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月鸷蛊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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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少年的问话,苦瓜脸忽觉身上一松,如一滩烂泥一般瘫在了地上,眼中满是惊恐,望向少年竟如是高山仰止。 “哪一只?”少年重复道。 “什么?”苦瓜脸已经吓得傻了,这少年身上澎湃的威压让他甚至喘不过气来。 “哪只脚碰到的。”少年指了指怀里的兔子。 苦瓜脸有些呆滞,他不明白这少年是什么意思。 “不说?那就两只。”他慢慢的俯下身。 “你,你做什么?!别过来!”苦瓜脸终于恐惧的叫了出来,他的心中警兆连连。 “你很会用蛊?”少年轻声问,话音平淡,便像是客套问句晚上吃了没有,然而随着说话,他的双手已经伸了出来,轻轻地,柔柔的在苦瓜脸双腿上一抚,淡淡说道,“放心,不疼!” “小心!”声音自身后传来,另两名肌rou男子亦是跨步迎了上来,立掌向那少年,但他们刚刚靠近一步,一杆长枪已经横亘在了他们的眼前。 “别动!”另一少年已经站了出来,他看似漫不经心,枪风一扫,不远处齐腰粗的树干居然晃了三晃从中折开。 两人颜色大面,那里还敢多说。 便听苦瓜来忽然一声长啸,脑中瞬时一沉,“嗡”的一声,便觉下身碧光一闪而没,再去看时…… “腿,腿,我的腿呢?!”他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他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双腿居然凭空的消失,而自己竟然没有半点察觉,那空荡荡的裤管里,只留下大腿根部平滑的断口,而地上、身上甚至没有一丝的血迹。 “啊!”恐惧瞬间完全支配了他的大脑,他疯狂的大叫大笑起来,拼命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半截身子胡乱的爬动着,眼前的一切发生的这样突兀,让他根本无法理解,无法以常理度测,因此他本能的选择了逃避,不愿面对。 而那少年只是缓缓的站起了身,依旧不看他一眼,只轻轻掸了掸兔子的额头,将其放了下来,任其满世界的乱跑。 场中发出阵阵惊呼,所有人都本能的退让这兔子的行动轨迹,如同躲避瘟疫一般,不肯沾上一丁半点。 “你,你们是什么人?”肌rou男结结巴巴的问道。 “什么人?”司晓宇想了想,“送信的啊,你们是黑麒苗寨的?回去给你们大长老带个信儿,说古滇国信使来拜山了!” 他剑眉一挑,神采飞扬。 “大,大长老?!”肌rou男明显没反应过来,他只是呆呆的望向身旁那黑衣人。 这人浑身上下裹挟在一件黑色的兜帽长袍里,连半张脸都隐藏在高高的领口里,看不清楚,只是露出一只金钩鼻子和深凹的双眼,更加显得阴翳而神秘。 刚刚连番的闹剧,这人始终没有说上一句话,直到韩澈出手,他才要上前制止,却被司晓宇一枪拦下。 “你们要见大长老?”这人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沙哑,鼻音也重,莫名的给人一种金属的质感。 “没错,你能引荐吗?”韩澈道,他已经走了过来,与司晓宇并肩而立,黑衣人身后的众多苗寨手下顿时都不约而同的倒退了一步。这是一种深深的忌惮。 “不能,”这人很是干脆,“你身上带有螟蚕圣蛊竟然不是苗人,还不知道这黑麒苗寨的规矩?!” “规矩?我从来不是个守规矩的人。规矩是用来讲道理的,我的道理是拳头。至于螟蚕蛊,” 韩澈顿了顿,这里是苗疆,他身上有蛊自然瞒不了太多人,只是这人能凭自己短暂的出手就判断出螟蚕蛊这种稀世之物,见识不可谓不广,韩澈思索片刻,却只是不咸不淡道,“不是苗人才会养蛊。” 黑衣人的眼睛在深凹的眼眶中亮了亮,“很好,有胆量,有实力的人就可以上山,至于要怎么做,相信那老头儿会告诉你们。” 他抬起下巴,指了指那早已呆滞的牟老爹。 “那个女人我们要带走!”黑衣人冷冷道。 “不行,我有话还要问她。”韩澈摇头道。 “什么话?”黑衣人诧异,这话一出口他就也觉得不妥。 果然,司晓宇不屑的“嗤”了一声,韩澈沉默不语。 黑衣人脸色一红,但他还是强自镇静道:“如果我一定要带她走呢?” 韩澈看了他一眼,道,“随意。” 他说得云淡风轻,甚至已是转头走开,但那语气中的隐藏的意味却是如此的霸道,那意思明摆着,“你做你的,后果自负。” 黑衣人的拳头紧了紧,终究么有动,他知道在这种层次的高手面前,人数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就算是今天自己带来的所有人都填在这里,恐怕也很难做成任何事。 尤其是他已经发现,在这两人的身后,还有一个一直负手而立,笑而不语的小喇嘛,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直觉。 “佛门?是密宗的高手?怎么会和蛊苗混在一起?”他还是把韩澈当成了隐世不出的苗人,只是另外几人的身份,他就真的揣测不到了。 “想好了没?打是不打啊?”司晓宇打着哈欠问道,那邪异的微笑看得黑衣人又是一个激灵。 他摇了摇头,“你们真的要和黑麒苗寨作对?!这样怕是没什么好果子,你们不是要上……” “上什么上,这和你个小屁虾有毛关系,老子问你,打?还是不打?”司晓宇粗暴的打断了他的话,语气中满是嫌弃,含笑望着眼他那双深凹的眼睛,直直的望着。 “哼,”对视中黑衣人哼了一声,终于是避开了目光。 “外乡人,趟进这滩浑水,你们不值得。”他的汉语还是有些生硬,一句狠话愣是说得像是充满了关心。 司晓宇“噗”的笑出生来,狂放之至。 黑衣人那藏在斗篷中的身形明显颤了一颤,已是勉力压下了愤怒。 “走!”他命道。 一声令下,所有黑麒苗人都仿佛如临大赦,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忙不迭的排好队伍,集结在黑衣人的身后。 司晓宇斜着眼睛看着他们乱哄哄的整队,无聊的打着哈欠。 “小心!” 却是其缘忽然出声,他个子矮,目光平视正落在那黑衣人的手上,便突然看见这人手上黑光一闪,一团墨色正在成型,吓得连忙大叫。 但他的声音却还是晚了许多拍,那个也不知道是什么蛊虫或是术法的东西还没等发出,场中就忽然的腾起了数股龙卷,向着那刚刚列成队伍的黑麒队伍席卷,其中乌光闪亮,一个瞬间便将数个当先的苗人带上天去,再落下时已是手脚尽断。 于此同时,一条琉璃光带电闪而过,不容分说的刺入那呆滞的黑衣人眉心。 “噔噔噔”黑衣人被刺得倒退了几步,口眼中具是鲜血,浑身僵直冰冷,直似落入了冰窖之中。 “巫族!你是巫族!黎巫魔裔!听我说……”
他意识中还算清醒,还想开口解释一切都是误会,谁料口舌都已麻木,哪里还说的出话来。谁又在乎他好死不死弄出团黑光到底是要做什么…… 惊惧的目光中,只见韩澈那张古井不波的死神脸已经缓缓转了过来。 “你已经不需要这蛊了,别害怕。”他淡淡的说,如同是抚慰一位病入膏肓的病人。 黑衣人的眼睛顿时瞪大了,便觉脑中一空,似是少了点东西,他已经知道这少年在做什么,顿时吓得面无人死。满眼中便见琉璃光华大盛,一只琉璃手掌凭空出现,那手掌的两指间,赫然是一只黑色的蚕蛊。 “啵”这是黑衣人听到的随后一个声音,轻柔,婉转。 本命蛊,那性命交修的本命蛊,就这样,被那琉璃手掌一捏而爆,如同捏死一只蚂蚁……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只剩那黑衣肌rou男子站在一边瑟瑟发抖,他不知道同伴怎么了,为什么对方连碰都没碰,就莫名其妙的躺倒在地抽搐不停。 他的腿很软,软得撑不住那一身健硕的肌rou,直若被压得趴下。他强撑着,倒退、倒退…… 直到推到村口,对方却仍然没有动,只是含笑望着他。 “你,你,你们等,等着!得罪,黑,黑麒苗……苗寨……”他忽然觉得有义务说点什么,要不然这退场也太不走心。 “滚!”这次司晓宇把机会让给了其缘,小喇嘛受宠若惊,十分珍惜,喊得格外卖力! 一群惊弓之鸟再不敢多说半个字,屁滚尿流。还真得有吓傻的就地滚了起来。 ———————————————— “你是月鸷苗寨的人?” 百余人的迎亲队伍气势汹汹而来,狼狈仓皇而走,望着那渐渐滚远的一行人,妲怛忽然出声,赫然是对着那叫做绮月的苗女。 绮月一愣,她转头看着这个身高只到自己肩膀圆头圆眼的小喇嘛,忽然觉得有些怪异,说不出的别扭。 “你们是什么人?是来找黑麒苗寨麻烦的?”她蹙眉问道,秀目如电,腮边映红,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苗家女子的泼辣与干练。 “唉,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阿财,你和阿萝去看看阿旺和吉玛他们的伤,你们,跟我来吧。”牟老爹轻声吩咐,他一指玖月和韩澈等人。 双方都是迟疑了一下,但还是随着老爹走了。 “这么说你是月鸷苗寨的蛊女?” 爬上一栋青竹搭建的吊脚楼,房间内陈设简单,桌椅也不够,大家只能自寻角落坐定,好在地面都铺着厚密的摊子,也不显得脏。 牟老爹让人送上了简单的苗家茶点,众人边吃边谈,妲怛很不成样子把其缘当成了靠垫,靠在身上蹭了蹭,觉得还蛮舒服,他开口问道。 “曾经的蛊女。”绮月纠正道,“月鸷苗寨和其他苗寨不同,是唯一一个由女人支配的村寨,自古便是如此,而村寨但最高领导者是三个人,蛊女、巫女和大祭司,苗寨多以蛊为尊,所以在三人中蛊女的地位还要再高上那么一点。” “恐怕没那么简单,”妲怛呵呵笑道,“你有冰凰血脉?” 他的话说得异常轻松,可是听到的人却霍然站了起来,眼中流露出莫名的神情,那是混杂着惊疑、忧虑、恐惧的复杂神情,也许还有那么一点浅浅的、却怎么也隐藏不住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