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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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澈嘴角的微笑立时凝住,他看向司晓宇,忽然有些猜不透这少年。 就在刚刚,如果他回答“是”,韩澈也就心照不宣,根本不会追问半句;但他回答“不”,直接的好像在谈论早上吃了什么。 当初偷闯“千层镜塔”是自己的主意,也的的确确是自己一步一步把一行人带到了这个地方,费劲了心力,甚至数次都是险死还生。 但他总是感到这背后似乎隐藏着什么,好像是一个局,每一步都引诱着自己主动的跳进去。而在其中,显然司晓宇知道的比自己多得多。 严格的说起来这少年从没骗过自己,甚至屡次犯险都是首当其冲,更是救了自己不知多少次,若论起来,韩澈只能说他的戏演得太好,隐瞒的恰如其分,但却真的无从指摘更多。 欺骗和隐瞒,哪一个更恶劣呢? 信任这东西说不清道不明,要求的太多就是贪心,我可以对你好,但我不欠你。 韩澈的心里一阵不安,他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侧卧一边的骷髅眼中紫芒一闪,一团浅浅的雾气飘散在空中,在韩澈的神识感应里那团雾气凝结成两只六足双翅的妖兽,只有哈巴狗大小,通体金黄,泛着淡淡的紫气,它们似乎刚刚睡醒,对眼前的一切都抱着懵懂的戒心,两只猪拱般的小鼻子拼命的闻着。 不知为何,这东西一见便让人想起了出入镜塔时遭遇的那长毛大眼的怪物,虽然两种东西没有一丁点的相似,但那气息,却是变不了的。 半晌,仿佛是终于闻到了熟悉的气息,两只妖兽那刚刚睁开的四只眼睛陡然一亮,身形如电闪般消失在虚空。 韩澈和司晓宇齐齐闷哼一声,身体好似被什么重重撞了一下,随之一空,便再无动静。他们眉头紧锁,面色阴郁,似乎极其的痛苦,如果细一查探便会发现他们的身体内正发生着奇异的变化,然而两人却都没有动,默契得甚至连头都没有转动一下。 阵中的时间又开始紊乱,日月轮转,三人却都已无心看这幻象,这里本就是当年十三骑屠城后镇压契印之地,以涿郡滔天的怨念煞气生生造出的“落魄阵”,此时怨念已了,契印也已不再,自然再无阻碍。 自说过那一番话,司晓宇一时沉默了下来,心事满腹的样子。韩澈亦是面露寒霜,低头不语。喜乐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却是不知如何是好,张了张嘴却终于没能说出话来。 三人俱都尴尬。 ———————————————————— 遗寺侧殿,次仁长老早课刚开,十数弟子拾蒲团落座,童子上香炉,斟香茗双手奉至老师面前。 远远一声轰鸣乍起,天地震荡,大殿之中尘烟簌簌,数十弟子面色大异,霍然起身,望向殿外,眼露惊惧,就连旁坐的尧西多杰、仁吉索朗等几位长老具都诧异,蹙眉相视。 唯有次仁长老神色平常,用手一指,一团瑞霭缭绕殿中,异动立时全消,仿若未曾发生。 弟子俱都木然,面面相觑,不敢发问。 约莫一个时辰,长老止讲,也不多言其他,即命弟子退去,众弟子心中疑惑,却也无法,草草退去。童子服侍长老更衣,盏茶功夫复又转回。便有数人上前见礼。 当前一古稀老者,面容蜡黄,白发在脑后随意盘成发髻,这人瘦骨嶙峋,却偏偏穿着一件宽松法袍,背负一柄藏青巨剑。见到次仁长老连忙上前稽首唱诺,“赫胥氏坤杰见过长老!” 次仁连忙还礼。 再看其后为一红脸僧人,身形高大,虎背熊腰,年近花甲,面容却异常凶煞,双臂过膝,如一只参天暴猿,这人身着一藏蓝袈裟,手持禅杖,哈哈大笑行礼道,“祝融部缇奴见礼。”次仁回礼。 再后为一精壮老者,身材矮小,肌rou虬结,正是司晓宇的师傅钱师,他却不行礼,恭敬点头。 钱师身后站立一细高老者,这老者年纪不如前几位,但须发皆白,毫无杂色,身上也是一身白色长袍,背上复剑,手中持转珠,显得格外出尘。“栗陆,尘白见过!” 下手是两人,一人为黑脸中年,形貌平平,衣着马虎,背负阔刀,形容略显粗鲁;一人为年轻后生,细皮嫩rou,江湖打扮,背一柄宝剑,腰间系一红皮葫芦,却不知是何宝贝。 二人先向次仁行礼,此后又向在场诸人一一行晚辈礼,亦是毕恭毕敬。
便早有童子摆放了铺团,布置小几,端来香茶,一一安排妥当,这两人却不落座,站立等待次仁问话。 次仁长老率先开口,却是首先朝向那下手坐着的年轻后生,“童子此次何来?”语气和蔼。 那年轻后生连忙起身再施一礼,毕恭毕敬道,“奉家师之命,拜望大师寿体安康,我师本该亲自前来,奈何今日坐关,无暇分身特命弟子向大师致歉,顺便,” 这后生微微皱眉,似是不经意,却哪里逃得过在场数人的明净法眼,“顺便,家师命弟子听大师一句答复。” “哦,”次仁长老面上无甚变化,微笑答道,“离宏上师所言之事我已知晓,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我还要和几位上师商议,童子先回榻处,待我等商议出个结果,自会寻你。” 见年轻人无言,长老有转向那黑脸中年。 还不等长老开口,那中年人已是霍的站了出来,呵呵憨笑着朗声说到,“大师不必客套,我师身体抱恙不能亲来,我和他来意一样,既然大师还要商议,我等自先退下,随时等待吩咐就是,晚辈告退,告辞告辞。” 这人性子倒是直爽,说着已拉起那年轻人大步走出偏殿。屋中数人对这人性情也是喜欢,微微点头,也不起身送迎。 待得脚步渐远,钱师做声到,“此事长老怎看?”那语气也是恭瑾,全然不是和晓宇、韩澈面前吹胡子瞪眼的模样。 “无妨,我知他要来,也知他二人难处,不见却是最好。”次仁叹息道。 “如今形势,恐怕已非我等能再拖延,牟墀地中红杉城蠢蠢欲动,有巢大军也已驻兵彝良,值此一会,怕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离朱、防风两家态度如此暧昧,怕是有些不妥……”尘白法师面露忧色,急声说道。 “哦?”钱师愣了一愣,轻声问道,“驻兵彝良?何人领军?尘白法师可曾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