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分野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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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大勇赶紧将安心的小脸儿捏了捏,“好好好,是伯伯说错了,儿子女儿都好,都好。”说罢还安慰的看了一眼何氏,似在致歉。 何氏心里头一暖,那眼泪就要往外冒,只得及时转了头去,悄悄擦拭了下眼角。 张老太太打量着院里那头野猪,“友趣呀,你说这头野猪,至少得好几百斤吧,想过怎么处理了吗?” 曾友趣跟张志民正在磨刀子呢,闻言便抬头道,“娘怎么看?” 张老太太满脸皱纹堆在一起,笑的像绽放的菊花,“你是一家之主,我就算是你丈母娘,可也不敢给你作主,你就说说吧。” 曾友趣试探性问道,“那要不曾乔两家分了?” 刚从屋里走出来的于大勇一听这话,赶紧就推辞道,“不行不行,这青玉山是你们家的,这山上的东西自然也是你们家的,我最多不过是出了一把子力气,到时候曾家嫂子煮这rou的时候,给我们家一块,让们尝尝鲜,那就感激不尽了,哪里还敢说平分的话。” 他这一提醒,倒是让张老太太乐了,对呀,她怎么忘记了,这头座青玉山,现在已经全都是女婿家的财产了。 张志民等人要杀野猪,剥皮,于大勇何氏当然也不会闲着,都来帮忙,把所有的内脏一干物品都去除,一称净重,呵,居然有小四百斤。 这下于大勇都傻眼了,大为赞叹的看向曾友趣道,“曾大哥,你以前就有一把子力气,没想到这腿伤好了之后,力气更是大增呀,这一头野猪这么重,你居然一个人扛到山脚来了,太厉害了。” 原来当时还有条狗,带起来不方便,便让于大勇回家拿挑筐和扁担来,结果等于大勇带着东西,和曾高大何氏,张志民一起返回时,发现曾友趣已经到山脚下了,脚边放置的正是那条快死的狗和野猪。 因为那时候野猪和狗都是一起放进箩筐里,大家伙儿抬的,他只觉得肩膀上很重,没想到竟有这么重。 那可想而知,曾友趣有多厉害了,居然一个人把四百多斤的野猪从山上扛了下来呀。 其实曾友趣不过是作了个弊,把野猪放翠园空间里,自己走下来,再拿出来等人罢了。 曾友趣只是微笑,也不解释。 张老太太正好询问女儿如何分配野猪rou,也及时将话题岔了过去。 张氏微一沉吟道,“山是我们家的没错,但是以后开山还要劳烦到村民们,我是这样打算的,村长和族老,还有尤先生那里,就每家送上五斤野猪rou,其它每家送上一斤,算尝个鲜了。再给何jiejie家五十斤,剩下的,娘,我们俩家平分吧。” 何氏一听就急忙站起来摇手,“不行,不行,这山是你们家的,野猪也是你们家的,我们家不过就是出了把力气,还要分走五十斤,这万万不行的。” 于大勇立即就给曾友趣算起帐来,村里的族老有两户,加上村长和尤先生,就是四户,一下子就分走二十斤,其它散落村户有二十多家,一共加起来就消耗了五十斤rou。 关键这野猪rou难得,听说镇上酒楼稀缺的很,一斤猪rou能卖得一百文钱呢,五十斤可就是五俩银子。 他不能要,曾家现在正是缺钱的时候,他哪里能要得下去。 张老太太听完女儿的话,脸色便不好了,又看向曾友趣,“女婿,你说说,这野猪rou,你有什么打算?” 曾友趣咧嘴笑道,“我都听翠娘的,翠娘说咋办就咋办?” 张志民赶紧求救般看向张老太太,激动起来,“妹子,你们可不能这样办呀,你们知道这野猪rou在镇上的酒楼卖多少钱一斤吗?一百文钱一斤哪,四百斤的就能得四十俩银子呀。” 张老太太没好气的瞪了张氏和曾友趣一眼,“看看你们这大手大脚的,难怪以前存不住钱。一个只想着做好人,一个只知道听媳妇话,这样怎么成呢?这山是你们家的,你就算不送给村里人吃,他们也不会说什么的。” 张氏连忙道,“若是没大家伙儿帮忙,我这茅草屋子,还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搭成,这样不好吧?那时候房子被烧,要不是何jiejie,我们全家都要在北风里吹了,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两说呢。” “你把你娘想成什么样人了,我有说过不给他们吃吗?但也没有你这个分法的,这桃源村没有三十户,也有二十多户人家吧,依你这么一分,一小半就去了。” 曾友趣用眼神制止了张氏,赶紧拍张老太太马屁道,“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办,要不娘给就拿个主意吧。” 其实依着曾友趣的想法么,当然一锅炖了,把所有人喊来吃,这也是他前世在军中养成的豪爽个性,但现在所处位置不同,再说他最大的特点还是孝顺,自然以张老太太马首是瞻了。 张老太太坐下来,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尘,看了一眼院里的人说道,“大勇和何氏的确是好人,这个我就做主了,割十斤给他们家,何氏你也不要推辞了,十斤呢虽然算不得太多,但也够你们全家吃上一阵子了。” 何氏还想再推辞,但是看见老太太那眼神,就吞了下去,连忙感激的应了一声。 十斤野猪rou也值一两银子呢,这原本就是人家的东西,他们不过是出了点苦力,就得一两银子的东西,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另外再割十斤下来,做成菜,把村长和族老村民们都请过来吃一顿,也可以了。你大哥家虽然从来没吃过野猪rou,但是日子过的不错,rou菜也是常有的,我们就不要了,你自己再留个二十斤腌着吃,其它的都送到镇上酒楼卖了,得了银钱,也能贴补下家里不是吗?” 张氏有些犹豫,“娘,全村人都过来吃,十斤是不是太少了点?孩子他爹,你说呢?”张氏狡猾的又把皮球踢了过来。 曾友趣拿出一成黑面神的威力来,干咳了声道,“这样吧,我来做个决定。给大勇家十五斤,拿十五斤请大家吃饭,三百斤送到镇上去卖,剩下的七十斤我们曾苗两家平分,大哥,你不准再推辞了,这可是我孝敬爹娘的。” 曾友趣毕竟是一家之主,张老太太也不好太抹了他面子,不过这办法,已经比之前那办法要好太多了,她便也点了点头,又道,“你的孝心,你爹会收到的,不过别指望他吃了你的野猪rou,下次见你,会说话好听一点。” 曾友趣咧嘴一笑,憨厚之意溢于言表:“丈人教导女婿是应该的。” 曾家人商量好了办法,便开始分派起来,何氏真是不好意思,平白的拿了十五斤野猪rou,于是越发的卖力帮忙干活。 于大勇也帮着去通知村民们,晚上到曾家来吃饭。 当桃源村民们听说曾家又请客,都吃了一惊,又听说是打了头野猪,纷纷羡慕的不行。 一方面羡慕一方面又是感激,曾家人没有自私的独享,反而想到了大家,便都不空手而来,或是家里有女人的,也吩咐自家婆娘早点去帮着拾掇。 大家乘兴而来,尽兴而归。 野猪rou不宜久放,所以一杀完处理干净后,曾高大就租了村里的牛车,将野猪rou送到镇上去了。 上官夫人自然是认识曾高大的,派了厨师去看,得知那野猪rou极好,正好过两天镇上要举行春童复赛,到时候肯定要准备饭菜让评委们吃的,有了这野猪rou真是太好了,又是一道特色菜,于是将三百斤的尽数拿下,还对曾高大说,以后有什么野味儿,只管往这里送。 因着曾高大为人比较务实,自家丈夫也很欣赏,上官夫人特意每斤rou多给了十文钱,三百斤猪rou一共卖得了三十三俩银子。 野猪身上的其它东西也是宝,比如獠牙可以用来磨骨件小东西,猪毛可以做成刷子或是硬毛笔,曾高大将这些东西,杂七杂八的整理卖掉了,大约也得了二两银子。 共计三十五俩!
何氏家拿了十五公斤野猪rou,想想可怜的大女儿乔招娣,家里日子过得苦,守着寡,还要受婆婆的气,便赶紧让于大勇送了八斤到南家沟,又送了五斤到了胜利村给二女儿乔来娣,自己家只留了两斤rou尝个鲜。 于大勇晚上回来时,揪着头发,满脸痛苦的说道,“小丽他娘,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何氏正在给张氏的孩子缝小衣,听见他这样一问,便用牙齿咬断线头,停下手里的针线活,看着他:“有啥事,你说吧。” 于大勇蹲在廊下,埋了头直扯头发,把头发都扯掉下来一大把,这才艰难的开口,“曾大哥家的山,过了开春儿,肯定要招人帮忙的,你能不能跟张家大妹子说一声,让咱家招娣也过来帮忙?” 何氏一听大女儿的名字,立即抬起头来,满脸急迫,“招娣出啥事了?” “你别急,没啥事儿。只是今天我过去,看见招娣在那个家里,日子太苦了,她那个婆婆跟个吊死鬼似的,一步不离跟着她。我本想见一面,那婆子硬是不肯,后来我把野猪rou拿出来,她才肯让招娣来见我,还没说得上两句话,就又把她赶到后院劈柴去了。招娣整个人瘦的跟风吹就能飘走似的,那婆子拿了野猪rou,也不说句好听的,还一直数落招娣,说她好吃懒做,我实在是坐不住,就起身走了。” 何氏复又拿起针,在头上蓖了蓖,长长叹了口气,眼圈儿红了起来,突然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唇,哽咽出几个破碎的字眼,“招娣,我可怜的儿啊。都是娘害了你。” 她真的不该相信媒人的话,谁知道那男人竟是个短命的,说什么对招娣一见钟情,实际上就是找招娣这个八字的去冲喜,结果没冲得好,就说招娣是克夫命,她可怜的女儿,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 于大勇也握拳狠狠砸在门框上面,“小丽她娘,你别哭了,有什么办法呢,这都是孩子的命。我寻思着,如果让她来给曾家帮忙,就算每天都要回家,但是至少一天有大半时候不会再受那婆子的气了。” 何氏用袖子擦干净眼泪,“曾大哥一家都是好人,我们去说,那肯定是没问题的,只是我怕招娣的婆婆不肯放人,我听说那婆子自己好吃懒做,家里连手指头都不伸一下,万事都要靠我们家招娣,连地里的、田里的、那些原本男人做的活儿,也要让我们招娣去做,你觉得她会舍得放过招娣?” “我估摸着到时候曾大哥,给帮工人的工钱,每天至少也能有一百文钱,那婆子是见钱眼开的,我就不信她不动心。” “话是这样没错,但是曾大哥对我们家这样好,我们好意思问他要这工钱?” 于大勇听见这话,顿时又沉默了下来,又开始揪扯自己的头发了。 夫妻俩静默了许久,何氏才恢复过来,继续对着昏暗的油灯,缝了起来,这件小衣还差一个袖管,快要缝好了。 “对了,今天你去来娣家,来娣有什么话吗?” 于大勇深呼吸道,“还能说些啥,不就是老生长谈,总是跟我说,罗全儿不顾家,拿了银钱也只顾出去喝花酒,但这是她丈夫的事儿,她都管不着,我这上不了台面的老丈人,哪里管得着。” 何氏也叹了口气,归拢了下针线箩道,“当时我就不太同意这门亲事,我们两家差距太大,她非得要嫁。还说,不想再过苦日子了,她嫁到罗家,本来就是高攀,也难怪罗全儿,不把她当个数。幸好她肚子比我这个娘争气,及时生了男娃,要不然还要难过呢。一个人一个命,都是自己挑的,又能怨得了谁?” 于大勇似是想起什么,从袖管里摸索了半天,才摸出一个灰色的布包递过去,“再怎么样,也是我们的女儿呀。喏,她孝顺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