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他却不许
可是那天堵车,他在路上堵了一个小時,到达時,她刚好从流产室里出来,看着陈之言,她红着眼圈说:“陈之言,我打了你的孩子,我说了我会让你后悔的!我打胎了!” 陈之言完全的错愕! 他根本不知道路安晴怀孕了,可是为什么在他刚知道時候,她就打了胎,他当時就火冒三丈。“该死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冷冷地看着他,说:“因为你昨晚对不起我,你去照顾安盈盈,我打了你的孩子!” “该死的!”尽管他很怒,尽管她很生气,可他还是把她送了回去。 他给她炖汤,可是她却骂他陈世美。他受不了她的臭脾气,他一气之下离开了她的住处。 当晚,又接到了安盈盈的电话。“之言,晴晴没事吧?我很担心!” “没事!”他的语气低沉。 “你怎么了?”安盈盈一下听出他的声音闷闷不乐,这令陈之言又想起他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安盈盈要比路安晴温柔,体贴!“不高兴啊?要不出来喝一杯吧!” 他知道他该拒绝,可是莫名地他答应了。 那晚,安盈盈带他去了她朋友开的酒吧! 他们在酒吧里喝醉买醉,安盈盈哭着说爱他!他拒绝了!因为无论怎样他爱得人都是路安晴,过去了就过去了! 安盈盈笑着祝福他,然后进了舞池。舞池内群魔乱舞,她随着人群尽情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释放着自己的妩媚,香汗淋漓。安盈盈舞技很不错,大学時候他就是被她的舞技吸引!在看到,却是分手后了,感概万千!各自都有了各自的生活! 而后,陈之言继续喝酒!一想起路安晴那么不负责任地打了他的孩子,他就一阵恼怒,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那间酒吧是安盈盈带他去的,是安盈盈认识的熟人开的酒吧! 喝了一些酒,他想到路安晴还在肚子疼,又不忍心了,要回去照顾她。 而安盈盈也刚好跳舞回来。“之言,你醉了,我送你!” 陈之言有些踉跄,摇摇晃晃,下意识地揽住安盈盈的脖子。 安盈盈得到他的回应欣喜若狂,“之言,喝了这杯酒,我送你回你的地方!” 她知道陈之言在北京有一套公寓,陈之言迷迷糊糊中,喝了最后一杯酒,他只想快点回去,因为一天一夜没有见到路安晴了,而后两人上了车子。 再后来,他就一直迷迷糊糊的。好像身体处在一种极度兴奋的状态里,如踩在了棉花上一般的酸软无力,小腹很热。 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场梦! 浑身的热! 可是到底做了没做,他真的不记得!因为他一直觉得喝醉了的自己是不会硬的!可是谁知道居然下了药!他也不知道下药后的自己到底什么反应,只记得那晚似乎格外的热,格外的兴奋,耳边一直有个的女声喊着他的名字! 他努力回想着,回想着—— 依稀记得好似有双柔弱无骨的手移到了他的胸……前, 他记得他脱口而出喊得是晴晴。 那个小手明显一僵,却又固执的纠缠着他。 “陈之言,我每天都想你,想你——”有个红唇含住了他的耳垂:“我每天都会幻想着你的身体。” “晴晴……”那话语让陈之言浑身发抖,身体也在她手指特殊的频率里战栗,他觉得浑身像个火球,那样的炽热,脑子里似乎没有了理智,眼睛也睁不开! 有舌头伸进了他的唇里,吻着他! 舌尖纠缠!他觉得一切就像梦!他似乎回应了!因为他那么兴奋! 他越吻越沉迷,双手不自觉环上了那具身体。指尖贪婪地在光滑的上游移,从肩膀摸索到腰际,渐渐往下摸去 再然后,那身体坐在了他的身上。 有个柔软的唇瓣浅浅吻着他的额头,声音忽然变得好温柔。“之言,我不是她,但是我比她更知道你需要什么,我会让你快乐。” 再醒来,他是被路安晴的吼声惊醒的 “陈之言,你个混蛋!”路安晴打开了他的门,就看到了卧房里,他躺在,浑身上下不着寸褛,而洗手间里,安盈盈洗了澡,出来告诉她。“晴晴,你误会了,我们什么都没发生!之言喝醉了,我送他回来的,他吐了我一身,我才在这里洗的!” 他从来不敢去想那晚的事,因为他一直觉得自己喝醉了!他不去细想,不想自己去承认自己出轨了,可是,现在想起来,他汗颜了!真的汗颜!后背一阵冷汗。 再然后,路安晴说:“陈之言,你混蛋!” 她丢下这句话,离开了。 那之后,他们就开始闹了,好不容易原谅了他,可是安盈盈居然怀了孕跑来了!她早不来,晚不来,孩子都五个月了,她跑来了!原来安盈盈也是心机如此之重的女人! 陈之言想起来了! 是的! 他对不起路安晴! 他知道他彻底失去了路安晴! 路安晴也看着陈之言。 年少无知時,总以为有些伤害是自己无法承载的,可是,经历了坎坷风雨之后,才知道没有什么是漫长的人生不能容忍,不能原谅的。 此刻,她心已死! 转过头不看他,心里憎恨自己! 路程俊却开口了。“陈之言,我告诉你,这事没完!” 陈之言的大脑一片空白,开口道:“博然,带安盈盈去医院,把这个孩子拿掉!我不会容许她生我的孩子!我也不会娶这个女人,她机关算尽也好,此情不悔也好,这是个错误!” 陈之言突然说出的话,让陈博然错愕了! 他知道安盈盈这样怀孕很卑鄙无耻,以为母凭子贵就可以挟持陈之言了,可是孩子毕竟是孩子,是个无辜的小生命!他下不了手! “陈之言——”安盈盈也呆住了。 肚子很痛,似乎有了流产的迹象! 路安晴只是自嘲一笑,转头对路程俊道:“大哥,我不是妇人之仁,是今天我觉得我们每个人都不该背负这条无辜的生命,让她走吧!至于他们是留着还是不留,那是他们的事情,与我们没关系!我不想成为杀了他们孩子的刽子手,大哥,你成全我吧!我真的不想脏了我们的手!” 她的视线又转向了桌子上那流着血的猪,血顺着猪的脖子流出来,一滴滴,鲜艳的红色,那样妖异!路安晴冷冷的笑着,“陈之言,从此,各不相欠!从此,不再纠缠!我走我的阳光道,你走你的独木桥!” “……”陈之言不知道说什么了,他的眼睛望向路安晴。这辈子,他知道他彻底失去了路安晴!他对不起她!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路安晴,闭上眼,一滴泪滑出来!一闪而逝! 夏溪扯了下路遇琛的衣服,因为她看到了安盈盈裙子上的血,似乎越来越多! 路遇琛顺着夏溪的视线望过去,也看着安盈盈似乎有点不对了,立刻道:“路程俊,玩够了,快开门!” 路程俊耸耸肩,看向陈之言,又看了眼安盈盈那样子,再看向了陈博然一脸的焦急,冷笑一声,又看了眼老陈,一挥手:“老陈,开门!” “是!”老陈这才让人去开大门。 “我送她去医院!”陈博然立刻拖起来安盈盈,抱着上了车子。 路程俊轻轻地笑了。“博然,你可得好好保住他们的孩子啊,我要好好看着他们是怎么幸福的在一起的!我还想看看这样的孩子生出来是不是没!” “哥。别说了!”路安晴已经精疲力尽,就算路程俊为她出气,可是她已经没有了那种感觉,她只是觉得心底很空虚,一种被掏空了的感觉袭来,那么痛,又那么的无所适从! “你们给我记着!包括你,夏溪,你也给我记着!这个男人,陈之言,从此列为路家的拒绝来往户!他若再踏入路家一步,他的老二就别想要了!还有,陈之言我告诉你,你若是再纠缠一下路安晴,就试试我的手术刀!锋利的狠!还有啊,今个要是不服气,就去告我,哥等着你!” 路遇琛走到陈之言的身边,沉声开口:“陈之言,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我那么相信你,没想到你还是让我失望了!” “走了!”路程俊抓着路安晴的手,拦着她的肩头。“meimei,记住,对待男人绝对不能心慈手软!不过啊,看的出他很爱你,做了糊涂事,可是咱不会原谅他!好马不吃回头草,绝对不能做反反复复的事!不过就让他看着你得不到,一辈子喜欢你,愧对你!而你,要幸福!幸福给他看,時不時在他眼跟前晃晃,却半口吃不到这就是对他最大的惩罚。这辈子,他都别想再幸福了,上帝给下了诅咒!” 路安晴不说话了! 是的! 人是贪心的动物,得到了好的,还想得到更好的。 住在金屋银屋不算,还要琢磨着如何生活更美好。 又有住着豪宅,坐拥金山,却嫌精神空虚! 住在瓦房,亲情融融,却嫌财富不足! 人,生在世上,真是遭受各种折磨,求之,而不可得的折磨。 要报复一个人,折磨他,比杀他更好,不给他最想要的,让他长久地生活在折磨之中,纵然偶有快乐,也是短暂,永无真正欢乐之日。 她坚信,陈之言是爱着自己的,比爱安盈盈更爱自己,可是他犯错了!而她再也不会给他机会儿了! 这就是缘分吧!有缘无份!说的就是她跟陈之言! 陈博然带走了安盈盈,抱着她上了车子! 陈之言一个人跪在地上,半天没有反应! 夏溪没有跟陈博然走,他们对不起路安晴,若是她跟陈博然走,路安晴一定会难过的!她是路安晴的朋友,下属,这一刻,是要站在她身边的! “路遇琛,带着你的女人走!今晚不许回家!”路程俊说完,看了一眼夏溪! 夏溪一下惊住,他怎么知道?路程俊怎么知道她跟路遇琛的事情的? 路遇琛微微怔住,跟夏溪一下立在那里。他的视线很快看向路安晴,路安晴眼神躲闪,路遇琛一下明白是他姐说给大哥的! 路程俊看向弟弟,讥讽道:“一个女人都搞不定,算什么男人!” “彼此彼此!”路遇琛挑眉开口。 “去你的蛋!”路程俊白了弟弟一眼。“老子想要什么女人没有,老子是专一的好男人!可不像那边那个软蛋男人!” 路遇琛冷哼一声,“若你是好男人,这个世界被你折磨过的女人就是石女!” “咦?你知道什么是石女?”路程俊也挑眉。 路遇琛不再理会他,瞥了一眼那边的已经死透的猪。“杀了一头猪,你是不是该留下来开膛破肚?” “嗯哼!本来想的,但是今天又觉得没意思,杀猪哪有杀人痛快啊!”路程俊说着看向夏溪,探寻的眸光那样的锐利。“你个小丫头,记住不要得罪我,不然下次我把你鼻子割下来!” 夏溪吓得一哆嗦,手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鼻子,这个举动却引发路遇琛的莞尔,她还真是单纯。 路程俊也觉得可笑,开口道:“小meimei,听说你脾气不小,我弟弟都搞不定你,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个意思?” “小溪,你收留路哥!”路安晴赶紧说了句。“大哥,我们回去吧!” “小张,把董老送回去,今天这好戏,董老看到了!我答应他的要杀猪给他忌辰,今个做了!你们辛苦了!” “不辛苦!”路程俊的助手也从没见过他们头儿这么血腥的一面。以前见到的儒雅风度翩翩的路家大公子怎么会有这样一面啊?还真是长了见识了! 路程俊带着路安晴上了他的车子,陈之言也爬起来去追陈博然! 老陈和工人们在收拾猪,夏溪不知所措的看着路遇琛!很快抬去了车间里,院子里上只剩下两人,她被刚才吓坏了! 路程俊真是个恶魔! 她真庆幸自己认识的人是路遇琛。 夕阳的余晖里,路遇琛站在那里,夕阳斜照,玫瑰色光亮处站着的男人看起来像是一幅模糊的抽象画,他在笑,露出整齐的白白的牙齿,在浅红色的夕阳里。 忽然发现路遇琛居然有浅浅的酒窝,他笑的時候就在脸颊边若微闪现,而他轻轻抬起手用拇指拂过她的唇浅笑着说:“我送你!”
“不用!”她哆嗦着唇突然反应过来,她像一只刚离弦的小箭一样转身冲出去,跑的又急又快,仿佛站在她身后的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只食人兽,跑慢了一步就要命丧当场一样。 看着夏溪的落荒而逃,路遇琛不觉得笑出来,他扭头眯着眼看看天,天空一片霞红,夕阳也正好照射而来。他大步追了过去,几步就追上了!一把扯住她的手腕。 “我送你!”他沉声道。 她被他扯住,走不开了!只能面对他! 这是那天他们在度假山庄后,首次见面。 想到那晚,夏溪就脸上辣的。 “不!不用了!”她小声道。“我可以坐公车!” “要不要试试路程俊的刀?其实我也会解剖,只是手法没他娴熟!”路遇琛平静的问道,语气使夏溪即使不抬头也明显感觉到他说这话的時候,在皱眉。 “啊——”她低叫了下,她还真的不敢。 “要不要我送?”他又问了一次,似乎略微有些不悦。 “那,那就麻烦了!”她也只能这么说。见识了路程俊那残忍劲儿,她还真的不敢惹他们。 她回答完这个以后,他久久没有回音。 沉默的時间如此之长,几乎让夏溪以为是他生气了,他一直看着她,看的她心虚,她只能低下头去,她看到他的皮鞋上面沾染了灰尘,她没有敢抬头,却也不知道说什么! 很沉默。 “吓到了吗?”他终于打破了这种沉默。 “还好!”她说道。 “不怕?”他挑眉。 “又不是割我的rou!那个女人的确有问题!她给陈局下了药!不是陈局主动的!”夏溪忍不住道。 “这个结果已经不重要了,问题是他做了对不起路安晴的事!其结果都是路安晴不会跟陈之言在一起了!” “他对不起路姐!”她皱起脸说道。 他又沉默了一下,“你对得起我吗?” “我——”她卡壳。 “我们不能在一起!”她还是那句话。“我们不合适!” “是吗?走吧!我送你!”他说道。说着,他低下头,坏心眼地朝她耳朵吹了一口气,柔声说道:“在不在一起,你说了不算!今晚你必须收留我!” “呃!”她骇然的瞪大眼睛,对上他的。 路遇琛笑得微微眯眼,捏她的脸颊,“你既然愿意这么玩,咱们就玩下去,我有的是時间跟你耗下去。” 说到后面,他的口气酸溜溜,好似遭了天大的委屈瞅着她,盼着她向他表态,表决心。但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心跳得极快,超出了她的想象!她只能深呼吸,借助这个动作,汲取力量,以求得勇气! “怎么不说话?”他靠近她,目光锐利似剑,仿佛要将她看穿。 “路遇琛,我和你真的不可能了,覆水难收,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后悔也没有用,强求更没有用,只会让自己痛苦。我有我自己的幸福,你也会有你的,咱们各走各的路吧,这对大家都好。” 路遇琛仿若未闻,他眼神吃人似地盯着她,“你说,你刚才和我说的有多少是真的?” “有意思吗?”她反问。 “我要知道!”他异常固执。 “大部分。” “你给我说清楚点!”他看着她。 “就是大部分。” “各走各的?”路遇琛厉声问。 “是的。” “你休想!”路遇琛目光饱含着凶狠。 夏溪耐着子说:“路遇琛,真的累了!我!我承认你真的很好,你好的不得了,可是我跟你不合适!你太耀眼,我一无是处,所以我很累!我不想再那么累了!可以吗?” 两个人光有爱是不够的,互相的吸引也是不够的,还得彼此相知相惜,能够为对方着想,灵魂可以交流。这些都有也不够,最主要的是,她希望他走的更好啊! 他抽出一支烟,点燃。吞出一口白色的烟雾。“不合适,为什么不合适?因为不合适,你跟我说分手?” 为什么? 提起分手两个字,分手的一幕在夏溪的眼前晃过,眼泪也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她别过脸去,不让他看到自己落泪了,一阵清凉的风吹过,吹乱了她的发,也吹乱了她的心。 放手的痛苦,也很痛,因为放手后,会更思念那个人,而思念一个人的感觉真的很苦。尤其是失眠的夜晚,思念更是让人痛彻心扉。 “阿琛,谢谢你,可我不爱你,真的!所以请你放过我吧!”她努力用平静的声音说道,可是说出口还是忍不住颤抖了嗓音,只能在心底感受着只有自己能感觉的痛苦。 忽然,一只手握住了她的小手,还来不及拒绝,整个身体被拥入温暖的怀抱。 “是吗?不爱我?”他说话時,脸几乎贴上她的脸,灼热的气息吹在她的脸上。 夏溪努力地避开他的气息,急忙调整好呼吸:“是。” 她挣扎了一下,想要离开他的怀抱,他却不许。 他身上混合着烟草的气息,还有肥皂的味道,淡淡的肥皂的香味香得很、很有侵略,也很迷人,和他一样。 她挣脱不开,便不再挣脱,她喜欢他的怀抱。贪婪的想要吸取更多,却又言不由衷! 和路遇琛分开后,她极力在用忙碌取代对他的记忆,可自从上次度假山庄他出现,那一晚他们缠——绵到极致,许多强烈的感觉再次回来,時刻挑拨着她心里承受的极限。 这样下去,她自己都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你知不知道对一个了解你的男人撒谎是件很危险的事?” “哦”她错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