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张辽主审显威 刘四受刑招供
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还真是吓一跳。老王头儿只是出去了半个时辰的功夫就打听到了非常确切的消息，军中的确有个非常有钱而且烧包至极的曲侯，名字就叫刘四儿。 虽然这个曲侯刘四儿在原平县老家是不是买了好多田，一时之间还搞不清楚，但这家伙在这雁门关里买的宅子却是人所共知的，老王头儿在外面随便绕了一圈，占地面积比太守府还要大，从外面看就透着豪华。 皇甫节得报后，百思不得其解，这刘四儿一个小小的曲侯，不经商、不做贾，怎们就可能会富甲全城呢？此案背后势必牵连甚广，说不定自己的太守府属官里也会有人与刘四儿有牵扯。为了尽快审清此案，防止用人不当造成了案件延误，毕竟过不了几天太原郡守那里就要压不住了，一旦密奏上报到刺史张懿那里，自己首先就是驭下不严、姑息纵容之罪，现在必须抓紧宝贵的时间，最好3天内就先审出个眉目出来才行。 想到这里，一个年轻人立即出现在皇甫节的心头，张辽，张文远，他是太原马邑人，又是最近刚刚被地方举荐到自己手下当差的，肯定不会和刘四儿这家伙有什么瓜葛。而且这个张辽虽然年纪不大，但文武皆修，年富力强，正是负责此案的最合适人员。 于是，皇甫节命令侍立在自己身边的老王头儿，直接下令给最近刚刚提拔的少年郡吏张辽，让他亲自负责彻查此案，无论审理出什么结果，3天内必须向自己进行全面汇报。 张辽刚刚参加工作，就立刻受到太守大人如此信任，接到了如此重要的差遣，心中深感器重，暗暗发誓一定要做出成绩，让大家好好看看自己的才能，没有丝毫耽搁，连夜就亲自带人将刘四儿抓进了大牢里，并立即亲自进行了审讯。 “刘曲侯，我刚才调阅了军中的案卷，看来你是咱们雁门边军任职多年的老人儿了，从军戍边，风里来、雨里去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张辽正襟危坐，和颜悦色的说着。 “哪里哪里，可不知道带末将来这大牢干什么呀？”刘四儿嘴上这么客气，心里早就火大了，暗暗骂道“有功劳、有苦劳还把我带到这里来。” 张辽没有想到，自己不好意思问，刘四儿竟然自己先张口问起来了，看来此人不愧是在边军里十几年的老兵痞子了，既然如此那就不饶圈子了，劈头就问：“你在这城里买了那么大一处宅子，这么多钱都是从哪儿来的。” “那些钱，都是我自己攒下的。”刘四儿有点心虚了。 “你一个曲侯每月才几个军饷，更何况雁门边军都欠饷几个月了，大家伙吃饭都是凑活的，你竟然还能攒下买房子的钱。”张辽压着火气问道。 “我常年来一直省吃俭用，吃住在军营里，十几年的军饷一文都不花，全攒了下来，刚好够买下这宅子。”刘四回答的非常坦然，就好像说的是真事儿一样。 “省吃俭用。”张辽都气乐了，“你宅子里养着一妻两妾，还有一大群鲜卑、匈奴美女每晚伺候你，你军饷一文都不花，那你怎么能养活她们呢，还攒钱买宅子。” “那都是我看着可怜，在街上收留的，没有花钱，平时她们的花销都不大。”刘四儿继续嘴硬。 “那你在原平县老家买了好几个村子的肥田，又是哪里来的。”张辽又问。 “那都是家人买的，我常年在雁门军营里，不清楚。”刘四儿一推六二五。 “可所有的田契都写着你的名字，这又是怎么回事。”张辽问。 “那是因为我与家人关系好，他们买下来就送给我了。”刘四儿答道，一脸的表情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 刘四儿自己知道自己有多少家产，可又实在解释不清，干脆就摆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把张辽恨得牙齿咯咯响。 旁边的一名狱卒都看不下去了，趴在张辽的耳朵边建议道：“大人，不怕这种jian猾之徒牙尖似铁，自有这官法如炉，还是直接用刑吧，看他嘴硬，还是板子硬。” 张辽不是没有想过动刑，但他毕竟刚入宦海，有少年人心性，毕竟心肠软一些，但现在刘四儿背着牛头不认赃，太守大人又给了明确期限，由不得自己拖延了。 “用刑，既然他久在军中，那就先让他好好尝尝军棍的滋味。”张辽大喝道。 两个狱卒立即扑上去，将跪在地上的刘四儿直接压倒在地，另有一个双臂粗壮的狱卒手执军棍上前，双脚站定，将军棍高高举起，重重落下。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一声惨叫打断了刘四儿的告饶声。 “啪啪啪……” “啊啊啊……” 板子声、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 二十军棍打完，刘四儿再也不敢胡搅蛮缠了，老老实实的跪在张辽的面前。 “现在说实话，那么多钱到底那里来到。”张辽问。 “大人啊，不是我不说，而是即使我说了大人您也不会相信的。”刘四儿说话语带哭腔。 “快说。”张辽急道。 “那钱、那钱、那钱是我拣到的。”刘四儿支支吾吾半天，终于说出来了。 “在哪里拣的。”张辽问。 “在在在我枕头边儿上。”刘四儿也豁出去了。 “好，好，好，嘴是真硬啊。”张辽真是有些佩服刘四儿编瞎话的本事了，简直拿他当三岁小孩儿了。 “大人，我这次说的真是实话，没有一句虚言。”刘四儿趴在地上拼命告饶。 “打，狠狠的打。”张辽怒不可遏，大喊道。 “叭叭叭……” “啊啊啊……” 这次和刘四儿惨叫声此起彼伏的是鞭子抽打的声音。 又二十鞭子之后，刘四儿被拖到了张辽的面前，身后拖出两行长长的血印子。 “大人，我全说了，那些钱都是里克送给我的。”这次刘四儿根本不等张辽开口相问。 “里克是谁？”张辽问。 “他是我营里的屯长。这钱都是他送我的”刘四儿答道。 “他一个屯长，又是你的手下，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张辽问。 “这我真不知道了，大人尽快审问他，小人真的没有一句虚言了。”刘四儿哭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