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纠结与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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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儿一出布庄的大门,就见温德祥正站在墙角处,双眸定定的看着布庄这边,好似已经等候多时了。 看到温婉儿出来,温德祥眼中一喜,忙对着温婉儿招手,许是见大街上人多,没好意思喊出声来。 温婉儿正准备快步走到温德祥身边,却听见布庄门边一个摆小摊卖小孩儿玩意的小贩和一个卖手工编织的箩筐和篮子的老汉正在说着关于月大姐和那个汉子的“闲话”。 “……什么?那布庄里的掌柜竟是个寡妇?”小贩满脸的惊讶,看上去他好像是最近才来这边摆摊,对这附近的事情,什么都一无所知的模样。 “可不是,五年前,丈夫就没了,前年和去年公婆也去了,就剩下三个孩子,好在有个布庄……”老汉唏嘘的说道。 温婉儿心里一惊,刚才在布庄里,她见月大姐的表情,也只是猜到那个汉子或许是月大姐有着什么特殊的关系而已。 没想到月大姐竟然……一个女人独自带着三个孩子,竟然还独立开了一家布庄,在这个传统封建的古代社会,不用想,就知道这中间是有多么的不容易。 想起昨日月大姐对她那样的康概,那样的……温婉儿心中暖意横生。 “那刚才那个汉子是谁啊?适才大家伙一见那个汉子进了布庄里,都跑过来偷偷的看,他们这是……” “那个汉子叫王恨天,与这布庄的月寡妇家住在一处,月寡妇一人带着三个孩子,又要管着布庄,很是不易,那王恨天家中就一个老娘,听说身子骨还挺好,闲来无事,就帮忙月寡妇平日里照看照看孩子,两家也算是相互帮衬着过日子。 只是这世道艰难,一个寡妇撑着一个布庄,多少有些不易,这几年前来闹事的,调戏的,故意使坏的人都不在少数,但都好在被这王恨天一一给挡了。 这不是前不久,县里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几个泼皮无赖,打听了月寡妇家的事情,就想着趁过年,来布庄闹事抢钱,恰好那日王恨天的老娘带着孩子来布庄给月寡妇送饭,刚好遇上了,就急忙回家把王恨天喊了来,。 恨天那天也是急了,把那几个流氓好一通狠打,后来县令大老爷特意派了宋师爷前来,才把事情平息了,不过那王恨天也因此事被抓进了大牢,关到了今儿个才被放出来。” “原来是这样,那看来这王恨天还是个好人呢!这月寡妇也是够可怜的!”小贩赞赏的夸了一句王恨天,又同情的可怜了一句月大姐。 温婉儿听到此处,心里一顿,回想起将才月大姐对王恨天说的那句话:“……被打的不够,……牢房吃的不够……”显然从这句话中,月大姐的布庄每每有人闹事,恐怕都多亏了王恨天前来帮忙,自然这“帮忙”,说白了也就是和人打架。 这一打架,就算拳脚再好,双拳也难敌四手,总也有挨打的时候,且一打架闹事,不管是对是错,是反抗还是正当防卫,肯定都会被官府的人抓进大牢,审问教育一番,温婉儿轻轻摇了摇头,不禁想着恐怕齐云县的大牢,王恨天进去就跟回家一样,都快要习惯了吧! 不然月大姐也不会说出那样的话了! 不过通过王恨天的事,温婉儿也联想到了齐云县的县令,显然,齐云县的县令对月大姐的布庄和王恨天之间的事情了如指掌,不然就像王恨天这样总也进大牢的人,换成一般的县令,恐怕早就给关进大牢,再也不放出来了,省的闹事又要麻烦。 老汉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年轻人,不懂事,这自古以来,寡妇门前是非多,王恨天对月寡妇这样好,看的明白的人倒不觉得什么,看不明白的人多少觉得有些有伤风化。 一个汉子未娶妻,一个寡妇丧了夫,两个人到了一块儿,里面还不知道有多少不清不楚的事情呢?” “啊?!”小贩被老汉说的有点懵乎乎的,见老汉没了再次开口说话的意思,摸了摸鼻尖,转过身,拿起自家小摊上的一个拨浪鼓,摇着玩了几下,也不知对老汉说的话想明白没有,再没有说话。 “可不就是,若不是咱们县大老爷好,知道王恨天他家有个老娘要照顾,又清楚月寡妇家有着三个孩子,早就把两人都给抓到大牢里去了,省的三两月的就要闹一回,还不够烦的。”
“就是就是……” 对面摆摊的一个老大爷见小贩听了老汉的话后,迟迟不语,忙特意跑过来没头没尾的插了一句。 温婉儿听到老大爷的话倒是笑了,看来果然不出她的所料,不管从县城门口的登记守卫衙役的态度也好,还是从月大姐与王恨天的事情也好,种种迹象都表明,齐云县的县令就算不是个“包青天”,但也定是个明白事理的好官! 当然仅凭这两点,还不足以让温婉儿彻底放下心去找机会见齐云县的县令,说明自家的事情,不过也总算是给她的心里增加了一点底气! 温婉儿收了思绪,一抬头,见温德祥正在墙角转着圈圈来回走,面上之前冲她招手的喜意又消逝不见,取而代之的是nongnong的纠结与忐忑。 “爹!”走到温德祥身边,温婉儿扬声喊道,惊醒了好似正在组织语言的温德祥。 温德祥被温婉儿一声呼喊,瞬间脑海中好不容易整理好的话语尽数被打断,一时之间,扭头看向温婉儿,竟然一句也想不起来了。 “爹,你这是……?”温婉儿对上温德祥急切又手足无措的模样,顿觉温德祥又好笑又可爱。 “婉儿,爹……”温德祥伸手挠了挠头发,对上温婉儿亮晶晶的眼光,不禁窘迫起来。 “爹,有什么事情尽管和婉儿直说,你这么吞吞吐吐的,实在是让婉儿着急!” 温德祥一听温婉儿的话,面色带着些许紧张和不安,带着三分小心翼翼,又带着三分商量的语气,断断续续的小声道:“婉儿……婉儿……爹……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