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心乱
沈容煜皱起了眉:“你骗我?” 秦歌无辜地眨着眼睛:“大叔,我没有骗你,刚才我确实有些不舒服,不过我现在好了!不信的话,你摸摸二丫的肚子?” 说着,秦歌就拉过沈容煜的手,往自己的肚子上放。 腾地一下,沈容煜脸红了,伸手将坐在她身上的丫头抱到一边:“别闹。” “大叔,我没有闹,大叔,你怎么了?为什么脸红红的,二丫只有害羞的时候脸才会红,难道大叔害羞了?” 沈容煜轻咳了一下,掩饰自己的尴尬,转头瞪了某个掩嘴偷笑的小丫头一下,忽然觉得自己有些不敢面对面前的小丫头。 和她单独相处的时候,却多了几分不自在,他看着面前天真无邪的小姑娘,压下心中的那一股无名的火气,转身就要离开。 却被秦歌伸手拉住:“大叔,你要去哪里?” “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先睡吧。” “大叔,你还有什么事情呢?” 沈容煜不言。 他能说,他不过是有些害怕她,想要逃离这里吗? “大叔,二丫想要你陪着一起睡觉。”说着,秦歌无赖似的紧紧抱着沈容煜的手臂,眨着眼睛,一脸天真地看着沈容煜。 沈容煜回头,对上那双纯净的眼眸,那一刹那,心中一咯噔,只觉双腿都有些软了。 他转身,伸出手,拍拍秦歌的脑袋:“二丫乖,大叔还有些事情,你自己先睡。” 说着,一把甩开秦歌,逃了出去。 看着某人慌乱离开的身影,秦歌掩嘴偷笑。 他这是在怕她吗? 秦歌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算着沈容煜什么时候会回来,秦明月被沈容衍呵斥回了驿站,如今李二娘已经搬回了下人房,外间已经没人住了,整个房间静悄悄的,有些无聊。 半个时辰过去后,沈容煜依旧没有回来,秦歌有些不乐意了,她跳下了床,赤着脚,就走了出去。 没想到,刚走了两步,就瞧见了站在院中的沈容煜。 她眼睛一转,蹑着脚步,走了过去,冷不防地出声:“大叔,你所谓的重要的事,就是站在院中吹风吗?” 秦歌的声音突然传来,沈容煜的身体一僵,转头就见小丫头两只洁白的小脚丫相互搓着,他皱了皱眉,伸手将她捞入怀中。 “出来怎么不穿鞋?”伸手,将她脚上的灰拍掉,一碰,才发现她的小脚冰凉。 被他用手这样握着,秦歌只觉得脚痒痒的,暖暖的,有些难耐地动了几下,咯咯地笑了两声。 当发现这举动有多暧昧时,沈容煜有些尴尬地别过了头,然而,抓着秦歌脚丫的手,却没有松开。 他转身,抱着秦歌,走进了屋内。 秦明君刚刚走进后院,就瞧见了那转身离开的身影,黑暗中,隐隐发现有一团小小的东西,窝在高大的男子怀中。 她的眸光一闪。 看来瑞王对着丫头还真是不一样! 可是,为什么呢? 她低头想了想,转身离开了院子。 “姑娘,不是说去看看王爷吗?怎么突然离开了?” “别问这么多。” …… “你说什么?”秦明月皱眉,看着面前的奴婢。 “奴婢也只是听说,并不能确认。” 她的眸光闪了闪,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我就说这世上怎么会有鬼,果然是那个丫头在搞鬼,我绝对不会饶了那丫头!”秦明月的眼中闪过一抹狠厉的光。 …… 哗啦! 一盆水倒在了身上,秦歌一个激灵,从梦中惊醒,就看到了站在床边双手掐腰、顶着“贱人”两字的秦明月。 她低头,抹了一把脸上冰凉的水,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眼底闪过怒火。 “你干什么?”她吼了一声。 秦明月看着床上的小丫头,冷笑着:“我干什么?你说我干什么?你将我弄成了这个样子,我还能干什么?” 秦明月大吼一声,说着就往前走了一步,伸手就要将秦歌从床上拎下来,忽然,手腕一疼,她下意识收回了手,握住手腕。 “什么东西?” 秦歌冷眼看着秦明月。 秦明月瞧着她这副模样,只觉心中一阵窝火,一把推开扶着她的丫鬟,就要去抓秦歌。 嗖地一下,又有什么射进了秦明月的手腕。 她只觉得手腕一疼,酸麻的用不上力气! 她转头,目光在屋内扫来扫去,大喊着:“什么人,快给我出来,别在这里给我装神弄鬼!”
然而回答她的,只有秦歌地一声嘲笑。 秦明月转头,气愤地看着秦歌:“你竟然敢笑我?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然而,她刚往前踏一步,忽然觉得脚踝被射进了什么东西,一麻,扑通一声,摔了一个狗啃屎,她抬起头,刚好看到坐在床上的秦歌。 从某种角度看上去,秦明月像是对秦歌五体投地。 秦歌无辜地眨眨眼睛,问了一句:“这位jiejie,你这是在做什么?二丫可当不起你的这份大礼!” “你——” 秦明月面目狰狞地就要去抓秦歌,忽然,手肘一疼,整天胳膊像是废了一样,怎么都使不上力道来。 “怎么回事?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手臂使不上力道?” 秦明月躺在地上,发现自己的情况后,心中惊慌的不行。 “姑娘,你怎么了?”秦明月的丫鬟担忧地问。 “快点扶我起来。”秦明月低吼一声,她的丫鬟将她扶了起来,她转头瞧了一眼坐在床上的秦歌,撂下一句狠话:“你别得意,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就呵斥着丫鬟,让丫鬟扶着她赶紧去找大夫去了。 秦歌的眸光闪了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头的时候,眸光在屋内转了一圈,“师父,出来吧。” 一身白衣儒雅出尘的萧景琰从一边的帘帐后走了出来。 他今日,本不过想来看看她,却没有想到,刚好瞧见了秦明月欺负她,一时没忍住,就出了手。 秦歌看着面前如谪仙般的男子,从床上爬了下来,小眉头皱在了一起,被泼了一盆水,衣服湿了,被子也湿了。 “歌儿怎知是我?”萧景琰说着,脱了外衫,披到了秦歌身上,却被秦歌伸手挡开,她走到一边,拿过沈容煜挂在屏风上的大氅,披在了身上,瞧见这一幕,萧景琰的眸光暗了暗。 “如果我没有猜错,刚刚射中秦明月的暗器应当是银针,这个世上会随身带着银针,并拿来做武器的,怕只有师父了!”秦歌说着,眉眼带着盈盈笑意,那样恬然纯真的笑,几乎让人忽视了她脸上的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