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入幕
“你说什么?明明是你错了,你还竟敢骂人!哼,莫非你想抵赖不成?”那辛昊阳听到秦子赵那句‘白痴’,顿时恼羞成怒,大声喝问道。 这时,这三楼之中的人却奇怪地纷纷静默下来,一声不吭!。 “诸位!这人可是作弊啊!此等舞弊之人难道不应该将其扭送官府,让他吃一个教训吗?还是诸位热血已冷,打算袖手旁观?”辛昊阳见无人响应他的号召,顿时觉得不对劲,再次义正言辞的询问道。 “呵呵,看来能来这八凤楼寻欢作乐的大多还是有脑子之人啊!说实话,辛兄!脑子是个不错的东西,在下倒是希望你也能长一个!”秦子赵突然站了起来,伸展一下腰骨,毫不客气地嘲讽道。 “你!你!你简直是侮辱了这文之一道,侮辱了洺悔姑娘!”那辛昊阳此时更是怒火攻心,语无伦次地说道。 “呵呵,你这种人,在下这位被你辱骂的膏粱之人倒有一句粗鄙之语赠予于你!”说着,秦子赵双手叉腰,作大魔王状仰天哈哈大笑道:“为逼生,为逼死,为逼受罪一辈子!辛昊阳,你可知下联是什么?” “粗鄙!真是粗鄙!” “简直不堪入耳!” “如此风雅之境竟也能说出如此粗鄙之语,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那些围观之中一听,顿时掩耳唾弃之。 秦子赵可不管他们,继续笑道:“下联便是‘吃逼亏,上逼当,最后死在逼身上!横批,护比大队!” “哈哈哈哈,秦兄弟,说得真好!不过这横批应该改为‘撒比一枚’才对嘛!你看看,这辛昊阳已经快气得吐血了!跟那想吃天鹅rou的癞蛤蟆倒是挺像的!不过他看我等两个的目光似是要行那匹夫一怒,血溅五步之事呢!”孔令冬本想拍拍秦子赵的肩膀表示高兴,可身高差距之下,只能拍了拍他的臂膀,哈哈大笑道。 ‘噗呲’,旁边羞涩得红脸欲滴的侍女再也忍不住了,捂嘴轻笑了一声。 秦子赵这这时也正经下来,语重心长地说道:“人啊有时候,无知并不是最大的罪过,傲慢才是最大的原罪!你说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不好好待在家中读书,竟来着烟花之地妄想演一出才子佳人的佳话?你也不想想,凭你的身份才华,那洺悔姑娘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啊!哎哎,别冲动,听本公子把话说完!” 见到那辛昊阳双眼浴血,如同受伤的野兽般想冲上来将秦子赵撕碎,他那好友连忙用力地抱住了他! 这时,秦子赵还得理不饶人:“你可知为何你心驰神往的洺悔姑娘为何还不出来?看来你还是不懂,那本公子就好好跟你分说分说!” “其一,本公子乃第一次来这八凤楼,根本不识得此处任何姑娘,其二,本公子若是早早知道了答案,又何必可在那竹筒之上?” “无耻浅陋之人,定是你记不全那谜底,所以才将谜底刻于竹筒之上!” “唉,你这智商实在是硬伤,实在太感人了!所以本公子便直白地跟你说吧,怕你听不懂!”说着,秦子赵指了指地上和还悬挂再麻绳之上的竹筒,说道:“这里有三百多个如此之多的竹筒,若是唤人偷偷摸摸地刻上谜底,又怎么可能不被人发现呢?更何况,这谜题也是不时地更换,若是竹筒之中换了新的谜题,又如此是好?” 那辛昊阳此时也不再挣扎,静了下来,不可置信地说道:“难道说,这谜底全是洺悔姑娘早早地派人刻了上去?不可能!不可能的!洺悔姑娘为何要如此安排?” “本公子也是不知!不过依本公子来猜测的话,这秘密应该算是这三楼最大的谜题了吧!毕竟这题要猜的可是人心?!”秦子赵捡起一个竹筒,抠了抠筒盖上的字,吹了一口说道。 “哦,此话怎解?”这时,有围观之人出声问道。 “很简单!来这八凤楼的除来除去也只不过是三种人!一种是最直接的,为了美色而来!另一种本来便是为了出名而来,那傻傻呆立的辛兄便是此道中人!而最后一种,便是来此寻欢作乐的!这寻欢作乐意义甚广,不过总结来说便是三个字!” “找乐子!”秦子赵竖起三个指头,环顾四方,说道:“这找乐子讲究的是一种兴致而来,随兴而归!看到什么觉得开心了,便开心地玩乐,等到玩够了便心满意足地离开!这便是第三种人!” “那这三种人又与洺悔姑娘将谜底刻与筒盖又有何关系?”刚才之人又继续发声问道。 “呵呵,第一种人眼里只看得到这八凤楼的美人如花,早就沉浸在这温柔之乡,眼里还哪有什么竹筒!至于这第二种人嘛,为了扬名,自然是挖空心思地想将这八凤收入麾下,这下名声有了,美人也有了!一举两得,甚妙甚妙!” 秦子赵拍了拍手,可溢于言表的嘲讽却众人心领神会!他摇了摇头,不看那脸色发灰的辛昊阳,继续说道:“可这第二种人,眼中也只看到了眼前的谜题,或者是琴谱,棋中残局,书中经义,画中技艺等等等等。他们都知道,要想成名,须得收美人于帐中。可要想让美人投怀送抱,也得让他们见着佳人,施展他们一身的甜言蜜语,风采华貌!可要想见着佳人,这眼前的难题他们必须得破了,所以他们眼中也只剩下这难题了!” “莫非这位公子所说的是一叶障目!”突然,人群之中有人狐疑问道。 “对了!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矣!这便是那洺悔姑娘布下最大谜题!不得不说,这谜题非七窍玲珑之人不可破之!”秦子赵整了整衣裳,拍手感叹道。 “原来如此!妙啊妙啊!” “洺悔姑娘难道真有如此深意?还是我等多心妄自揣测?” “不管怎么说,这筒盖之上刻着的谜底除了八凤楼的洺悔姑娘,还有谁能如此?” “那可真是令我等自诩聪明绝顶之人羞愧啊!” ………… 这时,刚才拿到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说道:“这位公子还未说第三种人眼中又是被什么东西遮住了?还有,为何偏偏这位公子能解出这谜题来呢?” “哈哈,这第三种人在下实在不知,毕竟在他们眼里,万物皆可尽兴!可若是从那竹筒来说,便又解释得通了!诸位请看,这竹筒做工如何?” “粗糙,太粗糙了!” “对,还未用热水浸泡,上边还有刺毛!” “是啊,颜色也并不好看,干绿干绿的,看上去一点也不舒服!”
………… “对了!正因为如此!诸位想想,能来这八凤楼的不是达官显贵便是富商巨豪,眼里又怎么会瞧得上这做工粗糙的简陋之物?若是娇生惯养之人,恐怕是摸也不想摸!如此一来,这第三种人便是给自己的眼界遮住了!”秦子赵将手往身上擦拭了几下,慢悠悠地说道。 “哦,听上去也有几分道理!” “对了,这位公子,你还未讲你是如何解出这谜题来?” “对啊!不若说出来听听!” “难道你是除了这三种人以外的第四种人?” ………… “呵呵,诸位,稍安勿躁!”秦子赵双手空中虚按几下,含蓄一笑道:“其实在下也并不是什么七窍玲珑之人!只不过在下是那七尺之人而已!” 原来如此!众人恍然大悟。 这堂中的悬挂的竹筒虽说尽挂于众人头顶,可麻绳垂下自然有高也有低! 凭秦子赵鹤立鸡群的身高的确站着便可以看到那筒盖。 “哼,你说谎!”这时,那辛昊阳突兀地大声怒道:“那筒盖之上的谜底之字只是轻轻刻上,而且上边还有竹屑撒于其上掩盖字迹,你又怎么能看得到?” 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本来秦子赵就打算放他一马,只要他不再针对自己,那秦子赵也不提那赌约之事,就此揭过! 可敌人亡我之心不死啊!秦子赵便不再留情,冷冷地说道:“刚开始之时,在下便与你说过!自身无法做到便不要认为这世上其他人也不可能做到!这是何等无知且自以为是的想法!” 说着,秦子赵指了指墙上的一个角落,说道:“那,有一只六脚的蜘蛛!” 随后,他又指了指角落的青花瓷瓶,说道:“那青花瓷瓶之上的小虾是有十二只脚!” 说完,秦子赵双臂环胸,神情轻蔑地说道:“在下这双火眼金睛,能视暗室,能见物微!你如若不信,这堂中可任指一处,若在下说错了,那刚才你我二人赌约之事便不再算数。可要是在下都说对了!你便自废右手吧!此次赌约,你可敢接?” 那辛昊阳扫了周围众人一眼,见无人出来相助,皆冷眼观之,不禁心中一寒,苦涩一笑道:“罢了罢了!” 说着,他竟独自一人,脚步踉踉跄跄地走下楼去,不见身影。 他那好友也自然追着去了。 于是,戏终人散! 而这时,那清纯可人的侍女也走到秦子赵的身边,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公子,洺悔小姐请你入幕一聚!” 哟呵,他岂不是成了入幕之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