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多一些体贴
敷了药就躺床上，两位妇人都坐过来陪着说话，大娘似乎有些自我意识，坐得就离远一些。但无论如何还是有味儿。他突然佩服起雪晴来了，对玉娥身上这股异味竟然也能生受，秋苹倒是离得远，她在忙事，便宜她了。 一会儿管家柴安过来问安，今日一早他就到沧州办事去了，这才刚回来。知道柴进病情有所好转，便继续忙庄上的事去。 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来了一妇人，长得眉清目秀，但身段太苗条了些，估摸体重到不了九十斤，据说这样身条儿拍电影最好上镜，可惜她生活在北宋时代。 她身体轻却步子疾，飘然似的到了床边，急切说道：“官人万福，妾宛然刚从沧州回来，听说官人昨日中毒病发，今日起先更严重，到现在才好转，妾是吃惊不小，妾真不该！要知道如此，妾日前就不该回了娘家。” 她扑地跪下，一副有罪的样子。 心想过去她便是二娘了。宛然？这名字好！好有诗意。感觉她是性格温柔的类型，肤色如雪，胸上没有明显的奇峰突起，稍微有些太平味道，女人的峰地不能太平，所以有些小遗憾。 “谢娘子关心，我很好。快快请起！”柴进道。 她起身的时候他又扫她一眼，好个骨感美人！但看她的侧影，觉得细长脖子，有些难以承受她的头似的，她太过消瘦，因此让他担心。 大娘突然问三娘，“官人的药煎了没有？” 三娘看秋苹一眼，秋苹道：“煎好了！敢问主子，要不要现在就让官人吃药？” “不，待晚餐之后再喝吧。” 柴进问道：“三娘，这屋里有没有糕点？” “官人饿了吧，秋苹，把糕点盒儿端过来！” 秋苹应了一声，少顷就端来糕点盒，“大官人请自便！”俏丫鬟道。 他打开盒子，里头的糕饼做工不差，想来味道一定也好，可他不饿，他平时只吃正餐，并不爱吃点心。他是为二娘叫糕点的。所以他马上对二娘说道：“宛然刚从沧州赶回，一定饿了，吃一块吧！” “不，宛然不饿，这是雪晴妹子精制的糕点，官人理当品尝！”二娘道。 他发现她的神态有些不自然，突然就想起了影视里头的后宫故事，这柴家也是殷富人家，照目前看柴进至少娶有三房，这些妇人闲着没事，就玩儿勾心斗角、争风吃醋的把戏，哪一个不是醋坛子，所以嘛多半隔着肚皮，不是一条心呢。 “什么理当品尝？这吃糕点还要占着理啊？叫你吃，你就吃！就算是我柴进罚你吃，这总可以了吧！” 三娘突然噗嗤一笑，“官人说得对极了，二姐就是这脾气，不知道是不是书读多了的缘故。二姐呀，官人罚你吃，你想抗命吗？” 这话说得爽，他听得舒服，从此有这么一个美儿在身边，我柴进不会寂寞了！ 二娘只好也笑，拜道：“多谢官人和雪晴妹子，宛然认罚！”说着，纤纤玉手已拈了一块糯米糕，就凑到樱桃小口，一小口一小口地吃。 “好！”二娘吃一块之后他赞美道，又说，“宛然啊，你能不能狼吞虎咽一般，再吃一块！” “官人又这样罚我吗？” “这一回不是罚，而是希望你多吃东西，大口吃东西！” “却是为何？” “你没觉得太瘦了吗？你瞧瞧大娘、三娘，还有我，你是不是得大口吃饭，大口吃鱼，大口吃rou啊！” 他这一席话，不仅二娘听愣了，而且连大娘和三娘都听愣了。他瞧她们这种表情，也就知道前任的脾气大概也跟宋江差不很多，宋江说好汉不贪色，柴进说娘儿事爷少管。 所以前任柴进应该是不懂得体贴女人的，往后就该多一些体贴。 他这么一想突然抑不住欢喜，原来这男孩，细心体贴是他的强项，当初班上最难泡的一个女生就让他泡上了，却是为何？因为他的关心深入她的每个生活细节，关心得让那女生感动得热泪盈眶，一头就扑进他怀里。 遗憾的是那女生的父母终比女生强势，他们看不上他的平民家庭，所以逼着女儿趁早与他分手。 二娘愣够了，似乎认同了柴进的意见，纤纤玉手又要去拈一块糕点，却听大娘说道：“宛然、雪晴两位妹子，差不多是晚膳时间了，你俩就和官人一同进膳吧。哦，官人身体欠佳，也罢，不如待三娘进了晚膳，再来伺候官人进餐。” “好吧，就依大娘！”三娘道，又催二娘说道：“那咱俩先到膳厅去吧！” 与柴进招呼了，两人便往膳厅行去，秋苹过来了，那大娘吩咐了秋苹几句，这才告退。 见大娘的身影已不见，柴进道：“秋苹，有水吗？”他这是纯属没话找话。 “大官人口渴，想饮茶是不是？” “哎哟，你怎么知道？”他故意这么说。 秋苹似是感觉到什么，脸上颇是惊讶之色，他逗趣儿之后继续说：“丫头，大娘不与二娘、三娘一起到膳厅，是何缘故？” 秋苹给他倒了茶，笑道：“大娘念佛持斋，过午不食，是不吃晚餐的。” “哦，是这样啊！” 他心里甚是震动，原来大娘信佛，不过这多半是柴进对她缺少爱，看来好汉也怕狐臭，他这么想着的时候，秋苹也在想，大官人今天怎么啦，没话找话，是毒性发作所致吧。 这柴进却还继续没话找话，“丫头，多大了？” “奴婢今年十八。” “到咱山庄多久了？一直都在伺候三娘么？” “大官人！”秋苹投过来特别的目光，“秋苹到这里，再一个月就两年了！先是侍候大娘一年多，后来大娘见奴婢跟二娘处得好，就让奴婢侍候二娘。再后来官人娶三娘进门，大娘就又让秋苹侍候三娘……” 柴进听得点头，还长长吐了口气，没想到当个丫鬟竟如此不容易。。 想再跟她说说话，多听听她莺语一般声音，又觉得点到即止为宜，毕竟是初次，便道：“秋苹，给我拿一本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