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八十六章 金蝉脱壳之三
林萧大叫:“快走,再不走就走不了了。”他在前面用力推搡挡住去路的人,不管是正在走路的,还是想来管闲事的,一个个被他推得站立不住,向两边倒去。开出一条路来,后面就有人伸手要来拉利马和哈曼,他们两人拳打脚踢,凡是伸出手的都被他们打倒在地。见到他们如此神勇,再也没有来阻拦的了。几名警察冲了过来,他们认出这四人就是自己要追捕的目标,都围了过来,一人还吹响了警笛。 林萧一脚把迎面扑来的一个警察踢个了跟头,又一拳打翻了一人,后面的哈曼和利马也不客气,放手打了起来,快要到商场的大门了,他们看到外面的路上已经停满了一模一样的出租。四人冲开一条路,跑了出去,阿那律在前面,他拉开了辆车的门,四人钻了进去。所有的出租全部开了出去,随后追出来的警察看着满街的出租,惊得睁大了眼睛,谁也辨认不出他们刚才上的是哪辆车。 阿那律坐的车夹在车流中间,司机是位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他钦佩地说:“你们真厉害,敢跟警察作对,我也成了英雄了。”他技术极高,开着车在中间穿来穿去,四面的警车也鸣着警笛追了过来,他们像盲人一样,也分不清哪辆车里坐的是谁,就跟在后面呜呜地叫。每到一个路口,出租车就会分流,前面一辆向左,后面一辆则向右,又到一个路口,再分流一次,分了几次后,警车就不够了,只好随便跟着一辆追赶。 到第三个路口,阿那律坐的车后面就没有警车了,他们一直向科瓦兰静修中心驶去。 老头站在窗前,得意地看着自己指挥下的几百号人马浩浩荡荡地向快餐店杀去。他看到阿那律走进了快餐店,另一个人出来了,站在门前,老头意识到情况不妙,想:“难道里面还有人在接应他?这小子还挺谨慎的,竟安排了一个哨兵,恐怕要麻烦了。”果然,那个人看到警察过来后,敲了敲玻璃窗,三个人从里面匆匆忙忙地跑出来,见到警察后,撒腿就跑,警察跟在后面追了过去。 老头转身走了出来,他要亲自下去指挥抓捕,他知道,自己手下的人虽然多,但要对付这种高手,再多的人也不行,他来到艾瑞的病房,问他:“我找到那几个家伙了,你还行吗?”艾瑞一听人找到了,一骨碌就爬了起来,他害怕再次与宝石失之交臂,他要亲自把人抓住,拿到宝石,至于与老头的约定,那是后话,到时候再说。 二人跑出医院,这时,大批的警察都已经追出老远了,他们跟在后面,上了一辆警车,向前追去,拐过了一个弯后,发现很多人都不知往哪儿去,目标不见了。老头指挥警车慢慢地沿街行驶着,他和艾瑞搜寻着两边的店铺,忽然他发现一个奇怪的事,街上的出租车不知什么时候多了起来,而且来到后就停在路边,好像在等待什么人。这很不正常,老头想,不会有那么多人在这里上车的,他们是想干什么呢? 虽然情况可疑,老头也没有认为这跟自己有关,他还在慢慢地向前走,就在这时,后面传来了一阵喊叫声,他从后视镜看去,几个人从一间商场里跑了出来,钻进了一辆出租,随后冲出来几名警察。这时,满街的出租车都动了起来,就像上百只巨型甲虫在街上慢慢地蠕动着。老头迅速作出了正确的判断,他命令所有的警车全部开过来,把这些出租包围起来。这股红色的车流向前移动着,每到一个路口就分流出一部分,警车夶少了,只能跟在后面走,老头心中暗自敬佩想出这主意的人,叹息自己失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他让司机跟上了一辆出租,他也是按照冥冥之中的神的旨意,随便指定了一辆。 老头跟着这辆出租一起跑了很远,这辆车上了高速,进了一个服务区,然后就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一个女人,进了服务区的卫生间,老头生气地一跺脚,说道:“回去,这伙匪徒,真是太狡猾了。”艾曼坐在车上,亲眼见证了警察被哈曼他们怎样给耍得团团转的,想笑又不敢,怕老头生气不跟他合作了。现在老头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他才敢说话,问道:“还能去哪儿找他们?”这根线索断了,他们的手里还有一个人——拉哈尔,老头闷闷不乐地说:“回医院。”
林萧的计策成功地甩掉了警察的围追堵截,他们回到了科瓦兰静修中心。维摩法师正在等候他们,见他们回来了,站起来说:“怎么样?今天的事还算顺利吧?”哈曼把宝石拿出来说:“这是神的东西,归还给您。”维摩法师呵呵笑着说:“菩萨要感谢你们,是你们把它夺回来的。”阿那律说:“咱们今天把它还回去吗?”维摩法师抚摩着宝石说:“是的,今天可以把它还回去了,现在你们相信了吧,见到它的人,得到它的人,都会遭遇不幸。不知还有多少人,非要受到惩罚才会醒悟。” 阿那律向师父禀报了今天遇到的事情,维摩法师看着他说:“幸亏你走得及时,否则也别想回来了。还有啊,今天晚上归还宝石可能会不太顺利,你们都要有准备。”四人对这老神仙都十分敬重,相信他的话不是随便说的,都凝重地点了点头。维摩法师接着说:“这宝石不知还要害多少人丢了性命,早一天还回去,就会断了许多人的妄想,把他们从苦海中拯救出来,这是件功德无量的事情。” 林萧想起中国古代的和氏璧,不也是这样吗,引起无数人的贪心,甚至引起战争,让成千上万人死于一两个人的一时妄念。多少世人眼里的稀世之宝,高官厚禄,美女盛誉,人人都想得到,不择手段,甚至付出生命也不足惜,孰轻孰重,真是难以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