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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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苏的文庙就挨着十全街,我看了一下杜可为发的地址没多远,就选择步行前往。 此时薄暮冥冥,十全街却已华灯初上。街道两旁是各色的小店,城市亮化工程使得两边的房屋流光溢彩,街道上也比较明亮。透过大的玻璃窗可以看到各个店面面积都不大,却是各具特色。因为是周末,所以街道上的来来往往的人很多,绝大部分是年轻人。狭窄的街面、斑驳的树影、古老的建筑被一群浓妆、短裙、另类的男男女女包围,透过明亮的灯光,折射出一种别样的味道。 我到了约定的夜店在门口看了一下,这是一个酒吧,名字叫做飘,在门口便能听到里面的喧闹。我拨打杜可为的电话:“喂,阿杜,你到了没有?” “你怎么这么早?怎么也要吃完晚饭再去啊!”杜可为在那边说道:“我现在在得月楼老店请他吃松鼠桂鱼那,刚开始没多久,你吃晚饭没?没有的话来吃饭,饭后我们再一起去。” “不了,你们吃好了,这边吃东西的地方不少,我自己解决就可以。”我看了看四周说道:“这里人是不是杂了点,各色人都有。”我看见几个染着怪异发色、带着鼻环的人走了进去,不是歧视,只是观念不同。 “哥啊,哪个夜店不这样?这已经是不错的了。”他说道:“不过,对方什么世面没见过,不要高级的只要特色的。行了,不说了,到了打你电话,你先找地方吃东西吧。” 我挂了电话找了一家牛排店靠窗坐了下来,点了一份套餐,边吃着东西边看着窗外的饮食男女。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杜可为才给我打电话,而此时我已经慢悠悠的在街道上走了两圈了。虽然环境有些嘈杂,但是我深入来来往往的人流中,慢慢观看两边的店铺,体会着之前不曾做过的生活,忘记了白日的烦恼。 “三儿,你现在在那?我们已经到了。” “哦,等一下,我没走多远很快就到。”我看了一下路牌,距离飘不远。 “那我们先进去了,我订了一个台,在二楼卡座,你到里面找我们。”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这家伙,明知道我很少到这地方来,还让我自己进去,里面那么多人就算是二楼也不好找吧?我这么想着。当我进去后就被炫目的灯光迷了眼睛,还好音乐并不怎么爆裂,而是类似于蓝调的曲子,几个年轻的女孩子在舞池中跳着舞,大部分人在旁边的台子上喝酒聊天。二楼的卡座是开放式的,从下面可以看到,我抬头寻找杜可为却看到他正在向我招手。 从舞池穿过走上台阶,看到除了杜可为外还有四个人,其中两个人三十不到、面色冷峻穿着一身利落的黑色西装,纵然在酒吧里还挺直着身子坐着,双目冷静的观察着周围,就差在脸上写上“我是保镖”几个字。 还有一人纵使灯光闪耀也能看出他头发有些灰白,白净的面容上一副金丝眼镜,你说他三十多岁也行,四十多岁也可,一身朴素的衣服不是牌子货,但是甚是整洁,一身儒雅气息。他正兴致盎然的看着舞池里的舞动的小姑娘的青春活力,轻抿了一口红酒。 看到此人我愣了一下,此人姓包名舒华,正是姑苏有名的包袱斋,我把杜可为介绍给他,算是杜可为的师父,他怎么来了?随即我醒悟过来,杜可为所谓的豪客其实是包舒华的客人,他最多也就是陪吃、陪喝、陪玩的三陪角色,我不禁摇摇头,看来杜可为的路还要好好走才行。 剩下的那一个应该是今天的主角了,看着应该只有三十多岁,一身舒适得体的休闲装,看不出什么牌子,但是应该是量身定做的。他靠着靠背安稳的坐在那里,右手一杯红酒在手中微微晃动,嘴角微翘带着一丝笑容审视着歌厅里的一切,那份从容放佛一切皆在掌握之中。 人说“至少要富过三代以后才可能出贵族”,由他的举止神情可以看得出是大富之家,不是暴发户可比的。只是看这气派我有些迷惑,没有接触过这种层级的人物啊!虽说我在姑苏小有名气,但那只是业内人士的抬爱,而且我的工作环节是不与买家见面的,也不便于让买家知道,毕竟都想买原装货,一般人都不喜欢自己买的东西是品相差经过修复的。 杜可为见我走上楼梯便快步迎了上来,热情的用胳膊搂住我的脖子向前走,看上去像是在热情的打招呼,其实他在我耳边轻声的快速的介绍着情况。 “这家伙叫宁立身,从法兰西来的。应该是父辈与我师父打过交道,所以来姑苏后就联系了他。听师傅讲他家是开连锁餐厅的,有好几家都被米其林评上星星了甚至还有一家三星的,家里贼有钱。”杜可为笑着看了一下前面后继续说道:“昨天逛周庄时他提出要找一个叫莫左的人,我听他一讲名字还有国画院的经历,这不就是你吗。我想你也没做过什么坏事,所以就告诉他了。” “他从哪里知道我的名字的?你讲了我多少?”我眉头轻皱。与生活圈子相差太远的人有交集,小事也能变大事。 杜可为放下了胳膊耸耸肩说道:“只是说友人介绍的,但没说是谁,你问他好了。你嘛,我只说和你认识,师父那边也没说什么。” 这个家伙,包舒华能不知道我吗?他都不提你却在这里起劲。既来之则安之,先看看他有什么目的。 我随着杜可为走到卡座前,杜可为介绍道:“宁少,这位就是你要找的莫左。” 他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然后将手中的红酒放到桌上缓缓的站起身来向我伸出右手,“你好,宁立身。” 我轻握的他的手说道:“宁先生,你好。我是莫左。” “请坐。”他示意了一下后便自行坐下了。 我向包舒华打了个招呼,他平淡的看着我笑了一下又转头过去,显的不熟的样子。 我心中略微有点数,坐下问道“宁先生,我们应该是素未谋面,不知宁先生找我何事?”。 “我从长安来的,那边有人说这里你可以帮助我。”宁立身端起红酒说道:“黄涛,你在国画学院的同学,我家和他家是世交。我来时他和我提到的你,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年轻,黄涛只是说见到你我可能会吓一跳,却没有提你的年龄。”他的眼中露出失望之色但是没有说出来,毕竟年纪上的资历还是很让人看重的。
黄涛?我想了想印象中在国画学院跟读的那个班确实有这么个人。只是那时我才十多岁,和他们那些二十出头的人有年龄差距,玩不到一块去。而我又不住校,所以都是点头之交。当时平常就不怎么联系,他们毕业后就更没什么音讯,没想到十几年过去了还能记得我这么个人,只是不知道要我帮什么? 依着包舒华的态度,还是能推就推的好。好做,包舒华就足够了;不好做,我也没什么面子需要去给。 我开口道:“我记得他,很久没联系了,不知道他现在在长安还好么?对姑苏我路熟,有什么可以帮到宁先生的,请讲。” “你们年龄差距不小,怎么会是同学的?”他说了一句不等我回答便手一挥说道:“他很好,在长安弄了家不小的画坊。好了,今天就是来玩的,大家认识一下,那些事情就不提了,玩的开心、尽兴。”说完他转头看向舞池,这时人们已经开始步入舞池跳舞,杜可为和包舒华打了声招呼后也下去了。 他有事但是看我太年轻了,所以并不信任。我对此并不在意,有些善缘强求不得也不能去强求,所以我也兴致满满的看着周围。几年没进来过了,开来夜店也随着时代在进步,DJ播放着外国的音乐,还可以看到相当数目的外国人在酒吧内玩乐。 虽然两个保镖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但是卖酒小妹这样的情况见过的太多了,还是上来推销各自的酒水。我弄了杯白水,在那里看着,宁立身也微笑着在那里看着包舒华与小妹们调笑交谈。包舒华的儒雅大部分是装出来的,这幅扮相主要是能够获得那些豪客的信任,曾私下里和我说过当初这幅打扮很别扭,但是境遇却是改观不少,就这么一直下来就习惯了。 这时酒吧里的音乐换了,应该是暖场结束,由蓝调转为了劲爆的音乐。舞池里的舞者们伴随着劲爆的音乐舞动自己的身体,周边的人挥舞着双手摇头晃脑的。 只是我就不舒服了,蓝调音乐还是舒缓一些,我还不会有什么太大反应。劲爆音乐一起,就感觉身心都在随着音乐震动,不由的一阵烦躁,压抑住的火气忍不住要发出来。不是说音乐不好,正是好的音乐才调动人的情绪,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随着音乐起舞,可这正是我现在要避讳的。 我借口家中有事向宁立身和包舒华告辞,他们也没挽留。 我站起身来想从舞池舞动的人群里找到杜可为,但是谈何容易,我扫视了两圈没找到正准备放弃,却见到舞池中有一处出现异常,定睛一看一个女孩在那里与杜可为拉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