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利炎死了
下午五点多,徐骁湳总算吃上了心爱的午餐。 冯祎凡和他同坐在后车座上,这会儿看着他吃相优雅,那双干净修长的手正捧着精美又色香味俱全的鳗鱼便当,吃得是相当愉快啊!见冯祎凡了无胃口,他倒好,不请自来的顺走了不少煎鳗鱼。 他显然是饿坏了,吃得特别的快,和平日的慢条斯理判若两人。可尽管如此,冯祎凡还是觉得他吃相特别的优雅好看啊! 冯祎凡无奈,抬头对上正在开车的司机,四目相对时她微微一笑。 不得不说在安排行程上,冯祎凡对杨锦川服到五体投地。原因是,徐大神一通电话,只跟他说了两重点,一是饭,二是车。杨锦川办事效率极高,不出半个小时连车带人都给徐骁湳安排好,还有车上两份分量十足的鳗鱼饭,全部准备完毕,就差她跟徐骁湳两人从局里下来,往上一坐车门一关就能走。 从宁市去菩市大概是三个小时左右的车程。 冯祎凡算了算到菩市的时间,等到车上了锦箫口,才闭上眼睛睡过去。小姑娘虽然身体已经好全,但医生嘱咐的一些保健药还是不敢停。每天晚餐结束后的半个小时,都习惯性的吃上药,然后浅浅的睡上半个小时。 这会儿,她吃了药刚睡过去,徐骁湳也放下了便当,简单的收拾了一番后,开始联系菩市那边的民警。他说明了来意,对方也不敢含糊直接答应下来。只不过,碍于利炎现在身份特殊,就算是徐骁湳要见他,晚了探访时间也是不能见到人的。 铺垫工作完成后,徐骁湳才把冯祎凡的脑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而他靠着椅背也睡了过去。 两个多小时后,一辆黑色的雷克萨斯LX匀速的往郊外开去。刚出市中心,徐骁湳被兜里的手机吵醒,他睁开眼睛,迅速拿出手机按下接听。 “徐教授。”电话那头的人毕恭毕敬。 徐骁湳极其冷漠的嗯了一声,一边听着对方报告,一边确认冯祎凡是否睡得香甜,而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对他的冷漠显然已经司空见惯,顿了顿语气后重新开口:“徐教授,那边传来消息,说是今天的探访时间已经结束了。不好意思,估计要麻烦你明天在来一趟。或许,需不需要我去……” 他抬腕看了眼手表,“不用。急不来这一时半会儿。” “那利炎这边虽然是见不到了,不过他说他要跟一位叫冯祎凡的小姐通话。我们该不该……” “十分钟后再打过来。”徐骁湳直接把电话挂断,低头看着正枕在他腿上睡得极香的冯祎凡,若有所思的想。 怎么这些人,似乎都跟她有关系。 徐骁湳得不到答案,伸手粗暴的拍了拍她的额头。小姑娘在梦里寻思怎么揭开形形色色的男神面纱呢,谁知道下一秒额头传来一阵剧痛,痛得她龇牙咧嘴。 小姑娘坐直后,嘴巴撅得老高,一脸不高兴的看着徐骁湳。眼神还有些迷离,说话带着较重的鼻音,狐假虎威道:“我有起床气的,你别惹我,不然我出手连我自己都害怕!” “利炎的探访时间结束了,我们先回酒店。不过,在此之前,他似乎有话跟你说。”徐骁湳眼睛微眯,深邃极了。他紧盯冯祎凡,似乎想从她的脸上看出点门门道道来。 谁知道小姑娘刚睡醒,脑子根本还不在线。傲娇的哼了声,“正好,我也有话跟他说。” 然后她到头就要继续睡,徐骁湳一脸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的喊她的名字,“冯!祎!凡!” “干嘛啦!他有话跟我说,就不能我也有话跟他说吗?司徒给我看过现场其他四辆车的法医报告,他们的左肩均有一处特别像枪口的小洞。我晕倒之前,是没听见枪声的,只有爆炸,所以我得问问利炎,是不是有第三个人在场。这事儿困惑了我很久,只不过想着有你们去处理,也就没多问。” 徐骁湳来不及开口,手机已经开始叫嚣着。在按下接听前,只跟冯祎凡说了一句话,“想清楚了。” 冯祎凡点头,面带严肃的看着徐骁湳按下接听,他开的扩音,没等这边的徐骁湳发声,电话那边嘈乱极了。冯祎凡隐隐的觉得大事不妙,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一样。 殊不知,电话那头的人,震惊的开了口:“教授……利炎死了。” 话落,冯祎凡冷不丁的倒吸了一口气,突然鼻头一酸,眼睛也跟着酸涩了起来。徐骁湳这种时候顾不上她的小情绪,他冷静下来,浑身散发着入骨的寒意,“怎么死的。”
“被直接拧断脖子,就在电话挂断的时候。” “对方的身份查明了吗?” “前职业格斗人士,一个星期前蓄意伤害他人性命进来的。”汇报情况的小警员看着现场的情况,心有余悸。 徐骁湳嘱咐道:“手法干净利落,目标人物也确立得非常正确。问其他人,凶手在拧断利炎脖子之前,有蓄意去伤害过别人吗?” “并没有。”小警员回答得很快,也不用徐骁湳多说什么,他自己领悟过来,迅速报备后挂断电话,投身进案子里。 冯祎凡这会儿低下头,脸上不明不暗看不起表情。只能看见她小小的肩膀一抽一抽的,那双无力交叉放在膝盖上的手,满是水渍。 她难过极了。 这种情况,和南城那起案子,简直如出一辙。似乎每次一到线索浮出水面,案子将破的局面时,总会有突如其来的状况,杀得她措手不及。 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跟她作对一样,每次都给了她希望,又在下一秒直接破灭。 徐骁湳安慰她,“会有其他线索的。” “怎么会有?利炎死了!最有利的证人死了!我们想问什么都问不到了!”冯祎凡的语气非常不好,她音量分贝加大,满是愤怒的瞪着徐骁湳。 “你怎么知道会没有?凶手明显是故意为之,这儿难道不是一个突破口?至于你的问题,无论是否有第三个人,这都不重要了。我们现在调查的方向,要确定下来,王行、和赵顾文。” 冯祎凡看向他,不说话。脸上的那种恨意倒是消退了不少。 “一切,等到了现场,什么都能明确的。冯祎凡,不要自乱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