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再见顺子
我想向他打听一下外面是否还有通缉我和儿子的消息,于是犹豫地开了口,“前一阵听说大街小巷都贴出一个皇榜,要通缉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现在还有这样的消息吗?” “通缉女人和小儿?”那男人停止了咀嚼,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才一拍脑袋说,“哦~,我想起来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吧。那一阵全城封锁地真是很严啊,也不知道这皇榜要通缉一个女人和一个婴儿做什么。不过这一阵早就没有消息了,哦,对了,最近好像在通缉一个男人来着,话说这男人还有点来头,听说原来是名门望族吴府的当家人呢www.shukeba.com。” “吴府?”我心里一惊,“难道是顺子?是顺子犯了什么错?还是当年他偷偷把儿子带出来的消息走漏了?” “画像上的那个人长什么样?人抓住了吗?”我激动地抓住来人的手说。“为什么要抓他?”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男人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你和那个通缉犯有什么关系吗?” “没有,没有,当然没有,”我赶紧掩饰说,“就是在这山里住的太久了,很久没有遇到过外面的人,好不容易知道了一点外界的消息,所以比较激动。” “哦——”那个人看了我一眼,又大嚼特嚼起来,“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多跟你说一点。不过你也不能老这么生活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啊,大人还好,这孩子要是一直这么养着,那还不得养傻了?!” “是,你说的是,”我急忙附和道。 这大汉描述的被通缉的人的长相和顺子差不多,具体的通缉原因皇榜上也没有写清楚。我心里一沉,直觉告诉我肯定是跟儿子被救的事情脱不了关系。 我不动声色地招呼着大汉继续喝酒,把关大娘招呼进屋里,“大娘,我想出去救顺子。”和关大娘一起生活了这么久,我的事情早已经对她和盘托出。 “可是,”关大娘不解地看着我,“那个人毕竟也不是聪聪的父亲,你和聪聪还是被通缉的戴罪之身,何苦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去冒险呢?” “他确实不是聪聪的父亲,”我低下头,“这也是我最对不起他的地方,如果没有聪聪,也许现在我们反倒会活得很好了。但是他是我的丈夫,如果他好好的生活,也许我一辈子也不会去打扰他。可是现在他有危险,我不得不去救他。” “可是你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本事去救他呢?连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关大娘叹了口气道。 我想了想,终于下了狠心,“大娘,一会儿我就跟那个大汉出去,聪聪就拜托给你了。如果我回不来,以后摆脱你好好地照顾他。等聪聪长大些,别人就不会再认出他是皇榜上被通缉的人了,到时候请您带着他下山,让他过正常人的生活吧。” “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倔强呢,”关大娘看着我,抹着眼泪说,“这个孩子哪能离得开自己的娘亲呢?” 我也不想说什么,本来出去找顺子我也没有太大把握,如果带着聪聪出去,那就更加困难了。“大娘,丈夫我一定要去找的,儿子我也不想让他有一丁点儿的危险,还是拜托你了。” “好了,好了,”关大娘拍了拍我的手,“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怎么能不疼他呢?” 我随便在屋子里收拾了两件衣服,然后出去对大汉说,“我知道下山的路,一会儿我带你出去吧。” “不等你夫君回来了?”大汉等着眼看着我。 “不等他了,”我苦笑一声,“我知道怎么走,我们快走吧。”说完就在前面带路。 在山上的这几个月的时间,由于经常在外面采草药,偶尔也会打猎捉鱼,我对外面的环境还是有些熟悉的。只是如果出了这一小片区域,我就有些晕头转向起来。一会儿指左,一会儿指右,弄得两个人在山里转来转去,好半天也没有见到一个村子。 “你是真知道路,还是假知道路啊?”大汉穿着粗气看着我,“怎么感觉你像个没头苍蝇似的的四处乱撞?”
“呃——”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等我想想,我再想想。”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这无穷无尽的大山,努力地回忆着当进山的场景。 想了好一会儿,脑袋里才模模糊糊地浮现出一条路线。我抬起脚,顺着记忆里的那条路线走了下去。这一次果然一举成功,看到山下闪闪的灯光时,我又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好了,我到家了,”那大汉大大咧咧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自己能回去吧?” “我也跟你一起下去吧?”我拍了拍手,松了一口气,“我需要找一个人。” “找一个人?”那大汉热情地说,“需要我帮忙吗?到了咱的地界,咱们认识的人可是不少的。” “不用了,”我赶紧拒绝,生怕他再黏上我。 “那小娘子你自己保重吧,”大汉又拍了拍我才扬长而去。 我往前走了一段距离,看到立在面前的城门,京城,我又回来了。当初来这里的时候是因为顺子,离开这里的时候也与顺子有关,现在我回来了,依然是为了顺子。 我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打听消息,只好先进了城,找到一个破败的民房先蹲了下来,可能冥冥之中自有天定,我忽然看到那民房墙角里已经蹲着一个人了,哆哆嗦嗦地,好像很怕人的样子。我也不想节外生枝,只好蹲在另一角。一直到听到那儿越来越大的呻吟声,我才不得不上前去看看。拨开他蓬乱的头发,我看到一张有些熟悉的脸——是顺子!我心里一阵激动,急忙摇着顺子说,“顺子,你怎么在这儿?我到处找你呢。” 手下摇着的人迷迷糊糊地,不大理会我,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才发现额头guntang。“顺子,你发烧了?” 顺子依然没有什么回应。我有些着急,急忙去院里的水井取了些水,架起一堆柴火烧了烧,慢慢地给顺子喂下。破屋里没有什么被褥,我只好一直抱着顺子,抱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早上,顺子终于勉强睁开眼看了看我,“丽娜,我不是在做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