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放开那个女孩
伍博江走后，我继续在网上检索跟那条“无业青年啃咬路人”相关的新闻，结果搜出来的链接全被屏蔽，一条都打不开。 我觉得这事有点蹊跷，忍不住想那青年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僵尸？ 可伍博江不是说过吗，自从地府接管了捉鬼这一块以后，人间鬼都快绝迹了，寥寥幸存下来的几个都躲得紧紧，生怕被鬼差逮住，怎么还会有这种明目张胆地出来咬人的？ 还是等伍博江回来再问问吧。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了饭点，便叫上赵强和马小旭去食堂吃饭。 马小旭拿着把黄金AK在生化模式里狂打僵尸，叫道：“我不去了，胖子你帮我带份辣椒炒rou盖饭。” 赵强骂道：“胖你大爷，叫老子大名。” 马小旭：“大名，帮我带份饭。” 赵强：“滚。” 我上前踢了马小旭椅子一脚：“老四你能不能也出门走动走动？一天到晚就知道窝在宿舍里打游戏。” 马小旭不情愿地放下鼠标，在频道里跟队友打字：哥吃饭去了，你们这帮小学生赶紧写作业去，以后少玩点CF，这游戏打多了影响JJ的发育，老子因为这个至今都在宿舍里抬不起头。 我们仨晃到食堂，打完饭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胖子吃了一半，在菜里发现一根头发，挑出来放到一边，正准备继续吃，马小旭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无比惊喜地叫道：“胖子，你看这根毛怎么弯弯曲曲的。” 胖子哇地吐了出来，夹起那根毛气势汹汹地奔打菜窗口去了。 马小旭捅捅我，眉毛朝左边挑了挑。 我顺着他示意的方向望过去，只见赵小玲在旁边的桌子上吃着一碗馄饨。 马小旭朝我挤眉弄眼，这时胖子捏着退回的十块钱饭票回来了，一看到赵小玲，立刻凑过去，嘻嘻笑道：“嫂子好。” 赵小玲脸一下子红了，恼怒地剜了胖子一眼，端起馄饨走到远处角落里的一张桌子上吃。 胖子一屁股坐回来：“老周，怎么不主动一点啊？” 我瞪了他一眼：“闭嘴。”然后低头扒饭。 我跟赵小玲这事要说到去年一次班级聚会，那天刚好赶上班里一女生过生日，班长订了个大蛋糕，切完蛋糕大家闹哄哄地相互往脸上抹奶油，胖子这货抹得最积极，专盯漂亮女同学的脸抹，一边抹一边陶醉地流着哈啦子。 我素来不喜欢这种事，端着块蛋糕躲一边吃。 蛋糕很快被那帮禽兽糟蹋完了。由于没玩尽兴，不知是谁带头，大家纷纷拿着喝剩的饮料和啤酒相互泼。马小旭泼完一圈人，见到安静地呆在角落里吃蛋糕的我，顺手倒了杯水，往我脸上一浇。 我嗷地一声跳了起来，一脚将他踢飞——这二逼，倒的居然是TM开水！ 我冲进洗手间，赶紧用冷水洗了洗脸，还好没烫起水泡，但脸还是火辣辣地刺痛。 我从洗手间出来，看到马小旭正撅着屁股趴在走廊的护栏上发呆。我越想越生气，大步上前朝着他屁股狠狠抽了一巴掌。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原本闹哄哄的饭店一下子安静了。在那些充满诧异和震惊的脸庞中，我看到马小旭也在其中。 我倒吸一口凉气，赫然发现被我打屁股的，居然是赵小玲！ 这小姑娘身子瘦弱，又穿着一件跟马小旭颜色相同的外套，加上我多喝了几瓶啤酒，走廊光线又昏暗，居然一时看走眼了！ 赵小玲抹着眼泪一瘸一拐地跑了，全饭店都回荡着她伤心欲绝的哭声。我因为从小练拳，手上的劲力比一般人大得多，这充满怒火的一巴掌，别说粉嫩的小屁股了，就算一扇木门也得拍裂。 唉，往事不堪回首啊。 后来胖子这厮揶揄我，说从那以后，赵小玲的屁股足足大了一圈，说我下手忒狠了，都大半年了她的屁股还没消肿。 我听完这话给胖子胸口duang、duang来了两拳，给他免费来了个体外隆胸术。 不提这糟心事了。我正低头吃饭，突然感觉到一阵陡峭的冷风幽幽吹来。 以食堂的尿性肯定是不舍得开空调的，我抬起头，下意识地寻找这股冷风的来源。 是来自赵小玲那个方向。 只见一个裹着棉大衣的老头，正在赵小玲附近晃悠。 现在已经是五月份，天气开始转热，大家基本上都穿着短袖或衫衣，就连马小旭这样的重度肾虚患者，也顶多加了件薄外套。而那个老家伙，居然裹那么厚的棉衣，头上还戴着耳舌帽。 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因为我注意到那个怪老头，一直在有意无意地打量赵小玲。 我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就在这一刹那，怪老头突然发出一阵低沉古怪的吼声，像捕食猎物的野兽一样，抓住赵小玲的双肩往后一拖，一口咬向她的脖子。 “****！”我踩着食堂桌子一跃而去，从背后卡住怪老头的脖子，另一只手扳住他的额头，将他的嘴从赵小玲的脖子上掰离。 怪老头凶狠地嘶吼着，双手像鸡爪子一样蜷缩，指甲深深陷进赵小玲肩膀的rou里，死死不松开，血从指甲掐着的地方滋滋往外冒。 赵小玲惊恐地大叫，一边叫一边凄惨地哭嚎。我腾出手去拽怪老头的手，怪老头却趁机又朝她脖子咬去。 还好胖子和马小旭赶了过来，三人合力，才好不容易将怪老头拽开。 食堂里早乱成一团，女生尖叫的声音此起彼伏，几个男生过来帮忙，还有一群人拿着手机在那拍。 胖子见有人拍视频，赶紧咧嘴比剪刀手微笑。 将怪老头制服后，我这才有空打量他。只见他七八十岁的年纪，身体干得像一把木柴，脸上全是松树皮样的皱纹，一双浑浊的眼睛充血鼓胀，透着渗人的凶光。 尤其是他的嘴，里面的牙齿已经掉光，猩红的牙床上分泌着黏稠发黑的液体，恶心至极。 马小旭踢了这怪老头一脚，骂道：“这死变态，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猥亵女学生，赶紧把他捆了送保卫处去。” 已经有热心的男生将怪老头从地上拎起，要押送去保卫处。 怪老头突然发出一声吼叫，一用力挣开押着他的四五个人，猛地扑向赵小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