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剩下两人的身世

    “所以老大这些年养活我们的钱都是靠着老本行得来的？”我稍微整理了一下刚刚听到的信息，之后有了新的疑问：“老大养晓智算是我父母托付给了他，也算是帮他找到了安身的地方，所以算是报答我父母的救命之恩收留晓智，养大成人这一段不难理解。你的话，算是老大和你父亲有交情，有时他养父的委托，不能拒绝。但是另外两个人呢？他为什么收养曾经想要杀了他的对手的儿子呢？还有郑敏，郑敏为什么会被留在这里？她的身份又是什么？”

    几个问题抛给魏凯，魏凯一个一个和我解释：“先收养他们的理由，和你最后问我的问题关系最大。就是郑敏的身份，你知道为什么班阙能够放心和郑敏做好串供准备而不担心被人现吗？这是因为他们再来老大这里之前，就已经是多年的好朋友了。”

    我被这个答案吓了一跳，我真的一直以来都认为郑敏，和我一样，实在来到老大这里之后才和班阙有的交集，殊不知两人之间的脚气百感交集办公室从更早以前开始的。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把心中的猜测问了出来：“那是说郑敏的亲人也是篡权派的成员了？”

    魏凯冷笑着点了头：“不仅是篡权派成员，她爸还是那个派系的头子，还记得我说除了班阙的父亲以外，当时既是篡权派又是候选继承人的那个男人么？那个就是郑敏的父亲，不过他爸的势力在后期没有班阙的父亲大，所以一直听命于班阙的父亲。不过那个人不姓郑，郑敏的mama是那个人的情人，没有明媒正娶，所以郑敏实际上是没有入那家的户籍的，她随她母亲姓郑。”

    “这样睡的话，其实我们现在的状况是和当年非常相像，只不过人都换成了当年那帮人的后代？”我想了一下这个奇怪的家庭构成，不过命运相似的简直吓人，如果魏凯告诉我的都是真的，那么我们现在的合作关系也是在重复着我们父辈的轨迹。依旧没有什么变化的我和魏凯合作，班阙和郑敏合作。老大仍独立于我们之外做着隐秘的工作。

    “现在就牵扯出来了我们四个人的关系，和老大为什么会执意收养另外两个人的原因。不过他们两个暂时不会作什么妖，具体原因我待会儿和你说。我们现在先来说老大的意图，老大收留那两个人并不仅仅是因为好心，虽然好心的成分占了八成多，但是剩下一成半完全出于老大的私心。”魏凯说到这停顿了一下补充道，“也难说那八成多里没有私心。”

    “什么私心？”难道那两个孩子有什么特殊的利用价值？”

    “保持平衡。”魏凯不明不白地说了一句，“你知道当年你外公之所以选了五个候选人，也是这个意思。不过你外公最红没有掌控住全局，所以才打破了平衡，实话实说，你外公让你母亲嫁给你父亲等同于变相表明了要将位子传于你父亲，打破了固有的平衡才导致了争斗的提前来临。现在，老大同样面临这样的选择，如果只是收留了我们两个，情理上说的过去，毕竟两边的长辈都在困难的时候帮助了他，但是却无法维持组织展所需要的平衡。看上去像是一团和气，但往往人类是最不喜欢平衡的局面，总会有人打破平静，到时候就会有新的派系被分出来，如果到时候生什么事情，而之前的残党趁机行风作乱的话，老大他们会更加应接不暇，所以老大索性保留了原来的派系划分，你和我作为传统派的后人，班阙和郑敏是篡权派的后人，两个派系都有像是傀儡一般的后人，那就和以前一样，对方派系的都不是敌人，在拥有共同敌人的条件下，起码保证了两个派系内部的团结，老大自然可以用派系间的矛盾相互制约展。不过老大之所以瞒着你，也是因为觉得你父母给了他一次活命的机会，所以他最为报恩，不想你掺乎到这样的事情中来。而我父亲就不一样，从上次的事情就可以看出来，他是那种贪欲很大的人，他是非常想东山再起的，所以他对我可是寄予了厚望，尤其是在知道你对外人显示出来的人格有多胆小懦弱之后，他完全把我当成了最佳的候选人培养。不过现在他也遇到了麻烦。”

    “钱的问题不是解决了么？”我想到了魏凯之前和我说的关于他爸爸的事情。

    “不是钱的问题。”魏凯摇了摇头，“钱的问题解决了之后，那个老家伙的野心更大了，之前蠢蠢欲动的小心思活泛了，不过摊上晓智的那种一般智商的搭档，我爸非常头疼。他不仅不能利用，而且绝对不会和我们合作搞垮他班阙哥哥。所以我爸盯上了金浩。”

    金浩？不是班阙的好朋友么？

    收到我疑惑的眼神，魏凯直接点了头：“班阙的好友没错，也是现任老大的儿子。”

    这个消息就像是个重磅炸弹一样“嘭”地一下在我心里炸了个洞，我一时间无法说明这对我来说是个怎样的消息。“班阙和郑敏一直都知道么？”我只能搪塞地用问题遮掩住我现在的慌乱。

    “算是吧。你失去父母的时候只有2岁，但是班阙和郑敏失去父母的时候，他们可都是有记忆的孩子了。自然记得父母双亡时候的样子和略知一二的帮派斗争。这就是班阙为什么从一开始就找你麻烦的原因，如果不是提前和我父亲商量好，在他去世全做了安排，秘密将老大和金浩他爸爸偷偷保护起来，而且帮他们做了最后杀回来的准备，现在班阙依旧过着大少爷的生活，而不是苦逼的和杀父仇人的女儿挤在这小小的老公寓里。而且只要老大在，老大就绝对不会让他插手帮派的事情。别忘了，他和他爸爸年轻的时候行事作风一样，老大收养他的一个原因还是能实时监视他是不是要和他爸爸一样干出蠢事来。”

    现在找到了班阙总是为难晓智的原因，另外的事情就是要确认郑敏的可靠性了。既然他们两家的长辈曾经都是一个派系的，而且都死于晓智父亲的安排，那郑敏对于晓智的所有的好是不是也是为了麻痹晓智的伪装呢？

    “郑敏的话，她只是因为小的时候感情比较好的缘故，会比较听班阙的话，但是你放心，她在大原则上不会太难为晓智的。虽然郑敏的目的也是希望能够帮助班阙夺位，但是他对晓智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即使说恨意的话，也是对老大多一些。他父母没有死，只不过一样命运被老大掌握在手中，我的意思是你父亲曾经教导过老大要留下郑敏父母的性命。虽然郑敏的父亲也参与了当时的争斗，还算是起人，但也算是被人利用，并不是主谋。郑敏的父亲算是被班阙他爸当枪使的一步棋，而且郑敏他爸是给钱就叫爸爸的人，你觉得这样一个可以想办法利用的人，老大是痛下杀手，还是想着办法利用他呢？显然想都不用想，肯定是留下来比较有用，虽然有可能以后遇到更大的利益就会背叛组织，但是当时的情况来看，班阙的父亲太过危险，而且杀你老爸的时候心狠手辣，于情于理重新整顿组织纪律的时候，都要杀死他以儆效尤的。而对于郑敏的父亲，则采取了怀柔政策，为的就是安抚那些小弟的心，显得新上任的老大对于一些可以悔改的人的仁慈之心。所以郑敏的老爸一直活着，只不过获得比较惨而已。郑敏她爸是个重男轻女的人，知道她妈生的是个女孩儿，就很少再去照顾她们母女俩，郑敏小的时候算是她母亲一个人艰辛抚养长大的，所以对她父亲没什么感情。他和班阙的交集也是因为他父亲的一句玩笑话。当时证实篡权派混的春风得意的时候，两边的父母和多了酒开玩笑说要订娃娃亲，郑敏她爸这才想起自己好像还有个女儿，就去她妈那里把她硬带了过去定了娃娃亲。但是只当是个玩笑，但是你知道小孩子很讨厌这种玩笑的不过也算彼此有了印象。我不知道班阙清不清楚郑敏在他家的地位，只知道两个人之间确实有见过面，而且你也看得出来班阙那小子什么资源都敢利用的卑劣性格，所以我认为班阙应该独自找过郑敏的父亲商量过对策，所以和郑敏的关系也亲近了一些。不过我估计郑敏她爸现在应该还是很自以为是地想着自己牛地控制了一个小孩子为他东山再起做事，却没想到这个小孩子一直在利用他吧。”

    “郑敏的mama呢？她应该不用被收养吧？我是说她本来不是和她mama一起生活的吗？“我看着魏凯问道，“如果有直系亲属的话，领养手续都办不了。”

    “她mama了。”魏凯的表情严肃了起来，“我刚才不是说了么？他爸是强行将郑敏带离她母亲那里的，所以她母亲做了强烈的反抗，在反抗的时候，她老爸的人不耐烦地把她mama推开了。她mama当时头部先撞上的墙面，所有人看她mama没有动静，只是以为她母亲是晕了过去，而且当时是晚上，没人注意到血迹，实际上她母亲当时有人能把她mama送进医院的话，她mama也不至于死。只是第二天他们把孩子送回去的时候，才现她母亲还保持着和前一天晚上同样的姿势，而且现了干涸的血迹的时候，那帮人才现了不对。但是那个时候她母亲已经死透了。所以在郑敏心里，她母亲的死全部归因于她父亲。她和她父亲的关系很糟糕。”

    “那后来郑敏是在那里生活的呢？”郑敏和我同岁，那他应该是在四五岁的时候失去了母亲，一个四五岁的小孩怎么可能独立生活？

    魏凯皱着眉头有些愤愤不平：“所以我说郑敏对他父亲没有一点感情。把自己孩子的母亲害死之后竟然就堂而皇之的以班阙家未来儿媳妇的身份强制性地把郑敏塞给了班阙家收养。”

    “怎么这样，完全不是人啊。”我惊讶地捂住了嘴巴。

    “班阙家也很膈应这件事情，而且你也知道，几岁的小姑娘是不知道要怎么掩盖自己的感情的，所以刚到班阙家的时候，郑敏是有很强的攻击性的。而且总是无缘无故地找mama，找不到就一直哭闹脾气。其实这个很容易理解，孩子这么小就亲眼目睹了变故，有一些歇斯底里也是正常的。但是班阙家嫌麻烦就把她扔给了下人。郑敏的身份很尴尬，当时另一位老大的女儿，但是不受宠爱自家老爷的儿媳妇，但是也不受喜欢，所以大家对于郑敏的态度很暧昧，或者来说都在静观其变，所以也很冷漠。总之，郑敏的童年很不幸。而且在老大携着新任老大杀回来的时候，班阙父亲又把她都没送回到了他父亲那里，你知道日子就更不好过了。本来就是情人的孩子，还不受宠爱，所以受尽了欺负。老大是后来听说了之后，才把郑敏接过来亲自抚养的，算是借着绑架一个他父亲那边的人质在身边的名义，变相将郑敏带出来过上正常女孩儿该有的生活。所以，郑敏和班阙的被收养时间出现了间隔。事实上，在失去父母之前，班阙还算是一个小绅士，对于郑敏在他家的那段时间，就算是心里不舒服，也一直有力所能及的照顾郑敏。郑敏的话，其实对于老大的感情更倾向于感谢，同样也没有忘记班阙对她的照顾，所以两边都需要帮忙的时候，她只能自己丈量帮忙的力度。但是你放心，如果仅涉及到篡权，他会帮助班阙，但是如果涉及到你的安全，我坚信他一定会站在晓智那一边。我不是说你，只是晓智给她的感觉太像是她母亲和她的相处方式，晓智一直对她很好，无条件的好，让她很感动。作为她的第一个朋友，也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朋友，我觉得她最终会找到平衡，但是也许会对偏向你这边。反正我相信她是不会有害你之心的。这一点你大可放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