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门锁上的钥匙
“我来吧。”一名瘦削的高个子男生举了一下手,“我今天给大家讲一个的故事。我先警告各位,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只要看到门锁上有钥匙的,千万不要碰那个钥匙,更不要进去。因为一旦进去,很可能就再也回不来……” …… 活动整整进行了三个小时,直到后半夜一点,才终于结束。 但是,所有人都是毫无睡意。 或许是为了迎接新社员,一些老社员讲的故事都相当精彩,众人的神经都绷紧了,气氛颇为紧张。 直到活动结束,还有几个人惊魂未定。 苟小小也是听得十分过瘾,其中有几个故事,真的把他吓到了。 “怎么样?我们的活动还不错吧?” 范岳拍了拍苟小小的肩膀,问道。 “嗯,真的不错。社长,那个……下次有活动,也麻烦社长通知我。” “那没问题啊,我可是希望大家都能来参加,人越多越好。” 范岳两边嘴角向上扯,露出了一个十分夸张的笑容。 苟小小感觉那笑容有点假。像假人。 他一下子想起了前几天路过一家服装店时看到的塑料模特。 也不知道那家店的店长是怎么想的,塑料模特全部都是奇形怪状,尤其是表情,是如同疯子一般的笑,晚上路过的时候,简直能把人吓死。 不过,苟小小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礼貌地谢过范岳,向自己的寝室走去。 “这是……” 站在自己寝室门口,苟小小却愣住了。 ☆ 看着前方的“边界”,师远不自觉地抓紧了旁边的抓手。 罗亚森也是神情严肃,踩下了油门。 汽车飞驰而过,冲了出去。 成功了! 师远的心像是突然承受了巨大的地心引力一般猛地下坠,他自己也不明白刚才为什么会如此紧张。 不过,能够离开暗鸦岭的范围,是眼下最好的消息。 三人在汽车中高速行驶。夜深时分,三人终于来到了林雅卿的家门口。 “你是说,我和安岭娴,很有可能是姐妹?” 林雅卿不敢相信地看向面前的三个人。 她的目光最初是看向师远,但随后便如同焊住了一般死死地固定在了安岭娴的脸上。 眼睛的确是有些相似,仔细看的话,还真的挺像的。说是姐妹,不会有人怀疑。 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林雅卿越看越觉得,她和安岭娴极为相似。 如果能够证明两人就是姐妹,那么安岭娴,就是林雅雯。 “我……我认识一名资深法医,可以请她帮忙。” 林雅卿咽了口口水,紧张地说道。 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对她自己来说,一直以来以为早已死去的meimei,其实还活着,自己也好,父母也好,必然会欣喜若狂。 对师远等人来说,终于找到了同根同源者,也就终于可以进入暗世界,破除这一切的诅咒。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绝对的喜讯。 只是,两人到底是不是姐妹,此时还是未知。 林雅卿迫不及待地拿起手机,拨打了那名法医的电话。 她已经顾不上去思考当年林雅雯的尸体,只想尽快弄清楚眼下的谜题。 由于事关重大,众人立刻赶到了林雅卿所说的地点,进行血缘鉴定。 等待的时间,显得极为漫长。师远和林雅卿都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名法医的身影,却又不敢打扰。 突然,一阵丧钟声打破了宁静。 没有任何一次的丧钟声像这一次这样令师远感到烦躁。至于他烦躁的原因,一是正在焦急地等待鉴定结果,二是,师远原本还希望着,任务已经全部结束了。 他拿出手机,查看最新的任务短信。 上面写着:“有人将钥匙忘在了门锁上。打开门,走进去。” 浅显易懂。 可是,信息却极其不完整。 哪扇门? 这个世界上的门,太多了。 师远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四周,并没有看到门锁上有钥匙的门。 “结果出来了。” 就在这时,法医对众人说道。 四个人立刻走过去,紧张地看向法医。 法医缓缓说道:“你们两人……并没有血缘关系。” “真……真的没有吗?”林雅卿极为失落,“我们长得还是很像的啊。” 法医摇了摇头,说:“长相相似,并不能说明什么。你们俩,不是姐妹,这一点我可以百分之百地确定。”
“我知道了。麻烦你了,刘姐。” 林雅卿神情低落,心里发空。 “我们……不是姐妹吗?” 安岭娴也是颇为失落地问道。 “很遗憾,不是。” 林雅卿叹了口气说道。 “哦。” 安岭娴并没有多说什么,但她的表情也足以说明一切。 “我去趟卫生间。” 师远说完,向外走去。 走廊里没有开灯,极为昏暗。 透过窗,师远看到了海源的万家灯火。 他看到了不远处的一所学校,他所在的窗口,与对面那座学生宿舍遥遥相望。 他看到了一个略微有些熟悉的瘦弱身影。 他摇了摇头,仔细看去。 那个身影又消失了。 刚才那个人,是谁? 师远仔细搜寻着回忆,隐约地想起了一个童年的邻居。 他记得那个人比他大一岁,性格内向,面容有些像女孩子。那个人有一个非常特别的姓,名字是叠字。 他在那所学校读书吗?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师远继续向旁边走去。 待他返回法医办公室时,却发现这里已经关了灯。 怎么回事?那些人走了不等我?不,不对,这里,一定是出现了什么状况。 莫非是…… 师远低下头。 果然,他看到了一样东西。 钥匙。 刚刚的任务短信一下子在他脑海中浮现出来。 这里是法医办公室啊。 师远的心中,涌起了极为强烈的不安。 他缓缓地伸出手,捏住钥匙,转动。 门锁咔哒一声开了。 师远深呼吸了一口气,将门打开。 他连背包都没有带,身上轻松了,心里却是极为沉重。 唯一的好消息是,他戴了耳钉。 里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他尝试着摸索电灯开关,没有摸到。墙壁的触感很奇怪,极为粗糙,像是未加工过的普通石头。 他继续向里走去。两步之后,他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