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五五章 所谓第三条路
师徒俩又闹开了,阿木将裹着被子的夜秋澜从冰窖里抱出来,云沐辰还那么站着,只是身体偏了偏,冲阿木伸出了手:“给我。” 阿木连忙将裹成虫蛹的夜秋澜放到云沐辰手上。 还没有收力,云沐辰却一个踉跄,差点抱着夜秋澜就那么摔在地上。 阿水等人惊呼:“王爷?” 七手八脚的将云沐辰扶好。 本来已经放松,快要睡着的夜秋澜被这突来的失重惊醒,费力的睁开眼睛,眸光朦胧如水:“嗯?” 她已经耗光了力气,连说话都做不到了。 云沐辰冲她僵硬一笑:“没事,你赶紧休息。” 夜秋澜来不及多想,整个人处于极端虚弱的状态,听到云沐辰的话,安心的闭上眼,进入了无意识。 云沐辰站了一会儿,这才抱着夜秋澜一步步走回去。 夜幻享受着白夜的按摩,莫名其妙的看着云沐辰走远的背影,不解的说道:“他怎么啦?一个大男人熬个夜不至于这么虚弱吧!” 阿水等人面面相窥,均是干咳一声,有些纠结的想到,他们好像不小心看到了主子的糗事,不会被灭口吧! 白夜不以为然的说道:“从你们关闭冰窖的那一刻起,他就那么站了一夜,纹丝不动,不知道的还以为冰窖前多了一尊雕塑呢!其他没事儿,估计就肌rou太僵硬,一时半会儿没缓过来。” “……”夜幻看着云沐辰那有些奇怪的行走姿势,恍然大悟,挑眉一笑,整件事情给她带来的郁气彻底烟消云散了。 而此刻云沐辰无比僵硬的背影,却给她留下了相当深刻的印象,让夜幻觉得云沐辰刚才的回答多么认真,多么有底气。 将夜秋澜放在床上,云沐辰控制不住颤抖的手好半天才贴上她的脸,明明很绯红,却凉得可怕。 心下一咯嗒,云沐辰连忙将床上的被子拉了过来覆盖,压了压被角,眼神落在夜秋澜脸上,舍不得移开。 虽然很疲惫,可夜秋澜这一觉睡得不够安稳。 仿佛陷入了梦境,可又什么都感觉不到,只觉得一会儿热,一会儿冷,好似冰火两重天,喉咙冒火,嘴巴干裂,难受得紧。 好不容易有点清醒,夜秋澜只觉脑袋快炸了,痛得恨不能以头撞墙。 “嗯?”夜秋澜费劲了老半天才发出一点声音,感觉自己被扶了起来,唇瓣碰到了一些水,本能的大口摄取,身心顿时舒爽了许多,倒头继续坠入无意识,却能感觉到,比先前舒服多了。 这次感觉睡得舒服极了,夜秋澜再清醒过来,竟然完全没有梦境的困扰,仿佛好久没有睡得如此饱。 睁开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夜秋澜掀开被子坐起,第一次竟然没成功。 仿佛身体不仅生锈了,还有种大病初愈的发软,完全不听使唤。 忍不住惊讶,夜秋澜嘀咕:“我这是躺了多久啊?” “七天。”一个声音从旁边飘过来,回答了她的问题。 夜秋澜抬头一看,一个挺拔如松,长身而立的修长身影倚在窗口,正用那种腻死人的温柔看着她。 夜秋澜迟钝了一下,扬起一抹笑:“阿辰?” 云沐辰缓步走到床边,伸手替她拨了拨头发:“你睡了整整七天,虽然有时候会醒过来喝水,可一直发烧风寒……你吓到我了。” 夜秋澜抬手摸了摸脸:“果然还是着凉了?” 原本就有预感,结果还是没逃得开。 “冬末春初,在冰窖呆了一夜,你以为自己是铁打的?”云沐辰尾音上扬。 夜秋澜舒心的一笑:“算了,最后我扛过来了就好,那天在净尘寺,空云大师说我这一年都会多灾多难,还真是不错啊!” 越发觉得空云大师的神棍功底非常高,由不得人不信。 云沐辰嘴角一僵:“这种神怪之事,不要挂在嘴边。” 夜秋澜抬头,嘴角挂着一抹微笑,眉眼弯弯的看着云沐辰:“事情过了,我还是挺佩服我自己的,竟然能熬得住。” 云沐辰憋了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把将夜秋澜拉进怀里,手臂用力,又有种失而复得的小心。
下巴抵在夜秋澜发顶,云沐辰闷闷的说道:“你昏迷这几天,我有想过,其实还有第三条路可选的。” 夜秋澜好奇的仰头:“第三条路?” 云沐辰低头,掌心捧着夜秋澜的脸:“你不用那么痛苦,我不用破功……” 夜秋澜迷惑了一下,随即睁大了眼睛看着云沐辰,表情古怪了一下:“你该不会是说,直接给我找个男人吧!” 云沐辰眼神一深,藏着莫大的风暴,这个可能光是想想,他都忍不住逆了这天,将全天下都颠覆了也不足以平复他的心。 “然后呢?你会怎样?”夜秋澜忍不住问道。 这样的选择,面前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连她本人都无法理解。 “碎尸万段。”云沐辰声音抖了一下:“你还是我的,只要你能好过一点。” 夜秋澜抬头:“我不会好过,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这跟让岳王得逞有什么区别?” 重新扑进了云沐辰的怀里,夜秋澜眼睛一湿,分明能感觉到他的颤抖和疯狂嫉妒,却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个男人,她怎么能无动于衷? 前世她进岳王府的那天,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过的?夜秋澜突然不敢去想,心口犹如刀割一般,钝钝的痛。 “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要在说如果的话,以后我会更加小心的。”夜秋澜闷闷的说道,眼睛一雾。 “不怪你,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云沐辰勾起夜秋澜的下巴,在她嘴角轻轻印下一吻,指腹摸过眼角的水:“这种事情,以后都不要让它再发生。” 夜秋澜勾唇:“岳王知道了你功法的秘密,只怕会想方设法的让你自损吧!” 云沐辰扬起一抹残忍:“他暂时没机会了,很快就会出京。” 夜秋澜好奇:“你都做了什么?” 她昏迷了七天,那可以做很多事情了,难道她就已经脱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