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酒后情挑
那耶律密突然大喝一声:“那好,放开交手吧!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话声刚落,那把大砍刀也落下,柴进急架相迎,却感觉那刀似是转换了个角度斜斜攻来。不由得吃了一惊,这番将厉害!刀法不寻常哪! 不觉间已经十余合,柴进以为这锐气就在三十合之内,愈斗到后面就愈勉强,所以急使出高家枪法。当年高思继、高行周、高怀德祖孙三代凭此枪笑傲沙场,我柴进今虽不能将此枪法推向极致,但至少也不能挫了其威风。 柴进这么一想,就尽倾己之枪术精华,更不手软。那耶律密也甚是了得,一把刀仍是死死缠住,不落下风。 又斗二十余合,柴进突然枪法一换,将峨眉枪法融入,使到妙处,李俊的长篙十八式,刘青的连绵三叠剑,也都使将出来,一时间眼花缭乱,待番将接招略略迟疑之际,柴进一边用枪紧逼住那把大砍刀,另一手掣出那长虹剑,一剑便劈下耶律密的头颅。 也就在这时,感觉眼前亮光一闪,暗道不好,身子一偏避过,竟然是一支冷箭,但未及思量,面颊上突然一凉,知道不好已经来不及,顿时眼前一黑,伏鞍催马回阵。 原来契丹阵里两位将军看到柴进连杀二将,哀痛而切齿,竟然差不多同时拉弓射箭,想乘其不备射杀之。柴进躲开了一支冷箭,却被另一支冷箭蹭着,万幸的是只是蹭点皮,差不多便是擦皮而过。 可是即便如此,柴进此刻也是凶险备至,他为何会因箭蹭点面皮而感觉眼前一黑呢?就是因为这支箭有毒! 当下柴进退走,契丹阵中放冷箭的那两将便冲杀过来,这边武松、李俊还不知柴进中毒,两人同时出马迎敌,这又是一场好厮杀!结果契丹二将不能取胜,又因折了骁将耶律密,不多久即鸣金收兵。 武松、李俊及姜明、韩通回营,却见柴进面色苍白,躺在床上,他一边手持宝鉴贴着左颊,一边低语道:“你们放心,柴进没事!很快就好!” 原来先前柴进在回马途中坠马倒地,被军士们抬进营帐床上,见他面如金纸,忙着欲叫军医,柴进道:“不忙,请取出袖里宝鉴,贴我左边脸,快!”这时柴进想到了箭毒,便让军士帮忙取出宝鉴。 果然宝鉴贴脸之后,柴进脸色好多了,再一会儿他已经可以自行此事,然后面色起了红润,终于可以坐了起来。 这时董庞儿和刘韬也进帐来看望柴进,见他差不多已经没事,不禁大奇。董庞儿心上的一块石头顿时落地。 第二日上午,柴进觉得身体好多了,就去见董庞儿大将军,那董庞儿一见柴进甚是客气,即立身拱手道:“大官人,贵体可好!” “回大将军,柴进已无碍,若得大将军准许,柴进就可上阵杀契丹狗!” 刘韬突然作笑,目注董庞儿,董庞儿说契丹已有意与我大宋讲和,而两军和谈,化干戈为玉帛,也正是我大宋朝廷所期望的,以免两国战乱而致生灵涂炭。我赵翊,自当听命朝廷,所以大官人已经斩将夺阵,立了功业,可以回了。 柴进一听此语,已然明白,知大事不谐矣,当即告退辞别,也算是给董庞儿和刘韬一点面子。 原来刘韬此来代表朝廷,主张不战,力求与契丹议和,董庞儿无奈。柴进与李俊和武松语,这便是招安之弊哪!朝廷的招安只是牺牲义军利益,没有好结果的。李俊和武松点头以为然。 于是车队回程,离了幽州,过野狼峪在白天,回思那夜屠狼情景犹惊心动魄,后来途中又忆及高峻、刘青、唐武三兄弟,不知是否到山庄借了粮。再经过寺院,心里又震荡那个月夜与邓元觉的那场激战。 终于回到沧州地面,便都到州郡见过马逸太守,太守大喜,听报一路送粮草情况,对他们着实夸奖,当即令置酒相待,为柴大官人和两位壮士,还有姜明、韩通将军洗尘并庆功,也请来周提辖,入席的还有太守本人。 这洗尘庆功宴直喝到夕阳西下,这才终席。柴进便辞行,与武松、李俊奔回山庄来。三位娘子闻讯,都带着房中丫鬟到庄外迎接。尔后都到厅上歇下,着令管家安排酒席管待。 李俊以在郡府已喝过酒为辞,柴进道:“郡府的酒要喝,咱山庄的酒更要喝,在庄上醉了不会有事,李俊兄弟不用怕会失礼。若兄弟醉了,就好好睡上一觉!其实啊,柴进的酒量,更不如李俊兄弟呢。”
当下李俊也就不辞,武松是最开心了,酒过三巡,柴进问过管家,知高峻三兄弟果然前来借粮两车,不过也留下十两银子作押。还有一纸书信在大娘手中。然后又问及演武场的修建情况,柴安报说演武场有杨虎和李龙坚持带队做工,所以已至尾声,不几日即将竣工,就等着大官人回来举行庆典呢。柴进听得点头。 夜阑席终,踏着一片夜色,柴进想着三娘,早抑不住一腔情兴。所谓小别胜新婚,柴进这一次送粮草来回,已是三十余日,所以思量起美人,不由得就一腔情热。 便往三娘卧房行去,进屋时见三娘坐床边,似有所待,且衣饰艳然媚之。见他进屋便起而迎之,无语而依偎,眉眼间似有无限风情。 片刻听足音盈然,便见丫鬟秋苹进屋来,报说沐浴之香汤已备好。 “官人多日鞍马劳顿,且先洗浴了歇息吧!”三娘道。 便令秋苹侍浴,于是秋苹在前,柴进在后,相距不到二尺,冲着秋苹的翘翘然的臀儿,这让柴进在瞬间掠过一幅靡情图景来,眼前恍若重现了他与雪晴在狂放恣肆的快意情景。 于是身子马上起了反应,进入里屋,未待秋苹为他宽衣,他已自行解衣,趁秋苹没看见,就跨入木桶,让身子没入洒了花瓣的香汤之中。 “大官人……”秋苹发现之后,觉得甚是惊疑。 “如此甚好!”他说,也算是自我解嘲。 秋苹似是不在意,依旧按程序行事,换上了侍浴防水的衣服,然后带上洗浴用的皂角和软布,便俏脸轻红着过来了。 以往他都是想了些办法,先待她亲近不久,就把她支开去。有时三娘自己不耐久候先行过来,他也就更是方便,没有负担。可今日,借着酒劲,他突然不急着把她支开,反而有意与之情挑。 他忽作奇想,这美婢儿,要是搂她一把会怎样呢?她会软着身子不抵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