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 挂壁如血
昊尘相信,化凡终究有一天会名传宇内。盛名之下,更会其实不虚。 隐匿修为之法自古以来开创了很多,纵然让大修士都不能望穿的法门同样存在。只是从来没有人听说过喝杯酒就能令三爷这样的强者都不能看穿修为境界,这太逆天了! “听说,你还有一酒池?”正一掌教眼神热辣。 “二狗子,你不要乱打主意,小辈的东西你也好意思惦记?”三爷一把扒拉开正一掌教,让其与昊尘保持安全距离。 眼神中透射贼光,比暗夜中的潜伏者还有贼性,低下头来紧紧盯着昊尘掌心的酒葫芦。这副样子哪里还有半点正一掌教的形象? 正一掌教这一刻舍弃了脸面,根本没有搭理三爷,至于三爷的话更是当做了耳旁风。魂石铸就的酒池都有这般神奇,真难以想象另一座连三爷都不认得的酒池酿造出来的酒液会何等不凡。 他很想一观,可是终究放不下颜面。正一掌教满心痒痒,越是思虑越发急迫。 “按照锦儿所说,这一池还差些酒材!”昊尘没有多说。意思很明白,酒没有酿好,你就别惦记了。 “锦儿?”正一掌教不知道此人是谁。刚才就被昊尘提起过。 之前三爷给正一掌教讲了不少影壁内中的景况,只是关于锦儿的一切都被省略了,甚至连名字都没提过。 不敢提啊,一旦牵扯出被倒提着狠踹的经过,三爷就得找地缝钻进去。 “我的丫鬟!”昊尘一语带过,看着三爷紧张的表情就知道心里咋想的。 “哦。”正一掌教没有多想,一个丫鬟还引不起他的兴趣。只是再次望了望一旁躬身静立的钟茜岚。“缺什么?或许我有!” 正一掌教自然胸有成竹,只要不是太逆天的东西,他都能拿的出来,个人实在没有,还能回正一教取来。总之他不见识到另一酒池中酒液就不死心。 “霞草!”昊尘微笑,手掌在空中划过,展现出了一副画面。锦儿曾经为昊尘展示过。 那是一株草,尺许高下,无数的花蕾集结于枝头,花细如豆,每朵五瓣,它洁白如云,有如万星闪耀。远眺一瞥,若清晨云雾,傍晚霞烟。 “这就是霞草吗?很美!”如烟似霞,变换中还能见到点点星辉,越是细观,越能发觉它的特异,正一掌教啧啧称奇,觉得这是一种奇异的灵株。 “有没有?”三爷盯住正一掌教的眼睛一瞬不瞬。 “没有!”无需思索,正一掌教回答很干脆。 昊尘并没有过多失望,因为这在预料之中,连姜族恐怕都没有,何况正一掌教! “教主可曾见到过?”昊尘眼中带着希冀,如果有见过,找到的几率就会大增。 “没有!”依然没有拖沓,甚至连回想都没有。正一掌教的回答让昊尘有些失望了。 “有没有听说过?”昊尘抱着最后的一线希望问道。如果有人谈起过,或许依旧有寻到的可能。 “没有!”这一次更为干脆,没等昊尘问完就提前做了回答。 正一掌教三个爽快的回答没能引来众人的兴奋,相反,一个个脸色发沉,不太好看。尤其三爷瞪着眼睛,腮帮子都鼓起来老高。 “二狗子,除了没有,你就不能再有点别的话讲?”三爷摇头,失望之色最重。因为对于紫色酒池他才是最渴盼的。 “没有!”正一掌教表情很严肃,说出话来也郑重无比。可是听在三爷耳朵里就不同了。 三爷一声大吼,冲着正一掌教就是一拳头:“既然没有,你充什么大瓣蒜?” 拳风猛烈,有风雷之声,这一拳头凝聚了三爷无比的愤怒。朝着正一掌教面门砸来。连听都没有听说过的东西就敢大包大揽! 正一掌教曲腿躬身,向一旁闪避。罡风扑面,擦着耳畔过去。 随意一击,没有真正的灵力爆发,只是三爷一时气急罢了。 “你属猴子的,脸比猴屁股还红,怎么说翻脸就翻脸!”正一掌教退身远处,摇摇怒指还要发飙的三爷。 “属猴的也比你强,最起码还有张脸,你已经不要脸了!”三爷意有所指,暗讽二狗子对另一座酒池太‘关心’。却连根毛也拿不出来。 正一掌教一脸发红,确实有些尴尬,是他太急切了。只是这不能怪他,仙子遗留下来的酒方酿出的东西哪个会不动心?
“绝无它意,只是想见识一下而已!”正一掌教脸上的红晕比猴屁股差不到哪去。 “前辈想见识一下还不简单!”昊尘顾及正一掌教颜面,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他不想让其难堪。于是酒葫芦倾倒,一杯酒液倒入杯盏中。 通红似玛瑙,粘稠如血浆。这一杯酒来自紫色酒池,为千年挂壁和归凡果共同酿制。只可惜缺少了一味霞草,显得不完美。 至于效果,昊尘更无法作出判断。 “千年挂壁没有听说过,这是什么灵材?”正一掌教想到了之前的介绍。此刻才想起追问挂壁为何物。 “今天你人丢大了!”三爷撇嘴,这就是自认博览群书,无所不知的二狗子。 “仙子遗藏,被尘封无尽岁月,不知道又有什么可丢人的?”正一掌教袍袖一摆。 千年挂壁鲜有人知道,更可能是天池底部独有的宝材,不晓得这东西也不算丢人。 “千年挂壁取自天池底部,一滴滴暗红,似静脉血液。只是要粘稠很多,而且内中有强大的血煞之气!”没有放入酒池之前,昊尘感受到了血煞之气,有凌人的气息显露出来,让肌体都感到刺痛。 这种东西非凡,简直可以看做强者的血液,只是太令人难以置信了。天池底部怎会存在血液,而且都凝固在了池底壁上!关于这一点就是锦儿也不知道,自打记事起,就在形成,不过速度极为缓慢。 “不会是老锦鲤王留在底部的精血吧!”昊尘一下子想到了第一代锦鲤王,就连其两条鱼须至今都存在“难道真的可能有复活的一天!”昊尘一个哆嗦,想到了锦儿曾经的话。 三爷、大山几人都在沉思,回想第一次见到挂壁时的情景,确实有血气弥漫,令肌体刺痛。仅仅是血滴就有这样的威势,不要说昊尘惊奇,就连三爷当时都一阵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