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玉昭仪
沐清漪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虚弱的笑意。 早知道她是个心机沉思有谋略的人，但能够玩到这般，她还是太大意看走眼了。 两次被她陷害差点没命，幸好自己命大。 沐清漪双手摸上平坦的小腹，脸上露出了松口气的表情：“孩子，娘亲不会再拿你的安危来犯险了。娘亲该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就要看你父皇怎么处理了！不过依照娘亲对你父皇的了解，后宫将会发生一连串让前朝那些大臣们心惊胆战的事了……” 北冥莲瑾并没有上朝，而是直接来到了乾煜殿。 观星楼起火一事莫名其妙，昨夜他无心过问，但不代表他会放任这件事不知不觉的沉淀。 昨日在抱起被令云从楼内带出来的沐清漪的时候，北冥莲瑾便吩咐小安子让冷剑令云去彻查，想必一夜过去了，这件事也该有个结果了。 此时，北冥莲瑾坐在桌案后，面无表情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冷剑和令云。 冷剑抱拳，将自己查到的事情事无巨细的禀报出来。 466、惩戒 “从宫女口中，属下得知邀约夫人去观星楼之人是玉昭仪，而玉昭仪的宫女便说是芫妃提出要去观星楼的，昨夜夫人连同她们三人一同上楼，远处守护的暗卫还看见夫人站在窗台边看雪，但之后便是清昭仪带着夫人回去了里面；大概半个时辰之后，芫妃下了楼，吩咐宫女们回宫拿主子们需要的东西之后，她便以身子不适为由离开了www.shukeba.com。” 北冥莲瑾冷笑了一声，令云便马上接道，“一直监视芫妃的暗卫回报，近半月来芫妃时常去烟宁宫，之后便是与两位沈氏昭仪来往……” “哼，果然是那个不安分守己的女人么！”北冥莲瑾一声冷哼，便是转手吩咐小安子，“搜庆春宫，一个角落也别给朕放过！” 小安子面容清冷，“奴才定不负皇上所望！” 当小安子带着两排侍卫闯入庆春宫的时候，还在因为沐清漪安然无恙而气急败坏的袁佳颖正在殿中摔着东西发火。 “你们做什么！造反嘛！”袁佳颖瞪着为首的小安子，鄙夷的大骂出口，“阉人，谁准你进来的！” 小安子从把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直接忽视横眉怒眼的袁佳颖，指挥着身后的侍卫们，“仔仔细细的搜，就连房梁上的角落也别漏咯！” “是！” 众人话落，便是开始四处搜查起来。 袁佳颖看着他们很快便将自己富丽堂皇的宫殿弄的乱糟糟的，抓狂的大喊着，“混账，你们都滚出去，滚出去！本宫是芫妃，你们竟敢以下犯上，本宫要告知皇上，要你们一个个的死无全尸！” 袁佳颖的尖叫嘶喊无人理睬，小安子不以为的冷哼了两声，眼睛也在宫殿里扫来扫去，仔细的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小疙瘩。 “芸朵！芸朵！将他们给我赶出去，芸朵！”袁佳颖简直要疯了一般的大喊大叫，最后竟是想要上前动手去阻止侍卫，被小安子冷眼一瞪，直接叫来两个侍卫将她拖出了门外。 很快，一名侍卫便捧着一个木盒走了出来。 小安子打开盒子瞧了一眼，顿时脸色大变。 手里捧着木盒，小安子走出门外看着已经狼狈不已跌坐在地上的袁佳颖，眼中的冷漠和厌恶毫不隐藏。 “芫妃娘娘，您这次终于无话可说了吧。” 掂了掂手中的木盒，小安子转身离开，袁佳颖呆呆的坐在地上，不一会儿也被人给拖到了乾煜殿。 袁佳颖从小到大，都没有试过如此狼狈的被人丢在地上。 虽然剩下的是厚重的毯子，可是被侍卫们抓过的手臂，又疼又酸，她抬起头一看见桌案后的男人，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皇上，那些宫人竟然如此对待臣妾，皇上您要……” “放肆！”小安子瞪眼喝了一声。 袁佳颖咬牙切齿的，可是在北冥莲瑾面前她不敢太过放肆，只能咬牙瞪着小安子，用目光将他千刀万剐。 北冥莲瑾冷冷的看了袁佳颖一眼，一把将手中的盒子摔在了她的面前。 盒子滚了两圈落在了袁佳颖的面前，盒子里的东西已经掉了出来，是一个被烧焦的木偶。 袁佳颖心头咯噔一声，颤抖着伸出手捡起木偶，只见那木偶的正面写着四个字，足以让她恨得透骨彻心而此刻也的胆战心惊的四个字。 沐清漪！ “呵呵……哈哈哈哈哈……”袁佳颖将木偶丢开，开始疯了一般的笑了起来，眼角处，却积满了泪光，顺着她仰头弧度和动作，缓缓流下…… “沐清漪……沐清漪！本宫竟然斗不过你，本宫竟然争不过你！”她的眼中满是狠戾的光，北冥莲瑾眼中一冷，将手边的毛笔掷出，稳稳的插入袁佳颖的右眼之中。 一声尖破凌厉的尖叫，划破了乾煜殿的上空。 “啊--啊--”袁佳颖抱着脸，双手满是缓缓流下的鲜血。 “这木偶不是我的，皇上，这木偶我不知道啊！”袁佳颖疼的又哭又叫，这才想起要为自己伸冤解释。 北冥莲瑾却是不相信她，看了小安子一眼，小安子立即快步走出，而后两个侍卫抬了一个人进来，放在了袁佳颖身旁。 她忍着疼看去，顿时吓得往后滚爬。 “芸，芸朵……” 那人竟是满身腐烂了，当还有破败的半张脸，仍旧能看出她的原貌，是袁佳颖的近身奴婢芸朵无意。 北冥莲瑾看着她惊慌失措的面目，心里只觉得痛快，这么恶毒的女人，胆敢伤害他的清漪，活该如此！ “袁佳颖，你心肠歹毒，你吩咐你的婢女做出如此残忍之事，让她帮助你除去沈家姐妹和……最后你还怕她泄露你的秘密和恶毒，你便将她毒害弃尸……” “不，不是这样的！”袁佳颖尖叫着，“不是这样的，这件事不是我做的，与我无关，皇上您要相信我，要相信这些都与臣妾无关啊！” “臣妾是芫妃，怎么会嫉妒两个小小昭仪，怎么会！” “袁佳颖，你这般不知悔改，既然如此朕也不必再给你机会！” 北冥莲瑾站起身，“传朕指令，芫妃袁佳颖心思恶毒残害妃嫔，打入大牢，每日受五十鞭刑，永生永世不得放出！” “皇上！” 袁佳颖看着想要上前抓她的侍卫，突然跳了起来，疯疯癫癫的破口大骂着，“为什么沐清漪那个贱女人不死，早知道我已经亲手将毒药送进她的嘴里，我就不应该这么简单的放过她……额……” 袁佳颖恶毒的诅咒并没有说完，便没有了再说下去的机会。 一只狼毫毛笔穿过她的喉咙，袁佳颖瞪着眼，不可置信的往后倒了下去。 小安子忙挥手示意侍卫们处理，走到北冥莲瑾身边，“皇上别动气，这事儿劳不着您费心……” 耳边瞬间清净了下来，北冥莲瑾有些疲惫的按着额头，“那些女人，都留不得。” 小安子抖了抖身子，明白了什么，诺诺的低下头，并没有接话。 芫妃袁佳颖被皇帝亲自解决一事，顿时便在整个京城里传的沸沸扬扬。 大理寺卿袁步书便是连同几个朝官，上书痛斥皇帝的不明事理，说沐清漪是妖女，蒙混了皇帝的双眼，让芫妃和沈氏昭仪惨死！ 一时间，因为一个后妃的死，夏氏王朝的朝廷开始动荡不安。 北冥莲瑾早就忍无可忍，一面强压着这些想要造反的大臣，一面还要防着边境的外敌不会趁机入攻给他们措手不及，一下子，北冥莲瑾和刚当爹的北冥连沐忙的焦头烂额。 素萝，是绝对留不得的。 烟宁宫，看着守在门口的侍卫一日比一日要多，心里也渐渐知道北冥莲瑾快要容不下自己了。 “娘娘，天冷着，您怎么穿这么少站在外头呢……” 春筠给素萝披上了厚袍，关心的说道。 素萝回过头来，淡漠的目光扫过春筠的脸，抿着唇紧了紧身上的袍子，往殿里头走去。 春筠看了一眼外头的侍卫，心里不免有些惶惶然，想了什么，还是转身跟上了素萝的脚步。 “春筠，你说皇上还能留我多久？” 春筠脚步一顿，倏地抬起头看见素萝盯着自己的视线，凉凉的如雪一般，她浑身透澈的冰寒，便是双腿一软不知觉的跪了下来。 “奴婢惶恐，奴婢不知，求娘娘饶命……” 素萝的目光不改凉薄，就这么定定的看着跪在地上低着头、瘦弱身子不断颤抖的春筠，面色冷漠到了极点，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冰冷的麻木。 “这么害怕做什么？放心，本宫现在已经没有了能力，再也不会威胁你什么了……春筠，你一定很恨本宫吧……”素萝说着，抬起眸子看着宫门外，面容上尽是飘渺的神色。 春筠偷偷的抬头看了素萝一眼，还是第一次看见她露出这般恍惚的神色，可心底的害怕畏惧还是教她不得不谨慎。 467、散尽后宫 “奴婢不敢，娘娘是奴婢的主子，奴婢忠于主子，不敢有其他念想。” “是么。”素萝忽然低低笑了起来，“春筠你知道吗？当初的我，也是如你一般，伺候在前皇后的身边。” 素萝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明明尊贵的养了这般久，可还是依稀可见往日的粗糙伤痕。 “人前我是风光的凤仪宫大宫女，可是皇后却从来没有见我们这些宫婢当过人。”素萝开始低低的笑了起来，透露着一种古怪，夹杂着一种难忍。“我十岁入宫，十二岁跟在皇后的身边，十三岁我就杀了第一个人，春筠你知道我杀的是谁么？” 素萝却不等春筠说话，自问自答的说着，“是太上皇的一个昭仪娘娘的孩子，她是我亲手用棍棒从昭仪娘娘肚子里打出来的……有了第一个，便是有接二连三……” “太上皇的龙脉啊，说不定在我素萝手里毁去的，都快有八个了呢，更别说在其他的宫女手中……春筠，你不敢说你恨我，可我敢说，我痛恨皇后，更痛恨我自己！” 素萝缓缓的蹲下身子，与春筠惊慌不已的视线平视，眼中波澜无光，“可是我又不得不感谢皇后，是她给了我机会，给了我尊贵的地位，如果没有皇后，可能就没有今天的烟淑妃！” “可我还是不甘心，就如同我不甘心只是一个宫女，我不甘心被一个痴傻无盐的沐清漪抢走本应该属于我的地位……春筠，你说我哪里比不上那个女人，如果输给别人我还愿意接受，可是输给那个又呆又丑的沐清漪，我素萝怎么能甘心……” “你永远都比不上清漪，你根本没有资格与她比较！” 素萝缓缓的站起身，冷漠的目光在看到逆光站在宫殿门口的高大男子之后，瞬间被热泪紧紧包裹。 豆大的眼泪便是这般轻易的话落下她美丽的脸颊，素萝的自负不是没有理由的，即使是不施粉黛，即使是面色青白，她的美依旧是那般清秀，足以令人移不开眼。 可这些，在北冥莲瑾看来，完全就是微不足道的。 素萝看着他脸上的冷漠，“皇上是来送素萝上路么？” 她早已经听说了袁佳颖的死状，是被毛笔封喉而亡…… 袁佳颖不甘愿的死去，她素萝又岂能甘愿？她们煞费苦心，苦心孤诣的设计了这么多，到头来没能伤敌一百，却是自损了三千！ 北冥莲瑾怎么会看不出素萝脸上的落寞之色，看着她脸上露出深深的不甘和幽怨，他眸子微微一眯，从身后的侍卫腰侧抽出刀，丢在了素萝的面前。 “看在你跟着朕时日久，朕让你自己选择一个痛快。” 素萝的视线冷冷的落到白花花的刀身上，嘴角扯了扯，露出一抹苦笑，“这算仁至义尽么？” 她拿起刀，纤细的手在尖利的刀刃上滑过，忽的一道白光闪过，鲜血，一滴滴的滴落在了地上。 素萝看着春筠，低低的开口，“春筠，本宫一个人上路，太寂寞了，你跟着我，好不好？” 春筠目光瞠大，看着感受着那白刀子从自己的体内抽出，带出摊摊的红色，口中喷出一口血，之后便是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北冥莲瑾厌恶的看了一眼素萝，交代了小安子看着她上路，自己便是迫不及待的转身离去。 素萝看着北冥莲瑾绝情的背影，仰头嘴角带着笑，缓缓闭上了眼，将还滴着血的刀子，切入了自己的腹中-- 小安子看了眼地上的被血染红的两人，皱了皱鼻子，招呼着侍卫们，“抬走抬走。” 北冥莲瑾从烟宁宫出来，便径直去了刘德妃的唐华宫。 刘德妃同素萝那般，早就知道了北冥莲瑾回来找自己，早早的等在宫殿里，盛装打扮好。 北冥莲瑾见了她，直接开口。 “你该知道朕不会留着你们。” 刘德妃点头，“臣妾明白，臣妾愿意自行离开，可臣妾放不下刘家，求皇上成全臣妾一个愿望，行么？” 北冥莲瑾本来就打算了会给偿还给刘倩心，他顿了顿，沉沉开口道，“刘倩心会是朕的义妹，夏氏王朝的荣欣公主，出嫁曲国，与曲国太子共结连理。” 刘德妃得偿所愿，匍匐跪地，端端正正的行了个大礼，“臣妾谢皇上恩典。” 北冥莲瑾最后看了她一眼，走出了唐华宫。 几日之后，沐清漪便在云锦她们聊八卦的时候，听到了一些关于后宫的事情。 “皇上这次做的可绝了，除了咱们夫人，可是一位娘娘都没剩下呢！” “可不是，皇上这般散尽后宫，不得让朝廷的那些人大做文章么，昨晚儿皇上回来的时候，我还看见皇上两眼底下的黑，想来是很辛苦呢。” 云锦打断了她们的叽叽喳喳，语重心长的道，“皇上这般做，也是为了咱们夫人。” 三人赞同的点了点头，刚停下话，却听见一旁的沐清漪问道。 “北冥莲瑾，做了什么？” 四人惊讶的看去，只见沐清漪一脸严肃的看着她们，耐着性子再问了一遍。“北冥莲瑾，到底做了什么？” 四个人相互看了看，云锦知道这不可能隐瞒着沐清漪，便老老实实的道来，“芫妃被皇上亲手在乾煜殿杀害，烟淑妃是在自己宫里头自行……刘德妃请旨出宫带发修行，蓉贵人和其他等级较低的妃嫔，则是被送到了皇陵，以安孝的名义守孝十年……” 沐清漪一点点的听着，只觉得心头震惊不止。 她从没有想过这么一天，不，应该是说她从来没有想过北冥莲瑾会为她做到这一天！ 散尽后宫，成为众矢之的！ 这真的是一朝帝王会做的么！ 沐清漪有些不相信，可是又偏偏不得不相信。 云锦见沐清漪的面色有些难看，担忧的问，“娘娘，您没事吧？” “云锦，带话给小安子，说我想见北冥莲瑾。” 云锦一愣，而后诚谨的应道，“奴婢明白了。” 丢下繁重的公务和整个乾煜殿里的大臣们，一路上北冥莲瑾匆匆而来，可当他迈入辰溪宫的殿门，看见了端坐在不远处的沐清漪，看着她看向自己的眼中没有其他妃子的依赖痴缠，而是一贯的清冷镇定，就这么一瞬之间，他明白了自己想要的什么。 这才是沐清漪，这才是他最喜爱的沐清漪。 若是当初的她并没有那份自傲自冷，如同普通女人那般，也许自己根本就不会看她一眼。 这样的沐清漪，才是占据他心中最重的女人，之前他所心疼的心爱的，也不过是他对感情一时的软弱迷惘。 北冥莲瑾的步子有着连自己都发现不出的虚浮，他一步步的走到她的面前，站在她的面前，低着头与她微微抬的视线相对，情难自禁地呼唤道“清漪，清漪……” “莲瑾--”沐清漪看着他脸上露出了苦笑，艰涩地开口道，“我已经知道你为我所做的，可是莲瑾，我不值得你这样为我。真的不值得……” 北冥莲瑾闻言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呢喃道：“清漪，你别说，我都懂。如果不给她们机会接近你对你步步相逼，就不会知道她们的心思歹毒。只有这样，我散尽了后宫才能给天下的百姓和朝堂上的文武百官一个交代。” 468、‘七步尸’ “莲瑾--”沐清漪顿时满脸羞愧地看着他。 “只是清漪，你不该对我隐瞒这些的，更不应该以身犯险。接连两次发生那么大的意外，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北冥莲瑾满脸严肃地看着沐清漪有些责怪地说道。 “我总是想的太天真了些。”沐清漪闻言脸上露出了苦笑，“我还以为居住在深宫里的女人有怨气有妒忌之心，只想惩戒一番，不会有害人之心，更不会拿鲜活的生命来为自己筹谋得到自己想拥有的。 莲瑾，老实说事情的发展还是超出了我的意外。我只想借助她们的贪婪为你我寻找一个能够长久在一起的理由，却没有想到牺牲了这么多无辜的生命。更没有想到你会因此而散尽后宫。” “清漪，为你散尽后宫我心甘情愿。只是你把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不说出来不和我商量，什么都自己放在心里，这样真的让我很难过也很担心。我害怕失去你，真的很害怕。”北冥莲瑾紧紧地抱着她道。 “莲瑾，我这次回来了就没打算再离开你。近段时间我会这样做，也是为了我们能够一心一意地对待对方。所以，你不需要再担心了。皇宫里有你有煌儿还有我肚子里还未出生的孩子，就是我全部的生命。”沐清漪一手抚摸着小腹，满脸认真严肃滴看着他道。 “清漪--”北冥莲瑾惊喜地看着她，“有你这句话我此生无憾了。” 沐清漪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个幸福的微笑，伸出双手轻轻地环抱着他。眼前这个九五之尊的男人以后就是她的夫，她的天。 “莲瑾，煌儿呢？最近不想让她们注意到我和煌儿亲近，给了她们伤害煌儿的理由，我克制自己没有去看煌儿，他现在怎么样了？”沐清漪突然开口问道。 北冥莲瑾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个复杂的表情：“在知道你的计划初期，我就把煌儿送到寒辰那边去了。” “什么？”沐清漪闻言顿时满脸的讶然，“寒辰那边鱼龙混淆，你怎么放心把煌儿送到寒辰那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