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莫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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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修理文物的手艺传承与我的爷爷,他叫莫妄言,名字的意思就是不要乱说假话,这是我太爷爷给他起的名字,原本取得是让他把假话说的和真话似得之意,但是听了这个名字人都说好,而我爷爷也对的起这个名字,假话说不来,一说假话就磕巴。这气的我太爷爷直摇头,本是看着老实把女儿嫁给了他,却没想到跟着受穷,说到这里你们也该知道我爷爷是入赘的。 我爷爷是关外人,一九三七年七七事变发生时他才七岁,与家人逃难时失散了,随着难民流浪到关内在京城乞讨,稍长后给人跑腿帮工。我太爷爷莫离歌也是带着女儿莫九儿从姑苏城辗转来到了京城投靠大牙于的,在潘家园张罗了一个小店,见他朴实勤快就招了伙计,更是在一九四七年将他招了女婿,改了名字为莫妄言,将古玩的门道倾囊相授。只是他太实诚,捡不到漏儿,做不的低买高卖,只能给人掌眼赚些辛苦钱。 大牙于是太爷爷的莫逆之交,紫禁城艺人八怪之一,那可是给皇帝爷做活的手艺人,行内的祖师爷。一九二四年冯将军把皇帝爷赶出了紫禁城,大牙于也就跟着出了宫做起了古器修复生意,这行也不怎么赚钱,但也是门手艺多条活路,所以他也收了几个徒弟。莫离歌见莫妄言撑不起店也做不了跑道儿就让他也拜了大牙于为师,和其他几人互称师兄弟。 可能莫妄言在修古器的时候接触了什么东西,前面的两个都夭折了,直到一九四九年我父亲的出生,适逢新中华成立,莫妄言就给父亲取了个“国庆”的名。那时候取名和社会环境有关的,新中华成立有许多叫建国、新华、国庆、爱国的;反美帝时,抗美、援朝多了起来;后面的跃进、超英、超美,以及红卫、卫青、卫东等等都具有浓厚的时代特征,看到名字就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生的人。爷爷取名本来没错,但是他忘了自己现在姓莫,这让他一家人在后面吃了大苦头。 建国后没两年太爷爷去世了,而这时候一切公有,爷爷就和几个师兄弟一起进了紫禁城吃上了公家饭,这对他来说是是最稳当的事情了。不与人争抢,每天做的就是修理文物之余大家再在一起交流学习一下,爷爷说那是他一生最快乐的时光了,本以为就可以这样终老。曾经到老家寻亲,但是大乱方治 后面十几年反左反右,由于紫禁城是大内重地所以没有波及到他,六五年父亲莫国庆跟在爷爷后面到紫禁城当起了学徒,当时登记的人还笑话他的名字来的。 一年后红革开始,虽然红小兵们冲击紫禁城没有成功,但是父亲的名字还是让他在紫禁城内部有了批判。几十年的风雨让爷爷难得的睿智了一下,他退出了紫禁城,带着奶奶和父亲到了奶奶的故乡姑苏找到了远房亲戚,并将父亲的名字改成了莫病。他知道自己的手艺太扎眼,就没做古玩上的事情,父亲上山下乡到了贵州,而他和奶奶在街道工厂里做工直到红革结束。 红革结束后,父亲回了城顶替爷爷到工厂里上工,没两年结了婚。而后改革开放老百姓的手头宽裕起来,文物收藏之风也跟着起来了。 爷爷做了几十年的活计还是放不下,他现在有时间了,就背着手到文庙去转转,做古玩的已经开始在那里集中,但是大多品相不佳,所以他也只是看看从不说话。直到一天他在文庙看到一个秃顶的胖子手拿着一把已经毫无卖相的青铜剑,哭丧着脸坐在那里。紫禁城里青铜器最多,爷爷一打眼就知道是个生坑,只是本身就有锈蚀在加上没做保护外表看已经锈的不成样子,,但是青铜剑本身是个好东西。 胖子叫李瑞,后来我叫他胖叔,当时他跟人去铲地皮,刚看到青铜剑的时候品相还不错,就把所有的钱压上去了,可他就是个棒槌,根本不懂如何保护。他后来和我讲如果鬼使神差的和爷爷打了几句话,爷爷见他人还行就帮他把青铜剑修复,不然就要臭在他手里了。 爷爷修复了好后发现是一把吴王剑,只是没有铭文只有少许花饰,不是什么稀世珍宝,但也难得一见了,胖叔大喜过望,同时见识了爷爷的手艺想拉爷爷一起去铲地皮,没同意,还是他脑筋活络转而当了掮客,鼓捣着爷爷重新做起了古玩修复的行当,而爷爷看形势好了也想重cao旧业,所以没多久就成了圈内闻名的“老中医”,还收了两个徒弟准备把手艺传承下去。
父亲结婚没两年有了我,爷爷取名莫左,又五年弟弟出生,取名莫右。社会动荡的缘故父亲没有学到爷爷的手艺,他想把这个家传下去,所以打我记事起他就带着我跟着他的徒弟做清洁、掸水、做浆糊之类的基本功,然后就是青铜器、书画的修复,把我当做了关门弟子来培养,而我耳濡目染对这个也很感兴趣,就乐呵呵的跟着爷爷做事,这就是我虽然家中最大,别人却叫我莫三的缘故。母亲本来是不同意的,只是后来有了弟弟莫右也就不反对了。 爷爷不是官方身份,所以一开始来找他的基本上是那些捞偏门的,也就是日渐增多的盗墓者。盗墓的据说有发丘、摸金、搬山、卸岭四大派系,文物仿制也有四大派别分别是京城派、姑苏派、维方派和西京派,爷爷在紫禁城厮混的十几年经历已经是地地道道的京城派,对量最大的青铜等金属器具和书画类的最擅长,对漆器、织绣和木工等也是门清。后来声明日响,官方也就捏着鼻子承认了他“老中医”的身份,偶尔也会请他帮忙,毕竟不管文物的来历如何,也是对文物的保护做了贡献的,这样我跟着他也接触了许多姑苏派的前辈,。 胖叔时常对我说的话是:左啊!你运气好哩,可以京城派和苏州派集于一身,将来是有大出息的。 这话听多了就没感觉了,还是依着爷爷的路走,直到那一天到来后我才发现一个让我热血澎湃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