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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盆窑野鸡亦多情,沼泽扑火梦动容

    404盆窑野鸡亦多情,沼泽扑火梦动容

    《情缘渊源》43、(本故事纯属虚构,切莫对号入座)

    主人公:

    男:段海洋、李晓翔、尹江立、

    女:周慧兰、陈梦、

    一、海洋继续给听得如醉如痴的陈梦讲那久远的知青故事(之二)

    海洋看陈梦听得入了迷,就打趣的问到:“讲完了,小朋友,满意吗?”

    陈梦高兴的说:“好故事,还有呢?杀生鱼的故事还没讲呢,继续继续,谢谢海洋哥。”

    海洋听到陈梦这么甜蜜的称呼,心里高兴极了,心里想,我慢慢给你讲来。

    盆窑情:

    瓦盆窑上野味香,故乡名胜美名杨,

    水清鱼群绕船帮,蓝天飞禽畅飞翔;

    野鸡野鸭狗鱼长,自由天然香绕梁,

    盆窑影像脑中放,神仙住的好地方。

    今天不说吃杀生鱼、不说吃鱼rou饺子、不说吃王八、不说生喝王八血、不说吃野鸭子、不说吃水里的。。。。今天只说吃野鸡。我们打渔的怎么能打到野鸡呢?您说我吹牛!真不是,我不会为了吃只鸡和您吹牛的,这牛也太小了吧,不值当的。

    记得那是1970年的五月,我们在瓦盆窑打渔点上依旧早出晚归。一天早上我和老华溜渔快结束的时候,发现我们的一张丝挂子(打渔网的一种网名)一边的鱼漂怎么变地方了(一般丝挂子的一边插在岸边,另一边在水中央),向岸边移动十几米吧。

    我们顺着网的方向看过去,老华说:“快、快、向岸边划”,他眼尖,先看到有两只似乎是野鸡或野鸭子之类的东西挂在网上了,我也看到了,立即加大速度,我的胳膊有劲,用力“瓦兆‘,小船也有飞起来的感觉,老华坐在船那头看着那将要到手的野物在笑、看着我用力地瓦兆也在笑。很快我的船靠岸了,老华说了句:“快、是野鸡”飞一般跳下船,向那两只野物跑过去,我也放下两只船桨跑去帮他。只见那两只“野鸡”还在岸边扑愣着,原来它们想吃被渔网网住的渔,而被渔网缠住了腿脚和翅膀。我们高兴的拿着两只战利品和那个被它们搅乱的网回来了。

    这野鸡只是见过飞的,很漂亮,彩色羽毛,公的野鸡尾巴长长的、彩色的,谁看见谁喜欢,那才叫爱不释手呢。母的野鸡一般了。野鸡特别机灵,很难抓住活的,我们俩人今天“发了”,天上掉馅饼了。我是第一次见到那么漂亮的野鸡,真有点舍不得吃它的rou(假慈悲)。一般平时做饭是我的事。那天我先烧开水,老华亲自动手,他杀了野鸡,放了鸡血,退了毛我当然留下羽毛了,多美啊,彩色的、长长的、这么好的羽毛上哪里找去啊?老华就是行,那时还没结婚,他什么都能,我就是服他,三十多岁没有他不能干的北大荒的活。

    老华把我们每月仅有的一瓶油放了近一半,油热了,他依次放进了野鸡、盐、乌苏里江的水(没有姜、葱)。。。我不知道下半个月我们俩还吃油不,我在地上边拉着风箱边往锅底放木头,火很大。一会儿,那是满屋飘香啊。两只野鸡真不少啊。馋得我现在还有口水直流呢。好家伙,两只野鸡有一盆的rou啊,rou嫩骨也香,香气扑鼻,浓香极了,那么好吃的鸡真是头一次吃啊,也是最后一次吃,后来再也没吃过,几十年后我还想着那两只野鸡,真香啊。

    野鸡赞:

    华丽飞禽野鸡媛,彩色羽毛霓裳般,

    可比鸳鸯常相伴,雌雄恩爱至永远;

    虽说慈悲还是馋,rou嫩味香绕梁璇,

    如今真的很少见,余香回味心还念。

    北大荒的野鸡算是深深地印在我的脑子里了,从那以后我就感到什么禽类的rou也比不过那两只野鸡,你要是不信您就自己到北大荒去抓两只或高价悬赏两只尝尝吧。故事到此了,各位看官您尝到野鸡的rou香了吗?没尝到?那您赶快去北大荒吧,那里有的是。记住了: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就是我的故乡-----北大荒!

    当然我师父老华我是永不会忘的,我们在一起的故事太多了,他就是北大荒人的代表,我喜欢他,也喜欢他们那一代的北大荒人。陈梦简直听得入了迷:‘哇,你们那个年代那么幸福啊,我要是能和你们一起去当知青该有多好啊,我好羡慕你们啊,还有吗?我还想听,海洋哥,你继续讲,我太喜欢听你讲那过去的老故事了。”

    海洋一看陈梦的情绪这么好,难得啊,慧兰、江立、晓翔也都聚精会神的听着。:“那好。我继续讲。”他又开始了讲下一个故事。

    二、海洋继续讲故事(之三)

    走荒原一人独行,傻大胆还是命大。

    在下乡的日子里一个人走长路是常有的事,大家都走过的。如队里到镇上近四十里地,不是每天都有马车、拖拉机。步行走个来回八、九十里也是常事。可是在沼泽荒原里一个人走一到两个或几个小时的不多,我是多次经历的。

    打渔那几年开始队里到瓦盆窑是没有路的,我是年轻人,往返送东西、取东西是我的事。那时是十六岁到二十岁的年纪,五年中我也记不得多少次一个人往返。开始是真的害怕,那时的草都比我高,在沼泽地里走,草茂盛时看不见我的人。为了护身,我背着两个真的手榴弹,还要背做饭的面、油、盐之类的必需品,脚下是沼泽、塔头。上身是满身的汗,下身是满身的泥水,高腰靴子灌溇是平常的事。天晴时我还胆大一点,阴天时真的紧张,,别说沼泽地里没人,就是后来建好的路上也基本没人和车。那次一个人送病马还有真的野狼尾随、和大家割草路上遇过几个黑瞎子。连队的晚上经常看见对面树林有小灯一样游动的动物眼睛。

    北大荒的黑瞎子、野猪、狼、狐狸、獶头、獾子、狍子、野兔、蛇、甚至老虎也有。

    老华的哥哥华久龄就是神枪手,乃至方圆百里的猎手,我说的动物只要北大荒有他都打到过。

    我一个人走在沼泽里没出事真是命大。记得比较悬的是那次扑火,我与老华他们失去联系,一个人跟着荒火打火。记得走着走着感到脚下的水深了,好像走的有些困难,水有的地方深的到了大腿根了,也许那就是在‘大酱缸’的边沿上走着,‘大酱缸’就是沼泽地中的陷阱,别说人了,拖拉机上去也会没了顶的,如同大山中的深渊,深不见底的。

    那天我一个人扑荒火与大家走散了,是在半夜几点的时间记不得了,我跟着火头打荒火,手中的打火用的树枝子已经被我打火用的很短了,起不到打火的目的了。附近全是沼泽地,连棵树也没有,哪里有树枝子啊,我把我的长袖上衣脱了,沾着沼泽地下的水打上面被燎着了的野火,荒火,疲劳极了,脸上、头上都是汗水,脚下、小腿、大腿都是沼泽地里的脏水,全身都湿透了,那是又累又饿又冷又热。

    扑荒火记:

    打火一天无休息,一天也没吃东西,

    脱了衣服扑火急,半夜冻得打喷嚏,

    眼前焦烤眉发稀,脚下沼泽湿半衣,

    星火燎原火百里,人机扑荒无消息。

    也就是上午吃了一顿饭,中午和晚上也没地方吃饭,大家都在全力以赴荒火。扑荒火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也不敢坐下,下面是湿的沼泽地,上面是着火的荒草,看到远处有人打火,但我喊他们好像根本听不见。那一次我累得几乎都近于绝望了。

    北大荒太大了,有一句话“望山跑死马”。就是说看着近,等走到了能把马累死。如果那次我真的走到了大酱缸,很快就会没了我的顶,拖拉机都能没顶何况我呢?!也许是命不该,我居然一个人在第二天走回来了,至于是怎么走回来还是爬着回来的我想都有吧,反正是很艰难的回来了。。

    另外就是偶尔一次遇到野兽都会没命的。

    讲到这里,海洋看着陈梦眼睛里竟然含着泪水,也许她被这个真实的故事打动了,也许她真的怕海洋会有危险,她再也没有了刚才那羡慕的眼光,她说:“没想到你们知青也有那么不平凡的经历”.海洋笑了笑说:“艰苦的环境能改造人、能锻炼人,所以我们这一代人是最能吃苦的,’因为有了那一碗酒垫底,什么样的酒我们都能对付’,比这再艰苦的事情我们都能挺得住,我们不怕任何艰难困难。”

    海洋的话还是把陈梦感动了,她由羡慕到感动不知还会有什么?

    故事中:

    陈梦住院仍未醒,知青故事继续行,

    百万知青均有梦,久远过去后人听;

    盆窑野鸡亦多情,沼泽扑火梦动容,

    但愿朋友喜欢听,知青之梦久远中。

    2012、12、11日