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一章 有线索(1)
宛然迟疑了一下,抬脚走到了凉亭那边,将果盘放在了石桌之上,唤了一句“先生”。 萧景琰见到宛然,淡淡一笑,笑容虽然看似温润,却夹杂着说不出的疏远,宛然的心里有些苦涩。 可眼前的人一向对她如此,遥想当初,他愿意教她医术,可不就是为了姑娘吗?从来这个人对姑娘的心就没有掩藏,只是姑娘一人不知道罢了! “听闻宛然如今的医术已然非常了得。”萧景琰想了想道了一句。 宛然微微一笑:“多亏了先生当初的教导,若是没有先生,就没有如今的宛然。” “那也是你聪慧,否则也不会学的如此之快。” “先生秒赞。”宛然颔首。 萧景琰转头,不再与宛然多说,指着一边的石椅:“歌儿,我们坐着说话吧。” 秦歌闻言,一拍脑袋:“瞧,见到景琰高兴,竟然都忘了说了。” 宛然愕然抬头,看了秦歌一眼,在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后,迅速低下了头。 姑娘喊先生什么? 景琰吗? 宛然觉得心被刺了一下,有些闷闷地难受。 秦歌并没有发觉宛然的异样,引着萧景琰在那边坐下,“景琰,你可去看了母后的情况?” 宛然沉默地站在了秦歌的身后,只是心思却落在了秦歌对萧景琰的称呼上,什么时候,姑娘竟然称呼先生为景琰了?而且还喊的如此顺口,那是她一直想喊,却无论如何都喊不出的名字。 只因她身份卑微,根本就没有资格! 提到太后,萧景琰的神情沉了下来:“去过了。” 闻言,秦歌精神并没有好,反而皱起了眉:“情况怎么样?” “简单的情况,阿煜也已经和我说了,太后应当是记忆短失,被人用一种特殊的手段填充了一段记忆,对太后的身体倒是没有大碍,只是要想将太后救醒,恐怕只有找到对太后下手的人,知道他怎样下手,否则,一旦轻举妄动,可能伤害太后的身体。” 秦歌的心一沉,她知道太后的情况有些棘手,却没有料到竟然这样复杂:“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萧景琰看着秦歌担忧的神情,摇了摇头:“这是最好的方法,其他的方法恐怕对太后的身体有害。” 秦歌闻言,叹息一声,将目光落在远处:“可是目前我们根本找不出是谁对太后下了手。”秋影死了,和秋影联络的人也跑了,找不到任何消息。 萧景琰一笑,伸手拍了拍秦歌的肩膀:“歌儿,别担心,一切有我——和阿煜,我们会想到办法的。” 宛然偶然间太后,就听到萧景琰说的这话,彼时,坐在姑娘面前的男子,笑的一脸温和,可是那样的笑容里含着的再也不是疏离,而是宠溺与温柔,只是姑娘一直低垂着头,并没有瞧见,或许就算是瞧见了,姑娘也会无所觉吧! 人世间的感情,当真是折磨人的东西,先生深情地看着姑娘的时候,似乎会发现,她也在深情地看着先生? 宛然低头,眼睛有些涩涩的,两人又聊了一些什么,她瞧见了姑娘露出的笑脸,这两日姑娘一直闷闷不乐的,今日见到先生,竟然笑的如此开心,忽然,她想,如果姑娘没有嫁给皇上,或许真的会和先生走到一起。 “萧先生,皇上请您过去。”凉亭外传来公公的声音,打断里凉亭内的传话。 宛然转头,看了一眼亭外的公公,忽然就响起刚才皇上转身离开的身影,收回目光的时候,看了一眼姑娘。 这几日,一提到皇上,姑娘的神情总会有些古怪。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萧景琰说着,转头看了秦歌一眼:“歌儿,阿煜找我估摸着有事情,我先过去。” 秦歌略微沉吟了一下:“景琰,我和你一起过去吧。”说着秦歌站了起来。 当她经过宛然身边的时候,宛然微微侧头,在她的耳边低语一句:“姑娘,皇上刚才来过。” 秦歌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不过片刻,就敛了下去。 “我知道了。”她低语一声,跟在了萧景琰身侧,去了御书房,宛然则跟在了两人身后。
沈容煜来过的消息,宛然原本不打算说,可未免姑娘没有心理准备,宛然想了想,还是提醒了秦歌。 两人一路到了御书房,福音瞧见两人竟然一起来时,愣了愣,下意识去看了一眼坐在书桌前人的神情,见他的目光只是淡淡从两人身上掠过,并没有多做停留,只是脸上却没有露出笑容。 “阿煜,你找我来可是有事?”萧景琰一踏进殿内,就开口问道。 沈容煜指着桌上的一些东西,福音会意,走了过去,将一沓纸张拿到了萧景琰的面前,萧景琰结果福音递过来的东西,简单看了两眼,微微蹙眉:“这是——” “这是母后之前的一些习惯,我找人整理了一下,景琰,你看看从这里能看出什么吗?” 萧景琰简单地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沈容煜转头,看向福音,福音点头,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再进来的时候,身侧跟着太后身边的宫女清婉。 那日将清婉救出之后,清婉一直昏迷着,这些时日,身边各种情况突然,她倒是将清婉给忘了,却没有料到如今清婉已经醒来了。 “这是母后身边的清婉姑姑。”沈容煜简单介绍了一句。 清婉给所有人行过礼后,安静地站在那里,说起了太后出事前的事情。 秦歌站在一边安静的听着,却没有想到,太后出事前,还发生了这一出。 “只不过当初奴婢被打晕了,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等到奴婢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被关在了密室中,要不是皇后娘娘,奴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话落,沈容煜挥挥手,让清婉退下,转头,将目光落在了萧景琰的身上。 萧景琰从清婉的身上收回目光,重新落回手中的纸张上,忽然,他的目光定格在纸张上的一处,提出心中的疑惑:“太后出事后,总说自己头疼,喜欢让人给她按捏头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