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审讯
审判室终于安静了点。..一个人搬来把椅子放在我面前，两个警察就押着我坐下。他们还想把我双手反绑在椅背上。刚抓住我手腕，身后又是一阵喧闹。 “绑他干什么！凭什么！他又没犯错！” 巴莱一下拍了桌子。“肃静！” 这次完全不管用了，他的声音淹没在尖锐的吵闹声中。一边一个熟悉的声音终于响起：“闭嘴！” 安德烈法官。整个审讯室顿时安静下来。我不由回头看了辅助们一眼，五人一排站得整整齐齐，辅助们大气也不敢出，艾克仍旧被挤在中间，同样没法动。 “还是绑上吧？”一个警察又问，他望向议员。 而曼德拉克没答，他看了看两位法官：“你们说呢？” “不用。”另一位法官休伊特说。 “不怕他跑了？”秘术中心总部的蓝曼突然问。 “他不敢。”安德烈法官答。 我在椅子上坐稳了，双手垂在腿上。巴莱于是再度开口。 “现在我现在要审问伊泽瑞尔。”他说，“其他几位联盟选手，请你们配合，除非我指名提问你们，否则请全程保持安静。不要插话，不要吵闹。任何未经许可的发言都会被视为藐视联盟。” 辅助们没答话。而巴莱显然也没想让她们答，说这话的时候他一直望着学院两位法官，安德烈和休伊特什么都没说，他便终于转向我。 巴莱。他是秘术中心在祖安分部的部长。我在祖安犯了事，的确是该他审我。 “伊泽瑞尔。” “就在这儿呢。” “你的上司都在这里，祖安的政府官员也在这里，不要耍你在学院的那些小聪明，在这里行不通。” “我不会。” “很好。” 巴莱低头拿起张纸看，我坐直了身子，等待早就知道内容的话。 “现在回答我的问题。五月十九日联盟有一封处罚通告，由战争学院发布。你攻击辅助公会。致使几名选手名誉遭受损失，法官处罚你在学院地下室接受禁闭。持续一个月。而今天是六月四日，也就是说，这还是你该在学院接受处罚的日子。对吗？” “对。” “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越狱了。”我答。 然后我看到巴莱有点惊讶的笑容，他大概没想到我会答得这么痛快。他拿起笔，在早就准备好的纸上写了点什么。又抬起头。 “除此之外，处罚通告上还有一条魔法禁令，三个月之内不允许你在联盟峡谷，扭曲丛林，水晶之痕，嚎哭深渊之外的地方使用奥术跃迁。在刚刚那场大火发生之前，有不止一个目击证人报告你是一路瞬移跳出了一片贫民区。也就是说，你不止无视了这一条处罚。而且还无视了以前你签过的不允许连续瞬移的禁令。对吗？” “对。” 他再次提笔，我认了的罪他要一条一条记下来。 “现在我们来谈谈祖安的事情。你在应接受禁闭处罚的日子里，越狱来到联盟联席城邦祖安，同时触犯了多条联盟公约。你直接或间接导致一个马戏团被拆毁，团长遭到袭击。被几名联盟选手打成轻伤。沿海公路附近贫民区的一部分棚屋也遭到损毁。你还引发了一场大火，烧毁了一整片住宅区。并且导致多位平民受伤。” 我听到身后辅助急迫的咳嗽声。然后点点头。 “很好。” 巴莱越发满意。他又招招手，一个人进了审讯室。拿着一个长长的绒布包。放在桌上，打开，是我的耀光剑和破败剑。 “下一件事。这是你身上带着的两柄剑。耀光是在贫民区的事故现场找到的。破败王者之刃是你一直拿着的。先不论你是否有权利将联盟魔法装备带出峡谷带离学院。” 巴莱特意强调了最后这句话。 “这两柄剑的剑刃上都有你挂坠的刻纹。祖安警署发现耀光剑后送到秘术中心做了鉴定，发现刻纹用的是一种非常特殊的附魔手工艺，只有给你这种魔力不亲和的魔法师做附魔用品时才会用到。两柄剑是谁给你的，刻纹是谁刻上去的，你能解释清吗？” “剑是我自己从学院偷出来的，刻纹是我自己刻上去的。” “伊泽瑞尔，我们只知道你是个考古学家，不知道你还是工匠。” “万一我会呢？我知道自己的问题，这也是我自己的挂坠的刻纹，我很可能特地学一下啊。” 刚说完，巴莱一下笑了起来，大笑。连着蓝曼和克劳德伦也跟着笑了一下，有点无奈的样子。 “伊泽瑞尔，你刚刚自己也说了，你有魔力不亲和的问题。这种附魔手法同样会引起魔力亲和的问题，所以只能由普通人来做，魔法师不行。你的问题本身已经很严重了，再学这种工艺，无异于要你自己的命。” “我不能自己来，但我可以懂，我记忆力很好你们也都知道，翻翻魔法书记住点方法完全不难。找个普通的不懂魔法的工匠，告诉他怎么做不就是了。” 又是一阵笑。我知道自己辩驳无力，但也只能硬挺下去。 “那你现在不妨说说，到底怎么做。这里就有这么多普通人，秘术中心分部连总部的工匠大师也有不少，看看你能教会谁？” 我深吸了一口气。 “我承认，这手法我不懂。是找懂行的工匠做的。” “那你找的是谁呢？大陆上最好的工匠都在秘术中心，不在的也都备过案，你找的是哪一位，现居何处，报个名字，让我们查查。” 我没答，答不出。我靠上椅背等巴莱后面的话，顺便欣赏他那满意的笑容。 “让我来告诉你。这门特殊的手工艺连秘术中心总部都没掌握。总部有不是魔法师的工匠，但学不会——因为太艰深，而且没用。整个大陆上能找到的会做这种附魔的人，据我们所知就剩下一位了——安德烈.凯勒法官，这是你家传的手艺。是你做了这两柄剑，给了伊泽瑞尔。” 全场寂静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安德烈身上。我也呆住了。 出自他手，连我都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