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开始
终于，走到了鱼玄宫！ 秦子赵看着这熟悉的地方，不禁感到一阵亲切。 进来里门，秦子赵入眼就是一桌丰盛的午饭，山珍海味，玉盘珍馐，看得秦子赵直咽口水。 “饿了吧！秦大人请坐吧。”那凌贵妃娇声笑道。 秦子赵这时再也不敢随意了，先行礼道：“见过凌贵妃！贵妃娘娘玉安！” “秦大人真是客气！既然侻儿都叫你先生了，秦大人你又何须多礼！”凌贵妃亲切地招手道。 秦子赵口中说着：“要的，要的”，可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坐了下来，盯着桌上的美食。 “嘻嘻，吃吧！这是御膳房特意做的！秦大人无需多礼了！”凌贵妃捂嘴浅笑道。 “谢娘娘！那微臣就不客气了！”秦子赵起初还细吞慢咽的，后来就忍不住美食与饥饿，风卷残云般狼吞虎咽，吃了个够本！ 不得不说，这宫廷美食的确让秦子赵胃口大开，恨不得把舌头也吃下去。 酒足饭饱之后，凌贵妃便说道：“秦大人替侻儿洗清冤屈，哀家还未专程道谢。择日不如撞日，灵儿，把八瑞呈祥玉如意拿出来吧。” “贵妃娘娘客气，那本是微臣分内之事！”秦子赵客气道。 “秦大人不必推脱了，这玉如意只不过是一件小小的玩意，乃父亲大人年轻之时走西胡收回来的一件奇物，上雕麒麟、貔貅、獬豸、角端、白虎、重明、赑屃、玄武八瑞，秦大人收了正好官运亨通，平步青云！”凌贵妃打笑道。 看到那晶莹剔透青翠欲滴的玉如意上各种瑞兽栩栩如生，纤毫毕现，秦子赵深知这玉如意不是无价之宝就是价值连城！他连忙起身拒绝道：“凌贵妃厚礼，微臣实在不敢当！” “拿着吧！只不过一件身外之物，不能吃不能穿的，又有何紧要！灵儿，送秦大人出去吧，哀家要午休了！”凌贵妃根本不给秦子赵拒绝的机会，打了个哈欠就转身离去了。 “这……这……”秦子赵呆立在原地，拿着玉如意不知该如何是好！ “秦大人，请吧！贵妃娘娘要午休了！”旁边的侍女灵儿眨着眼睛，笑道。 好吧！等过几日再还给七皇子便是了。秦子赵如此打算着，走出了鱼玄宫，而这趟内宫之旅终于也就结束了。 秦子赵身怀着几样鲸龙玉佩、玉如意等珍世奇物，再加上那万贵妃陈贵妃送的古书字画宝剑玉佩，走路也不敢大摇大摆。 终于走出了宫门，秦子赵把东西给了五公主派来接应保护的侍卫之后，他就领着几个护卫找那刑部前左侍郎石开去讨论案情去了，一直谈到深夜才回到公主府，倒床便睡！ ………… 翌日，停了两日的扫蒙之日再度重开，据说主审官还是传说中的神探秦大人！许多一直对其久仰却不得见其人的百姓早已起身，匆匆食过早饭之后便赶往点兵场而去。 而在绿竹居的秦子赵却被绿枝早早地摇醒了，他也知道今日此事重大，甚至关乎他的身家性命。早早洗漱过后，秦子赵穿上大理寺寺正仙鹤紫衣官服，再戴上蓝玉点缀的官帽，一个威仪堂堂的玉面官人就此出炉！看得妙兰眼睛都移不开了！ 很快，五公主便派人来招呼秦子赵一齐去吃早饭。 一入厅门，看到昂藏七尺仪表堂堂的秦子赵，五公主失神地惊呼一声，而那七皇子赵侻则绕着秦子赵走了好几圈，口里啧啧称奇道：“秦先生，一日不见，你怎么又换了个人，挺拔如松，面容冷酷威严，正气凛然！真是好生怪哉！” “殿下多虑了！此相只不过为了朝廷威仪，震慑宵小，使那百姓信服而已。”秦子赵朝两人拱了拱手，依然俨乎其然地说道。 “嘻嘻，秦先生，在我来之时，街上的百姓都在谈论于你，我还听有些百姓说你只不过沽名钓誉，名不副实！还说你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到时定将你骂下台去！”七皇子赵侻这时又打趣道。 秦子赵坐了下来，毫不在意地说道：“殿下可听说一句话？世人谤我、辱我、轻我、笑我、欺我、贱我，当如何处治呼？” “当然听说！我自当任他、让他、避他、耐他、由他、敬他、不理他，再过几年，且瞧他如何！”赵侻摇头晃脑地答道。 “不对！”秦子赵冷冷地摇头道：“人生短短不过百年，一寸光阴一寸金，如此小人，怎能让他白白耗我数年光阴，自当报仇不过夜，打人当打脸！” “这……这……圣人曾说，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秦先生此话有些过了吧。”赵侻挠挠头，辩驳道。 “此等喷子，不知我之为人，亦不知前因后果，张嘴就不积阴德，胡编乱造，颠倒黑白以讹传讹，唯恐天下不乱！更有甚之，在那市井之间靠些夸张之语博人眼球，引得数人盲从之后便得意洋洋，更不知廉耻地继续夸大其词，一副天下皆醉唯我独醒高高在上的嘴脸，殿下，这等刁民你不用力打他几巴掌将他打醒，后患无穷啊！”秦子赵突然想起前世的网络喷子，有感而发道。 “额……先生高见，此事我回去再好好问问百里先师。”赵侻彻底迷茫了。 秦子赵又回头看了看依然望着他出神的五公主，说破道：“清濛将军，微臣就算与那文驸马有几分相似，将军也不必如此看着微臣，否则，微臣会吃不下饭的。” 此话一出，那赵钰瞬间犹如煮熟的龙虾，雪脸通红，她娇哼了一身之后便离座快步走开了。 赵侻看着一本正经说着无耻话语的秦子赵，顿时又懵了！如此画风多转的秦先生，根本不是他认识的秦先生啊！难道是入宫之后受了什么刺激？ “殿下，吃吧！”秦子赵反客为主，竟然招呼起赵侻来了。这让赵侻吃得更加不安心了。 一会，仪仗队终于来到了绿竹居前，而那刑部前左侍郎石老也早早地坐在轿子里面。 “秦大人，您是骑马还是坐轿呢？”领路的太监躬身问道。 “骑马吧！就那头通体雪白的骏马！”秦子赵看了看，面无表情地说道。 “是！来，秦大人请上马，时候不早了！该出发了！” “嗯！” ………… 点兵台在城东门外，而绿竹居也在皇城东面，骑马也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可那通明长街之上，无数平头百姓推推嚷嚷站立在街道两旁，只为了瞧上传说中的秦神探一眼，这让秦子赵有种金榜题名之后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朝看遍长安花的感觉。 不过也差不多，一旦今日一切顺利，那他这寺正之位可算是坐稳了！十八岁的五品朝官，大楚三十八年也不过双手之数，此等殊荣，不是前途无量是什么？更何况秦子赵的远大目标更需要一样东西，而今天，就是他积攒这样东西的最佳机会！ 这，就是民心！ 向来成大事者必有民心相持，正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如今他顺从民意为民伸冤，民望加持之下，何愁大业不成！ 走到东学门之时，秦子赵勒马回头，朝四周拱手高声道：“诸位乡亲父老，本官秦子赵，承蒙陛下厚重，着上这紫衣官袍，蓝玉官帽，自当竭尽全力，替百姓伸冤！本官在此向天发誓，如若今日有一案断案不公，断案不明，绿豆剩余之数少于十分之九，本官自当除去官帽，向陛下乞骸还乡，天道作证！” ‘哇’！此话一出，群情汹涌！百姓哗然！！七嘴八舌纷纷说道： “原本瞧这秦大人威风凛凛，没想到却是个莽撞后生！唉……此次扫蒙怕是又成闹剧了！” “怎的不是，绿豆剩余之数少于十分之九，代表仅有少于十分之一的人取了绿豆，也就说十人之中仅有一人不满此次扫蒙裁判，此等清正之事还从未出现过呢！” “这……这秦大人也太狂妄自大了！怎的如此大言不惭！” “说得好！正是要如此公正廉洁的清官！” 恰逢此时，初生的太阳越出云彩，将柔和的光芒投射在秦子赵的身上，刹那间，秦子赵光芒万丈，如同天使下凡！不能目视之！ ………… 围观的人群之中，一个金发少女饶有趣味的说道：“风姨，这大楚官员真的挺有意思，与我大乾暮气沉沉之人全然不同。此次翻山越海，看来是真的来对了！” 天和三十八年，八月二十日，秦子赵时任大理寺正，为扫蒙日主审官。当日东学门，秦子赵对天发誓，昊日应誓而出，如神人天降！后世皆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