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种田文里的丑狐狸(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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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佳人咬牙哆嗦着从土炕上爬下来,每走一步,浑身都像被碾碎了似的,疼的她忍不住淌泪。等她一步三歇,终于找到被藏在手编藤条箩筐里、金黄色的双脚和尖长大嘴都被绳子绑着的鹤精时,浑身已经被冷汗淌透,脸被泪水和汗水弄得脏兮兮的,再加上那块黑色胎记,几乎已经不能用丑字来形容了。 “小白——”闵佳人已经没力气去擦脸了,冷汗流进眼睛里,她流泪流的更凶了。 “嘎——”大约是她这副模样着实滑稽,鹤精一见她,立即哀鸣一声,扑腾了几下后,短毛脑袋往箩筐里一耷拉,发出咚的一声。鹤精十分委屈的看着闵佳人,须臾间,豆粒大的眼珠子就雾蒙蒙的,似乎随时都能哭出来。 这是在跟她撒娇? 闵佳人咬牙蹲下身给鹤精解绳子,将鹤精抱在怀里,起身时身后像被人拿着刀生生刮去骨rou似的,疼的她青筋暴起,面容扭曲,差点没起得来。 她将鹤精抱回屋,往土炕上一放,自己也跟着脱力倒在炕上。她现在整个人像被雨水洗过一般,浑身大汗淋漓,王婆为她上过的药算是白上了。 这会儿她和鹤精的状况都不好,一不能为自己疗伤,二也走不了多远,只能像黄玉狐那样先留在梁武家。 闵佳人咬着下唇盘算接下来的事情,既然她要留下,就势必要和梁武以及村里的人打交道。剧情中黄玉狐为了疗伤将全部法力消耗殆尽,郁闷之余对那些来看热闹的老婆子们不予理会,导致自己得了个傲慢无礼的名声,后来更是因此在里正那里被众人冷嘲热讽。现在闵佳人自然不能像原主那样。这个村子里的人都长了副古道热肠的皮子,内里却喜欢冷眼旁观、落井下石,八卦的要命。她现在已经被梁武带回家,在加上那好色老大夫和王婆来过,估计用不了半天时间,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将她和梁武扯在一块儿了。 鹤精弯下身子,短毛脑袋朝闵佳人拱了拱,它雾蒙蒙透着讨好的小眼睛让闵佳人想起了凌霄,顿时愁肠百结,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闵佳人微微颔首,想摸摸它,但身体已经力竭,于是朝它笑笑,虚弱的说:“没事,我会保护你的。” 鹤精听后整个身子都向她靠了靠,脑袋耷拉在闵佳人脸旁,安安静静地不再动作。 闵佳人看着它,思绪又飘到现在的形势上。 黄玉狐一开始并不懂得混元大陆的纲常伦理,所以被梁武救回来之后一直待在主屋,和梁武之间只有一道帘子相隔,名声毁得彻彻底底。偏生梁武一面窃喜黄玉狐的名声被自己毁了,一面又因此而看轻黄玉狐,觉得如果不是自己娶不到老婆,打死也不会和面相丑陋的黄玉狐产生任何瓜葛。 闵佳人自然不会再受这种憋屈气。梁武家一共有三间屋子,梁武是个大老粗,除了主屋时常住人还有点人气外,其余两间屋子里乱七八糟,一到夏天就跟蒸笼似的,还弥漫着一股霉味儿。这会儿正是仲春,天气温暖宜人,也不像夏天那么热,收拾收拾还是可以住人的。闵佳人略略思忖,打定主意要让梁武占不去便宜去。 “小白,这个世界没有修者,人类是世界的主宰,你现在是兽型,千万要收敛自己的脾气。”休息了一会儿,闵佳人约摸着梁武快回来了,便强忍着身体的疼痛虚乏从床上下来,将床单上的褶子铺平,抱着鹤精趴坐在一张破旧的四方桌前。 不多时,外头传来木门吱哑的声音,紧接着柴火和扁担落地又发出沉闷的声响,正是梁武打柴归来。 闵佳人轻轻拍了拍鹤精的身体,似是在安慰鹤精,又似乎是在安慰自己。 梁武额头上冒着细汗进屋,见闵佳人抱着鹤精坐在桌前,又飞快地瞟了眼收拾的平平整整的土炕,压抑的不悦和失望之色顿时露出来,露在他那张天生憨厚的脸上,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他装模作样的朝闵佳人作揖,问:“姑娘不好好休息,怎么起来了?”梁武刻意吞吞吐吐,目光落在鹤精身上,露出疑惑而纠结的神色:“这似乎是在下打的那只鹤……”梁武想着鹤精不过是个畜生,现在自己又说这是他打来的,面前的这个丑陋女人即便不知恩图报,顺着台阶将鹤精送给他,也不会弄得太难看。
闵佳人怎么可能听不出梁武意为鹤精是他打猎打来的,而她不经他这个“主人”的同意擅自将人家的猎物坐拥在怀的意思来?闵佳人心中冷笑:好个不要脸的渣男!经历了这么多,她自然不会讲梁武的这种小心机放在眼里。只见闵佳人立即目光锐利地盯着梁武,道:“果然是你打伤了我的爱宠!” 梁武没想到闵佳人不但故意曲解他话中的意思,而且对他这个救命恩人竟如此不留情面怒目而视,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闵佳人的言行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他看着眼前面貌丑陋却气势逼人的女子,竟有些慌了。 “哦,瞧我,一激动说话声音都大了。”闵佳人“不自然”的敛了敛厉色,待面色放柔,才朝他说:“我这脾气约么是被家人宠坏了,总也改不了,这位相公莫怪。”黄玉狐的衣服虽然有些破了,但却是实打实的好料子,闵佳人自然要利用这一点,说自己被宠坏了,让梁武往富家千金这里寻思。不是她闵佳人故意招摇撞骗嫌贫爱富,实在是梁武此人太过jian猾卑劣,她摆明了不会将鹤精让给他,如果再不想办法震慑着他,还不知道他背地里会做什么腌臜事情。闵佳人审视着他,满意的从他脸上看出慌张的神色,才不急不缓的说:“只是这只鹤是我打小儿养起来的,和我情分不一般,平日里片刻也不离我身,刚刚突然听到它叫声凄惨,又见它脑袋上有血迹,心中着实痛惜,这才失了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