之后,糜竺告退而去,只留下吴骏、陈到与陈登三人在堂上品茶赏画。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左右,糜竺又匆匆从偏厅进入大厅,前来与吴骏碰头商议,此时吴骏几人已经刚刚随便吃了些糜府提供的糕点。“龙兄,我经过与家父家母其贞儿商量以后,我们一致认为,虽然此时下坯已无曹兵,但此时徐州正遭曹cao攻打,倘若我糜家全数撤离徐州,恐怕引起民变,所以我恳请龙兄能否等至曹军退去我们糜家再走不迟。一来我此次回来是受徐州牧玄德公之命援助下坯,虽是夏侯渊被一位名叫武鸣的英雄率军打退,但徐州城危,我还得回去助州牧大人御敌守城方为谋臣之道,同时也对得起陶公的泉下之灵;二来,如若曹军退去,一路而去也相对安全一些。不知龙兄有何异议?”糜竺有些难为情地向吴骏提议道。 “这样吧,我们再于下坯呆上十天,一来可以保护糜府安全,二来可以观望徐州战事。若是徐州兵败,我等再护送主母前往洛阳。不过我料想在这十天之内,曹cao定然仓惶而退!”吴骏听完糜竺之言后赞同地说道。“多谢龙兄体谅!”糜竺方才一边说着,一边心想要是“龙一”不答应,自己怎么办才好。自己还没有成为卫侯大舅子就先忤逆得罪了他,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加上徐州时局混乱,自己也不知在后面几天里会发生何事,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糜竺听完“龙一”之言后大松了一口气,但同时满脸惊讶地问道:“不知龙兄为何如此肯定曹cao会在这十天内退回兖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