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八卦
“没办法,他非要来,闹着找安晴姐,我可不敢找去,安晴姐刚调动,我敢去宣传部啊?打了个电话,安晴姐说,不管,让我找个地方把他给埋了!我寻思这怎么说陈之言也是我哥,亲哥哥啊,一个娘胎出来的,我下不去那狠手!后来他又喊着找你!我就载着他来了!路上他闹,险些出了车祸!想跳车,我说找你给他跟安晴姐说说,他才安分下来!我们好歹算是活着来了!对了,刚才在门口,他喊着是你姐夫,门卫都没敢阻拦,大概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不要命的主!这下全都知道你路县长有个醉鬼姐夫了!你还得努力建设一下你的形象!”陈博然一口气说了一大通。“夏溪,给我端杯水,可渴死我了,安抚了他一路,差点渴死我!” 夏溪赶紧去倒水,端来给陈博然。 “晴晴,晴晴……”陈之言在地板上躺着,嘴里喊着路安晴的名字。 路遇琛走过去踢了他一脚。 “谁他妈踢我!” “陈之言你个软蛋男人,遇到点破事你就喝酒,酗酒上瘾了啊?怪不得路安晴不要你,丫的我这一关都过不了了!把我姐晾在墙头上也不给你!”路遇琛没好气地说着,人却蹲下来,拍了下陈之言的脸。 夏溪想要笑,却不敢笑。 陈博然噗嗤乐了!“只怕晴晴姐不爱在墙头上呆着!”“没出息的!”路遇琛用力拍了陈之言的脸一下。 “呜呜——”陈之言晃了下脑袋。“谁打我?” “我!看清楚,我是谁?”路遇琛瞪着他。 陈之言打了个酒嗝,醉眼迷离,看向路遇琛。“唔——路哥——” “还行,还没醉死!”路遇琛看着他,沉声道:“陈之言,你给我听清楚,撒泼耍赖都没用,你要是想追回路安晴就以柔情攻势,她吃软不吃硬!你再当醉鬼,只怕她真跟关擎结婚了!到时候别怪哥们没提醒你!关擎这次回来为了谁我们都该清楚。路安晴过了年三十一岁了,她没有时间蹉跎,你他妈再闹下去,就真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了!跟你前任麻利的绝交,老见面藕断丝连的,路安晴要你才他妈怪!听清楚没?” 他一口气说了很多,陈之言被说得一愣一愣的,瞪着一双并不清明的眼睛,看着路遇琛,点点头,又摇摇头。 路遇琛摇摇他。“你继续醉吧!我懒得理你!陈博然,听不清楚等下你重复给他!” 说完,又把陈之言给推倒在地上,他看看时间,又看看满桌子的菜,洗了把手,回到餐桌前,继续吃饭! 夏溪有点傻了,这是不管了?这陈局,就这样被丢在了地板上?幸好这地板是地暖,不然这大冬天还不给冰死! “路哥哥,你说这些,我都给他说了!他听不进去!”陈博然说道。 “听不进去等下拉到吉县水库,直接丢进去,冬泳一下,自然清醒了!” “这乍一冬泳,不习惯,抽筋会淹死的!” “那不是比醉死好?还能喂鱼!”路遇琛没好气地道,好好一个午餐温馨时光被陈之言这混蛋给破坏了,他都开始讨厌他了,别说路安晴了! “我也没吃饭!”陈博然说道。 “我再给你煮吧,也给陈局煮点茶!”夏溪说道。 路遇琛皱皱眉,看着满桌子菜,“煮什么煮?吃点残渣就行了!我给他剩点汤,让他吃点剩的就行!” 夏溪哭笑不得,这也她不拿人当回事了! “哥,你也太不把我当回事了吧?怎么说我也是远道的客,难得来一次,你还不待见我!”陈博然也洗了手,走到餐桌前,坐下来。“吆喝,我说怎么老说地沟油,感情真的是有了御用厨师就得瑟了!小溪,按照这个标准,给我煮点,我要吃饱喝足,才有力气拾掇地上那个醉鬼!” “好!我给你煮几个小菜!”夏溪也不理会路遇琛的白眼,拿了围裙进厨房,继续煮菜。 “你怎么把他弄过来的,再怎么把他弄回去!”路遇琛凉凉的交代了一句。 “哥,你还是开导他一下吧!我真的没招了!”陈博然要有办法,就不来了,这几****都被陈之言给烦死了。 “我下午有会,马上到点。下午他要是还没醒,你直接把他给阉掉拉回去,或者拉回去阉掉,随你!我这里不欢迎软蛋的男人!” “哥哥,好!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把他弄醒!绝不让他当软蛋男人。”陈博然信誓旦旦地说道。 路遇琛皱皱眉,欲言又止。 夏溪飞快地炒了几个小菜,只用了十多分钟,都是最好炒的,端上桌子,陈博然开始吃。 地上那位,已经趴着睡着了,还打着鼾声。 “小溪,过来!”路遇琛吃完饭,站起来说道。 “哦!”夏溪解了围裙,跟他进书房。 刚进门,就被路遇琛抓了过来。他突然过来从后面抱住她,低了头把脸埋在她颈窝里,缠眠地亲吻她的脖子。她后背靠在他胸膛上,以这种方式被他吻还有点不适应,身体相贴,他的手又覆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这样的姿势让她非常尴尬,她按住他揉到她心口的手:“你怎么了?” “没事,我就走了。”他静静拥了她一会,转身吻了吻她的唇,“等下我出门,你辛苦了!不用太搭理他们!我最早也得傍晚才回来!” “那你快去吧!”夏溪乖巧地说道。“我——” 那个我字还没说完,他又一次低头吻住了她。低头从侧面开始吻她的脖子,细腻灼热的吻沿着下巴一路往下,在平滑的肌肤上吮——吸啃——噬…… 他的技巧一向很好,又太熟悉她的身体,只是这样吻着,她几乎战栗了,他抬起头,吻回到她唇边,含住了她的唇舌,在齿间流连缱绻。 他停下来给她时间喘息,细细地含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低语呢喃,“真扫兴,叫他们气死了!” 她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混乱,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能感觉到他热切的吻,激颤的亲吻,湿热的****,可惜,也只是亲吻而已,他时间到了! “好了,陈局看起来很可怜啊,你姐都不肯原谅他呢!”夏溪回神,娇羞着在他怀里低喃。“我看着他们不是没感情,路姐在我那里哭了!她那么坚强的人哭了,我想是舍不得陈局的吧!” “安晴肯定是伤透了!”路遇琛默了下,又是补充道,“除非她自己点头,我们这些人真的帮不上门忙,感情的事情,越帮越忙!他们需要时间沉淀,冷静!” “可是也许这个过程里,别人会趁热打铁啊!”夏溪不由得担心他们嘴里说的那个关擎。 路遇琛冷漠的俊容微微柔和了几分,摸摸她的脸:“那样的话,他们的感情也不牢靠,经不起考验的爱情,不如不要!只能说明他们彼此不是彼此的良人!” 她抬头望向他,一双眼睛格外明亮,“你总是这么理智吗?” “在床上不理智!”他低声道。 夏溪脸上一红。“又开玩笑!” 她羞涩的神情,粉粉的唇,惹得路遇琛心念一动,扣住她的脑袋,霸道的唇压了下来。他的气息又一次包围向她,她惶惶地睁着眼睛,他的舌就这样霸道地钻入她的口中一阵翻搅,勾着她的舌。 气息一阵紊乱,他紧盯着她,低沉而又沙哑的声音,“我走了!” 她腿一阵软,赶紧扶着门! “呵呵!”路遇琛发出低沉的笑声,扬起唇角,那神情宛如凯旋而归的战士,如此得意,看她腿软他就那么自豪吗? 夏溪只是愣愣得出神,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 她微张的红唇让他移不开眼,他却不得不离开了! “你快去吧!”夏溪看着他这么辛苦,很乖地说道:“我自己有的是事情做!而且他们你放心吧,我去煮醒酒汤,下午你回来陈局会醒的!” 路遇琛点点头,拿了外套离开,走到门口,又看了眼地上的陈之言,有点无奈。 “路哥哥,古德拜啊!”陈博然喝着汤跟他摆手,换来的是路遇琛的一个白眼。 路遇琛一走,夏溪定定神,拍拍发烫的脸颊,好半天才回到客厅。 陈博然自然也知道人家刚才干啥去了,只是笑,却不点破。“小溪,等下你要是累了,去休息,我来收拾我哥!” “不累!”夏溪立刻说道。“我去煮汤给陈局喝!” “呵呵,让你见笑了!是不是很破坏形象?” “没事的,可以理解!”夏溪咬唇,回头看了眼地上躺着的陈之言,叹了口气。“菟丝从长风,根茎无断绝。无情尚不离,有情安可别?” 陈博然微微一愣,眼底闪过一抹赞赏。 夏溪回到厨房煮汤,她刚好买了点绿豆,绿豆具有解毒排毒功效,赶紧给煮了,没有煮开花的绿豆更具解毒功效。 很快,水开,绿莹莹的,她盛在碗里,下面隔了个凉水盆,给冰着,不多时就可以喝了! “二哥,我看还是把他扶起来躺在沙发上吧,在地上躺着不舒服!” “还是别了,躺在沙发上还是会自己滚下去,不如这么躺着!”陈博然走到陈之言身边蹲下来拉他。“嗯!我先喂他喝点!小溪,你怎么知道绿豆解毒?” “我mama经常给我爸煮!”夏溪说道。 “呵呵,你mama真贤惠,上次我见你mama就知道她是个好贤惠的人,怪不得你也这么贤惠!”陈博然叹息道:“路哥哥可有福气了!” 夏溪脸一热,有点不好意思。 陈博然把陈之言拉起来,陈之言还睡着。 陈博然拍了他脸一巴掌。陈之言猛地惊醒,很是茫然。 夏溪说道:“你扶着他,我来喂!” “好!”陈博然拖住他哥。 “陈局,喝点汤吧!” 许是真的渴了,陈之言居然没闹,完了闭着眼睛开始配合的喝汤,一口气喝了一大碗。 夏溪和陈博然对视一眼,陈博然笑道:“他也渴了,唠叨了一路,说的话太多了!” “一大早喝酒,他这不是不要身体吗?” “哪里啊,昨晚喝了,一直没停!” “天哪!”夏溪惊呼:“那得喝多少啊?” “海量啊!”陈博然又头疼,又心疼,合着他们闹分手,折磨的还是别人,周围这些朋友都跟着倒霉了。 夏溪刚要站起来放空碗,就听到陈之言在喊:“老子要拉屎!” “我的神啊,哥,你也太粗俗了!这里有女士,咱能顾及点形象吗?”陈博然惊呼着,很是尴尬。 夏溪也呆了,脸红着,更是错愕的瞪大了眼睛!都说醉汉雷人,这也太雷人了吧? “老子要拉屎!”陈之言又吼了一句,人也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像是在找厕所! “厕所在那边!”夏溪红着脸赶紧说道。 “我送他进去!”陈博然很是无奈。“小溪,别介意啊,醉汉没理智,估计醒了自己也会后悔!” “没关系,没关系!”夏溪赶紧说道。“快去吧!” 陈博然扶着陈之言进了洗手间,夏溪戴着手套在洗碗,还没洗完就听到陈博然在大喊。“陈之言,你要脸不要脸啊?你上厕所还用全部都脱掉吗?” “呃!哥!你是我亲哥!别脱了,你这是在人别人家里,还有女士,注意素质,注意素质好不好?祖宗,我求你了,你别脱了好不好啊?” “小溪,快躲起来!”陈博然打开门大喊一声。“快回卧室躲起来!这个不要脸的要luo奔啊!” “啊?”夏溪吓得赶紧丢掉手套,往卧室跑去。 洗手间的门口,陈博然堵着门,跟夏溪说道:“把书房给关上,锁上,还有卧室,这丫太恶心了。要luo奔!” “哦!好!”夏溪慌乱的锁上了书房的门,又跑进了卧室,那个慌乱啊,心里真是扑通扑通的,陈局要luo奔,这可如何是好啊?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醉汉。 夏江凯喝醉了打mama! 邻居王叔喝醉了骂街! 陈局喝醉了要裸奔! 天哪! 醉汉果真是惹不得!醉汉果真是雷死人! 她在卧室里忐忑不安着,就听到陈博然在外面扑通扑通得似乎跑着。“陈之言,你给我站住,你不是拉屎吗?你跑出来做什么?马桶在里面,不在外面!”
“晴晴!我找晴晴!咯——”他又打了个酒嗝。“晴晴在哪里?” 此时的陈之言,不着一丝一寸,就这么摇摇晃晃地跑出来,丫的跑的还挺快! 陈博然真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让夏溪躲进了卧室,这要是让路遇琛知道了陈之言在他家里当着他的女人的面luo奔,只怕陈之言真的要当太监了! “晴晴在这里,过来!哥,晴晴姐在洗手间,快进来!”陈博然见他是油盐不进,只能哄着。 果然,陈之言懵懂地看着他,“你没骗我?” “没有!”陈博然耐心引导。 “哦!”陈之言晃了下晕晕的头,“那我过去!” “乖!过来!我带你找晴晴姐!” “晴晴!”陈之言又在喊:“晴晴,在哪里?我来了!” “天哪,可算进来了!”陈博然好歹把他弄进了洗手间。“你这德行,只怕是个女人都看不上了!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哥?我上辈子没积德,没烧高香啊!摊上你这个破烂哥哥!” 夏溪听着外面嘀嘀咕咕的声音,很是着急,又帮不上忙。 只听到砰地一声,哗啦啦的水声,伴随着杀猪般的吼叫声传来。“啊——好冷——” “你还知道冷啊?”陈博然吼道。 他弄了一盆0度左右的水,一下浇到了陈之言的身上。“醒了吗?醒了吗?” 陈之言被这冷水一浇,算是有了几分清明。 错愕地低头看着自己,他正一丝不挂的坐在马桶上,浑身是冰水,淅淅沥沥的顺着发丝往下流着,而自己的弟弟,手里一个大盆子,正站在门口,瞪着他,怒气腾腾地吼着:“陈之言,你醒了没?醒酒了没?” “这是哪里?”陈之言把湿漉漉的头发拨开,狼狈地要起身。 “谁帮我脱了衣服?” “你自己!”陈博然怒吼一声,很是无奈。“我告诉你,这里是吉县,路遇琛的县政——府宿舍,他的女人现在被你luo奔吓得躲进了卧室里。要是路遇琛知道你在他这里luo奔,你以为他还会帮你吗?” “呃!”陈之言看着地板上留下长长的一道水印,自己浑身是水,地板的角落里是鞋子,衣服,袜子,像是他的,博然应该没有那个丝毫帮他脱衣服!而地上所有的一切都是他闯祸的证据。他知道自己此刻看上去有多么狼狈,然而他的心恐怕更加狼狈。 “我为什么要脱衣服?”他头好疼!怎么不记得,现在是又冷,又疼,又难受,呃!还想大便! “你要拉屎!你当着人家女人的面大声喊着要拉屎,你这形象被你自己给毁了!”陈博然没好气地喊道。“你现在醒了,自己拉吧,拉完自己洗,我问夏溪要衣服,看看路哥哥有没有衣服给你穿!” “哦!”陈之言晃晃头,蔫蔫的。他似乎还没醒过酒来! 陈博然开门出去,走到卧室门口,对夏溪道:“小溪,麻烦你给那不要脸的找套路哥哥的衣服,nei衣nei裤都要,全套的,从头到脚都要!” “哦!好!”夏溪没开门,直接去拿衣服,另外找了快新毛巾。 五分钟后,夏溪拉开门,只露了门缝,弹出一点小脸。“二哥,这是毛巾,衣服是没穿过的!” “嗯!好!你先在里面吧,打扫干净了,我再让你出来!今日对不住了!”陈博然很是尴尬,这大概比他第一次实习给女人流产时还尴尬,那时候起码是顶着解救疾病的高尚帽子!这下,现在这算什么?都是陈之言惹的祸! 男医生给女人流产,那是高尚的工作行为! luo奔是耍流氓!不被道德所容许的! 当陈博然终于把陈之言给洗澡,换了衣服拖到沙发上时,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了! 还好,陈之言酒醒了大半! “小溪,出来吧!”陈博然把陈之言衣服也给洗了,刷了洗手间,这才叫夏溪出来。 夏溪先是开了个门缝,看了一眼,然后才小心地探出个身子。看到陈之言已经穿好衣服躺在沙发上,才算是松了口气,走出来。 陈博然见她出来,问道:“有烘干机吗?” “我去脱水,然后熨烫一下吧,没有烘干机!”夏溪说道。 “好吧!辛苦了!”陈博然笑笑。 “我再去端汤,他还要喝点汤!”夏溪说道。 等到陈之言再喝了一碗汤后,抬起眼睛看到夏溪,皱皱眉,似乎有点回不过神来,“你不是那个唱戏的吗?” 夏溪很是尴尬,点点头,知道他说的是KTV包房唱歌的事! “醒了,看来是醒了!能认识人了!还记得夏溪!”陈博然坐在他对过的沙发上。 陈之言似乎明白了什么。“这是什么地方?” “吉县!刚才不是说了?” “哦!” “哥,别乱说话啊!” 陈之言皱眉。“我有那么八卦吗?” 其实他们都不是在长辈面前多嘴的人,所有人都有默契,不会回去说外面的事情!无论玩的多疯都是这样,不会回家乱说话。 陈之言半靠着沙发,夏溪去厨房烧水泡茶给他们。 其实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心酸和难过。 “醒酒的话,就别再糟蹋自己了!没用!”陈博然说道。“你这样子,我都看不起,别说心高气傲的晴晴姐了!” “我知道!”陈之言闷声道,然后点烟。陈之言深深地抽了口烟,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夏溪给泡了茶,端上来。放在茶几上,然后悄声退到了书房里。 她知道他们说话,她不便在场,而且她也不愿面对男人!尤其是这种情况。帮陈之言熨烫好衣服晾起来,她就躲进了书房。 而客厅里,陈之言看着夏溪泡的茶,挑眉:“路哥的女人?” “不然你以为?”陈博然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