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4,雪鸮:第七章(7)
钥匙是随意丢在化妆台的屉子里面的,说明那是一件袁芙芙不在意的东西。至于有什么样的机缘,让她有了这样一把钥匙,可能有人把其视如珍宝,当作礼物送给了她,她却随手就丢在了屉子里。依她对她喜好的了解,她是不会对这种小玩意儿感兴趣的,自然不会自己买这种钥匙,当作装饰用品,使用这种钥匙所配的锁具,更是不可能。说来说去,那把钥匙别人送给她的可能性比较大。 难道是付斐送个她的? 罗菲马上说服自己,不能仅仅因为他们有相同的钥匙,而把他们硬生生地牵扯到一起,这会局限他的思维。可是,这种想法总是不可控制地在他脑海中闪过,让他对付斐情不自禁地产生偏见,促使他要深入地去挖掘他的内心? …… 付斐的住所在深圳繁华商业中心地带的楼群中间,突兀地立起的一栋居民楼的32楼。逼仄的空间,罗菲还没有进门,就让他感受到一种压迫感。紧挨玄关的房间,既当卧室又当客厅,靠墙摆放着一张双人床,白色木质衣柜抵到天花板上。虽然房间也当作客厅,当几乎没放客椅的空间。 罗菲看靠窗像阳台的地方,有桌子和椅子,没等付斐招呼,就自己坐了过去,桌子上就放着一个台式电脑和一个玻璃杯,由于东西少,桌面很整洁。 紧邻阳台隔墙后面是厨房。洗手间在卧室和玄关之间的拐角处。 整个房间的摆设虽然很拥挤,但总体来说还算整齐,看得出付斐是一个一丝不苟的人。不过,所有物品在天花灯白色光芒的照射下,显得有些苍白,没有生气。 罗菲坐在椅子上,透过玻璃,能够越过比这栋楼低的楼房,看到很远的方向。由于还不到晚上10点,到处都是灯火通明,没有星星和月亮的天空,像一个黑色的罩子,罩着夜间城市的繁华。罗菲目光所及的地方是一座山,由于距离太远,那座山,像一个庞大的大土堆,不能看清那里的林木所带给大地的灵性。 灵性……最近这个词语总是频繁在他脑海中出现,不禁让他体会到,现在因为案子没有任何进展,不能尽快找到袁芙芙,不禁奢求充满灵性的环境,来刺激他平板的生活。
眼下,还坐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更是让他感到憋闷,自然不是他理想中充满灵性的环境。 这时,厨房里传出咖啡机的声音,付斐把他晾在那里,在厨房忙活了半天,终于开始磨咖啡了。所以罗菲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陷入了压抑的沉思中。 罗菲扫视房间四周,到处没有一本书,一本杂志都没有,显然付斐是一个不爱看书的人。罗菲似在做梦,突然回到现实,赶快摒弃书在脑海中的印象,到处搜索,衣柜,箱子,屉子,门上是否有铜制的挂锁,适用于旗杆状的钥匙。 没有看到那样的锁具,他的思维像电视切换频道一样,马上切换到女人身上。 虽然付斐是一个单身男人,但罗菲的视线还是在各处搜索,房间会不会跟女人有关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