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塞柳之蛊
西天大圣看着我,试探性的问道:“兄弟,咱们井水不犯河水的,为啥把我绑起来呢?” 我拍了拍西天大圣的光头,转身指着阿瑞和塞柳婆道:“小子,不是兄弟要为难你,是人家祖孙俩有话要问你。最好老实点。” 说话间,我退后一步,将话语权交给了塞柳婆祖孙。 彼时,已经看透一切的阿瑞恨意顿生,他走过去狠狠揪住西天大圣的袈裟,连打了几拳后咒骂道:“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祸害寨子,我父母是不是你杀的!~” 阿瑞的话很多,也吓的西天大圣不轻,不过他越是这样,却越不能让西天大圣开口。 毕竟,西天大圣不傻,他不可能主动说任何自掘坟墓的话来。 相对于阿瑞的鲁莽,塞柳婆却要克制的多,这老婆子伸出干瘪的双手,轻轻拽住阿瑞的手臂,制止了这情绪失控的孩子。 拉开阿瑞之后,塞柳婆走到西天大圣面前,以她独有的,克制而沙哑嗓音问道:“你到底是干撒子的?为哈尔要祸害塞子?我儿子是不是你杀的?” 面对塞柳婆的质问,西天大圣十分讨巧,他并没有回答,而是选择了低头沉默,一看便是惯犯的伎俩。又或者他感觉,不说话就能逃过对自己的审判或减轻自己的罪孽。 可遗憾的是,塞柳婆是蛊婆子,不会给他这个沉默的机会。 面对拒不配合的西天大圣,塞老太太不紧不慢,从怀里拿出了一颗暗红色,有着黑色纹理斑纹的鸡蛋。 塞柳婆将这颗古怪的鸡蛋捧在手里的同时,两片干枯的嘴唇上下开闭,小声快速念叨了些什么。 随着塞柳婆的念叨,那鸡蛋于塞柳婆手中滚动了一下,缓缓“撕裂”开来。 随着鸡蛋的异动和变化,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它吸引,而西天大圣更是随着“鸡蛋”的变形而惊叫连连。 当塞柳婆手中的“鸡蛋”完全伸展之后,我们这才看清,那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蛋,而是一只卷曲成蛋形的黑红色蝎子。 从我的角度看去,这蝎子的体积相当惊人,暗红色的铠甲上布满了黑色的花纹和斑点,它背脊上有一条鲜红的血线直达蝎尾, 可能因为个子大的原因吧,那只蝎子的速度比较慢,可即便如此,没有人小瞧它,更没有人不去恐惧他。 看着这鸡蛋大小的赤尾红蝎,我突然意识到,这就是塞柳婆“蝎子蛊”的母蛊了,是她的杀手锏和蛊根子。 如此骇人的毒虫拿在手里,塞柳婆却毫不慌张,她反而将手前伸,如自家宠物一般捧着那虫,送至西天大圣面前。 “乞罗巴……”塞柳婆嘴古怪的念道。 随着塞柳婆的话,那虫子突然爬出手掌,径直落在了西天大圣的脑门子上,那一根细尖的蝎尾蜇针在他眼前摇摇晃晃,直看的他冷汗直流。 在蛊蝎的耀武扬威下,西天大圣彻底崩溃了,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塞柳婆收了蝎子,并表示“什么都说,坚决坦白。” 在塞柳婆收起蝎子之后,我们一边让金羊毛给西天大圣录像,大家聚精会神地看着这个万恶的魔教教主,听着一切的来龙去脉。 原来,西天大圣原本是个真和尚,不过……是个yin僧。 据他自己交代,这位西天大圣是贵州本地人,早年是耍把式卖艺的,走南闯北,会一点变戏法的骗人功夫,他本来四处流窜,也算是靠手艺谋生的人,但无奈这几年城市化进程“厉害”,西天大圣这样的街头艺人“斗不过”城管,便和手下秃龙等人退出了“街头演艺圈子”,出家进庙,在旅游景点算卦解签谋生。 但是,当了和尚的西天大圣并不安分守己,他在主营业务之于,又搞起了“勾引良家妇女”的卑鄙勾当,利用别人求签算子的机会和信众“过灵床”,不从的,还给那些女人们吃迷药。 一来二去之下,西天大圣的所作所为很快暴露了,自知罪无可赦的西天大圣一伙连夜开溜,从此过上了彻底的招摇撞骗生活。
在之后的日子里,随着西天大圣诈骗经验的越加丰富,他逐渐形成了自己的理论体系,还用毒品,美色等为诱饵,网络了塞青葵,图鲁杀等一批“高手”助阵,势力渐渐庞大了起来。 可随着西天大圣的诈骗队伍不断壮大,西天大圣的压力也越来越大了起来,因为他发现,自己“团队”扩编之后,开销成本随之增加,原本小打小闹的诈骗方法也越来越不能满足他们那畸形的欲望。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叫老十九的神秘家伙找到了西天大圣一伙,他居然为西天大圣提供资金和技术支持,要和西天大圣合作,为西天大圣搞一块“根据地”。 ……听至此,我和贤红叶,王吼等人同时惊愕道:“又是老十九?长着四条眉毛的那个人妖?!” 西天大圣茫然点头道:“就是那个半男不女的!你们认识呀?!” 西天大圣的话,无异于晴天霹雳,打的我们心底咚咚乱跳。 这个老十九的手也太长了一些,从鲁南赵家楼,到江南苏子作,从我的八一饭店在到这贵州芙蓉川里的药王庙,他就如一个幽灵般阴魂不散,而且有他的地方就有灾祸和霉运,就连吃饭的桌子,悲伤的葬礼,也能被他变成血腥的战场。 这个神秘人物,是真正的神龙见首不尾。但他驭人的本领却是着实厉害。此人能用一把菜刀逼的我师父和师叔自相残杀,更能用一个西天大圣闹的整个血蓉寨鸡犬不宁……他到底要干什么?! 在巨大疑问的撞击下,我立刻问西天大圣道:“你知道老十九多少,全给我吐出来。” 对此,西天大圣摇了摇头,遗憾的表示爱莫能助,因为他只见过这个人一面,而那一面之后,西天大圣便成了老十九的傀儡。 “傀儡?”我拧眉道:“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