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科幻小说 - 快穿之寻找十二魂器在线阅读 - 第123章 种田文里的丑狐狸(38)

第123章 种田文里的丑狐狸(38)

    似乎因为她的到来,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呢。

    马车在一家叫天隆客栈的旅馆面前缓缓停下。这一路来闵佳人一共换租了六七辆马车,每辆马车都是在租赁协议达成前先付一笔费用,等协议结束再支付尾款。最后一辆马车的车夫是个六十多岁的老者,闵佳人念其不易,支付尾款的同时在天隆客栈为他开了间人字号客房,又让店小二为他准备了一顿饭食,让他吃完后好好休息,第二天再往回赶。至于闵佳人自己,她身上虽然有钱,却时刻谨记这地方鱼龙‘混’杂,所以并没有订天字号客房,而是选了中等的地字号房间。

    到达拓河城以后,闵佳人没有立即参军,她在这座城池中住了两个多月,将拓河城里里外外逛了个遍。拓河城北高南低,北部是坎拉高原,是天启国与大梁国之间的天然屏障;南部是赫尔草场,雨水丰沛,为天启**队提供了大量马匹和草料。而高原以北的大梁国虽算不上游牧民族,但他们的粮食产量不高,且冬季多暴雪,越冬作物和家禽家畜死亡率很高。在这样的条件下,位于坎拉高原山脚之下的拓河城就成了边境强盗和大梁国虎视眈眈之地,每当入冬以后,他们就会迂回穿过坎拉高原,来到拓河城进行掠夺,甚至有人野心勃勃妄想将爪牙伸向拓河城南部的赫尔草场。

    拓河城是天启国与其他国家‘交’流与贸易的重要枢纽,但因为经常受到侵袭,这里机遇与风险并存,也正因为这样,拓河城的军队警备才更加森严。

    此时已经进入冬季,闵佳人身上裹着厚厚的羊皮袄子,头上也带着顶灰兔‘毛’帽子,脚上是咖啡‘色’的鹿皮绒靴子,身形笨重至极,若忽略身高问题,远远看去就像个草原上的汉子。

    天正下着鹅‘毛’大雪,因为闵佳人是骑马出来的,她走走停停,所以并没有让鹤‘精’跟出来。根据剧情可知,拓河城马上就要征兵了,这会儿闵佳人出来是为了再熟悉一下周围的地形,走走停停的,实在不忍心鹤‘精’那双漂亮的金‘色’鸟脚在雪地里挨冻。

    坎拉高原山脚之下的风很烈,犹如她前段时间在一位胡商那里见过的寒月弯刀一样锋利,割在人的脸上生生的疼着。抬头仰望,目光所及是一片高耸的山峦,巍峨陡峭,覆着皑皑白雪,好一副冰天雪地。

    闵佳人一晃神,恍惚间仿佛回到上个世界r国的阿德斯滑雪场,那个时候凌霄突然从圣诞老人变身冰雪之国的‘精’灵王子,浑身镀着圣洁的光泽,他就在一片冰天雪地中单膝下跪,熔化了她冰封已久的心……

    她的阿霄啊……

    闵佳人内心突然升腾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来,她似乎有一段时间没有想起他了。

    是谁说过,感情的世界里,谁先爱上,谁就输了。

    是谁曾在她耳畔呢喃,温热的呼吸打在她耳朵细小的绒‘毛’上,告诉她她是他的全世界。

    闵佳人捂住心脏的位置,她终究没有凌霄爱的深,他们之间起于一场任务……也将不可避免的终于一场任务!人说“最好的爱情就是还没有爱够,就已经戛然而止了”,可她和凌霄之间呢?凌霄的爱自始而终,她的爱却只在答应求婚时开了个头,剩下的全是身陷顾瑨的囹圄后,处于痛苦无助中本能的对凌霄从天而降来解救她的渴望,甚至到了最后,当凌霄死在她怀里时,连她自己都分不清爱占几何,愧疚和自责又占几何。

    因为爱,凌霄输给了她,包容她的所有缺点和污点,不离不弃。这个在她耳畔说她是他的全世界的少年啊,她却不能给他全世界,她最后留给他的,只能是遗忘!

    “驾!”酸楚自责和悲哀漫上心头,她将所有郁结化为决绝,既然注定没有结局,她就为他重塑一个完美的未来!

    健美的乌锥马顺着陡峭蜿蜒的山路拾级而上,向坎拉高原进发。越往上走,就越是寸步难行,风也更加凛冽。闵佳人眼中噙着泪,不知是被风雪吹割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她一路疾行,直到乌锥马累得鼻孔冒烟站在原地不肯提‘腿’,她才恍然初醒。入眼的全是雪,之前马蹄子留下的脚印很快就被大雪覆盖,根本找不到来时的路。她‘迷’路了!

    她没有野外生存经验,但也知道这个时候停留在原地不是明智之举。乌锥马是代步的工具,不能就这么放着不管。她咬咬牙,从怀中掏出一块已经凉透的胡饼来。

    这是她来到拓河城后养成的习惯。她这两个多月一直在拓河城实地考察,经常早出晚归,走过很多荒无人烟的地方,所以她走回在身上带着干粮和水囊,饿了渴了就停下来稍事休息,补充体力,然后继续上路。

    这会儿她在深山大雪中‘迷’了路,很有可能好几天都找不到出路,甚至直接死在这里,这个时候,身上仅剩的干粮就显得尤为重要。可若就这么放着力竭的乌锥马不管,等它杵在这慢慢凉透了,她就真的只能靠两条‘腿’跋涉了。

    她‘摸’了‘摸’乌锥马的脑袋,“是我不好,你辛苦了。”乌锥马用鼻子发出嗤嗤的声音,眨了眨睫‘毛’上染了白雪的眼睛,算是回应。“现在我们待在原地只能等死,所以你先吃点胡饼,稍微休息一下补充体力,我们再找出路好不好?”

    闵佳人撕下一块胡饼递给乌锥马,它低头,嚼了起来。

    不多会儿,乌锥马用脑袋蹭了蹭她,示意可以启程。一人一马在大雪中艰难跋涉,闵佳人身上的羊皮袄子已经被汗水浸湿,头上灰兔冒帽子未遮住‘露’在外头的发丝也打了柳,染上银白‘色’的冰渣子;乌锥马的情况也不好,原本骨‘rou’健美匀称的黑‘色’脊背上覆盖着厚厚的雪,闵佳人用手扒拉,只能扒拉掉最上头的浮雪,下面与皮‘毛’相连的部分已经冻成一坨。大约再多走一小会儿,一人一马就会被永远留在这座高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