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大蛇陨灭

    走到石门门口就能闻到浓重的腥味并混杂着淡淡的酸味，我和杜可为忙将防毒面具戴好才走进去。

    目光所及，石门外的通道湿乎乎、血淋淋的，虽然带了防毒面具但还是能闻到刺鼻的血腥味，它到底流了多少血下来，看这样子开个澡堂都绰绰有余了，走上去有些滑腻的感觉，看起来要是跑起来的话摔跤是必然的，只是被拉着在地上滑应该比跑还快吧。通道上还有一些碎石，应该是被大蛇撞下来的，我和杜可为将它们向尽可能两边清了清，都是石头绊到撞到哪里可是不得了。

    又要防止滑倒、又要清理碎石，十多米的距离我们也走了两分多钟，已经能看到桥头了。我看看距离差不多，就向杜可为示意了一下，他便帮我将支架架好。我放好炮筒后，半蹲着调整了一下姿势、试验了一下炮筒角度的调整后向杜可为比了一个OK的手势。

    这时微型耳机里传来王公安的话：“注意，注意，大蛇已经停止了动作，应该是发现你们了，杜可为先不要过去，等我的消息。”

    我和杜可为就在那里静静的待着，准备接受下一步的指示。整个空间环境十分安静而压抑，我能听到自己的快速心跳声和沉重的呼吸声，瞳孔随着呼吸放大缩小，这种等待太折磨人了，我的头发被汗水打湿，并感觉到汗水顺着鬓角、腮帮、下巴流下而滴落在地。

    真是度秒如日啊！幸好王公安没让我们等多久，耳边又传来他的话：“大蛇还是没有动，莫左在原地等待，杜可为可以向前走了，一定要听我指挥，我说跑的时候不要犹豫。”

    杜可为向我比了一个放心的手势后就向前走，我通过眼窗看到他一直走到了桥头，然后左右张望了一下，突然手舞足蹈起来，以我对他的了解应该是在指着看不到的大蛇在大声吆喝，他还做了一个屁股朝着下面用手拍屁股的动作，我不禁摇了摇头，这有点疯狂啊！可惜这个防毒面具不带通话器，不然现在就能知道他在喊什么了。

    后来我问他当时到底在喊些什么，他大声笑着说道：“能喊什么？不就是大蚯蚓，艹你××的，你杜大爷我来了，有能耐你出来啊！……你这个傻大个，我就站在这里，你来咬我啊之类的。”嗯，中国的语言文化还是博大精深。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挑衅有了作用还是什么，耳边王公安的话突然响起：“它过来了，杜可为快回来，莫左准备。”话音未落又气急败坏的喊道：“你们快啦，杜可为，快跑，它速度非常的快。莫左，不行的话你现在就回来。”

    杜可为跌跌撞撞、连跑带滑的从我身边过去，我则屏住呼吸、双目圆瞪全神贯注的紧盯着前方。这时我的心跳缓慢下来、耳中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周边也一下寂静下来，我的眼中只看到前方大蛇那狰狞损伤的头出现在地面上，紧接着是庞大的身躯，然后它长大着嘴蜿蜒着滑了过来。它动作好慢啊，我都能数清楚有几颗牙齿了，我想着，然后调整了一下角度后瞄着大嘴扣动了扳机。

    嗯，打中了；嗯，后坐力有点大我倒在地上了；嗯，没关系了我可以向回跑了。哈，石门在缓缓关闭，这帮孙子，哈哈。……

    唔，好困那，多想再睡会，可是答应今天将病号交出去的，医生的信誉不能破了。我打着哈欠，准备坐起来，怎么这么累？

    “哈，他醒了，我就知道他没事。”

    “莫左，莫左，你怎么样？”

    杜可为？这小子怎么在我家？旁边说话的人是谁？

    我慢慢睁开眼睛，视线模糊了一下后才在明亮的光下清晰的看到旁边的人和顶部的壁画，眨眨眼我想到自己所处的环境和之前的发生的事情，打到大蛇后，我躲到什么地方来的？

    “三啊三，你可真是命大！”杜可为看着我兴奋的说道：“你小子怎么躲在门后还不忘抱着钢管，要不是钢管开门的时候挤也要把你挤个好歹！你这脑袋怎么长的，以前怎么没看出来。”

    王公安和路远程嘴角含着笑看着我，有两个苏董的手下也在边上，他们的目光则复杂一些，尊敬、敬畏以及警觉混杂。

    躲在门后？抱着钢管？我眯着眼回想着，一副画面出现在我眼前：看到门关上了，我在慌乱之中看到一个狭小的空间就想着过去躲藏，爬起来的时候被钢管绊了一下，鬼使神差的我把它抱在手中，也许是下意识的想手中有个武器之类的吧。在猛烈的晃动中躲进了小空里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应该是震动太猛烈我晕过去了。

    “现在什么时候了？我的衣服那？”我问道，没感觉到自己声音沙哑的如同沙漠里干枯的岩石一般。

    “你先喝点水。”王公安递给我一瓶水然后说道：“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门关上后大蛇又折腾了一个多小时，这次应该是喉咙什么炸坏了没有声音，只剩下震动了。我们在热成像仪上看到它体温完全消失后才敢打开门，开门的时候一扇门推了一半就怎么也推不动了，进去找你了好半天，最后才想到用仪器找你，才发现你在门后面。啧啧，杜可为说的没错，你是命大运势也强啊！只不过你的衣服又破烂了，而且肩膀的伤口在流血，所以撕掉了给你上了药，现在还不能穿衣服。”

    “公安也信命？”我问道，今天我是换了几套衣服了，没办法，只好先不纠结这个问题。

    “中华人嘛，怎么也信一点的。嗯，苏董和左友善已经到里面去了，你再歇歇我们去不去都行。”

    路远程崇拜的看着我说道：“莫爷，你真是这个。”他比了一下大拇指说道：“以后我到姑苏跟着你混好了，绝对比在这里强百倍，就凭莫爷的能力和运道绝对差不了。”

    我晓得了自己嗓子的干哑，默默的喝着水不说话。杜可为在那里大包大揽的说道：“去去去，哪凉快那待着去，我兄弟是谁都可以跟的。那帮生孩子没屁眼的家伙把他关在外面都没伤到一根毫毛，这运道绝对无往不利、大杀四方。对吧，兄弟。你之前答应我的话没忘了吧？”

    我皱着眉看着他说道：“我答应你什么了，不记得了。”

    “哥哥，不能这样啊！”杜可为惨叫着说道：“我都想好了和那几个meimei共同观赏了，你不能现在把我撂在那啊！为了弟弟的幸福生活也不能啊。你不知道，我看他们把门关上了我要和他们拼命来的，想着最少把门打开了和你一起对付那条大蚯蚓啊，哥哥哎！”

    看着他那赖皮样我还是心中一暖，装作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行了，收起你那副面孔。拼命？也没见你怎么地，回姑苏后你去我那里拿好了。”我试了试胳膊腿还是有的酸软，肩膀更是十分疼痛，不是腐蚀的地方，而是内部有肌rou撕裂的感觉，看来后坐力还是给我带来了伤害，左公说他试过，他试的是小炮仗吧！

    “扶着我到里面去，九死一生我们也是出了力的，怎么也要让我们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